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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章 :修為增進 文 / 木址木

    「泥土!」。

    袖色頂著被好像墨水畫過的眼袋直直地衝進了婆娑的房間,婆娑愣了下急忙把手裡的東西塞到被子下,轉過身望著伸長脖子左顧右盼的袖色,道:

    「這是我的屋子,你找他不該來這裡。」。

    「我找他不來這裡還能去哪裡找?」。

    面對袖色理直氣壯的回答,婆娑覺得兩眼一黑,叉著腰道:

    「我重申,他現在不在我這裡!」。

    「現在不在,那就是平時都在的意思,我就說我沒找錯地方。」。

    袖色抓住婆娑話裡的關鍵字眼,邊說邊坐在了婆娑的床上,嘴裡嚷嚷著:

    「他什麼時候回來?我快失眠到發瘋了。」。

    袖色坐在床上的那一瞬,婆娑的身子僵硬了一下,瞧見袖色似乎沒發現什麼,只是很疲倦的模樣。

    「喲,這次輪到你變熊貓了。」。

    湊到袖色身邊,婆娑不著痕跡地坐在了剛才她往被子下塞東西的地方。

    袖色搖了搖頭,自從她看了泥土給她的厚折子,做了那個真實無比的夢後,她每次睡覺都會夢到那個看不清臉的女子。那種熟悉無比卻無論如何也瞧不見的感覺,就像心裡不小心關進了上萬隻貓咪,尖尖的貓爪子撓得心裡直發癢。

    所以,袖色開始了大段大段時間的失眠。這對於化為人形已將近五千年的她絕對是頭一遭的稀罕事。

    迫不得已下,袖色只能來找泥土,想問問他有沒有什麼治療失眠的法子,好歹她的失眠也是因為他那本折子引起的,袖色覺得泥土有責任幫她解決這個問題。

    往常一天到晚在婆娑屋子旁邊打轉蹲點的泥土,今個兒硬是不見影,袖色在婆娑的床上坐了一會後直犯困,她推了推婆娑道:

    「借張床讓我躺躺,但千萬別讓我睡著。」。一睡著就會看見那個女子,到時又該糾結好幾天了。

    婆娑似乎在想著心事,一個不留神被袖色一推,身子歪倒在一邊,眼看著袖色兩條腿已經翹上了床。

    「別!」。

    阻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袖色已經吃痛地抱著左腳哼唧起來了。婆娑無奈地扶額,道:

    「這會可精神了?」。

    眼睛包著一汪眼淚,袖色可憐兮兮地點點頭,從被子底下摸出那個戳痛她腳踝的罪魁禍首。

    是一把彎彎的刀鞘,沒有刀的刀鞘。

    袖色把那巴掌大小的彎刀鞘遞到眼前,瞇起眼睛細細地看著,越看越覺得眼熟就是想不起在哪兒見過,她望了一眼站在旁邊略顯得有些侷促不安的婆娑,頓時想了起來。

    「這不是泥土貼身的彎刀麼?」。

    這把彎刀在九重天的時候,袖色時常見泥土捧在手裡,他看這把彎刀時的眼光很溫柔,十足像在看自己的情人。袖色曾想借來把玩,被泥土毫不留情地拒絕了。

    他道:「這把彎刀只能屬於一個女人。」。

    換而言之,這把彎刀代表了泥土的心意,他這會把彎刀交到婆娑手中,那就代表了他此生此世唯婆娑一位心頭愛。

    袖色之前知泥土鍾情於婆娑的程度,不亞於她自己對霽沐的感情,他可以只為了來鬼界見婆娑一面,而冒著折損一身修為,答應把命格本給未語看。

    只是,婆娑知道這把彎刀對泥土的重要性嗎?知道這把彎刀背後代表的含義嗎?

    婆娑在袖色灼灼視線下點了點頭,袖色把玩了一會,輕歎一口氣,終究還是問道:

    「婆娑,你可知這把刀的意義?」。

    婆娑這次遲疑了很久,袖色緊鎖住她的視線不讓婆娑有逃避的空間。

    這個問題太重要,泥土是她在九重天為數不多的摯友,婆娑是鬼界裡她喜歡的鬼之一。放在平時,她會很樂意撮合二者,不過袖色是知道的,婆娑心底有傷。婆娑真的能徹底忘記心底的影子接受泥土的愛嗎?

    「他說,不管還要花多長的時間,他都會一直等下去。他把刀鞘給了我,自己拿走了彎刀,他說他不逼我,如果哪天我願意和他在一起,他會把彎刀一併給我,他的刀隨時樂意回歸到我手裡的刀鞘中。」。

    婆娑最終還是開口了。她的眼睛深處有著說不出的悲哀,濃厚得比袖色的黑眼圈有得一拼,這不該是一隻打算重燃愛情火焰的鬼會有的眼神。

    泥土,你對婆娑的愛還是抵不過婆娑和閻王爺間糾纏了萬年的恩怨麼?在愛情裡,遲到的一方總會比較吃虧,看到你情路不好過,我也就放心了,總算不是只有我一個在愛情裡扮演著傻瓜。

    正當婆娑以為袖色會為泥土抱不平時,卻驚詫地發現袖色在幸災樂禍。

    「袖色,你」。

    「我在笑泥土,我覺得他根本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傻子。」

    不知為何,看見袖色唇邊的笑,婆娑忽然間覺得有些刺眼,很想讓她不要這樣子笑,很想讓她不要這般評論泥土。

    「袖色,你過分了。」。

    婆娑單手拽著刀鞘道,眼底的絲絲縷縷的悲哀被星星點點的火光取代,大有燎原之勢。袖色見狀,更加的口不遮攔,道:

    「難道我說錯了?你又不喜歡

    歡他,他只是一頭熱,可知他自認的情深,在我眼裡在鬼界眾鬼的眼裡不過是當笑話在看。」。

    「夠了!」。

    婆娑喝止道,胸脯因為生氣而上下起伏著,酥胸若隱若現,看得袖色好想伸手托一下。婆娑見袖色的眼睛黏在她胸上,根本沒把她的火氣放在眼裡,心裡的火苗「嘩啦」一下燒了起來,她把袖色從床上拽起來,道:

    「你出去!」。

    袖色不緩不慢地任由婆娑拎著她的領子,一雙眼睛裡有洞察的光芒在閃爍,她道:

    「婆娑,你承認吧,你動心了。你對泥土動心了。」。

    袖色的話像一盆冷水兜頭澆下,冷的婆娑直打了個哆嗦,可袖色卻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婆娑,她繼續道:

    「你對我生氣了,我在鬼界千年你第一次對我生氣,為了泥土而生我的氣。以前,不管我做了什麼事情,弄砸了多少鍋孟婆湯你都不曾認真地和我發脾氣,但現在你正扒著我的衣襟讓我住嘴,讓我出去。」。

    頓了下,袖色笑得像只奸計得逞的小狐狸,她道:

    「婆娑,我說得對嗎?」。

    「你在做戲!你居然騙我?」,剛才的幸災樂禍和出言不遜全部都是為了測探她心裡的感情?!婆娑望著袖色忽然間不知道要說什麼。

    袖色掰開婆娑的手指,再被她拽著領子她可真要憋壞了。但是婆娑五指猛地縮緊,袖色抬眼對上了婆娑烈火燃燒的雙眸,頭皮一麻,心中暗道糟糕了,玩過火了。

    泥土,你欠我一個仙情!

    「不然你怎麼會露出真實的情緒。」。

    袖色頗為無辜地道,順便扭了扭脖子,發現衣襟箍得太緊,她不適嘟囔道:

    「婆娑,氣發過就好,別一直拎著我的領子!」。

    說罷,袖色伸手搭在婆娑揪著她衣襟的手上,一按。婆娑只覺得手背一麻,不由地鬆了手。但是婆娑臉上充滿了驚訝的神情,不過袖色卻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她摸了摸脖子,為能順暢地呼吸而感到高興。

    「袖色,你你是怎麼掙脫我的壓制的?」。

    「嗯?」。

    袖色不甚明白地回頭看著婆娑,婆娑先她一步伸手搭在了袖色的手腕上。片刻,婆娑眼底的詫異越積越多,她驚疑地看著袖色道:

    「丫頭,你的修為怎麼增進了如此多?」。

    「修為增進?不可能啊。我前陣子一直在莫名其妙地昏睡,最近又反過來使勁地失眠。我連孟婆湯都很久沒熬了,哪來的時間和心情去修煉?」。

    望著比她更驚詫的袖色,婆娑語塞。默了一會,她才道:

    「剛才我沒控制好力道,用了六分的力氣抓你的衣領,而你卻輕易掙脫出來了。以前,我只用三分的力道你就無法反抗。」。

    「婆娑,你竟然對我使了六分的修為?!我們千年的交情還不不上你對泥土那混混沌沌的感情?太傷我心了。」。

    袖色一聽婆娑的話立馬一蹦三尺高,忿忿不平地道。

    重點是這個麼?婆娑瞧著抓不住重點的袖色一臉無奈。明明剛才她對她話裡不小心透露泥土行蹤的話一聽就懂,為何涉及到她自己的事情她就永遠不著調。

    拉過咋咋呼呼的袖色,婆娑道:

    「我不清楚你身子具體發生了什麼變化,我們最好找閻老鬼瞧一瞧。」。

    在十九層地獄的事,婆娑只是聽道途說,但閻王爺是全程參與,他或許會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就這樣,袖色懵懂地被婆娑一路帶到了閻王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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