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4章 3.17 文 / 三千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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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佑晨沒有騙她的必要,所以那個「他(她)」想必真的存在。原主的記憶中雖然沒有,但是,凌曉憑借胸中湧動的情緒察覺到了一點,這個他(她)真的相當被她所討厭,以至於到了下意識將其屏蔽的地步——凡是有他(她)在的記憶,有都不想有。
難道說……
凌曉暗自猜測著。
是後媽?還是後爸……額,這個猜想稍微有點可怕啊。
可惜凌佑晨之後就沒再說些什麼了。
緊接著,她和璐娜送的機甲一起,被「運送」到了停靠在航空站的私人飛船中——原主的家並不在這個星球上,坐飛船的話大概要四天左右。
這還是凌曉第一次坐飛船,畢竟她穿越以來,活動範圍就只是這顆星球而已,完全不需要使用這種交通工具。再說,她覺得原主之所以會逃到這裡,那肯定是因為不容易被發現,所以她也就沒想過要離開,以免反而悲劇。
誰能知曉……
她會運氣差到自己撞到槍口上呢?
所以說,記憶不全真是坑爹!
如若她早知道安陸大師是原主的老師,早知道他會在凱裡開畫展,早就逃之夭夭了,何至於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嘖!
凌家的私人飛船比起一般的客運飛船要小上一些,不過內部也已經足夠寬敞,該有的都有,不該有的也有。一進|入其中,她就又得到了一段記憶碎片——那是原主從家裡逃生時搭乘飛船的記憶。當時她搭乘的是貨運飛船(簡而言之,就是專門運貨的飛船),膽子很大,運氣也不錯,沒被人給賣掉,反而平安到達了目的地。
可惜,之後運氣就不怎麼樣了,被人欺騙到差點拍了不|良影片的地步,然後,她就莫名其妙地來了。
出於某種考慮,凌曉一上飛船,就將裡面參觀了一遍——一方面固然是繼續為逃跑做準備,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好奇心。
除了主控室外的其餘房間都盡數朝她開放,她的機甲就被擺放在專門的倉庫中。那裡還有備用機甲以及供危機時使用的小型逃生船等物品。
凌曉注視著璐娜送給她的機甲,凌佑晨對她的看管實在太嚴密,哪怕現在,她的身後也跟著幾名護衛。在他們的注視下,她壓根沒有機會駕駛機甲離開。哪怕只是想進|入試駕,也會被立即攔住,說什麼「少爺說了,小姐您到達目的地後,可以隨意駕駛它,所以現在請稍微忍耐一下」。
她輕嘖了聲,轉身離開倉庫。
才一出門,她就看到凌佑晨遠遠地走過來。
一見到她,他下意識停下腳步,猶豫地看著她,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終什麼也沒說。
凌曉目不轉睛地直接從他身邊走過,就當沒看見這個人。
「曉曉。」他突然喊道。
她沒有停住腳步,繼續往前走。
「我們會在這裡再停三天。出發前,如果你想見安陸叔叔,我可以幫你去請他。」
她依舊沒有回答,只繼續朝前走去。
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認真說,這艘飛船雖然比客運飛船要小,但居住環境卻比後者要好得多。理由很簡單,後者雖然大,旅客也多;前者雖然略小,但人也少——「人均住宅面積」自然也就大了不少。
凌曉所在的房間毫無疑問是最好的。
裡面的佈置相當的……公主系。
哪怕凌曉再想板出一張死人臉,哪怕她在記憶中已經見識過原主的房間,在看到這房間的瞬間,她還是崩潰了——從身到心。
然後她就又解開了一段記憶——真是人生處處有驚喜——雖然她完全不想要。
這段記憶沒多大用處,大致就是「凌曉」從前曾經搭乘過這架飛船去某些星球旅遊,不過她當時的活動範圍除去房間就是小型遊戲廳,沒多少參考價值。
凌曉在房間中轉了一圈,稍微整合了下自己剛才得到的線索,而後打開衣櫃,從裡面拿出了一套薄薄的休閒常服。
飛船中有恆溫裝置,所以溫暖如春。
她換好衣服後,逕直離開|房間,朝鍛煉室走去——之前對凌佑晨動手的時候,他想必就看出她已經修習過了,所以現在也沒必要隱藏什麼。再說,因為這些煩心事而單獨自己的鍛煉,吃虧的人只是她自己而已。
當然,在鍛煉時,她還是要稍微保留一點的。
她進|入鍛煉室時,裡面有幾個輪休的護衛在鍛煉。這些人一見到她都愣了愣,這也難怪,畢竟在他們的印象中,這位大小姐對於這種揮灑汗水的事情向來是沒多少興趣的。有這時間,她更願意在遊戲室中待著,或者逗|弄凌佑晨給她找回來的小寵物。
凌曉沒在意他們的視線,逕直走到一台空閒的機器前,將其打開後,自顧自地開始練習起來。
其實這裡也有星網世界連接器,奈何按照她的年紀,是無法登錄的——她也不想讓別人知道她能夠登錄。
這次她採用的是「地坑」場景。
這場景有些類似於地球上的「打地鼠」,一隻隻長相不一的蟲族會從地上鑽出來(雖說真正的蟲族壓根不喜歡挖洞),必須及時地將它們踩回去,漏掉一隻就扣一分。
如果是在星網世界中鍛煉,不把它們踩回去的話,它們就會撲上來咬人一口。——凌曉更喜歡後者,因為「疼痛有時更有教育意義」,當然,她真的沒被芙蘭揍成抖m。
這個場景對於其他人來說依舊是鍛煉反應速度的。
不過對她而言,還同時可以鍛煉步法。
凌曉旁若無人,其他人不可能同樣如此。兩三個正休息的護衛對視了一眼後,開始看了起來。最初還只是抱著「看這位性格一下子變得很差勁的大小姐又玩什麼ど蛾子」的心態,但漸漸的,這些人的表情嚴肅了起來。
在他們的眼中,凌曉的反應速度當然不夠快。當然,這也是正常的,他們的等級可比她高出不少。
然而,他們卻覺得她的動作很奇怪。
這麼說吧,一般人踩蟲子,那是蟲子一冒頭,他們就踩,以最快速度將危機掐滅在苗頭裡。
但是,她的動作卻給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她早就知道哪裡會有蟲子冒頭一樣,從從容容,不急不躁。但仔細一想,好像又不是這樣,因為她不可能知道蟲子會從哪個坑裡冒出來啊。
仔細觀察之下,有人發現了原因所在——簡而言之,就是她踏出每一步之前,都好像做好了踏往任何地方的準備。或者說,無論蟲子從哪個坑裡鑽出,她都能在第一時間踩到它們。雖說動作還很稚嫩,卻已經隱約有了點「以不變應萬變」的感覺。
幾人越是看,越是暗自心驚。
俗話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他們都是內行人,自然直到——當戰鬥真正發生時,每節省一點體力,都可能是一條命。更別提,在與蟲族作戰時,爆發型永遠沒有持久型受歡迎。
這群人不知不覺就看的入了神,原本還在繼續鍛煉的護衛們一看這情況,也都走過來看了起來。
當凌佑晨走入鍛煉室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景象——少女精神專注、一絲不苟地鍛煉著,而其餘原本應該在鍛煉的人都認真地看著她,好似入了神。
他不禁呆住。
汗水從她臉上滑落,落在地上,與之前墜|落的那些彙集在一起,形成一片片濕跡。
他沒有見過這樣子的她。
上一次看她流汗,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呢?
他微皺起眉頭,仔細地回想了起來。
是了,是她五歲那年。
她心血來潮地說想要觀察蔬菜生長,還特地問母親在花園中要了一片空地,然後拉著他去除草。原本平整漂亮的草地,被她用小鏟子挖的坑坑窪窪,不過不管是誰都笑著看。因為她是家裡的小公主,無論做什麼都不會錯,都是可愛的,惹人喜歡的。
只挖了一會兒,她就累了,氣喘吁吁地坐在一旁的草地上,一邊擦汗,一邊衝他哭訴:「哥哥,種菜真的好累。」tat
他走過去,用手帕擦掉她頭上的汗珠,她就縮到他懷裡來回蹭蹭——曉曉小時候表達親近的方式就是這種親密的肢體接觸。最初他很不習慣,但漸漸的就習慣了。她的身上軟乎乎的,還因為母親很喜歡給她用牛奶味的用品,總是散發著一股濃濃的奶香,像個包裝精美的小奶糖。
「還做嗎?」
「想做……」她抬起手,苦兮兮地看著他,說,「可是我的手好痛啊。」
他抓起她的手看了眼,發現柔嫩的手心居然磨出了泡。
他當時又心疼又好笑,想著這可真是個大小姐,做這麼點事就能受傷。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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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現在的她,一閃而過的動作間,可惜清楚地看到她的手再也不復過去的柔嫩,有著粗糙的老繭。
如果是從前的她,一定會哭吧。然而,現在的她表情看起來很開心。
凌佑晨驀地想起,他到底有多久沒看她這樣笑過了?他上一次看她這樣笑是什麼時候?
他再次皺起眉頭想了一會,這一次,卻沒有得到答案。
凌佑晨走了神,回過神時卻發現她不知何時已經停下了動作,而後走到了存儲著各種藥劑的櫃子邊,毫不客氣地從裡面拿出了一支體能補充劑,仰頭就灌了下去。
休息了一會後,她再次開始了鍛煉。
如此三番,她簡直快把自己折磨成了一塊破抹布。
三天後,飛船起飛了。
這期間,凌曉一直沒找到逃離的機會,鬱悶之餘,她也依舊繼續著每天的鍛煉。
不知不覺,護衛們看她的目光也開始發生變化,時不時會說「不愧是凌家的孩子」。每次聽到這種話,凌曉都想揍他們一頓,可惜打不過,伐開心!
這期間,她每次鍛煉時,凌佑晨都會來看。
不過他只是靜靜地看著,她也從來不搭理他。
除去剛剛起飛的瞬間有點震動外,航行過程中,飛船內部很是平穩,平穩到凌曉幾乎感覺不到自己已然處於太空旅行之中。
出於好奇心,她曾經隔著窗戶看過一眼外面,遺憾的是,所見只有一片漆黑。從地面上看天空很是璀璨熱鬧,真到了其中,就會發現它其實有點寂寞。當然……如果真的每走幾步就遇到一顆星,會出人命的。
第一天,過去了。
第
第二天,過去了。
第三天……
這天晚上,凌曉如往常一般走進鍛煉室,不知為何,今晚這裡一個人都沒有。
她正覺得奇怪,凌佑晨也走了進來。
凌曉照舊沒搭理他,但他卻主動走了過來,說:「曉曉,我們打一次吧。」
她扭頭看了他一眼,輕嗤了聲:「我對你沒興趣。」等級差距太大,他要動真格的,她不是對手;他要不動真格的,就是在逗她玩,她不喜歡被逗。
「我只用一隻手,並且站在原地不動。」他繼續說道,「如果你能讓我挪開半步,我就答應你一個條件;同樣,如果你做不到,就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凌曉的動作頓住,轉過頭看向他:「你認真的?」
「是的。」
他這是打算用這種行為擊潰她的「非暴力不合作」嗎?不過,是不是有點太小看她了?
凌曉打算答應——因為這事情對她完全沒壞處嘛。
如果贏了,她就可以恢復自由;而如果輸了,情況也不會比現在更糟糕。何樂而不為?
不過即便如此,她也沒有立即表現出喜聞樂見的神態,反而皺起眉思考了片刻,才勉強點了下頭。
「現在?」
「嗯,我已經準備好了,你隨時可以開始。」
凌曉先是在原地稍微舒展了下身體,一副正做好充足準備的樣子,一邊暗自觀察著他的動作。「等待」無疑是很耗神的一件事,她想通過這種方式製造機會。但很快,她就放棄了,他無疑也很有經驗,她的這種小詭計起不到多大作用。
於是她招呼也不打,抬起腳就如同一根利箭般激射而出,毫不客氣地朝他的腿踹去。
凌佑晨抬起手,看似慢而從容,卻快速地在她雙|腿腳腕處分別點了一下,就化去了她的力道。
凌曉只覺得雙|腿一軟,連忙以手撐地,翻身退開之餘,藉著這姿勢接了個掃堂腿。
他不慌不忙地抬起一隻腳,與她的腳對上。看似力度不大,凌曉卻聽到了「卡嚓」一聲,再次退開時,只覺得腳腕處隱隱作痛。
但她知道,他已經相當手下留情了。
然而,雙方的身體素質差距實在太大,她的力度對他來說,真的只是彫蟲小技。
最為坑爹的是,他的精神強度也在她之上,這也就意味著,以往對付力修時無往不利的「精神鞭撻」對這傢伙,一點用都沒有,還可以激起他下意識的反擊,從而導致悲劇。
凌曉知道,再繼續靠身體與他打鬥已經毫無勝算了,她唯一的勝機在於——雙匕。
他應該還不知道她還可以使用武技。
如此想著的凌曉當機立斷地從身後(其實是雙手中)抽出了雙匕,偽攻了幾次後,她藉著他的一股力道,退到他視角芒處。左右手的匕首驟然燃起了青色與紅色的光芒,隨即,她猛地將雙匕撞|擊在一起。嚴格意義上說,她共鳴出的能量暫時只會存在於匕首之上。但是,當兩把匕首發生劇烈碰撞時,火借風勢,會發生一點奇妙的變化。
她也不知道具體原理為何,然而——
一道纏繞著火光的風刃的的確確地朝著凌佑晨所在的位置射去。
她並沒想傷他,所以只是射往了他的腳下。
只要逼迫他動一下,她就贏了。
「砰!」
這樣一聲巨響後,火苗四散。
而青年卻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凌曉瞳孔縮起。
冰盾……不,冰盾只是一面盾牌而已,現實卻是,一層透明的厚冰將凌佑晨的身體盡數圍住。
他隔著冰,背對著她,渾身上下毫無破綻。
看來……
只有用最後一招了。
凌曉眼眸一瞇,又是幾道纏繞著火苗的風刃射出,似乎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凌佑晨倒是沒有攻擊的意向,只是指尖輕點在圍繞著週身的厚冰上,根據風火刃飛來的方向,加厚著某一部分的防禦。
毫不意外的,風刃再次被擊飛了。
然而,「很巧合的」,凌曉正站在風刃倒飛回的位置上,似乎被嚇到了,一動不動。
凌佑晨看著她,輕歎了口氣,依舊沒有動,只是指尖再次輕點了下。
一道冰盾驟然出現在她身前,擋住了這道風刃。
凌曉:「……」她突然兩眼一翻,就這麼往地上一倒,就這樣失去了意識。
凌佑晨撤去週身的冰罩,靜靜地看著不遠處的她,開口說道:「曉曉,你輸了。」
她依舊不動。
「十秒鐘你不起身,這一局就算我贏了。」
「十、九、八……」
騙局被拆穿的凌曉坐起身,惱羞成怒地瞪著他,心裡想這傢伙真是一點都沒有兄妹愛。柔弱的妹妹昏倒了,居然還能這樣淡定。
凌佑晨驀地歎了口氣:「被你騙了那麼多次,再上當我就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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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凌曉:「……」她不會是又被原主給坑了吧?
事實也的確如此,通過又一段解鎖的記憶,她清楚地知道了一件事——原主從前每次不想他離開,都會裝暈或者裝病。
她頓覺想吐血。
他繼續數著數:「五、四……」
「行了,我輸了,你想怎麼樣?」凌曉皺眉,打斷他的話。
青年走過來,蹲下身遞給了她一枚銀色的戒指:「這個給你。」
凌曉挑眉:「你這是求婚?」這是把打臉啪啪啪的機會送給她啊!
「……」他沉默了下後,伸出手彈了下她的腦袋,「胡思亂想些什麼,這是空間紐,我已經做過偽裝。只要你不當眾使用,不會被看出來。」
「……空間紐?」
凌曉有些驚訝。
空間紐她聽說過。
既然存在共鳴這種特殊屬性,那自然也有空間。而空間紐,就是這些屬性為空間的人製造出的。每個機甲師的夢想都是買這麼一個玩意,這樣就可以隨身攜帶自己的機甲了。只是,因為製造難度高且極其耗力的緣故,它的價格極其昂貴,故而絕不是常用品。
順帶一提,因為數量有限的緣故,它也是優先出售給高級機甲師。
故而,從前的「凌曉」雖說大概有條件買這個,卻依舊沒有。
她一時有些不明白凌佑晨的意思,沒有接過空間紐,只盯著他問道:「你什麼意思?」
「你的機甲,我已經裝在了裡面。」他答非所問地回答說,「除此之外,還有安陸大師給你準備的身份芯片和一些日常用品。」
「……」
「飛船到達下一個星球時,會原地檢修一次。到時候,因為『某些意外狀況』,我會帶著絕大部分人出去辦事,飛船上會很空。我早上九點出去,晚上六點才回來,所去的地點無法通訊,所以飛船上無論發生了什麼,我都不知道。」
「……」
凌曉更加訝異,他這是……想放她走?
疑惑之餘,她索性直接問了出來:「你到底什麼意思?」
「剛才我贏了,你應該答應我一個條件,對吧?」
「……你說。」
「我的條件是——」他動了動雙臂,似乎原本想抱住她,但終究沒這麼做,只是伸出手輕輕地揉了揉她的頭,「無論在哪裡,都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說完,他站起身,沒有再說什麼,只沉默地轉身離開。
但其實,他此刻的心情,遠比他表現出的要複雜。
他很清楚,違抗父親的話會有什麼後果。然而,一旦真的做出了這樣的事,他卻由衷地鬆了一口氣。
這幾天,他明白了一件事——她的「離家出走」也許並不是突然的舉動,而是沉寂許久的火山終於爆發——只是誰都沒有發覺到這件事而已。
離家前的最後一次見面,她在爭吵中說「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麼!」,當時他不明所以,或者說,直到將她帶回來,他都依舊不明白,也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對回家那麼排斥——回家不好嗎?外面的生活多辛苦,家裡的生活又是多麼舒適。所有人都把她捧在手心,她可以快快樂樂地過一輩子。
然而,通過這幾天的觀察,現在他有些明白了——她想要的究竟是什麼——她是真的想站在他身邊,而不是躲在他身後。也明白自己曾經對她說的「曉曉,不要胡思亂想,你只要待在這裡就夠了」,對她來說,與其說是安慰,不如說是傷害。
一切就像是一隻毛線團,一旦找到了線頭,其他的一切好像都清晰地出現在了眼前。
還好,一切並不算晚。
他剛才已經親眼見證過了,即使孤身在外,她也有保護自己的實力。
所以,曉曉,就像母親說的那樣,「無論遭遇到什麼樣的事,都要笑著活下去」。
「喂!」
他聽到這聲音,轉過頭,就看到她有些彆扭地看著自己,吞吞吐吐地說:「……謝謝你。」
下一秒,凌佑晨露出了一個罕見的笑容,表情一瞬間柔和無比。
父親一定會很生氣,幾乎從未違抗過父命的他也一定會受到懲罰。然而,即便如此,身為哥哥,比起被自己的妹妹討厭,這點事又算得了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兩更一起,之後就沒更了哈。
哥哥之前之所以那麼反對,一方面是因為父親的命令,另一方面是因為她以為妹妹還很柔弱,學了點花拳繡腿就想在外面闖蕩,簡直作死作死作死←。←但這幾天,他看到了她的決心,也意識到了她以前其實並不開心。他一直忽視了這件事,於是內疚了。而且,被從前一直纏著自己的妹妹討厭,身為妹控的他簡直想去死一死,於是……
順帶,以後他會被「越來越不聽話的妹妹」虐成抖m。話說,在妹紙面前,誰都會變成抖m吧……
感謝下面各位親的地雷——
木有,不報啦。=皿=
今天放小姜妹紙的紅毛圖,一副日常,一副女裝。我發現小姜妹紙對這是真愛啊,一直持續不斷地畫圖,感動惹。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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