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 小螺絲大問題 文 / 啃肉兔
ps：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眾號「qdread」並加關注，給《革興大宋》更多支持！張柔對他的想法不置可否，但趙禎自己卻很興奮，而且是越想越興奮。
他回到皇宮，盤腿坐在龍榻上，閉上眼睛，《天工開物》這本書中的內容在他腦中像放電影一樣，一一閃現！
還是老婆的事情才是頭等大事呀！趙禎來到書桌旁，拿起筆唰唰地揮舞起來，不一會，一架紡織機的結構圖便躍然紙上。
「呼……還好沒忘完！」趙禎長噓了口氣，拿起圖紙滿意地端詳了好一會。
趁著腦子裡面的熱乎勁，趙禎準備把《天工開物》裡面還能夠記得大部分內容抓緊時間寫出來。當然了，他這個版本並不是完整的，除去他不記得，還有一些他覺得作用不大的都沒有寫出來。
趙禎準備把整本書拆分成幾個分卷，諸如農業卷、手工業卷、工業卷。惟獨把裡面的兵器部分給截了下來，這主要是他心裡面那點齷齪的小心思在作怪。
在他寫得正來勁的時候，看到小順子過來，就知道準沒好事。
果不其然，這回來的是王紳理，這可是個大忙人，難得來見一次皇上。
「臣參見皇上！」王紳理滿腹心事，都沒空察言觀色。
「愛卿平身！愛卿這個大忙人。今天有空來找朕，那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了？」趙禎也沒寒暄便直接問道，他也知道這貨的脾氣。平時三桿子打不出個屁，啥事都自己藏肚子裡，不到萬不得已，別想他開口。
王紳理這人更直接：「回皇上，您讓臣弄的蒸汽機出問題了！」
哎，尼瑪，這可真是大事。朕還等著這玩意也搞一把工業革命呢！
「到底咋回事呢？前段時間不還好好的嗎？朕看那會它都能動了呀？」
王紳理這性格倒是很淡定：「皇上，您也不要太著急。蒸汽機的原理我們這些人都弄清楚了，理論上來講是可以做出來的。現在的問題是咱們的工藝水平不夠，機器各個部件切合度不夠。您也知道，蒸汽機需要許多零件。而去他們的形狀都還比較怪異，就算咱們最好的匠人也沒法做到嚴絲合縫。就好比現在的咱們弄的那個活塞，跟氣缸之間就不嚴密，這樣一來就導致氣缸裡面的氣壓始終上不去。
您上次去的時候，恰好是在空轉，可一阻力大了一點它就轉不起來了，現在看來，如果工藝水平不提高的話，蒸汽機的能量轉化率太低了。沒有實用價值。」
「原來如此！」趙禎大鬆一口氣。
「皇上，臣近日看了您撰寫的《論流水作業》，頗有感悟！然後。臣就想到了蒸汽機，按照您的意思，這個東西以後將作為一種大範圍使用的動力源……」王紳理說到這，見趙禎點了點頭，他才繼續說道：「可眼下這個蒸汽機製造難度太大了，臣算是集合我朝手藝最好的一批工匠。尚不能滿足需求。於是，臣這心裡面就有個疙瘩。您總說這蒸汽機是很神奇，可就算做出來也沒法大規模用，臣還聽說您為此還打算派人遠渡重洋去找材料，您說咱們花這麼多精力合適嗎？」
「愛卿，你得把『嗎』字去掉，怎麼能夠質疑朕這麼英明神武的決定呢？」趙禎繃著臉假裝很嚴肅的樣子。
王紳理也是從善如流之輩：「皇上恕罪則個，臣絕對沒有質疑您的膽子。這不是您教臣做人要實事求是的嘛，臣這是在聽您的話呀！臣不說別的，就拿著蒸汽機上最小，也是用得最多的一個零件——螺絲釘，這個螺絲釘看著十分簡單，可真正做起來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您知道第一顆螺絲，臣是怎麼弄出來的麼？」
螺絲釘？趙禎只能表示自己確實把這個不起眼的玩意給忽略了，眼下他倒是很想知道自己教出來的幾個得意門生是咋個弄出來的。
「說說看，你們是咋弄的？」
「皇上吶,您是不知道喲！臣看到您畫的那個圖紙上的螺絲釘，第一個想法就是讓工匠把它打造出來。工匠們也很努力，費了老大的勁，精雕細琢，總算是弄好了一顆有螺紋的螺絲。可是輪到這個螺帽的時候，工匠們就犯難了，外面的造型他們可以敲出來，可這生在裡面的紋路他們就沒轍了。於是，臣苦思冥想，給他們提了建議，讓他們先弄一塊寬度跟螺帽寬度一樣的鐵皮，燒紅以後迅速包在螺絲釘上，快速輕輕敲打，這樣一來，確實能做出一個跟螺絲釘吻合的螺帽來，可您知道咱們為了做這個螺絲釘前後花了多少時間嗎？整整三天吶！」王紳理想著當初的情形，激動地伸出三根手指，欲哭無淚。
「哈哈……嗚嗚！」趙禎聽著他的遭遇十分開心，簡直就是開懷大笑，實在是看著人家幽怨的眼神，他才不好意思地用手摀住了自己的嘴巴。
「皇上，您看您還笑！臣也知道這麼做很不靠譜，所以又改進了一下，換成熔鑄，這樣倒是簡單多了，就用先做好那個螺絲釘往模泥裡面一放，等它干了就成了螺絲釘模子。螺帽也好說，在六邊形的空心泥模裡面放上一顆螺絲就完事。
這麼一改進，很快螺絲便從一顆便兩顆，兩顆便四顆……生產效率倒是比原來大大提高了。可其蒸汽機的其他那些零配件的造型可複雜得多，就算是想用熔鑄法，也得先有合適的模型不是麼？更何況，有些零件還不能通過熔鑄來加工呢！」
趙禎笑完別人。自己也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自己那股年代可遇不上這些問題，都有其他專門負責生產配件的工廠來做這些。眼下卻只能靠全部都靠自己。手工能夠完成從無到有的轉變，但卻不適應大規模生產，這是不可避免的問題。細想一下，除了王紳理提到這個螺絲釘的問題，其實現實中還有許多小得都被大家（準確說應該是
是他）忽略的東西，真要大量生產都是個難題。
想到這，趙禎突然轉換了話題：「愛卿可否還記得兵器作坊？」
「臣記得。當時還是您帶著臣弄的嘛！不過這和咱們說這個事有什麼關係呢？」
「當然有關係！愛卿可知道朕給兵器作坊最大的改變是什麼？」
「容臣想一想啊……是箭頭形狀麼？」
「錯！再想想！」
「那就是連弩了，聽說現在的連弩老凶……」
「還是錯！」
「啊？還有什麼呢……哦。臣想起了，您還給他們安置了一種水力加工機器，正是有了這個東西，箭支才能大規模生產……難道您現在也想……」
趙禎的中指跟拇指一劃。響起吧嗒一聲：「賓果！雖然那些都是些簡單的機床，咱們也不妨借鑒一下，用來加工這些鐵傢伙……」
「等等……皇上，您幹嘛要叫那個東西叫車床呢？臣沒看它哪點像馬車呀！臣就見到您弄來生產箭桿的那個東西，就兩塊刀片，箭桿一轉過去就大小合適了，臣覺得叫轉床才對嘛！」王紳理這話說得也沒錯，趙禎當時在設計箭桿製作車床的時候，就是仿造削鉛筆刀設計的。
「管你叫啥名字。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咱們要把它用來加工咱們現在產的鋼鐵……」
「皇上，還是不對呀！您看那個加工木頭可以用鋼鐵的刀片。但是這個鋼鐵這麼硬，咱們又弄啥來做刀片呢？」作為一個打斷專業戶，王紳理只要一有疑問必然使用打斷技能。
「能讓朕說完麼？」趙禎黑著臉，瞪著他。
「呃……皇上恕罪！您接著說，臣保證不打斷了！」
「剛說到哪了？」
「您說加工鋼鐵……」
「對！就是加工這個鋼鐵，朕已經有些頭緒了。稍後會招呼材料司的人弄一種硬度極高的鋼出來，到時候有這種高強度的鋼。就可以想兵器作坊一樣，通過機床來做蒸汽機了。這還需要一些時間，反正你們也搞懂了蒸汽機的技術，暫時就放一放。
正好朕這有個東西要你們去做一些，吶，這是圖紙，是朕對現有紡織機的改進版，採用水力驅動，可以同時使用幾十個錠子，大大提高紡織效率。還有這些配套的繅絲機器，你都拿回去好好研究研究，讓你手底下那些人做出來之後，把樣機送到你們未來皇后府上。」
「臣遵旨！」王紳理拿起圖紙就準備開溜。
「等一下，愛卿回去把任務分派下去，朕正在寫一本超級巨著，你還得回來幫朕的忙！」
王紳理風風火火的離去，半個時辰的功夫又風風火火地跑了回來。
「皇上，臣回來了！您看要幹些什麼呢？」
好同志啊！國家就需要你這種有激情的好青年吶！趙禎拍著他的肩膀鼓勵道：「愛卿好樣的！朕交給你們的許多理論知識你們都學得差不多了，可能你們也有了自己的思維方式。今天，朕就把很多新奇東西的製造之法一一講出來，也讓你們看看另一種思維模式，或許可以從中得到一些啟發，對你們以後的發展也是好的。故而，接下來的大部分時間，你都得跟著朕，朕想起哪樣說哪樣，你記錄下來回去整理一下。」
「臣遵旨！感謝皇上提攜，臣就願跟著您身邊，學東西就是快！」王紳理可不知道趙禎的打的啥小算盤，他畢竟是個古人，能得皇上器重，絕壁是飄飄然的。
「很好！朕要寫這本書，名字就叫《天工開物》，乃取《尚書.皋陶謨》『天工人其代之』及《易.系辭》『開物成務』。本書共有上中下三篇，分為《乃粒》（穀物）、《乃服》（紡織）、《彰施》（染色）、《粹精》（穀物加工）、《作鹹》（制鹽）、《甘嗜》（食糖）、《膏液》（食油）、《陶埏》（陶瓷）、《冶鑄》、《舟車》、《錘鍛》、《播石》（煤石燒製）、《殺青》（造紙）、《五金》、《佳兵》（兵器）、《丹青》（礦物顏料）、《曲櫱》（酒麴）和《珠玉》共18卷，每卷單獨臣冊。朕在這裡先列了個大綱，以後你就把從朕這收集到的素材歸納整理到裡面去，並且找人幫你畫上插圖以及相關圖紙，務必讓那些沒有理論知識的人也能夠按圖索驥，依樣畫葫蘆。」趙禎是真真只給了他一個大綱，準確來說來大綱就算不上，也就是那十八卷卷名，再加上那麼一丟丟解釋。
「保證完成任務！」王紳理很生疏地行了個小時候學的軍禮，他今個很興奮，絲毫沒有被抓壯丁的覺悟。
當然，這也怪不得他，誰讓這個時候的讀書人都喜歡幹著書立作的「勾當」呢！
趙禎看著歡天喜地離去的王紳理，由衷地感歎：「好人吶！真是當下的活雷鋒啊！」(我的小說《革興大宋》將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眾號「qdread」並關注，速度抓緊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