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9.第59章 鼠人 文 / 濛濛獸

    特克城某處下水道。

    當蒙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昏暗的房間裡，房間給他的第一個感覺就是矮。躺在床上的他伸手幾乎可以夠得到房頂。在一個就是有股下水道的味道，雖然很淡，卻一直縈繞在鼻子裡，揮之不去。

    嘗試著做起來，給自己多了檢查，發現自己除了背部和手臂有傷口外，沒有別的傷痕。而且這些傷口也已經被包紮好，包紮的人很細心地用洗得發白的麻布包紮好，聞著還有淡淡的草藥味。

    蒙特對著自己釋放了一個，很快在魔法的作用下，不大的傷口就癒合了。取下包紮的麻布，站起來活動了幾下，發現沒有不適後，蒙特彎腰推開門走了出去。

    剛一出去，蒙特就被門口的一個東西下了一跳。

    那是一個瘦弱的小男孩，比蒙特矮半頭。不過看到他明顯區別於人類的腦袋，還有那身後那搖晃的老鼠尾巴著實嚇了他一跳。

    過了一會他才反應過來對方鼠人，也就是獸人。

    獸人是異世界的一種類人生物，他們有自己的明，字、語言和經濟一樣也不少，當然還有國家。獸人是有很多種，不過按照戰鬥力的強弱分為主戰種族和附屬種族。前者有五大種族：虎族、獅族、狼族、牛頭人和狐族。附屬種族則有許多，如：兔族、豬族、蛇族、鼠族等。他們大多實力弱小，有著一技之長，庇護在五大種族下生活。獸人的實力越強，獸化就越不明顯，據說五大種族的人除了身體的某些部位外，和人類外貌相差無幾（虎族臉兩側紋身，獅族的頭髮，牛族的犄角，狐族的尾巴和狼族的牙齒）。

    離卡爾鎮最近的獸人部落佐羅在遠千里之外的血色荒原上。蒙特也會偶爾在鎮上看到獸人，不過那是高大強壯的熊族戰士。和眼前弱不禁風的鼠人完全是不同層次。

    「尊敬的客人，您醒了。」眼前的鼠人並沒有因為蒙特的反應而生氣。而是恭敬地問候了一聲，蒙特甚至感覺到他比自己還緊張，只不過他更好地偽裝了自己，除了聲音。

    蒙特點了點頭，「是你救了我嗎？」

    鼠人搖了搖頭，「不是我，是安達救了您。我叫貝塔，是長老安排我留在這裡的。他說如果客人醒了，讓我帶著您去他那。」他還很驚訝地看著蒙特的胳膊，似乎很奇怪才包紮好的傷口怎麼就好了。

    聽到『長老』這個詞，蒙特意識到救了自己的很可能是一個有著族群的鼠族。隨即決定跟著對方走。

    鼠人很高興，連蹦帶跳地在前面帶路，好像一個孩子一樣，如果身後沒有那根尾巴的話就更像了。而蒙特則跟在他後面伺機觀察。

    一路上有十幾個小的的鼠人縮頭縮腦地在角落裡偷看她，一旦看到自己望過去就躲起來。有幾個膽大的則過來和貝塔打招呼，順便近距離地偷看蒙特。對於這些小鼠人蒙特並沒有什麼反感，因為它們的眼中只有好奇和害怕。他發現，路上遇到的成年鼠人大多面黃肌瘦，穿著各種破布縫製的衣服，反倒是鼠人小孩一個個面色紅潤。

    再者鼠人居住的地方很乾淨，雖然居住的地方大多都是廢棄的下水道和挖掘的洞穴，可是卻被一塵不染，某些地方還有專門的垃圾桶。

    走了大概兩分鐘就來到了一個洞穴裡，洞口前有一個高大的鼠人看守在一旁。他也是蒙特看到的唯一一個穿著相對整齊的鼠人，而且穿的還是半身皮甲。看著他手中的『巨劍』，好像是人類盜賊用的某種長匕首。

    『是個劍士，而且比自己等級還要高，似乎是二階職業者。』蒙特第一時間斷定對方的身份。

    當看到蒙特的時候，他的身體一下子緊繃起來，似乎是看到了敵人一樣。

    貝塔好像和他很熟悉，『吱吱』的和對方攀談，過了一會對方才讓開路讓蒙特進去。在進入洞穴的時候，蒙特很明顯感覺到猶如實質般的目光一直盯著自己，彷彿在說：『我看著你呢，小心點。』

    洞穴裡很溫暖，還能聽到流水聲，似乎附近還有能用的下水道。

    貝塔站在一個年老的鼠人旁邊，攙扶著他。

    「客人傷勢似乎已經痊癒了。」老鼠人望著蒙特的手臂說道。「不愧是德魯伊，在治療方面和牧師相差無幾。」（鼠人除了會說獸人語意外，少部分還會說通用語。由於這群鼠人生活在人類世界的下水道裡，所以基本上都會說通用語。）

    「這還要感謝你們，如果不是你們，我可能已經葬生在鼠潮裡面了。」蒙特從包裹裡拿出兩瓶治療藥劑：「您是長老吧？感謝你們救了我。這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其實也算不上救你，這還要怪我們。」鼠人長老搖了搖手，沒有接藥劑。

    蒙特不明其意。

    「呵呵……」鼠人長老笑著解釋了緣由。

    原來，這個鼠人部落是二十幾年前從別處逃難過來的，當初他們被人類商人抓住準備帶到特克城販賣。誰知道因為鼠人的形象和瘦弱的身材，看的人不少卻沒有人購買。停留了一周，不但賣不了錢，還要浪費糧食餵養，最終這群商人而是準備把鼠人全部殺死，帶著其他的貨物去別的城市。

    幸運的是，他們準備下手的那晚被一群盜賊搶劫了貨物，鼠人趁亂逃到了下水道，並就此生活了下來。

    「在人類社會並沒有我們的生存之地，我們的家鄉又回不去，只能苟活在這暗無天日的下水道裡。雖然環境不是太好，不過卻也能自給自足。」說到這，鼠人長老頗為感慨。「也許是獸神眷顧，我們中的一員竟在無意中成為了馭獸者。依靠馭獸者，原本生活在下水道裡的老鼠，也因此成

    為了我們的勞力和食物。」

    「昨天的事情其實是我們的失誤。」說到這，鼠人長老頗有些過意不去，「由於最近特克城進行了大掃除，大部分的垃圾都被清走了。我們圈養的老鼠已經好幾天沒有吃飽飯了。恰巧你們昨天吃烤肉的時候放養的老鼠經過那……昨天看管鼠群的是安達，是新晉的馭獸者。對於操控鼠群還不太熟悉。平常我們控制的鼠群基本上不會襲擊人類的。」

    蒙特聽到這已經明白了，感情自己是碰到新手，外加鼠群饑荒。

    「安達，你過來。」鼠人長老衝著身後喊了一句，好一會才有一個瘦弱的身影從長老身後走出來。

    蒙特這是才發現洞穴裡竟然還有一個鼠人，只不過這只鼠人更加的瘦弱，個頭只到蒙特的腰部。更有意思的是，這只鼠人竟然穿著一個連衣裙，頭上還帶著一朵小花。

    『似乎是個母……女的？』看到蒙特再看她，又趕緊縮了回去。

    鼠人長老溺愛你撫摸著小傢伙的腦袋，「安達很有天分，就是太害羞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