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六章 天下第一 文 / 六音公子
啪，一小顆銀錠子銀子，落在了小二的腳下，冷冷的聲音響起：「讓他進來，一切費用算我頭上。」
小二自然是笑臉迎人，幹他這一行的，只要有錢不管是任何人就都可以讓她進來。
少女的眼中閃過幾分莫名，似乎對有人肯幫她很奇怪，可是卻沒有拒絕別的人的好意，抬步走了進去。她這一進來，眾人才看清她的衣服，雖然是青布的衣裙，卻已經洗得有些發白，而且頗有些破舊。腳下一雙有些褪了色的繡鞋，也只是洗的乾乾淨淨，似乎多年的舊物一般。
那臉上帶著三道疤痕的男子，只是對著少女笑了笑，並沒說什麼。少女並沒有因為那一點銀子而真的找地方坐下，只是靠在一個柱子上，聽著老者的話。
「那一天，本來是西門大小姐和葉城主之間的打鬥，那時候打的是劍氣四溢，離的老遠就能夠看見那猶如龍吸水一般的劍氣風暴。」老者的話平靜中卻帶著幾分奇妙的韻律。
似乎所有人都聽得入神，只有那臉上帶著三道疤痕的男子和那依靠著柱子的少女似乎有些不屑一顧。
「這兩個人都是劍道上的高手，這一打起來，兩個人都收不住手，眼看就要兩敗俱死的時候。」老者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眼睛掃過眾人，那意思似乎在說趕緊的打賞啊，不打賞還想接著聽故事？
「等下，為何會是兩敗俱死？不應該是兩敗俱傷嗎？」一個書生打扮的人手裡轉動著自己的茶杯說道。聽他這麼一說，整個茶樓的人都有些疑惑的望著老者。
老者眉毛一挑，似乎連鬍子都有些顫抖，說道：「兩敗俱傷那是能收的住手，如果說她們之間武力有絲毫的差距，那最多也就是一死一傷。可是那一戰，兩個人皆有頓悟，劍術精進之下竟然依舊還是不分上下，最後若不是那位出手，怕是要同歸於盡。」
「因為那個時候兩個人劍術剛剛突破，盡皆無法留手。這件事無論是葉城主還是西門大小姐都是親口承認過的。」老者的眼中露出一種神往之意說道：「那一次是這位六音公子的第一次親自出手，據說他根本就沒有拿劍。」
這一句話說出口，所有人都面露質疑之色，心中暗道不拿劍，怎麼就會是天下第一的劍道高手。只有那少女和臉上帶著三道疤痕的男子臉上帶著震驚之色，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他們作為劍道的高手對這些事情實在是太震撼了。
不拿劍也許是因為到了不需要用劍的境界，手中無劍，但心中有劍。而他們還放不下劍，這兩個人不約而同的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佩劍，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給他們以安全感。
「那一戰其實驚天，無論是陸小鳳陸姑娘也好，楚留香楚香帥也罷，盡皆不能靠近戰圈十步之內。聽聞那戰圈之內劍氣縱橫，只有那位六音公子在五步之內觀戰。週身似有罡氣密佈，任那劍氣激盪竟然傷不得他分毫。」老者的話甚至帶上了幾分激動，眾人聞言遙想那少年的風姿，任你劍氣肆意八方來襲。
「那位公子，容貌俊朗青衫白袍，腰間繫著一方金玲，在那劍氣襲來的時候衣袂隨風飛揚，把那分金裂石的劍氣就當成了微風拂面，金鈴聲聲響動之間。」說到這裡老者的眉毛一挑，眉眼之間儘是悠然神往。
眾人亦是聽得目眩神馳，似乎那風華絕代的少年就在眼前一般。那少女眼中也是帶著幾分嚮往，她十六七歲的年紀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候，此時聽聞這等風華絕代的少年豈有不心動之理。
「最後眼看兩位姑娘之間已經是人人帶傷，但卻還是收手不住眼看就要同歸於盡。陸姑娘和楚姑娘雖然想要出手幫忙，可是卻沒有那份本事。」說到這裡老者故意停頓，似乎想要各位聽眾打賞一二。
眾人聽到這裡早已是勾起了心中的好奇，無奈之下只得是慷慨解囊，多的個一小塊散碎銀子，少的亦有數，老者似乎很滿意的點了點頭，他身邊一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自懷裡拿出一個布袋，把諸多賞錢盡數收起，對著老者笑著點了點頭。
老者這才繼續開口，道：「原因無它，誰想要進入兩人的戰圈氣機牽引之下，必然會受到兩位高手的練手一擊，試問這天底下有誰，敢說能受得了葉城主和西門大小姐的練手一擊。謝三小姐敢嗎？燕南天敢嗎？燕十三敢嗎？中原一點紅敢嗎？」
說到這裡，老者的眼中似乎閃過一抹精芒，衝著那靠在柱子上的少女，還有坐在僻靜處的男子說道：「你們二位又敢嗎？」
兩人聞言齊齊一震，這屋子裡佩劍的人可是不少，這老者為何單單問自己？兩人對視一眼，似乎眼中盡皆閃過幾分駭然。
老者此言一出，眾人議論紛紛，可是無論是誰，也不敢說自己能夠擋得住當世兩大劍道高手聯手一擊，就算一個人也不敢啊。
謝曉楓平生未嘗一敗，但是那卻是單挑，如果說被葉孤城和西門吹雪聯手一擊，卻也未必能夠獲勝，自保甚至都有些勉強。
燕南天雖然功力高絕劍術精妙，可是剛猛有餘，防禦不足絕對擋不住兩人聯手，一招也難啊。
燕十三出手或許可以換一人，可是自己必死。至於中原一點紅？怕是連靠近都難。
老者見一眾人從開始的嘈雜，變到了現在的無聲，心中冷笑，就憑你們這點見識，也想要猜到當時的情形？那時候兩人聯手可以幾乎有逆天之威，這絕對不是虛言。
「那我來問你們，若是有人不但扛住了兩個人的練手一擊，還順帶著把這兩個人壓著打那這個人能不能當得上是天下第一。」老者的聲音竟是帶著幾分寒意。
這個，沒人知道。在場的人裡，沒有一個可以評論，也沒人有資格評論。他們不過是一群庸庸碌碌的俗人而已，聽這些不
過是為一笑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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