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 不怕死的潑皮 文 / 史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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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病吧?你這是想故意謀殺,知道不?我要被你勒死,你就得給我殉葬,你爹媽一把屎一把尿把你餵養這麼大,你怎麼就這麼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呢?」董飛怒視著郝楠,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姿態,怒吼著。
郝楠沒想到,在自己的淫威之下,董飛竟然還有膽兒衝自己吼,且吼出來的那話怎麼聽怎麼像在罵她。
「你才有病!你才是被爹媽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給我老實點,再不老實,小心我給你整點私房菜!」郝楠威嚇道。
董飛毫不畏懼地盯著她仔細地看,一邊看一邊搖頭:「我看你真的是病得不輕,算了,我不會跟一個病人一般見識的。」
說著,他坐回到凳子上,開始閉目養神。
一般人被警察帶到派出所,在強權機構的凶名赫赫之下,哪個不是戰戰兢兢,嚇得個半死?
可遇到董飛這樣渾不怕的滾刀肉,很多警察也會頭疼。
狠狠揍他一頓?
現在國家主張明執法,對刑訊逼供是嚴令禁止的,當然你也可以打得巧妙點,只要看不出傷勢來,基本也沒什麼大事。
可這樣混不吝的滾刀肉,又不是犯了什麼大事兒,你把人毒打一頓兩頓,事後他要是滿世界宣揚去,鬧出什麼輿論風波來,那可就糟了啊。
還有,警察也是普通人,為著公家事,惹上不怕死膽兒賊肥的亡命徒,讓他記恨上了,將來暗地裡報復你怎麼辦?
是故,別看警察對普通犯事兒的那麼凶,真對上絕世凶人,他們也會小心處理,避免與對方結上不死不休的仇怨。
現在郝楠就把董飛當成了不怕死的凶人。
她卻不知道,這廝比誰都惜命,他這樣也不過是擺個姿態。
郝楠雖然年紀輕輕已經有過好幾年的從警經驗,但她還真沒獨力處理過董飛這樣的嫌犯,她不太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才能震懾住這傢伙。
「小子,待會有你哭的時候。」郝楠咬咬牙,忍住了胸間要爆發的怒火。
她現在有兩個打算。
第一個,去查一查看董飛是否有案底,如果之前有案底,證明他真的是個壞蛋,那就數罪並罰,給他來個狠的。
第二個,再等一等,看看那些被抓來的小姐們的口供,如果她們的口供一致證明董飛就是個瓢客,那就把治安條例用到極致,從重處罰這貨。
郝楠滿腔怒火,來到桌前,登上了警察內網,在數據庫裡查找董飛的資料,查來查去,她發現,對方剛才所供述的好像都是真的,董飛沒案底,身家很清白。
當然,這不能說明他就是個守法的好公民,有多少狡猾的壞人作惡一輩子仍然逍遙法外啊!
「美女,你大姨媽快來了吧?」坐在桌前凳子上的董飛這時候又笑嘻嘻的開了口,眼睛賊溜溜的看著郝楠胸前高峰。
「什麼?」正在查閱資料的郝楠沒聽清。
「我說,你例假快來了吧?是不每次來例假你都跟死過一次一樣的難捱?」董飛又慢悠悠的說道。
被他目光肆無忌憚的掃在胸前,又聽他語出輕佻,竟是在調笑自己,郝楠忍不住再次暴怒了。
「啊!賤人!我看你純屬沒事找揍型的!我跟你沒完!」她衝出桌子,飛起一腳踹向董飛胸口。
雖然知道自己的話可能會讓這個暴怒無常的女警發飆,董飛卻沒想到,她的反應這麼激烈,這要真被她踹實在了,自己估計會變成空中飛人。
他一個狼狽的翻滾,從凳子上滾到地上,又一個懶驢打滾,這才堪堪躲過郝楠飛腿之後的猛踩。
「哎!咱能別這麼暴力嗎?我不過是想關心你一下啊。」董飛從地上爬起身,在屋裡亂跑,躲避著郝楠的毆打。
「去死!」郝楠跟下山的母老虎一般不依不饒。
「你來例假的時候是不是會疼得死去活來?哎喲!」董飛跟她說她痛經的症狀,剛一停留就被踢到了脛骨上,鑽心的疼。
瘋了,這女人是真的瘋了。
「我說,你有嚴重的痛經,你這病我能治……」董飛不甘心的拋出救命法寶。
「叭!」
「噗通——」
他被郝楠一個掃腿撂倒在地,結結實實後背著地,疼得要死。這還不算完,他還沒來得及爬起來,胸口已被踏上一隻穿著精緻小皮靴的腳。
「小子,你倒是跑啊!你不是很能跑嗎?」郝楠將董飛打倒在地,很客氣地只踏上了一隻腳而非一萬隻腳,氣喘吁吁地恨聲道。
「你不識好人心啊!我不過是出於好意,提醒一下你的病情,就被你這麼一頓胖揍,你覺得合適嗎?」董飛眨巴著眼,看著郝楠一副不可理喻的神情。
「你剛說什麼?」郝楠將董飛打倒在地之後,總算是冷靜了一點,心裡也暢快了點,這才想起,剛才這壞小子說的事兒好像也並不是太過分。
她氣的只是他盯著自己的那挑釁般的眼神。
自己被追打了這麼一會,說了那麼些話,原來這女人都沒聽進去。
董飛有些欲哭無淚。
 
「我說,你每次來大姨媽的時候,是不都會小腹處痛得厲害?」董飛小心翼翼,放慢了語速再次問道。
「這跟你有關嗎?——什麼?你是怎麼知道的?」郝楠十分震驚。
自己這痛經的毛病自從初潮之後,已經伴隨了她十年有餘,那種痛十分的劇烈難熬,每次痛起來時,她都恨不得以頭撞牆幹掉自己。
這也是她脾氣暴躁的原因所在。
「別問我怎麼知道的,這會顯得你很小白,我是醫生好不,我只須用眼看一看,就能看出你的病因所在,當然,你的病我也能治。」董飛鄙視了她一下,說道。
「你是聽什麼人跟你說過吧?」郝楠對董飛的話表示很懷疑。
但她轉而一想,自己這病貌似知道的人不多,董飛這樣的小混混又怎麼可能知道自己的**?
「哧!你以為自己是多大個名人呢?我今天壓根就是第一次見你,之前誰知道你是誰啊,不要自我感覺太良好。」董飛無情地打擊她。
「哼!你以為,你的鬼話我會信?」雖然董飛猜到了她的病情,但他在她眼裡仍然是個不學無術的臭流氓,她才不會相信,他能治自己的病。
「不信算了,沒人強迫你相信。」董飛歎口氣。
「只是,除了我,估計這個世界上沒人能很容易的治好你。」他接著補充。
這話說到了郝楠的心坎上。
可不是嘛,她為了這個毛病,看了不少醫院,檢查結果讓她很惶恐,他們說她的子宮發育不完整,想要治好,需要做一個大手術,就是做過手術,也不敢保證一定就能痊癒。這些年,她一直在猶豫著做不做這個手術。
那麼多的婦科專家都不敢說自己能輕易治好自己。
這麼個小癟三大大咧咧吹噓說他可以。
這讓郝楠怎麼能相信?
她不再跟他說話,轉而拿起桌上的電話,想給孫博打個電話問問那邊審訊的情況。
電話剛拿起,孫博已推門從外面進來,將一疊紙放在了她面前。他也坐回到她旁邊,眼神閃爍著小聲說:「所長,那些被抓來的小姐我問了個遍,她們都說,這小子的確是在給她們治病,而且把他說得神乎其神的,什麼梅`毒都給他以氣功推拿法花了3分鐘就治好了,很嚴重的淋`病同樣如此。」
郝楠在翻看著審訊記錄。
正如孫博所說,小姐們的筆錄口供一邊倒都是給董飛唱讚歌的,那些被他治療過的甚至詛咒發誓以自己的人格擔保。
難不成這小子真有兩把刷子?
郝楠猶疑起來。
看一眼桌前的董飛,翹著二郎腿,笑瞇瞇的一張很招人恨的臉,目光盯著自己,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董飛當然知道剛才孫博出去幹什麼去了。
他也十分篤定,小姐們會使出全力撐他,她們還得靠他治好她們的病呢。
孫博也看到了董飛這副好整以暇的樣子,他看到嫌犯這樣兩手就癢癢,生起毒打一頓的惡念。
落到我們手裡,還敢這麼囂張,真以為警察都是食素的嗎?
「所長,怎麼辦?」孫博問。
郝楠卻在沉吟。
孫博以為這丫頭不知道接下來怎麼辦才好,畢竟年輕啊,要不是家裡背景深厚,怎麼能輪到這麼個丫頭當學府街派出所的所長?
「所長,要不,這事兒交給我辦?」孫博試探著。
「你打算怎麼辦?」郝楠看了他一眼。
「嗐!好辦,嚇唬嚇唬那些小姐,給她們點甜頭,讓她們全都改口供,攀咬這小子唄。」孫博說出自己的主意。
這也是警察經常幹的事兒。
「這是違法的,知道嗎?」郝楠的目光銳利起來。
「只要把口供證據弄全了,它就是合法的。」孫博笑嘻嘻地說道。
「不,身為一名執法人員,怎麼能知法犯法呢?你出去吧,這事兒我自己來處理!」郝楠拒絕了孫博的提議。
「所長……」孫博還想進忠言。
「出去吧,我知道該怎麼處理,你去幫其他人把那個叫花姐的口供做實在了,她才是今晚的主犯,哼!膽敢組織脅迫女性賣`淫,真是夠猖狂的!」郝楠說道。
等孫博走後,郝楠的目光就看向董飛。
身為一個警務人員,對於前些年國內所謂氣功大師氾濫的事情,郝楠還是瞭解得很清楚的。那些所謂大師牛皮一個比一個吹得大,什麼只要一發功快死的人也能活過來,什麼隔著千山萬水異地發功,也能治療疾病。但這些個所謂大師後來都被證實,他們不過是些大騙子而已。
眼前這小子是不也是那樣的迷惑人心的騙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