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婚姻讓愛情天長地久

正文 三十九 文 / 雲蒙居士

    如畫是第一次沒有和媽媽一起過年,心裡總覺得失落落的,在秦家過的第一個年如畫沒有特別的感覺,可以說和平時沒啥區別。如畫和秦先生陪著劉錦繡看完了春晚,然後上床歇息,秦先生一會兒就睡著了,可如畫怎麼也睡不著,翻來覆去一直到黎明時分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會兒,如畫在夢裡是和媽媽一起過年的,醒來卻發現枕邊有些濕濕的。長這麼大如畫第一次感覺到想家可以如此刻骨銘心,難道這就是所謂每逢佳節倍思親?

    秦思遠看到如畫竟然有黑眼圈就忙問,「昨天晚上沒睡好?」

    如畫望著鏡子裡自己的熊貓眼有些孩子氣的說,「沒有,我想家。」

    秦思遠笑著拍拍如畫的肩,「這兒就是你的家還想什麼家呀。」

    「我想我媽,我現在才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不願意生閨女,這閨女一旦嫁出去就是人家的人了,逢年過節也不能回去,真的好冷清,多虧我媽有周叔,如夢還小,要不然——」秦思遠連忙制止如畫繼續哀怨感慨,「兔年第一天想點兒開心的,你趕緊洗洗去幫媽包水餃,要不然她又不高興了。」

    如畫委屈的一嘟嘴,「憑什麼我要去幫媽,你不去?」

    秦思遠理直氣壯的說,「我們秦家男人輕易不下廚房。」

    「且,都啥年代了,還擺你的大爺架子,我們一起去,要不我也不去。」從昨天開始如畫就跟著婆母大人忙裡忙外,秦先生卻優哉游哉的看電視,或者玩遊戲,如畫覺得心裡特別不平衡。

    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了劉錦繡的聲音,「都幾點了,你們還不起床嗎?」

    秦思遠忙答應說已經起來了。

    如畫趕忙把衣服穿好,打開門劉錦繡就站在門口,「媽——」如畫弱弱的叫了一聲,劉錦繡沒有直接答應而是數落起小兩口,主要是針對如畫,「你看看都日上三竿了才起,咱們啥時候鞥吃上飯,一會兒就有晚輩來給我拜年,如果看到咱們還沒收拾妥帖多不好,這可丟的不是我老太太的人,是丟你們年輕人的臉。平時賴床就算了,今天好歹是大年初一。」

    面對婆母大人的教訓如畫心裡一百二十個不服氣,她下意識的看了看牆上的表,社麼日上三竿啊,不過才六點五十多一點兒,大年初一就挨訓如畫心裡隱約用起一絲絲難過,在家裡就算是大年初一自己也可以睡到飯菜上桌。

    『媽,我們知道錯了,我們以後不賴床了,我幫您去包水餃把。」秦思遠看出如畫的委屈了,也覺得自己母親剛剛有些太過了。

    劉錦繡看了看一臉慇勤的兒子然後看看面色冷清兒媳婦,心裡明白此刻如畫知不道在心裡怎麼罵自己,但劉錦繡還是表現的不以為意,「大過年的怎麼能讓我們家的爺們兒下廚房,如畫快去洗手,好跟我包餃子。」

    如畫愣了片刻,秦思遠在後面輕輕推了推她,意思是快去。

    如畫回頭和很瞪了秦思遠一眼,然後徑直朝洗手間去。

    如畫在洗手間三下五除二的洗漱一番,然後懷著一肚子不高興去廚房跟婆婆包水餃。

    琅琊這邊兒初一早晨吃餃子,而如畫特別不喜歡吃水餃,所以她以前就沒怎麼學包水餃,嫁到了秦家以後在婆母大人的逼迫下如畫才勉為其難學會了包水餃這項在自己看來無所謂但在婆婆看來女人必須會的所謂生活技能。

    吃完飯以後如畫很自然的去廚房收拾,而秦思在看《朝聞天下》,劉錦繡去到自己房間,不到二分鐘就出來了,手裡捏著一枚紅包。

    等如畫在廚房忙完以後回到客廳,劉錦繡走到如畫面前十分鄭重的把自己手裡那一枚紅包塞給如畫,「這是媽的心意。「

    如畫一怔,心說慈禧太后送我紅包,有這麼好嘛。

    秦思遠看到如畫收到紅包,而自己沒有,就不失醋意的抱怨,「老媽好偏心,有了兒媳婦就不疼兒子了。」

    劉錦繡用一種寵溺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兒子,「我們秦家有個規矩,新媳婦進門過的第一個年當婆婆的要給一個紅包。」

    「原來還有這規矩呀,畫畫還不謝謝媽。」

    如何剛要說謝謝媽,就聽劉錦繡繼續說,「我們秦家還有一個規矩,新媳婦在大年初一要給婆婆磕頭,我不指望你每年給我磕,就今年磕一回就行。」

    一聽對方要讓自己給她磕頭如畫的腦袋先是嗡的一下大了一圈,緊接著腦子蹦出來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頭不能磕,就算磕頭自己也改給生我養我的娘家媽磕。

    劉錦繡坐在沙發上靜靜的等著如畫上前磕頭,可等了好半天如畫只是站在那兒發冷,劉錦繡看如畫的表情就知道對方是不樂意的。

    如畫很想把紅包扔給婆婆來維護自己的尊嚴,可她知道自己不可以那麼無禮,然而這頭自己也不能磕,她多想秦先生出來給自己解圍,可是秦思遠的注意力被一條國際新聞給吸引去了。

    一咬牙,如畫慢慢走到婆婆面前,形容嚴肅的說,「媽,我可以孝敬您,但這頭我現在不想磕。」不等劉錦繡反應過來如畫就快速轉身朝自己的房間而去,然後關上臥室的門兒。

    「思遠,你看如畫這是什麼態度呀,哪裡像一個媳婦樣子呀,我當年可不敢對你奶奶這樣,你爸爸還在的時候每一個大年初一我都要去給你奶奶磕頭,後來你爸爸去了你奶奶才把這個規矩給我免了。我只是要求如何給我磕一次而已,難道這她都做不到嗎?」劉錦繡坐到秦思遠面前開始委屈的埋怨起來。

    秦思遠把電視的音量放小,然後面向自己一臉委屈的母親慢條斯理的說,「媽,這是新社會了,人人

    平等,這媳婦給婆婆磕頭這件事吧屬於舊社會留下來的糟粕,畫畫不給您磕頭不代表她不孝敬您,反之就算她按照這所謂的規矩給您磕了頭,然後三天兩頭的沒事找事對您不敬,對我不疼,這也不是媽想要的吧。媽如果非得要畫畫給您磕頭,那我是她丈夫,我就替她給您磕,只要媽開心磕幾個我都樂意。」說著秦思遠起身就要跪下磕頭,劉錦繡哪裡捨得讓自己的兒子下跪磕頭,「地上涼你快起來,媽也沒有強求,只是想到自己當初當兒媳婦的時候被婆婆用各種規矩壓著,好不容易多年媳婦熬成婆了,媽想過過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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