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章 白玉堂的歸宿 文 / 啃肉兔
小日本的事件並沒有在趙禎的計劃之中，這不過是一個突然出現的小插曲。
既然碰上了，就當是提前做點準備，反正那些個舊武器回爐重鑄也是很麻煩的事情，這樣也算是廢物利用，或許有意想不到的的結果也不一定呢！
不過，小日本的事件也給趙禎提了個醒，別人都在開始探索了，自己也不能老貓在家裡面，是時候出發了……
不久之後，水軍統領種世衡、原梁山大當家水軍臨時教官祁仲豪、原二當家水軍臨時後勤官梁適、研究院楊斯恩以及錦毛鼠白玉堂，幾個各不相干的人都同時被招到了皇宮。
「臣（草民）參加皇上！」他們幾人見到趙禎便一起參拜。
「諸位都平身吧！」趙禎扶了一把種世衡，也對其他人說道。
「謝皇上！」
趙禎掃視了他們每人一眼，看著他們的眼睛鄭重地說道：「朕今日召集諸位來此，是有一件很重要的大事要你們去做，此去路途遙遠，可能需要一年到兩年時間，而且路途上風險很大，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如果你們當中有害怕的，現在還可以站出來，朕會找人替代，朕也不會責怪你們。一旦你們決定參加，那麼中途必須做到嚴守紀律，聽從指揮，誓死服從命令！」
聽了這話，在場的幾個人表現各異。種世衡提前得到了消息自然是無所謂的，祁仲豪和梁適則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楊斯恩卻是沒心沒肺地在那琢磨自己的問題。只有白玉堂的表情有些糾結。
趙禎把每個人的表情看在眼裡，對白玉堂問道：「玉堂，你有什麼顧慮麼？直接說出來吧！」
白玉堂難得向趙禎跪了一回：「回皇上！感謝您的知遇之恩，臣一直無以為報……」
「快起來！跪啥玩意？有事說事！」趙禎一把把他扯了起來。
白玉堂朝他抱了抱拳：「謝皇上！臣就是些話想跟您講，可這內心有些糾結……之前，臣按照您的要求去我大宋各地轉了一圈，看到很多開心的事情、美麗的景色、感人的事跡。也看到許多苦難的百姓、醜惡的嘴臉。
臣的感觸頗多，以前臣幹事全憑感覺。從未想過對與錯，以為這輩子就靠著自以為是的俠義過完一生。但是臣見過那麼多人和事之後，臣決定用這一生的時間，去為我大宋百姓盡自己的一份力。還世間弱者一份公道！」
「這好事嘛！有啥好糾結的呢？」趙禎不解道。
「臣……臣攤上事了！」
「啥事？」
白玉堂有些扭捏地說道：「臣喜歡上了一位女子……」
「多大個事嘛！不就是喜歡個人麼，朕又不會攔著你，看你糾結那樣，眉頭都快起褶子了。話說，你喜歡人家，幹嘛不把人家帶來呢？還有，給大家講講你們的故事唄！怎麼個情況，說出來分享分享！」趙禎也沒見過古人談戀愛，難得有這個機會他也八卦一回。
白玉堂實在是抵擋不住皇上那強烈的求知慾。只好娓娓道來：「呃……這還得接著前面那說起，去歲臘月，臣還在外面逛。也就是濠州地龍翻身的時候，臣看到時報上的消息，便也趕了過去。就是在那，臣碰見一個叫蟬衣的姑娘，她為了救人三天三夜沒合眼，臉上身上全是污泥和鮮血。手指頭也磨破了，臣以為那些是她的親人。所以才如此盡心。後來才知道並非如此，她住在離濠州不遠的一處小寺廟，地龍翻身發生後，她便帶著寺廟的幾個和尚趕到了那個受災的小村莊。
臣很好奇，便問她為何如此拚命，她便告訴臣，她原本是一棄嬰，幸有一位得道高僧路過，將她撫養長大，並叫她讀書識字，還傳授她一些醫術。這位高僧圓寂的時候告訴她，不要怨恨自己的父母，他們也許有不得已的苦衷，如果不是日子過不下去，沒有父母會這麼狠心！這個世上還有許多窮苦老百姓，你以後要做一個好人，多做善事……
她繼承了高僧的遺志，立志要做一個遊方郎中，用自己的醫術，為天下窮苦百姓治病！
皇上，您知道嗎？就在那一剎那，臣覺得她非常漂亮，這種漂亮，哪怕再多的污泥也掩蓋不了！臣當時就決定，要陪她一輩子，陪她踏遍千山萬水，幫助更多需要幫助的人……」
趙禎就納悶了：「你這也沒錯啊！那你到底糾結個啥玩意？」
白玉堂避開趙禎的眼神：「皇上，其實……臣這次本來是來向您辭行的，可臣又想做完這最後一次任務，就是聽您說這個時間有些久，臣怕她等不了……」
「等不了？這是幾個意思？朕咋還有點迷糊了呢！」趙禎聽他這麼說總有一股怪怪的感覺，一時又想不上來。
白玉堂解釋道：「回皇上，其實臣沒有告訴她自己的身份，臣就跟她說自己也有跟她一樣的願望，希望結伴遨遊天下，她也同意了。但是呢，臣得先回京城來跟家人打聲招呼，她也就跟著臣到了京城，要是臣太久不回去，她肯定就自個先走了嘛！」
趙禎聽他這麼一說，氣得都樂了，猛地給他肩膀上一巴掌：「滾犢子！聽你講了半天，又是這又是那，還想擱朕這辭職不幹了，朕還以為你已經把人家姑娘追到手了，感情你丫純屬單相思啊！你說說你，能能武，長得也挺帥的，咋就這麼沒用呢！現在那姑娘擱哪呆著呢？去喊來，讓朕跟她說道說道！」
「皇上……」白玉堂懇請地看著趙禎。
「還不快去！」趙禎沒好氣地踢了他一腳。自己看重的傢伙，咋個連泡妞都還要自己這個老大來操心呢！
白
玉堂灰溜溜地離開了，在趙禎帶頭裂開了嘴之後。其餘幾個也很放肆地笑了起來。
「行啦！別笑了，注意影響！」趙禎努力讓自己平復下來後說道：「種愛卿，你先來說說你那邊的情況！」
種世衡整理了一下思緒後說道：「是，皇上！臣按照您的吩咐，已經加快了『天聖一號』和『天聖二號』的建造速度，預計還有兩個月即可完工。這兩艘船採用鋼鐵骨架，設計長度為一百米。寬二十五米，高十米。三層甲板，呈尖頭平尾狀，估算排水量大約一萬噸，滿載士兵一千人。此船由兩槳推動。主動力為中部六座大型風輪機以及前後各兩面布帆，輔助動力仍然仿造龍龜船，設在船艙裡面，參照現有龍龜船的速度，此船航速大約能夠到六浬（浬取水裡面里程之意，相當於速度單位節）。船體兩側每層甲板配備弩炮十架，可發射大型弩箭和小型炮彈，最下一層甲板安置接舷梯，上面兩層則各架設十架床弩。船頂部還有三座大型投石器，可以投放各類型炮彈，還可以自由旋轉。全方位攻擊……」
趙禎朝他點了點頭：「看來愛卿這些日子沒少費功夫，排水量和航速都知道，沒少去水軍學堂吧？」
「嘿嘿，皇上您過獎了！臣雖然有去學習，不過還沒那麼快，這些數據都臣背了好久才背下來的。臣這年紀大了。學東西就是沒那些小年輕人快吶，不過臣會努力的。您放心！」
「朕的原則就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愛卿你自個好好幹，把船的進度和質量控制好，這個冬天就要用了，馬虎不得！」
「臣明白！」
趙禎又面對祁仲豪和梁適兩人說道：「此刻，想必兩位已經猜到是什麼任務了。沒錯，這次就是要讓你們去完成第一次見你們時候說的那件事。朕可以先給你們承諾，只要你們能夠平安歸來，仲豪將被授予海軍第一艦隊指揮官，這個位置暫時還沒有，待你們回來就開始組建，其地位僅次於種大人之下。而仲賢你也將出任工部尚書一職，現在的張知白大人年紀太大了，一旦這個位置空出來，朕會給你留著。」
「謝皇上！我等萬死不辭！」祁仲豪和梁適一起應道。
楊斯恩看了一圈，發現皇上跟其他人都交代完了，惟獨剩下自己一個人，很自覺的湊上前去，眼巴巴地望著趙禎。
趙禎拍著他的肩膀，深深地歎了口氣，按說他是不想派自己辛苦訓練出來的人材去冒這個風險的，可是又只有他們才能夠很好的理解自己的意圖。恰巧，白玉堂在這個時候回來了，他便對楊斯恩說道：「你的事，待會留下來細說。」
楊斯恩很聽話地點了點頭，又回到邊上琢磨自己的事情。
「皇上，臣把她帶來了。」白玉堂帶著蟬衣姑娘來到趙禎面前，並扯了一下她的衣袖：「快來見過皇上！」
「民女見過皇上！」蟬衣乖巧地給趙禎見了個禮。
「免禮！」
趙禎仔細打量了她一番，發現她長得也挺一般的，距離白玉堂描述的那個漂亮還有很大距離，看來果然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朕聽玉堂說了你們的事情，你是個不錯的女子，心地善良是好的，朕很喜歡。但是，朕今天找你來不單是為了誇你，是還有個事情要跟你商量一下！」第一次見人家，趙禎怎麼也要裝得中規中矩一點。
蟬衣微笑著不卑不亢地說道：「但憑皇上吩咐！」
「嗯，想必你也看到了，白玉堂的身份跟你知道的有出入，你也不要怪他瞞著你，這都是朕的命令！」
「民女不敢！」
「如此甚好！但是你可知道，朕今天心情很不爽，朕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人才，居然就要被你拐跑了，放著好好的官不做，非要跟你去浪跡天涯……你可知罪！」趙禎嚇唬道。
蟬衣啪一聲就跪倒了地上，打著哭腔說道：「民女知罪！都是民女的錯，求皇上不要怪他！」
又是啪一聲，白玉堂也跪倒了地上：「皇上……」
「行啦！都起來吧！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無趣至極！」趙禎一邊吐槽，一邊把兩人拽了起來，要說這當上皇帝最煩的就這點，找不到死黨，也不能隨便開玩笑，開個玩笑都能把人嚇哭。
「朕算是看出來了，這小子是真喜歡上你了，要是蟬衣姑娘也喜歡他，朕也不能棒打鴛鴦，要是你不喜歡他，那朕就得治他一個藐視朕的罪名，不然誰想辭官就辭官，朕還怎麼辦……嗯，起碼讓他充軍啥的才行。不知道，蟬衣姑娘你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呢？」
趙禎這麼一問，不僅其他人都盯著蟬衣，白玉堂也緊張地盯著她，傻子都知道皇上這是在幫自己呢！
蟬衣看著緊張的白玉堂，臉都紅到了脖子，片刻之後，還是在大家期盼的目光中輕輕地點了點頭。
如此一來，自然是皆大歡喜！
白玉堂激動地拉起蟬衣的手，一起給趙禎行了個大禮：「謝皇上隆恩！」
「快快平身！」趙禎和顏悅色地說道：「玉堂啊，好好對人家姑娘，你要是欺負人家，朕抽死你！好了，不要擱這秀恩愛了，帶著她去完成你們的意願吧！」
「等一等……」白玉堂跟蟬衣兩人同時喊道，果然是心有靈犀一點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