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2章 咬著牙裝君子。 文 / 一翎
唉,一年多了,她從沒有和自己過份親密,她總是對他相敬如賓,態度謙和尊敬,不撒嬌不賣萌,一板一眼的,讓他心急火燎卻束手無策。
除了畫畫,她似乎真的對別的沒興趣,包括他。
佳人在側,卻只能看不能動,真的很折磨人,有時他難免心浮氣躁,想造次,但看她眉眼彎彎,眼神澄澈,神色恬淡,他便只好生生把那股無名邪火壓下,咬著牙裝君子。
嗚,這樣坐懷不亂很容易前列腺炎行不?他正當壯年,這麼忍著很不人道,可偏偏他對別的女人再提不起性趣,逢場作戲也不行。
於是,一得閒,就跑回「家」裡,就算靜靜呆在一邊看她畫畫,也覺神清氣爽。
他這算不算是中了邪了?
邱波抱著胳膊,看著物我兩忘的陳莉尋思,難道,他要這麼著,一輩子為她守身如玉?
哪有這樣的道理?食色,性也,總不能指望他把男人的基本功都荒廢了,他可是家裡的獨生子,還擔負著傳宗接代的神聖使命呢。
他想要她,想讓她給他生孩子!
如果連這都不敢承認,那他就太虛偽了。
醫生說陳莉子宮內膜受損,懷孕難。可這不是問題,問題是,他要怎麼才能讓陳莉心甘嫁給她、情願給她生兒育女?
邱波頭疼,他難過地想,也許,陳莉還想著潘澤明吧,潘澤明,那傢伙真夠可以,竟然就那麼消失了。
這一年多,邱波從來沒有接到潘澤明的電話,他一直想,潘澤明一定會忍不住打他邱波的電話詢問,可是,沒有,潘澤明真的絕情絕意地從他和陳莉的生活裡消失了。
這一年多來,潘澤明那小子在幹嘛呢?還在不在北京?是不是已經和孫美麗在一起了?或者,他們孩子都大了吧?
不行,得找人去查查。
突然想到這些,邱波心裡惴惴的。
「咦?你什麼時候回來啦?」
陳莉畫完了,回頭想進屋的時候,看到站在身側遠處樹蔭下的邱波,微笑著迎著他走過來。
風擺楊柳,面若芙蓉。
瓊樓玉宇、碧葉連天的背景裡,她婷婷裊裊地走近,如此地燦若夏花、美若天人。
邱波的心跳瞬間停滯,他一直知道她是美的,可似乎從來不曾像今天這樣,看她如此般風華絕代。
在這一年裡,她出了院,身上的傷看似好了,心上的傷卻還淌著血,整天不言不語,先是棄婦般的幽怨,常常以淚洗面,心情憂鬱著不肯精心核妝,常常裹在寬大的睡衣裡倦縮在角落裡,雕塑般一坐就是半天;後來,她聽他的建議開始畫畫,終日惡補,瘋了一樣地舞墨弄筆,又常常把顏料墨汁弄得滿身滿臉,半點兒淑女的樣子也沒有,除了去見老師或者上學習班,她都不知道換漂亮的衣服,應那麼穿著畫花的工作服,天天跟紙和筆較勁。
可即使陳莉那樣子,他邱波也為她著迷,有時候,他覺得她像個作畫的癡呆,他像個看畫的腦殘,他站在她旁邊,看著不修邊幅的她,絲毫不覺得破衣爛衫有損她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