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師生對 文 / 啃肉兔
時光荏苒，春去秋來，一年的時光又翻篇了。
此時的趙受益也五歲了，在這個時空也算是小有成就，培育了幾個得力助手，最重要的是跟寇准關係越來越鐵了。
說道寇准，那可了不得，稍微學了點歷史的童鞋都知道這位牛人的存在。此時年逾古稀的寇准，是兩朝老臣，在朝中有相當大的影響力。
寇准出身於書香門第，算是小康之家。他的父親寇相學問非常好，在五代後晉時中過進士，曾在一個貴族府第做秘書一類的小官。雖然不曾大富大貴，但小日子過得還可以。可是在寇准出生後不久，他的父親就去世了，因此家道中落便得家境貧寒，可以說他從小就經歷了人生的挫折。而他也並沒有因此荒廢學業，深受書香世家影響的寇母十分重視寇准的學習。年輕時的寇准，聰明好學，從書本上學得許多知識和道理。尤其對《春秋》三傳，讀得爛熟，理解得很透徹。這為他以後入仕從政打下了初步的知識基礎。
黃天不負有心人，在宋仁宗太平興國五年（980），寇准才19歲，就考中甲科進士，殿試得中，這麼年輕就得高中古來少有。任何被詔授大理寺評事，先後任巴東（今湖北省巴東縣）知縣、成安（今河北省成安縣）知縣。隨後，陞遷為殿中丞、通判鄆州，又召試學士院，授右正言、直史館、三司度支推官，轉鹽鐵判官。可以說他一生經歷了起起落落，又從地方小官做到朝中大臣，那是相當的牛。
縱觀寇准的一生，簡直就是典型的一部憤青奮鬥史。雖然年紀輕輕就中進士，但沒有家庭背景支持想要在這個時代混好還是很不容易的。尤其是他還從小經歷了許多苦難，見過太多人間悲劇，也就逐步成長為一個憤青。在任何時代，憤青的日子過得都是比較憋屈的。寇準能夠從小小的芝麻官混到朝中一品大員，雖然也有過妥協，但他內心的「憤青」不但沒有被時間磨滅，反而成為心中最難放棄的遺憾。其實在歷史上，寇準可以說到死也沒有完全實現心中的理想，面對保守派強大的壓力只有慘淡收場。
在這兩年的接觸中，趙受益給寇准很多的震驚，這讓寇准覺得很不可思議。
這一天，寇准下定決心跟趙受益來次深刻的談話，想解答心中一直以來的疑惑。
寇准像往常一樣，下午朝會完後就來到啟蒙學堂給孩子講課。完成了今天的課程內容，他叫住趙受益：「殿下，能跟老臣去個僻靜的地方好好談談麼？」
「嗯？」趙受益愣了愣，沒想到這寇老會來這手，「額……，好好，那我們去那邊的閣樓上坐坐吧！小玲瓏，看茶。」
「寇老，您請坐。」趙受益扶著寇准坐下，「寇老，您找我有什麼要說的麼，小子聽著呢！」
「多謝殿下，老夫通過這兩年來的觀察，你給我帶來很多疑惑，方便給老臣解答一二麼？」寇准坐下後，猶豫了一會說道。
「榮幸之至，您有什麼疑惑請儘管問吧，小子知無不言。」趙受益給寇准倒了杯茶，然後緩緩開口道。
「據老臣所知，您現在才五歲，且長期生活在坤寧宮，也很少看到您去其他的地方玩耍。所能接觸最多的人，除了劉妃娘娘，不外乎老臣跟你的小夥伴。」寇准看著趙受益，停了停，看到趙受益面帶微笑，沒有其他表情，繼續說道：「可就老臣的觀察，殿下您給我一種老成持重的感覺，您說您懂得的很多奇術是上天賜予的，可這些待人接物，為人處世又是怎麼學到的呢？老臣自持這些不是老臣的功勞，想來劉妃也沒有精力教授您這些吧！能為老臣說道說道麼？」
「嘿嘿，這個，呵呵……」趙受益撓了撓頭，對著寇准傻笑「如果……，我是說如果哈，我要是告訴您我是上天派來的，您相信麼？」
寇准看著趙受益那賊大的眼睛忽閃忽閃的愣住了，張著嘴緩了好久才說道：「殿下，您就不要拿老臣尋開心，老臣年紀大了可禁不止嚇。」
「那您能告訴我，我為什麼會知道那麼多呢？要知道我可只有五歲，五歲啊！」趙受益瞪著寇准反問道。
「這個……，老臣還真搞不懂了。難道這個世界上還真有神仙，可老臣經歷了這麼多世事，從沒見過有什麼神仙來拯救世間的黎民百姓。」寇准苦笑的搖了搖頭。
「寇老，我能相信您嗎？」趙受益收了收身形，神色嚴肅地向寇准問道，寇准下意識的的點了點頭。「我下面告訴您的話，您聽了就是了，希望不要放在心上，因為出了這裡我也再也不會承認我以下說過的話。」趙受益繼續說道。
趙受益屏退左右，繼續對寇准說道：「寇老，您做好心理準備，我以下所說的話會讓您大吃一驚的。我要申明一點，這個世界沒有什麼神啊怪的，我也不是什麼上天派來的。我能來到這個時代，可以說是獨一無二的，至於我怎麼會出現宋朝，在我的那個時代也沒能研究明白，總的來說需要滿足很多條件。說道這裡，我要說明一下，我的靈魂來自於千年之後，並不屬於這個時代，所以才懂那麼多你們覺得十分神奇的知識，這些知識都是千里的結晶。」
寇准越聽這嘴是張得越大，聽得雲裡霧裡的，腦子裡那是一團漿糊。過了好一會才緩過神來，向趙受益問道：「殿下，您等等啊，老臣怎麼越聽越糊塗了呢？您說您來自千年之後，這個讓老臣很難接受。您可以告訴我你那個時代是什麼樣的麼？」
其實今天趙受益告訴寇准這些還是經過深思熟慮。首先因為自己來的這個時代雖說看似地位高貴，可根據歷史進程來看，想要等到自己掌權怎麼也還得進二十來年，對於趙受益來說這個時間實在是太長了。可是因為年幼，在朝中沒有任何威信，想只靠自己提前獲取國家大權難度不可謂不大。如果能夠跟寇准交心，獲取他的全力幫助，這個進程就可以大弧度提升。其次，歷史顯示這個寇準沒有直系後代，也就
就少了些為自己的權利爭奪。而且他一生都忠君愛國，還在朝中有很高的地位和威信，兩朝元老，肯定門生故吏眾多，這可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
「說道我那個時代啊，那可就說來話長了。您知道嗎，千年以後宋朝早已不存在了，中間經歷了幾朝更替。在我們那個時代更強調民主治國，普通百姓生活水平之高是您所不能想像的，家家戶戶天天頓頓有肉吃，老有所養，幼有所教。科學水平也就是你們所說的奇術跟現在相比完全是天差地別。在我的那個世界，人可以再天上飛、水下游，可以日行千里，可以千里傳音，甚至可以踏上月亮摘取星星，也許對你們來說那就是天上人間。」
趙受益喝了口茶，頓了頓接著說道：「其實，我有時也在想，也許真的有一種神奇的力量讓我來的這個世界，也許是老天讓我來的這裡改變歷史。您還不知道，在我到這之前，我正跟我的妻子剛結婚，還沒來得急享受美好的生活。說實在的，我現在還會常常咒罵老天，從小是孤兒的我好不容易找到自己心愛的人組建了家庭，這賊老天又容不下我把我弄到這個地方，還讓我成了一個小孩。」
說道這裡，趙受益眼睛裡面強忍的淚水終於還是流了下來，他憤怒的一拳砸在了桌上，甚至沒感覺小手上裂開的傷口正流著鮮紅的血液。
「殿下，請保重身體。」寇准抓著趙受益的小手，小心的給他擦拭的傷口，幫他止血。「殿下能這麼信任老臣，雖然老臣不知道您說的天堂存在與否，但老臣希望這把老骨頭能夠為殿下創造屬於我們的天堂貢獻最後的力量。」說著，寇准鄭重的向趙受益跪地行大禮。在這一刻他感覺自己面前站的不再是一個五歲的小孩，他似乎看到一個崇高的身影屹立在趙受益的背後，也是在這一刻，他感覺自己似乎又年輕了，充滿了鬥志。
「既然老天讓我來到了這裡，我也改變不了這個結果，那麼既來之則安之。我有幸能回到歷史，這是千年難遇的奇跡，我一定要借助自己的知識來改變這個世界，改變歷史的軌道，讓我中華民族始終屹立在世界之巔。我要阻止那些可能發生的異族入侵，保華夏化的千年傳承。這也許就是我存在的使命，但我現在還很弱小，希望寇老教我，助我一臂之力！」趙受益鄭重地向寇准行正式師生禮儀。
寇准扶起趙受益，興奮的說道：「老臣，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