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章 傳說中的「仙術」 文 / 啃肉兔

    麻生鍵忍和源賴義一行在驛館安頓下來後，就只有靜靜地等著趙禎的宣召。但是趙禎本人肯定不太想理他們，本著能拖則拖的原則，盡量拖時間。

    源賴義呆得無聊了，自然就讓麻生鍵忍陪著他出去玩玩，順便也見識見識傳說中的宋國到底怎麼樣。

    自漢唐一來，日本就多次派遣使者來到中原，那時的日本還不叫日本。其中，最為出名的莫過於遣唐使，從公元七世紀初至九世紀末約兩個半世紀裡，日本為了學習中國化，先後向唐朝派出十幾次遣唐使團。其次數之多、規模之大、時間之久、內容之豐富，可謂中日化交流史上的空前盛舉。

    經過這個時期的瘋狂學習，日本也逐漸形成自己的化體系。到了宋朝，日本遣使的次數便驟減，上一次還是麻生鍵忍跟隨他父親來過一次，還受到宋太宗的熱情款待。

    日本在此時已經進入了大和時代的末期，武士集團慢慢抬頭，征夷大將軍也從原來的虛職慢慢轉變為實權，擁有了開府建牙的權利，也就是幕府時代的雛形。

    雖然此時日本天皇還有實權。但是已經出了一個叫平將門的傢伙，他於939年利用他的皇室血統自封為「新皇」，在關東的南部地區建立了一個政權。與京都的天皇分庭抗禮，並任命了日本北部八國的國司。在奪權鬥爭中平將門曾消滅了許多近親，其中包括幾位叔伯。但在940年的「天慶之亂」中，平將門被殺，「新皇」的政權至此告終。

    然而，平氏並沒有完全墮落，平氏集團還掌控者整個關西地區。實力仍然十分雄厚。日本天皇拿他沒辦法，就只好學周天子一樣。再扶持一個人起來跟平氏打對台。這個人就是源賴義的父親源賴信，此刻正幫天皇打理著僅剩的關東地區，奈何自己發育不良，實在是不大搞得過平氏。而且平氏最近又蠢蠢欲動。就在他焦頭爛額的時候，麻生鍵忍的父親在他耳邊一吹風，說是宋國很牛，要不咱去跟他們學學，或許就能搞死平氏。

    於是，源賴義一行就在就在這樣的背景下，帶著源氏的期盼踏上了前往宋國之旅。

    按照麻生鍵忍給源賴義提供的計劃，他們這次並沒有像以往一樣安排留學生，主要是時間緊迫。等留學生學了回去菜都涼了。按照他們的想法，最好能夠跟宋國皇帝要點人才或是直接弄點實用的高級玩意回去也可以。

    當然了，他們此刻逛街的目的也不只是玩那麼簡單。如果有看得上眼，他們也絕不嫌棄，反正他們都一直秉承著別人的東西能拿多少就拿多少的原則。

    於是乎，源賴義和麻生鍵忍就帶著十幾個狗腿子開始了瘋狂的掃貨之旅，大街上出現的東西，只要是自己那沒有的。一律都在他們掃貨的名單當中，至於有用還是沒用。暫且不說。他們這一瘋狂的送錢行為，深得京城商販的熱烈歡迎，競相找他們賣東西。本來要說這新鮮玩意最多最全的肯定是張柔剛開的超市，奈何源賴義還不知道有這麼個地方，那些商販都跑超市買了去他們那高價倒賣，倒也收穫頗豐。

    沒過多久，這種瘋狂的行為終於在源賴義的銅板即將耗盡的時候停住了。

    日本人的秉性雖說是噁心了些，但人家學習的精神也是沒得說的。既然沒錢買了，那就讓自己的人去學唄！時間緊迫，大家就用點功，費點神，爭取多學點回去。

    說到學習，在民間被傳得神乎其神的皇家學院自然就成了他們其中一個最重要的目標。這種大目標自然是身為老大得源賴義親自去，其他小兵還沒有這個待遇。所以，源賴義跟麻生鍵忍精心打扮了一番，讓自己看起來更像個宋人，帶著幾個同樣是宋人妝扮的小弟就來到了皇家學院。

    他之所以這樣穿著打扮，倒不是因為他崇宋媚外，只是因為他打聽到皇家學院不允許外族進入而已。

    人性有時候就是這樣，你越禁的東西他越感興趣，他認為你禁的就是好東西，那好東西就得拿出來給自己分享分享。

    「站住！你們是幹什麼的？」皇家學院大門口，兩個身作保安服裝的人攔住了源賴義一行去路。沒得說，這指定又是張柔把保安局開到了京城，墨家人手不夠，張柔就打起了武館的主意，她原本還想找老公要些個退伍兵來，卻不知道這個時代的退伍兵也是稀缺產物。

    這個時候自然就輪到麻生鍵忍出馬了，按照打聽來的情況，他調整了一下自己狀態，朝兩人拱了拱手，面帶微笑地說道：「兩位兄弟辛苦了，我們是外地來京做生意的，這是我們東家的公子。我家公子久聞皇家學院大名，特借此機會來瞻仰一番，還請兩位兄弟行個方便！」

    這種情況兩位保安也見過不少，確實有越來越多的人來皇家學院看稀奇的，兩人也沒多問，只是例行差事：「你們想要進去也可以，但是得遵守裡面的規矩，不得大聲喧嘩，不得影響學生學習。另外，你們還得接受咱們的檢測，不得攜帶違禁物品入內，如果接受檢查就規矩站好，如果不想被檢查那就只好請你們哪來回哪去了。」

    麻生鍵忍在源賴義耳邊輕聲說了一遍，看著他，等待答覆。源賴義糾結了一小會。看著旁邊進去的人也得這樣，他才點了點頭。

    經過一番折騰，源賴義一行終於進入了皇家學院。他們一行人倒是蠻講規矩。靜靜地沿著道路一路參觀，碰到有教室在上課，便悄悄靠過去，從窗外旁聽一會。反正每個教室外，都有不少旁聽的人，大多是趕考的學子，在此學校新學知識的。源賴義一行倒是沒有引起什麼大家的注意，都當上是跟自己一樣來趕考的。

    他們就這樣一路走一

    路看。終於也慢慢爬到了山頂，走到一處僻靜的地方，源賴義終於忍不住問道：「麻生君，咱們這一路上你都聽到了些什麼？」

    麻生鍵忍搖了搖頭：「源大人。出了那個女先生講的醫學聽了個大概外，其他的完全沒聽懂！」

    「麻生君，你不是常說自己精通宋國語言麼！怎麼會聽不懂呢？」

    麻生鍵忍有些尷尬地申辯：「倒不是他們說的話聽不懂，只是不知道他們在說個什麼玩意……」

    「既然如此，那你去找個宋人問問，到底怎麼回事，我總覺得這裡面跟外面格格不入！」

    「嗨！」

    麻生鍵忍獨自一個人出去轉了一圈，不一會兒便見他興高采烈地跑了回來。

    「大人，我問到了。您感覺果然很準，這兒真的跟外面不一樣呢！」麻生鍵忍先拍一通馬屁才接著說道：「我剛問了這裡面的學生，他們告訴我。這個皇家學院是宋國當今聖上在八歲的時候親自創建的。而且聽說這個宋國皇帝從小天賦異稟，說是受神仙傳承，專門創辦此學院教授仙人神學，難怪我說怎麼聽不懂他們在講什麼！」

    「麻生君，你覺得這事靠譜麼？」

    「大人，我先也不信啊！可他們說宋國皇帝曾經展示過五雷正法的仙術。閃亮的雷光就是從他手上發出來的，宋國百官親眼所見吶！」

    源賴義點了點頭：「如此說來。這裡就有我們苦苦尋找的東西了，我們一定要將這些仙術帶回日本！」

    「大人說得是，這些好東西都應該是咱們的。只不過，我們怎麼把這些仙術帶回去呢？我聽他們說，他們這裡面學了最久的都學了六七年了，都還沒聽說誰掌握仙術呢！」

    源賴義聽了麻生鍵忍的話，也默默思量良久才說道：「如此說來，咱們只能跟宋國皇帝提一下，讓他派些人去教我們，或者讓咱們派人來學習，最不濟也得咱們一些秘籍才行吶！對了，你可有問他們這些秘籍都在什麼地方麼？」

    「問過了，他們說就在山頂一個什麼圖書館的地方，那裡們有許多書籍，其中有一些就是宋國皇帝寫的仙術秘籍。」麻生鍵忍深深地位自己有先見之明而自豪。

    「咱們也去看看！」源賴義帶頭走去。

    源賴義一行辛苦爬山，總算找到了圖書館，結果又被一群保安堵在門口。不過，也就一群保安而已，趙禎並沒有想過在此佈置過多警衛，這些保安也不過是維持秩序了罷了。在趙禎看來，這些新學書籍放在這，除了本院學生，還真沒幾個人會來看。再說了，野戰軍的駐地就在學院山腳下的河對面，就算誰有啥想法也得掂量掂量不是麼！

    沒有通行證的源賴義等人最後也只有止步於圖書館門前，任麻生鍵忍說破了嘴也不頂用，那些個保安始終都只會擺一張冷臉給他們看。

    源賴義一時沒有辦法，只好先帶著自己人回到了驛站，並像宋朝禮部官員催促了一下。

    孫復接到下面的報告，決定還是去跟皇上說說，他便在垂拱殿找到了趙禎：「臣參見皇上！」

    「哦，是愛卿啊！快平身！」趙禎匆匆抬頭看了眼。

    「謝皇上！」孫復說完便靜靜地在一旁等著皇上處理完手頭上的事。

    「愛卿有何事呢？」趙禎把手頭的奏折批完後才問道。

    孫復微微前屈：「皇上，您看那個日本國的使者也來了一段時間了，您是不是抽個時間見一見呢？」

    趙禎想也沒想便回道：「有啥好見的？」

    「呃……臣感覺到您似乎不喜歡他們，可咱畢竟是禮儀之邦，中原大國，不能讓別人說閒話嘛！您看……」

    「愛卿就不要給朕上政治課了，朕見還不行嗎！正好朕這奏折快看完了，去把他們叫來吧！」

    「臣遵旨！」

    趙禎批完奏折，吃了點點心，喝著下午茶，孫復便領著源賴義和麻生鍵忍來到了垂拱殿。

    麻生鍵忍看來是早就給自己主子培訓好了，見到趙禎便雙雙跪下：「日本國使臣源賴義、麻生鍵忍，拜見宋國皇帝陛下！祝您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平身吧！賤人是吧，漢話說得還不錯嘛！」趙禎也就單單讓他們爬起來，賜座什麼的是不要想了。

    「多謝誇獎！」麻生鍵忍很得意地賣弄自己那點墨水。

    「不知你們國王派兩位來我大宋所謂何事啊？」趙禎淡淡地問道。

    麻生鍵忍雖然是個日本，但也多少知道點宋國人的習性，求人辦事前都得宋人點東西。他清了清自己嗓子：「尊敬的宋國皇帝陛下，我大日本天皇聽說您登基，所以讓我等前來祝賀，我大日本天皇特地送您我國頂級美女十名，請笑納！」

    這要擱在天朝，趙禎說不定還有點小激動，但這會的小日本女人還不會化妝，一個個把自己整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據說越是他們認為美女，越是嚇人。

    因此，趙禎毫不猶豫地拒絕：「說起來咱們兩國也算是鄰居，美女啥的你們還是自己帶回去，有啥事儘管說話，如果力所能及，朕還是能幫則幫！」

    麻生鍵忍聽到趙禎這麼好說話，激動地跪倒地上：「感謝您的仁慈，您都這麼說了，我們也就不繞彎子了。我身邊這位是我大日本國征夷大將軍源賴信的兒子，也是代表我大日本國出使貴國的使者。我家大人漢化不太好，請您容許我代為轉述！」

    趙禎伸了只手示意：「請便！」(未完待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