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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三百九十三章 瓦解同盟 文 / 艾窩窩

    冥澤目光在各個頭目上一一掃過,沉聲道:「從現在起,跟隨聖主陛下,服從他,效忠他,成為他手中最鋒利的刀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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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南天星對著跪在地上的男人們,深深彎下了腰道:「來日,定以富貴相酬!」他許下諾言,以帝王之尊禮下士。

    冥澤眼中有些許欣慰,這是玉兒心心唸唸要幫的人,他已經明白在最合適的時候做最合適的事,成大事者,能伸能屈,如此正好,他拍拍他的肩膀道:「骷髏幫的弟兄雖然出身草莽,卻素來講義氣,行事南蠻有離偏頗之處,你要多加約束才能成為棟樑之才。」

    他目光深沉,盯著阿沙,冥澤語氣沉重:「我能原諒所有的過失,唯獨忠誠。他日,若是弟兄們行事有違道義,有悖國法,請誅殺之!」

    沐東等人微微一愣,阿沙撓了撓腦袋道:「我還是跟著主子好了,省的犯錯。」

    「你這毛毛躁躁的性子,跟著主子,會死得更快。」雷克笑道,「主子豈是非常人,一旦回到家裡,約束和紀律只會比在骷髏幫更多,相對而言,你還是比較適合軍隊的,至少有能光明正大逞兇鬥狠的時候。」

    沐東等人哄堂大笑,阿沙臉皮也厚,嘿嘿笑道:「我都改得差不多了。」

    沐東看了一眼南天星,琢磨著要留條後路:「我們奉聖主陛下的命令行事,服從效忠於他,我們會替主上和夫人守護聖主陛下,還請聖主陛下和主子成全,自古忠臣不侍二主。」

    冥澤看著他微微皺眉,這小子還是不放心南天星啊!

    南天星卻道:「好。」

    明玉此刻已經在一艘二層船上,她抱著兒子眉目低垂看著湛藍的海水。昨日,白巫醫在鞏老闆的帶領下,從小路登船,避開了南天星和冥澤的搜查。出了海,任憑冥澤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摸瞎了。

    海風帶著微腥的味道撫摸鼻尖,懷中的嬌兒微微動了一下,半醒半睡中撇著小嘴,輕輕蹦出一個單音節的字「娘」。

    明玉不由抱緊了他,輕聲道:「娘在這裡,乖乖睡。」她想了想,響起一曲童謠,那是娘親曾經在她床頭唱過的東冥小曲兒,不由輕輕哼了出來。

    黑木見她在船頭站得太久,上前道:「少主,風大會吹著小主子?」

    明玉「嗯」了一聲,過了良久,才道:「黑木,在這之前,你見過鞏老闆嗎?」

    黑木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道:「沒有!」

    「你覺得其人如何?」明玉問道,她對這個人始終感覺很不好,很不好。

    黑木上前一步,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看不透,對少主看似恭敬實則處處怠慢,對白巫醫倒是畢恭畢敬的。」

    明玉嘴角一牽,繼續問道:「大邑的鞏家如何?與白家是什麼關係?」

    黑木低聲道:「在我離開大邑之前,甚至不知道有鞏家。」一頓又道,「至少不是什麼重要的家族。」

    明玉微微抬了抬頭,看著海面上一隻白色的海鳥滑過長空,那麼是後起之秀嗎?海面上的夕陽,真的很美,風也越發的大了,她抱著兒子轉身進了船艙,琢磨接下開該怎麼辦?白巫醫心心唸唸的要回的大邑,想必早就完成權利交接,他們回去估計也是死路一條。

    晚飯的時候,明玉有一搭沒一搭的扒著飯,輕聲問道:「母親,準備如何對我跟天賜?」

    白巫醫放下筷子道:「你跟天賜是大邑的主人,沒什麼好擔心的。」

    明玉微微苦笑道:「母親可知道權利會消磨這世上的忠誠,我們離開大邑十多年,母親可曾想過大邑如今的局勢?」

    白巫醫從沒想過這個問題,被明玉乍然一問,微微有些遲疑地道:「明家數千年來一直是大邑的主宰。」

    明玉微微苦笑,白巫醫到底是涉世未深啊!她追問道:「明家若真是能主宰大邑,何必斷情牽制?南蠻皇室居然有斷情的解藥,這些事情母親就沒有想過嗎?」

    白巫醫臉色白了白,心裡的一根弦被觸動了,她突然想起明軒曾說過:明家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風光,他想要自由。

    明玉輕聲道:「世事無常,人心難測!我聽黑木說,從前是沒什麼鞏家的,可鞏老闆跟母親應該是就舊識吧。」

    「鞏老闆原本就是白家的僕人,只是時間太久了,我都記不得他叫什麼了?」白巫醫皺眉道。

    明玉問:「你如何確定他是?」

    「他自己說的。」

    明玉伸手撐住額頭,無力感從心裡升起,我的娘哎,你要不要這麼秀逗!她弄清了白巫醫跟鞏老闆所有的事情,一一提出了疑問,白巫醫都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她不得不得扯起大旗,雖然她不知道這船到底要開向哪裡?忽悠白巫醫還是沒有問題的,白巫醫聽明玉分析的頭頭是道,越想越覺得可能會去其他的地方,立刻拍桌子站了起來,就要去找鞏老闆對質。

    明玉攔住白巫醫,她怒道:「我還怕他不成,不聽話我毒死他們。」

    「是,是,母親巫醫一道,世上難有人與你匹敵,可人心比毒藥更可怕,母親知道如何回大邑嗎?如何駕駛船隻不偏離方向嗎?」

    白巫醫瞪大了眼睛,一問三不知。

    明玉頭大如牛,只得吩咐她不要打草驚蛇道:「鞏老闆若是故意為之,殺了他們,我們更不知道如何才能到達陸地了?」

    白巫醫連忙點頭,比起鞏老闆,她更願意相信明玉,越想越覺得自己傻,這麼多問題沒問清楚,就跟人聯手坑了明玉,還不知對方到底有什麼意圖?她真是想回大邑想瘋了。

    明玉暗吐了一口長氣,至少在這船上,他們現在是三人聯手了,對白巫醫她還是能給與信任的,只要跟回大邑無關。

    當夜,明玉跟黑木在屋內密談,當務之急是要保住他們的性命,還要搞清楚鞏老闆的真實意圖。

    接下來的日子,每過一天,明玉就在船板上劃上一道口子,她數數已經有九道口子,鞏老闆一點也不著急,她也不急。

    明玉一如既往不是很待見鞏老闆,鞏老闆也懶得去伺候明玉,雖然都在船上,居然一次照面都沒有。白巫醫長了心眼,自從明玉跟她談過之後,她一直留意著行船的方向,似乎真的不是朝著大邑的方向,若是會大邑,一路向南即可,這船卻是經常折道的。她對明玉的推測已經信了七八分,怎麼也按耐不住,找了鞏老闆兩次,無非是什麼時候能到大邑。鞏老闆應對自如,氣的白巫醫毫無辦法,只催他快點,就算有什麼陰謀,也早點亮出來,這般猜測來去,白巫醫難受的緊,對明玉更是多了一份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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