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四十九任性胡為 文 / 雲蒙居士
白小惠在沒有見到張海濤的妻子王慧琳之前對她的想像是這樣的,一個三十多歲黃臉婆,眉目間充滿了哀怨,可當王慧琳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那一刻白小惠驚詫不已,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一個形如怨婦的女人,而是一個穿著時髦,面容姣好,舉止優的女人,她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小了約莫有四五歲,絲毫看不出這是一個圍著鍋台轉的家庭婦女。
咖啡廳裡人並不算太多,白小惠和王慧琳坐在了一個相對僻靜的地方,服務員送上了客人要的東西後就知趣的離開了。
坐在小惠對面的王慧琳緩緩端起咖啡杯小酌一下,然後慢慢的方下,儘管對面坐著自己的情敵,可王慧琳的臉上完全看不到波瀾。
對方的心平氣和更加讓白小惠心裡沒底了,她知道對方約自己出來是為了什麼,可她希望自己面對的是一個潑婦,而不是一個讓自己摸不到思緒的對手。
「白小姐是不是對於我們倆的這場約會早有準備?」王慧琳嘴唇微動,吐出來的字清晰而且有節奏。
白小惠說,「準備談不上,但預感到了會有這一天。」
王慧琳依舊用一種不快不慢的節奏繼續說,「白小姐既然早有預感,那麼我很想知道白小姐準備如何應對我們這次見面?」
白小惠面對王慧琳似笑非笑的眼睛,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自己從她的眼神裡完全看不到劍拔弩張,可自己卻不知該怎麼回答她的問題。
思量了半天白小惠才喃喃的說,「我想心平氣和的應對我們這次見面,我白小惠喜歡直來直去,希望王小姐也是如此,有什麼話請直截了當的說,免得耽誤我們彼此的時間。」
明顯白小惠要比王慧琳顯得浮躁很多,就這一點而言小惠的城府及閱歷不及比她年長十歲多的王慧琳。
「既然白小姐這麼快言快語,那我也只好跟著你的節奏了,我聽說白小姐的父親是教育局的副局長,白小姐算是一位官二代,我見過官二代囂張跋扈的,欺壓良善的,但是沒有見過官二代當小偷,偷人家丈夫的,假如我把白小姐和我老公的事放在網上,我想圍觀的人肯定很多。」王慧琳不說則以,這一說令白小惠不自已的感覺脊背發涼,儘管對方依舊面帶笑意,可對於白小惠而言對方分明是笑裡藏刀。
白小惠算是知道了,王慧琳是那種殺人於無形的女人,這種女人比歇斯底里,要拿著刀跟人拚命的更可怕,「我並沒有偷你的丈夫,而是你沒有本事留住他的心,海濤說他很愛我,對你早就沒有感情了,他之所以選擇不和你離婚,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生長在單親家庭,而王小姐你也三十好幾了,如果離婚再嫁自然只能嫁給一個二手男人,一日夫妻百日恩,張海濤還是不忍讓你給別人家孩子當後媽。」
白小惠以為自己這番話會激怒王慧琳,可是她錯了。
當王慧琳聽完白小惠這看似理直氣壯的挑釁以後非得沒生氣反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說海濤對我沒有感情了,你們才是真愛,這句話簡直太可笑了,如果他不這麼說我想白小姐一定不會爬上他的床,。」
「你以為他不和你離婚就是對你有感情,你靠一張結婚證留住張海濤你不覺得自己可悲嗎?你們的婚姻早就名存實亡了,張海濤說只有和我在一起他才會快樂,無論在情感上還是生理上只有我才讓他滿足,他現在對你只是可憐,可憐你懂嗎?」與王慧琳的不卑不亢比起來白小惠此刻是咄咄逼人的,好似一把鋒芒畢露的減,讓人觸之而傷。
無論白小惠如何的咄咄逼人她王慧琳始終不失優從容。
王慧琳輕輕攪拌了一下面前的咖啡,然後緩緩的抬起頭來目光溫柔的朝向白小惠,一字一頓的說,「既然你和張海濤真心相愛,想來你們倆一定是無話不談了?」
白小惠毫不猶豫的說那是當然。
王慧琳先是沒有說話,只是宛然輕笑,那如花兒一般柔軟的笑裡帶著絲絲嘲弄。
半晌,王慧琳指了指自己的小腹,然後問白小惠,「那我已經懷上二胎了你知道嗎?」
王慧琳此言一出白小惠立刻石化了。
王慧琳懷孕了?張海濤不是說自己和他已經半年沒有在一起過了嗎?
「你是用懷孕來留住張海濤的心嗎?這辦法太老套了。」白小惠將信將疑的說。
王慧琳說,「我根本不想在生孩子,可張海濤說一個孩子太孤單了,我們的兒子需要一個伴兒。你如果不信可以問他,我們的孩子已經兩個多月了,昨天他剛剛陪我去醫院做了產檢。」
怪不得昨天自己死活打不通張海濤的手機,晚上才打通,他說手機壞了,放手機店維修了,看來他是在撒謊。
王慧琳見小惠好半天沒說出話來她便接著說,「放心我不會求你把老公還給我的,因為他始終屬於我,我很想知道白局長如果知道自己的寶貝閨女是小偷會怎樣,還有啊,你就不怕這件事被傳出去,影響了你爸爸陞官發財嗎?」
王慧琳的每一句話都能戳中白小惠的要害,把她弄的理屈詞窮。
王慧琳看著小惠因為惱怒而瞪大的雙眼高傲的一笑,然後緩緩的站起身來,而在臨走之前王慧琳端起咖啡杯把剩餘的半杯咖啡毫不留情朝小惠的臉上倒了過去,小惠絲毫沒有準備,因而弄了一臉的咖啡,好在咖啡已經不湯了,
「王慧琳你+」白小惠也端起咖啡杯想要還擊,可她的手卻彷彿失去了全部的力氣,最後咖啡杯重重落回到了桌子上,而王慧琳已經走遠。
一種莫大的屈辱感用上小惠心頭,剎那間淚如雨下。
 
白小惠把臉洗乾淨之後才離開了咖啡館,此時夕陽西下,早春二月的黃昏已然十分溫暖,可白小惠卻感覺自己正置身與冬日的冰冷裡。
小惠失魂落魄的走在熙熙融融的大街上,突然一個不小心和迎面來的人樁了個滿懷。
「對不起。」白小惠邊給對方道歉邊掙脫開那人的懷抱。
「小惠——」耳邊是一個熟悉的聲音,白小惠一愣忙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悉而又溫暖的臉孔,「林少白。」
白小惠沒想到自己會在這個時候遇到林少白,以往自己呈現在少白面漆的都是一個笑顏如花,朝氣蓬勃的女子,而此刻的自己眼睛紅腫,形容狼狽。
「小惠你的眼睛怎麼了,好像剛哭過,是誰欺負你了?」林少白i小惠紅妝的眼睛關切的問。
白小惠強作笑顏說,「誰敢欺負我啊。」
「那你眼睛怎麼腫了,還有你衣領上還有污漬,這是怎麼回事?」林少白是一個心細如髮的男子,因而單從一個小細節他就看出小惠一定剛剛經歷了一件讓她十分難過的事,那到底是什麼?他不知道,但他很想知道,面對林少白的關心小惠有些不鬧翻,「林少白你別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好不好,你這樣真讓人討厭。」說罷白小惠就繞過林少白大步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