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四百二十六章 古老的陣法 文 / 艾窩窩
明玉大驚從樹上飛下,雷克已經快她一步躥了過去,伸手拍了拍漢白玉石塊,居然紋身不動……更新好快。
明玉落在他身側,臉色大變。
雷克單膝跪地,猛地敲擊幾下,傳來沉悶的聲音,似乎這下面不是空的?他罵道:「見鬼了!」
說完,他對著漢白玉石板就是狠狠一掌,吼了聲:「主子,主子,你聽得見嗎?」
沒人回應!
明玉握緊了我,以雷克的實力,漢白玉石板居然一絲痕跡都沒有。
雷克抬頭看著臉色僵硬的明玉道:「夫人,怎麼辦?」
明玉怔怔看著漢白玉石板,緩緩才把目光落在雷克臉上道:「我大師兄善機關陣法之術,還有黑木,你去找他們過來。」
雷克蹭地站了起來,抬腳便走,走了二步突然停住道:「夫人,你不要輕舉妄動,等我們回來。」
明玉苦笑著點頭,就算她想動,也沒那個本事不是?
雷克趁著夜色,身影如大鵬展翅從迷途知返直奔碼頭,快,晚了,主子會有危險,夫人會……他不知道那女人會折騰出什麼事來?總之,他要快點找人過來便是。
月光下,她站在漢白玉石板上,心裡猛地一痛,眼中泛上些許水霧,低聲道:「阿澤,你千萬不能有事!」
「他掉下去了嗎?」一道女聲,陰柔。
誰在說話?
明玉霍得扭頭,看著從陰影中走出來的白巫醫,猛地想起除了西夏初見她時,她用這種口氣說話之外,一直以來都不曾聽她用如此陰柔的嗓音說過話,她們已經回不到過去了。她顫抖著嘴唇道:「母親,你怎麼來了?」
白巫醫眼中帶著幾許寒意,冷笑道:「半夜三更吵死人,我便過來瞧瞧熱鬧,沒想到,居然是月光陣。」
明玉聞言身子一輕,從池塘中跳了出來,站在白巫醫面前道:「母親,可有破解之法。」
白巫醫陰柔地笑了一下,才緩緩地道:「這是我大邑的古老陣法,用來守護祖先的安寢之地,想必祖先已經被人驚擾,魂不得安息。如今,月光陣被外人用來對付我大邑少主,可笑的是,我大邑少主居然束手無策。」
這個時候,甭管她說得怎麼不好聽,明玉哪有心情跟她抬槓,姿態擺的極低,有點吶吶地道:「請母親教我!」
白巫醫斜著眼睛看她,冷哼一聲道:「可我為什麼要幫你?他的死活又與我何干?」暗道:或許他死了更好,這樣她也死了心,能安安穩穩待在大邑。
明玉瞭解白巫醫這個時候求她是沒有用的,她既然出現在這裡,跟她廢話這麼多,那麼唯一的辦法便是條件交換,她站直了身子道:「你想要我做什麼?」
白巫醫拿出一顆碧綠的藥丸,遞給她道:「你吃了,我幫你。」
明玉看著那顆藥丸,胸口起伏,白巫醫拿出來的東西肯定不是好貨,吃下去後果嚴重。
「冥澤熬不了多久,他的生死由你決定!」白巫醫輕飄飄的一句話丟下來,明玉咬了一下下唇,立刻伸手接過來吞了下去。
白巫醫扯了扯髮梢,略點憂鬱地道:「明家,果然都是為了情不要命的人!」
「求母親教我!」明玉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也不想問,只想在它發作之前,能救出冥澤。白巫醫現在的狀態,讓她很沒底,這女人似乎一夕之間回到了初見時的態度,一下子抹殺掉了她們一年多來的感情。
白巫醫淺淺一笑,笑的萬分淒涼,她伸手撫上明玉的耳垂道:「明玉,你對大邑絲毫沒有感情,對上蒼賦予你的能力和天賦棄如敝履。你耳上的綠靈,難道生來是為了好看的嗎?我的姑姑白芳就沒教過你,如此利用它提升自己的實力,還是你根本就沒放心上。」
明玉怔了怔,她幾次生死關頭,都是白芳救了她,或著說是綠靈救了她,她在武學上的修為也因為這幾次而突破,但她確實不知道如何運用綠靈?
白芳留了一手,並沒有教她,在北地她忙著尋找出路,也沒有跟祖母討教。她瞇了瞇眼,白芳跟白巫醫一樣,雖然口口聲聲念著大意,可私心裡更看重白家和她們自己在大邑的地位。
她有點鬱悶,為毛這些人都有這麼強烈的歸屬感?!大邑,大邑,大邑,如今還是大邑,白巫醫的心已經離她十萬八千里了。
明玉歎了口氣道:「白長老沒來的教我。」
白巫醫嗤笑了一聲:「我的好姑姑想必也怕你不肯回大邑,才沒有教你吧。說起來,她也算死在冥澤的手上的。」
明玉暗暗咬牙,那也是白芳自己找死!若不是她對冥澤下手,何至於如此?
「無妨,反正我跟白芳也沒什麼感情。」白巫醫抬頭看著月亮。當年,明軒出走,她成了大邑的笑話,白芳是如何對她的?她這一輩子也忘不了。
明玉靜靜地等,白巫醫不想說,她也拿她沒辦法。現在她還用得上她,自然不會讓她失望。
過了半晌,白巫醫指指漢白玉石板道:「去吧!」
去吧!
明玉眨眼,這是什麼意思?
「月光陣開啟後,每隔三刻鐘打開一次,時間快到了。」白巫醫丟下一句,再無多話扭頭離去。
明玉低喊了一聲「母親!」
白巫醫頭也不回,微微苦笑,就讓上天來決定吧!
大邑先祖啊,耳垂綠靈而生的明玉,她是天命所歸的大邑之主她違背祖訓,私嫁外人,如今她要踏入月光陣中,去救回她的情郎,那個不是白家的男人。
先祖啊,我白芷奉行祖訓,一刻不敢懈怠,兢兢業業研究巫醫,我想要守護大邑,守護心愛的男子,可明軒拋棄了我,白家也以我為恥,讓這一切都成了笑話!我從來沒有想過報復,我只想以明軒妻子的身份回到大邑,我心心唸唸的故鄉!可如今,明玉有了外心,她不願意留在大邑,甚至想把大邑拱手相送。那麼,我還有什麼可以期盼,可以等待的呢,別怪我狠心,也別怪我歹毒,這都是他們逼我的!我只等一晚,一晚之後,這世上有無大邑,就看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