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2章 奇怪的風輪船 文 / 啃肉兔
張府住進了兩個小孩,最開心的還數張柔的兩個妹妹,尤其是最小的張嵐,終於有兩個跟自己年紀相仿的小夥伴了。
那傢伙,幾個小孩在一起的威力可不容小覷,整日把張府搞得雞飛狗跳,簡直有三人成虎之勢。張柔也懶得管他們,在她看來,偌大個院子有些小孩的嬉鬧更顯生氣。
不過其他人的「噩夢」卻就此到來了,尤其是賈憲和傅忠幾乎成了火力靶子,沒少被幾個傢伙折騰。在此期間,張柔可是親眼目睹了二丫這個「掃把星」的威力,果然是名不虛傳的,只要有她參與的整人行動,想不成功都難。所有見識過她的人,如果不想自己莫名其妙的倒點小霉,那就乖乖的繞著走,二丫儼然成了張府一霸,也算是張柔整人的無敵法寶,因為只有她和大頭能夠免疫二丫的霉運光環。
如果說賈憲傅忠二人因為二丫的到來變得悲慘了,那麼張柔的日子就過得更加舒心了,因為那個死纏爛打的王家小哥在張府被關門放二丫虐了幾次後,再也不敢登門了。
些許小插曲後,張家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與祥和。早上起來第一件事仍然是鍛煉身體,而上午則是學習時間了,像賈憲之流當然用不著張柔親自去督促了,這個時間段基本都是為幾個小孩準備的,當然還有作為旁聽的丫鬟們。老管家安福又開始忙著計劃一天的採購和伙食安排,每天都要揪著那幾根白鬍鬚糾結半天。
到了下午就有意思多了,小夥伴們只要完成張柔佈置給他們的學習任務,再跟著丫鬟們完成實踐活動,像洗個菜,喂個豬什麼的,他們就可以開心的玩耍了。
這一日,賈憲正在溫習功課,不經意間瞥見窗外的幾個「小惡魔」正玩耍著一個很奇怪的東西,只見她們舉著一個紙做的玩具在奔跑,這些紙玩具也隨著她們的跑動而轉動起來。沒錯,這正是張柔給她們做的一個簡單的紙風車。
賈憲仔細觀察了片刻,如有所得,沉吟了一會,猛的站起來朝外走去。
「師父,我想回船廠一段時間。」
「怎麼啦?」
「徒兒突然有點靈感,想去嘗試一下!」
「勇於嘗試是好事,去吧!」
「謝師傅!」
張柔對他揮了揮手,眼皮都沒睜一下,調整了下位置,繼續躺在自製的搖搖椅上面曬著太陽假寐。
賈憲回到房間簡單收拾了一下,跟其他人打了聲招呼就急匆匆的趕到船廠。
「小賈?你怎麼回來啦?」何何蕪笈看到賈憲一個人火急火燎的跑回來,便逮著他問道。
「何叔,正找您呢!師父佈置的造船任務可有進展?」
「說來慚愧,我等還沒有想到如何改進現有的船隻啊!怎麼,張姑娘叫你來催促了麼?」
「沒有的事!就是我突然有個想法想跟您商量來著。」
「您跟我來……」賈憲說著就拉著何蕪笈走進了旁邊的工作間。
他先是拿出紙筆在上面畫出了自己見到的那個玩具,讓後指著圖紙對何無芨說道:「您看!這就是我在張府看到師父給小孩子做的一個玩具……」
「不就是個小孩子的玩物麼!看把你急的!」
「您先聽我說完嘛!我覺得這個玩具看似簡單,但卻給你我們一個新的造船思路啊!」
聽到跟造船有關,何蕪笈那耳朵瞬間就立了起來,立馬拿出嚴謹的態度說:「這個可以有,細細道來!」
賈憲並沒有直接說話,而是按照自己看到的樣子重新做了一個紙風車,在何蕪笈面前演示了一番才說道:「您也看到了,風可以推動這個旋轉,如果我們能夠把這個力道利用起來,那麼不就可以解決河道裡的風向問題了麼!只要調整這個轉輪讓它一直迎風,那它是不是可以一直轉動?然後再把這個轉動傳遞到一個類似水車的輪式葉槳上,這樣不久解決了船逆流而上的問題了嗎?」
跟隨著賈憲的話語,何蕪笈腦海裡浮現出一艘怪異的大船,船上頂著個大轉盤,兩邊船舷還突起兩個大輪子,隨著風吹動圓盤,帶動槳輪不停旋轉,船也隨之前進……
「您覺得怎麼樣?」賈憲試探著問道。
「老夫看還可以,反正暫時也沒啥頭緒,不妨試試你的想法,侄女不是給咋弄了個啥實驗室嗎!咱們就按她的意思先做個模型看看吧!」何蕪笈收起幻想,拍板決定了這個項目。
說幹就幹,何蕪笈找來幾個大師級的工匠,把賈憲的構想告訴他們,然後各自分工製作,有的做船模,有的做風輪,還有的做輪槳……
經過一番嘗試,一艘風車跟水車的結合體為動力的怪船模型就這麼問世了,由於旋轉的風車和轉動的輪式葉槳都離不開輪子,大家也就稱呼這艘「船」為風輪船了。
在一個模擬江河的水溝裡面,這艘「風輪船」開始了它的首次試航,結果不太理想,不對,是很不理想,由於沒有調整好風輪和船隻比例,結果超重了,「咕咚」一聲直接砸水裡面去了。
墨者們都是意志堅強之輩,肯定不可能被這點困難打倒的,他們又聚在一起磨嘰了半天,最後決定把原來的木質風輪改成帆布,以數根木棒想傘架一樣撐開,並扭曲一定角度,綁上帆布,這樣就可以模仿出風車的造型了。
解決了風車的重量後,他們又信心滿滿的開始第二次試航……
這次還不錯,起碼沒有沉下去了,不過就是這個船在前進的時候就像喝醉酒了一樣,歪來倒去的。經過一番探索,他
們覺得是船太小了,不穩定,當然嘍,他們是不知道重心是啥玩意,全都憑著感覺和多年的經驗在調整。
經過多次調整,這艘風輪船終於能夠在人力供風的條件下晃晃悠悠地前進了,這不禁讓他們大喜往外,誤以為自己解決一大歷史性的難題,還沒有作更仔細的驗證,何老頭便興沖沖的跑去向張柔邀功了。
當他駕著出神入化般的輕功飄來的時候,張柔正陪著幾個孩子玩躲貓貓的遊戲,他進門的時候正好看到不知道把自己藏哪的大頭,正愣頭愣腦的在院子裡嚇轉悠。
突然看到個沒見過的小孩出現在張府,何老頭不可避免的會多看兩眼,這一看不打緊,越看越驚心。
「哎呀!還好老夫身手好!不然可丟大人了。」何蕪笈摸摸自己砰砰直跳的小心臟感歎道。原來是他看得太專心,不小心踩空了台階,還好身上敏捷來了個空翻才半蹲著站定。
「老爺爺,您來幹嘛?」
剛準備站起來的何蕪笈被一個突然貼在自己臉頰上的小臉蛋嚇了一趔趄,自己努力維持的高手形象瞬間崩塌,他仔細一看,原來是個小女孩,正瞪著兩個無辜的大眼珠子看著自己。
「我勒個去,這都啥地方,咋盡出怪物呢!」何蕪笈不由得想爆粗口,因為墨家思想跟儒家有一點不同,他們是敬鬼神的,因此何蕪笈也有涉及這算命一道,雖然算不上頂級嘛,水平還不錯。
他之所以要把自己或者說墨家更張柔綁在一起,其中一個難以言表的原因就是因為他發現自己居然看不透張柔的命格,這可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哇!
更讓他驚訝的是,這才多久沒見,這小小的一個張府就又冒出兩個怪物來了。
好不容易定了定神,恢復自己飄飄然的模樣,正準備出個聲,張柔自己就出來了。
「耶,何叔,您今個怎麼有空來啊!」
「嗯,是這樣的,你說的船現在有些進展了,這不就過來讓你去瞧瞧麼!」何蕪笈一臉風輕雲淡的樣子,貌似再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那好吧!且容我換身裝扮先!」
女人出門都是比較麻煩的,光是打扮一番,每個幾刻鐘是完成不了滴。閒著也是閒著,何蕪笈又把張府的人重新看了個遍,直到確認沒有新怪物出現了才就此罷手。
「侄女呀,你家那兩個怪物,哦,不對,是小孩,你從哪撿來的啊?」半路上,何蕪笈還是忍不住問你出來。
「您是說大頭和二丫麼?那天碰巧在街上碰到了,就帶回來了。怎麼啦?」
「唉!老夫不知道是該說你是倒霉還是幸運……」何蕪笈站在船頭摸著鬍鬚,遙望天際,繼續裝他的高人形象。
「別醞釀了,麻溜滴!」張柔就看不慣這裝那個啥的樣子,一把揪著他的鬍鬚左右搗騰。
「放手,放手,快放手!可憐老夫這麼美妙的鬍鬚啊!你說你這丫頭,剛見你的時候還溫爾的,沒想到這麼快就本性暴露了啊!」
張柔呲了呲牙,又舉起粉白的藕臂,朝何老頭握了握爪子。
「好好好,我說!」何老頭見狀趕忙佯裝投降,雖然張柔的舉動看似無禮,不過在何老頭看來這就是大人與小孩之間的打鬧,更能拉近大家之間的距離感。
「想老夫一生閱人無數,迄今為止,只有一個人老夫看不明白。」何老頭意味深長的看著張柔說道。
「您不會是說我吧!」
「沒錯!老夫仔細觀察你很久了,你的命格不應該出現在這個時間才對。按你的生辰八字來算,你此刻應該狼狽不堪,窮困潦倒,可你卻偏偏創下如此基業,不對勁……」
「我勒個去,這老頭不會是蒙的吧!他這是要懷疑姑奶奶麼?可不能讓他繼續下去了。」何老頭的話在張柔心裡掀起了軒然*,她一直都不相信算命這玩意,但經過這麼一穿越之後又有些動搖了,此刻在碰到個神叨叨的傢伙,這心裡面就直打鼓。思來想去,還是使用乾坤大羅移比較好,於是她趕忙岔開話題:「您不是說大頭和二丫麼?幹嘛扯我頭上,繼續啊!」
「也對,這兩孩子從命格來看可是了不得的,都是可以說是獨一無二的,按說是不應該同時存在的,沒想到這一下都出現了,還是親兄妹,道術一途果然是博大精深,難窺其盡吶!」
「大頭他運氣很好這我知道,但這二丫沒看出啥來啊?」
「你有所不知,按我們命理一道來看,這大頭可是天乙貴人,吉星也!而這二丫卻是天煞孤星命格,乃大凶之兆。然而怪就怪在,這個天乙貴人命格的人應該是聰慧伶俐才對,但據老夫所見,這個大頭貌似不大靈光啊?」
「您說得對,大頭腦子是不大好使。」
「這個二丫也不大對勁,天煞孤星都是聯袂而至,而她的孤辰寡宿卻似乎被隱去了……或許是大頭用自己的聰慧為代價為二丫篡改了命運吧!如此說來也勉強能夠說得通了。」
張柔對命理一道可是七竅通了六竅,想想也知道後市還幾個相信算命的,何老頭沒費什麼勁就把她繞得雲山霧罩,只是大概知道自己貌似真撿了個「大掃把」。
「管他的,難道老天還能再來場地震把自己整回去麼,姐不在乎!」這就是張柔理半天得出的結論。
看到張柔居然沒有表現出害怕的表情,何老頭不由得有些詫異地問道:「你就不害怕?就算是只有天煞星,那也是很厲害哦!」
「我好怕怕哦!」張柔白
白了他一眼,怪腔怪調地說道。
「嘿嘿!」看到張柔根本不在乎這套,何老頭乾笑了兩聲才繼續說道:「其實這些個玄乎的東西也沒有那麼誇張,氣運也是受很多條件限制的,你也不用太過在意。」
「我看您老越來越像神棍了,本小姐才不在乎這些亂七八糟的,還是趕快去看看你們的船造的怎麼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