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四章 無處可逃,你是我的 文 / 墨含香(書坊)
君少卿按掉了電話,倚在沙發上雙眼微熏。
「送她走,我不要再見她了。」
羅雄關抬手抓著君少卿的衣領,憤恨的說道:「君少卿!她是你的女人!你記住你今天說的話!」甩開手大步離開。
君少卿挑起僵硬的眼皮,看著桌上一堆空了酒瓶笑了,搖搖晃晃的又倒滿一飲而盡。
他有他的驕傲,不容踐踏。可是聽到她哭泣的聲音為什麼會感覺很疼呢?她是自己的女人,一點兒也不好笑的笑話,眼前晃動著牧杏絕望的神情,她真的在乎過自己嗎?知道自己在等待著她打開心門嗎?揉了揉發脹的頭,搖晃著起身離開。
推開自己家的門,牧杏緊繃的神經徹底放鬆了,回頭對身後滿身酒氣的羅雄關道謝、送客。
「明天我再來看你。」
丟下一句話,羅雄關轉身下樓。
牧杏鎖好門走進老媽的房間,蜷縮在床上懷裡抱著老媽的照片,她到底多傻?老媽在激流島還好嗎?最幸運的是兩個人只有個表象的婚禮,並沒有登記,不幸中的萬幸。
門鈴響了,牧杏不情願的起身,打開門嘟囔了一句:「不是說明天來嗎?還有什麼……。」嗆人的酒氣夾雜著急促的呼吸,牧杏警覺的抬起頭,君少卿倚在門框上,側頭盯著自己。
「你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嗎?最有資格來這裡的只有我。」君少卿說完,搖晃的站直了,張開手臂要圈住面前的人。
牧杏靈巧的躲開,站在旁邊,冷冷說道:「醉了就回家,別在我這裡鬧。」
「老婆在哪裡,哪裡就是家。」君少卿拍了拍胸口空蕩蕩的,鼻裡哼了一聲,推開門進屋了。
牧杏急忙關上門,跟在身後。
君少卿跌坐在沙發上,身體一歪躺下了,甚至還翹起了腿,那麼大一坨窩在沙發上的景象讓人不忍直視。
牧杏站在客廳門口,耳朵裡還是他剛才的話『老婆在哪裡,哪裡就是家。』這都是什麼事兒!
厭煩的去臥室鎖上門,呆呆的坐在床上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躲不開了嗎?真的就躲不開了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牧杏驚醒了,自己貪睡了,身邊兒一頭大灰狼在呢,怎麼就睡著了?偷偷來到客廳門口,發現他還躺在沙發上,欣長的身材蜷縮在沙發上的樣有點兒滑稽,兩條腿甚至懸空的放在沙發的扶手上。
猶豫了一下,轉身拿一條毯走過來小心翼翼的給他蓋上,不管怎麼說他救了老媽一命,她可不希望這個人病在自己家裡。
剛把毯放上去,明顯的感覺到他皺了皺眉,急忙收手等了一會兒,強忍著要跑的衝動給他蓋好,忍不住腹誹一個大男人睡覺竟然咬著大拇指,真是遜死了。
轉身,剛要走,手卻被一隻大手握住了。
「你怕我冷是嗎?」
「……。」
牧杏很無語的站在那裡,埋怨自己多管閒事了。
輕輕一帶,君少卿把她帶倒在身上,眸鎖定她躲閃的眼睛,小聲說道:「謝謝。」
「有什麼好謝的,不過是天晚了有些涼。」牧杏掙扎著要起身,這樣的親密實在讓人接受不了。
「從來沒有人管過我冷不冷,餓不餓,所以你是第一個對我好的人。」展開手臂把她鎖在懷裡,礙事的毯扯開,然後把兩個人裹在一起。
牧杏掙扎著要起來,低聲警告:「放開我!」
君少卿按著她的小腦袋貼在胸口,聲音軟軟的說道:「原諒我,我不該那麼對你。」
牧杏不出聲了,因為某處正抵著自己,已經是惹不起狀態了,她甚至都沒心思考慮他的道歉到底有多少誠意,含糊的說道:「嗯,我知道了。」
「小東西。」
「嗯?」
「你會喜歡我嗎?」
「不會。」
「那我就等著你喜歡我。」
牧杏翻了個白眼。
「小東西。」
「嗯?」
「你喜歡那個蘇豪嗎?」
「不知道。」
「以後不准喜歡他知道嗎?選男人一定要選我這樣的,這個世界上只剩下一個好男人了,那就是我,記住了嗎?」
牧杏又翻了個白眼。
君少卿很滿足,她蜷在懷裡的感覺竟是那麼幸福,他的女人,這四個字以前都沒敢想過,自己竟會遇到個這麼折磨人的小東西,忍不住翹起嘴角。
「你只能是我的。」輕輕的說了一句,用手撫著她柔順的髮絲,那淡淡的香味兒聞起來很舒服。
「我是我自己的。」牧杏也豁出去了,盡可能拉開兩個人的距離,奈何沙發是真的小了。他們的姿勢也惹火,無奈的趴在他的胸口上,只有這樣才能把身體微微弓起,躲避該死的某物。
「好吧,你是你自己的,我是你的。」君少卿輕笑,覺察出她的動機,手臂往下按在她的腰上,耳邊是她的驚呼聲,之後兩個人就緊密相連了。
「我覺得沙發小了,你放開我。」牧杏雙手撐著他的胸口
,小聲說道。
君少卿贊同的點了點頭,鬆開了手。牧杏急忙轉身準備跑,卻被一條手臂給抓回來了。
君少卿起身,從後面抱著她,俯身在她耳邊輕聲問道:「還生我的氣嗎?」
牧杏沒說話,她覺得自己並不是生氣,是承受不住這樣的男人,他的情緒變化快,而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和他相處。
「如果我說,我是嫉妒,你會不會原諒我。」
牧杏掰開他的手,微微側身這樣才能看到君少卿的表情,語氣怪異的問道:「你嫉妒什麼?有什麼事情值得你嫉妒嗎?君少爺,你不要無理取鬧,我受不了你的喜怒無常。」
「嗯,我知道了,也許是我們還沒有找到合適的相處方式,我該檢討一下,不過天晚了,我們得休息了。」
不容許牧杏任何反抗,橫抱起走進了臥室,把人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側身躺在旁邊兒。
「最好別再想跑掉,因為我不是那麼容易就會被你甩開的。」君少卿邪佞的聲音讓人心驚,牧杏翻身看著他的側臉。
「你覺得我幼稚嗎?」她問。
君少卿挑了挑眉,伸手把人抓進懷裡。
「幼稚的不是你,是我。我害怕失去你,睡吧,乖。」
牧杏窩在他懷裡,耳邊是他輕聲的呢喃,她覺得自己幼稚,可為什麼聽到君少卿的話,心會有些酸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