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2章 水師學堂 文 / 啃肉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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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老天給了我機會，不好好利用一下就太浪費了，大海啊……都是我滴！」趙禎盯著那副世界地圖，一句話就把那些無主之地打上了自己標記。
不過這還太遙遠了，也許他這輩子也完成不了，不過他卻可以為後人打下堅實個根基。常言道，十年陸軍百年海軍，這個年代的陸軍或許數月可成，給把刀就算個兵，但海軍並不容易，尤其是全部改裝成遠程武器的江防艦隊，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勝任的。
「看來得先開個水師學堂了，時間咋就這麼不夠用呢！還有那麼多事情排著隊，老天爺不多穿幾個人過來幫個忙啥的……」
趙禎的鬱悶，種世衡肯定是不知道的，因為此刻他已經沒時間鬱悶了，第一次玩水軍，忙得天昏地暗。
好在還有梁適和祁仲豪的幫助，第一批水兵已經遴選出來了，正在黃河邊上開始基礎訓練，步兵基本訓練他們同樣需要經歷，只有步兵操練合格才能正式加入水軍序列。
雖然大家頗有怨言，覺得水軍在船上又不用站隊列啥的，但誰叫這是人家皇上的命令呢，忍著唄！
這都還不是個事，最大的麻煩還在後面，也不知道這皇帝是發哪門子瘋，讓我們這些大頭兵學哪門子化，斗大個字擺俺面前，俺也不認識他。
士兵們向長官抱怨，長官們只好向種世衡訴苦，種世衡被逼無奈只好跑來向趙禎求援……
「皇上啊，您幹嘛非得讓那些個大老粗讀書識字嘛！就他們那榆木疙瘩的腦袋，哪記得住呀！他們是當兵的，又不是要考狀元，臣覺得讓他們能夠自己寫個信什麼的就可以了，就像現在咱野戰軍那樣。您看是不是把這份量給他們減一點點，他們一天吵得臣頭都大了，您看，現在這帽子都有點戴不穩了。」種世衡當著趙禎的面，比劃著自己的帽子和腦袋，臉上還掛著一幅委屈的表情。
「你頭大不要賴到朕身上，我看是你最近運動少了，長胖了吧！朕實話告訴你，這些水兵可是朕將來縱橫四海的種子，不管多難都得學。你不明白，以後的水兵沒有知識是不得行的，也許現在他們還能得過且過，但朕得為他們將來負責。
新的戰船想必你也去看了，你覺得沒有一點知識的粗人能夠駕馭麼？那些弩炮他們又能夠打准麼？」
種世衡想了想自己去查看新式戰船的情形，感覺自己玩著也吃力，雖然他很不想就這麼放棄，還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當兵不僅要勇敢強壯，還要有一顆智慧的腦袋和堅強的心，他們辛辛苦苦來當兵，作為他們的皇帝，朕得為他們的生命負責，要想盡一切辦法讓他們能夠最大概率的存活下來。所以，學習是必須的，讓他們知道得更多活得機會就越大，朕也知道他們的難處，這樣吧，你就告訴他們學好了，考試通過了，朕給他們加軍餉。另外朕準備開設水師學堂，用於培養水師軍官，你告訴他們，如果想當官就用心學，到時候朕會挑選優異者進入水師學堂深造，想必有這些利誘，他們能夠積極一點。」
「是，皇上，臣回去試一試。您說這個水師學堂都讓誰來教啊？臣等是不是也得參加？」
「這也是朕發愁的地方，能夠教授新式戰船水戰的人太少了，這是一種新的嘗試，還沒人接觸過，朕打算先親自教一批出來，另外從皇家學院找幾個相關方面學得比較好的過來充當教官。所有水軍官兵都得前來學習，而且必須通過考核才行，至於你嘛，就看你自己了，你要是想繼續幹你的陸軍可以不學這些，陸軍有陸軍的安排，朕另有打算。」
聽了趙禎的話，種世衡陷入了沉思當中，趙禎也沒有打擾他，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路給他指了，選擇權在他自己手上……
「皇上……臣想問您一個問題。」
「問吧！」
「大海對您是不是特別重要？」
趙禎先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你說得對也不對，大海不只是對朕很重要，對我大宋百姓乃至炎黃子孫都很重要，也許我們這代人還發現不了它的好，但我們的後代一定能夠因為它而受益無窮……」
「以後的事，臣不得而知，但臣知道聖上您是最睿智的，您說的一定對，您認為有用的、好的，臣誓死把它納入我大宋的懷抱，讓它在聖上您的手中牢牢握住。至於您說的陸軍，我想我大宋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但這水軍卻很需要一個，不，需要更多為聖上您排憂解難的。臣願意永遠充當您的馬前卒，不對，應該是船前卒，聽著咋還是這麼彆扭了，不管了，反正就是您指哪臣打哪，您讓打狗臣絕不去攆雞……」
「石多普！停！朕知道你忠心耿耿，但你能不能不要向朕噴這麼多口水呀！你要選擇了就好好去做，用心做，朕會一直記得你今天的話，朕等著！」
「是，皇上」種世衡收起自己吊兒郎當的形象，抬頭挺胸，雙腳併攏，右手快速抬起，五指併攏，置於太陽穴處，雙眼注視著趙禎，流露出一種不同尋常的神態，口中高喊：「敬禮！」
趙禎看著眼前這個五尺漢子，似乎蘊藏著一股不一樣的力量，一種精神的力量——自信、自強、堅強不屈、無所畏懼！他從座椅上站起來，緩緩的舉起手臂，兩人目光交匯的地方，剎那間迸發出濃濃的基情，不對，是激情……
從此大宋少了一個陸軍大將，種家軍還沒有開始發芽就夭折，卻橫空出世了一位水師統領，即將帶領大宋海上蛟龍暢遊四海。而野戰軍指揮使的空缺就由折惟正頂了上去，副指揮使則落到了狄青的頭上，雖然他此刻戰功與原本歷史上的他還
還有巨大差異，但這官位可高了不少，誰讓他名氣太大，趙禎想忘記都難呢！
「仲平，你這去水軍可不比現在，一切都得從頭再來……你可想好了？」折惟正幫著種世衡打理好包裹，還是忍不住想再勸一下。
「放心吧！我知道接下來很辛苦，我寧願自己能夠成為聖上手上的一塊板磚，哪裡需要哪裡搬，野戰軍有你在我很放心，我走了，你要替聖上看好野戰軍，拜託了！」
「這不用你操心，不是只有你一個忠於聖上，我野戰軍上下對聖上都是忠心耿耿的，哪怕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每提到聖上兩字，他還不忘向皇宮的方向拱拱手。
「我跟聖上談過了，聖上對這個水軍很重視，但縱觀我朝，可有熟悉水戰之人？沒有，咱總不能真讓梁山那幾個毛頭小子把聖上的大事給攪黃了吧！」
「那倒也是！」
「我走了，等我把水軍領上正軌再來找你喝酒，保重！」
「保重！」
種世衡擰著包裹無視夾道送行的軍士，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大門，直到營門變成了一個小點，他才回過身，朝著營地的方向重重地行了個軍禮，久久未放下手臂，也沒有去擦拭被風吹出來的熱淚……
「弟兄們，都好好的，保重！」
「好……好……好……的，保……重！」
空曠的原野上迴盪著他的呼喊聲，似乎在回應一般。
「嘟……嘟……嘟」一陣陣急促的哨聲在黃河邊上的水軍營地裡響起。
一對對士兵踏著整齊的步伐，快速地集合到了一起。
「自從你們來到這裡已經足足半年了，你們在這段時間裡面流了太多汗水、太多的熱血，本人種世衡在此感謝大家為我大宋的強大做出的努力！今天，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大家，也許你們已經猜到了，沒錯，你們的努力得到聖上的認可，聖上特地授予咱們『大宋皇家水師』，恭喜你們！」種世衡站住點將台上，向底下的士兵大聲宣講，並將準備好的藍底五爪金龍旗（野戰軍為紅底五爪金龍旗）掛在了營地的旗桿上。
「喔喔喔……」一陣陣喧囂聲中，天空升起了一片帽子雲，堪比高考結束之際，甚至還有三三兩兩揉在一起的。
「靜一靜，靜一靜！」
待士兵們收拾好情緒，種世衡才拿出一張聖旨宣讀：「軍士們，你們高興得太早啦！哈哈哈……你們的苦日子才開始，現在宣讀聖上的旨意，全體都有……立正！」
「唰唰唰」剛才還亂臣一團的將士極快地站回了自己的位置，雖然還有些人的帽子不翼而飛，起碼人是站整齊了。
「聖上有令，本人將出任大宋皇家水師第一任統領，梁適擔任艦隊臨時指揮官，祁仲豪擔任陸戰隊臨時指揮官，你們兩人需要完成聖上的任務才能轉正。其餘各級軍官將從將士們中間擇優任用，很不幸的告訴各位，聖上很看重化知識水平，也就是說你們的化水平高低決定你們以後的前途，感覺怎麼樣？嘿嘿！」
「啊！老天爺呀！賜我塊豆腐，讓我撞死吧……」
「我只要根頭髮就好了」
「你們是不是覺得眼前一片黑暗啊！」種世衡看著台下那些士兵痛苦的表情，還覺得不過癮，於是繼續給他們撒點鹽。
「是啊！是啊！統領你把我弄死算了，讓我看書，是書看我吧！」一些平時就比較調皮的傢伙，仗著跟種世衡混得比較熟，立馬就接過他的話。
「看你們這麼難受，本統領也是於心不忍吶，本官也是在聖上面前費勁了口水，隨後才……」
「聖上同意啦！」
「想得美！聖上說了，要開設一個水師學堂，聖上親自擔任教官，你們有福了，想見聖上嗎？想當官嗎？想光宗耀祖嗎？那麼，孩兒們，努力吧！只要你們通過聖上的考試，你們也可以是天子門生，你麼也可以加官進爵，喔呵呵呵……你們還在等什麼，還不撿起可愛的書本，收藏去吧！」
無視一眾驚呆的表情，種世衡背著手，優哉游哉地踱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