正文 第四十九章 床上有東西 文 / 墨含香(書坊)
「記住了,抓住他,這樣的男人不能放過。」唐甜甜的聲音從電話裡飄出來,落進了牧杏的耳中,點了點頭。
在一樓的書房裡,君少卿看著蘇謙已經蒼白的臉色,淡淡說道:「蘇伯伯,當年的事情的確是我連累的蘇夢,這些年也一直內疚自責,但婚姻不可勉強。」
蘇謙掩飾不住眼底的薄怒,放下手裡的茶杯冷冷問道:「既然你知道這些,為何還要讓夢夢來?」
「不是我讓她來的,但是既然來了,我就會把她當成妹妹一樣照顧,這是地址,您可以去看看。」君少卿說完,拿出來一張名片遞給了蘇謙。
蘇謙為的就是找到女兒,不過君少卿的態的確讓他很不舒服,捏著名片的手都青筋暴起了。
「作為一位父親,我不得不提醒你,你還年輕,還不知道責任兩個字的輕重,如果夢夢有任何差池,我都不會放過你的。」
君少卿起身,那意思就是送客了。
蘇嘉明拉開車門,蘇謙上車離開。
君少卿這才轉身準備回去看自己的東西。
「你回來的還真是夠巧。」君鴻見他竟然把自己當成了空氣,語氣冰冷的開口了。
君少卿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人,淡淡說道:「該我面對的事情,我絕不逃避,我也希望你們知道,這裡雖然是君家,但更是我君少卿的產業,你們是客人。」
「你這是和我說話的態?」君鴻強壓怒火問道。
「只是希望你告訴她,別惹我的妻,她才是這裡的女主人。」君少卿說完,拾級而上回去自己的房間了。
君鴻望著他的背影,闔上眸倚在沙發上,轉動著手裡的一枚翠玉戒指。
不得不說自己這個兒是個經商的奇才,如今的君家的確少不了這樣一個人,可他如此桀驁不馴,該壓制才行,總不能等自己沒有了那份能力之後,才發覺養虎為患了。
阮凌端著一杯水過來,低聲說道:「鴻,該吃藥了。」
君鴻看了一眼面前的女人,十年前的事情讓他不止一次後悔過,不過每次看到阮凌溫言軟語的時候,又覺得自己沒做錯,他該有個溫柔的妻,可惜,那個她個性強。
阮凌見君鴻又用那種幽深卻明滅不定的目光看著自己,忍不住低聲埋怨了一句:「看你,都這麼多年了,還這麼看我。」
君鴻回神,接過來水杯把藥吃了,才沉聲說道:「要麼我們回家吧。」
「回家?」阮凌放下水杯坐在君鴻旁邊,挽著他的胳膊問道:「為什麼要回家呢?這裡難道不是我們的家嗎?」
君鴻用手揉著陽穴,良久才說道:「有的事情需要從長計議,這次回來就讓少華去公司吧,至於他能做到什麼程,就看他本事了。」
樓,牧杏掛掉了唐甜甜的電話,有些緊張的看著門口,生怕一個不留神,君少卿突然就出現了,自己可是一點兒都沒準備好呢。
越是怕,來的就越快,門輕微的響聲之後,君少卿已經進門了。
牧杏蹭一下站起來,靠在梳妝台上。
「怎麼了?」君少卿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幾步走過來用手圈住了臉色緋紅的她。
牧杏心裡摀住的尖叫著,怎麼辦吧?婚結了,證領了,就連忘記的求婚也求了,戒指也戴了,接下來的事自己還能逃得掉?
抬頭看著君少卿,清了清嗓說道:「那個,吳媽說要洗澡,不能用冷水。」
君少卿的心像是被羽毛揉了一下似地,癢癢的受不了,一彎腰把人抱起來放在床上,聲音暗啞的說道:「有時候不用。」
「哎呀!」牧杏小臉蒼白的一下就勾住了君少卿的脖,兩條腿也跨在他的腰上,整個人和樹袋熊似地掛在了君少卿的身上。
君少卿一愣,急忙掀開被臉都綠了。
薄薄的夏涼被下面,棗、栗、核桃和花生,還有一些硬幣……
「乖,先去洗澡。」君少卿把吊在身上的人抱起來,揉著她的後背。邁開長腿把人送進了洗漱室,這才轉身出去。
掀開被,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清理乾淨,坐在床邊不住的搖頭,吳媽看來真的是很喜歡杏,不過這做法是不是也古樸了?
洗漱室裡的水聲讓他的眸染上了一層瀲灩的色澤,起身拿過來浴袍走到門口。
「杏,我忘記給你那浴巾了。」
裡面的水聲戛然而止,君少卿的嘴角都是笑意,不斷擴大。
門開了,牧杏看著傻笑的人皺起眉。
「吳媽說不讓你用冷水洗澡,還囑咐我要給你放熱水,呶,已經放好了,去洗澡吧。」
君少卿一個恍惚險些栽倒,看著衣衫整齊的小東西,正用著無辜的眼神兒看著自己,只覺得一口老血窩在了心頭。
「要不?一起?」不放棄,又低頭問了句。
「神經,洗好了給我放水,總不能就我伺候你。」牧杏一副懶得糾纏的架勢,迅速逃開。
君少卿只好進去迅速的開始事前清潔工作,外面,牧杏也是忙呼呼的把床上檢查了個仔細,甚至被角枕頭上有沒有堅硬物都摸了一遍。
正撅在床上找東西的人根本就沒發現,身後一雙冒火的眼睛
正盯著自己,慢慢靠近,俯身壓下。
牧杏險些大叫,身體被一雙臂膀給翻過來,看到了君少卿還濕漉漉的頭髮。
淡粉的燈光渲染了年少的牧杏,臉色本就白嫩如水竟又染上了一抹粉暈,落在君少卿的眼裡,簡直就是美得不可方物。
今日的杏與那日不同,眼中的躲閃,身體的僵硬都在毫無底限的撥動這君少卿的那根神經。
「真好,你終於是我的人了。」俯身,在她耳邊輕聲呢喃,那種壓抑在心底許久許久的情感讓人微醺,儘管過程多曲折,以後還要面對很多,但是這一刻的幸福,足夠讓他銘記生生世世了。
牧杏嘗試著推了一下,小聲說道:「人家還沒洗澡呢。」
聲音柔柔的,讓人忍不住浮想聯翩,特別是此刻的君少卿,這句話無意就是在暗示接下來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