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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百四十章 耗子帶路 文 / 艾窩窩

    明玉順著他的目光,伸長了脖子毛也沒看到,她低頭,突覺眼前黑影一閃,她驚呼道:「耗子!」

    活得?!他們在陣裡轉了這麼久還沒有看到過活動,這是契機。她立刻刷的彈出右腕上銀絲,逮住耗子後退,嘿嘿一笑把它扯了回來。耗子吃痛,吱吱吱叫喚。

    雷蘭不解地道:「明姑娘,你逮耗子做什麼?」

    「咱們跟著它走!」明玉伸手撫摸耗子頭,摸著它順滑的皮毛,越摸越開心。

    冥澤轉過頭,看著眉目芍芍的她,無奈地道:「耗子出的去,我們出不去。」

    「不試試怎麼知道?」明玉卯起勁,扯著耗子腿不放,她自然明白耗子跟人是不同的,但是她決定當「耗子」不行嗎?她伸手道,「你牽著我,我牽著耗子!當年我就是靠著一隻松鼠從天絕真裡爬出來的,奇跡在人間!」

    冥澤無奈,對雷一他們道:「你們離我五步之外,全部牽手,以免走散。」一步走錯,就會分散。

    耗子被明玉扯住腿「吱吱」叫個不停,明玉對它微笑、拜託之後,乾脆閉上眼睛任由老鼠牽著走,反正另一隻手在冥澤手中,安全問題交給他好了。

    耗子在陣中東奔西走,明玉被它扯得跌跌撞撞,耐心快磨到頭了,她怒,睜眼一看前方竟是懸崖,耗子爬了進去,她扯著耗子腿微愣。冥澤在她耳側道:「閉眼,跟著走!」

    雖然耗子似乎在打轉,但他看的出來走的路不一樣,而且沒有一次踏入陷阱。在耗子同志來迴繞了好幾個時辰,整個八個人頭昏眼漲,不時停下來看它啃點草籽、尿尿、恩恩,一系列繁雜重複之後,耗子同志終於大發善心把他們牽了出來。

    陣法為破,而他們已經在陣法之外。

    那地方,與第三殿的大門相隔一條小溪流,一行人臉上喜形於色,頓覺天上明月都格外明亮。明玉小心翼翼地解下耗子腿上的銀絲,看著被磨出來的一圈紅印子,隱隱泛著血絲,十分抱歉,滿含感激放它離去。

    那耗子卻像有靈性一般,離去之前還轉過身看了他們一眼,明玉嘴角含笑,微微搖手,它才一扭肥胖的身體,在樹叢之間一鑽消失不見。

    沐東和還活著的兩個臭人尤其激動,第三殿,那是他們的希望所在,那種喜悅中帶著微微不安,看著第三殿漢白玉製成的大門,攥緊手中的劍,恨不得立刻就衝進去。

    黑木也很是激動,他說:大邑歷史上,只有一次記載有人闖過二關。明玉眨了眨,心想也許有地理位置的因素在,看著已經激動的不行黑木,淡淡一笑不撥冷水。

    「吃點東西,明日一定要拿到解藥!」冥澤保持一貫地清醒,看著激動地沒醒的幾個人,嘴角微勾,這些人高興的太高,不知道為山九仞功虧一簣的道理嗎?不到最後勝利一切都未有定數。

    明玉一巴掌拍在沐東肩上道:「希望在前方,但是我們需要冷靜,就差最後一哆嗦,我們要準備好最好的狀態迎接最後一殿的挑戰。」

    沐東眼中含著激動,拱手道:「主子,明姑娘,黑兄弟,雷兄弟,雷姑娘,同生共死之情,鼎力相助之恩,沐東永不惑忘。」

    那二個臭人也隨即行禮道謝。

    冥澤聽得皺眉,站起身子走開,明玉茹素,他得給她摘點野果子來。

    雷一雷蘭對視一眼,微微搖頭,如此喜形於色,還是缺乏歷練。雷一也是個人精,趁機拉關係道:「你是澤王府的隱衛首領,你的兄弟是澤王府的隱衛,同為主子屬下,自然禍福與共,生死相托,主子對我們向來護短。一線峽發生的那些事,你難道還不知道主子的秉性嗎?何必說這些客套的話呢。」

    「等明日闖過第三殿,你再謝我們不遲!」黑木澆他冷水,「第三殿,安放的白巫醫的心血精華,沒那麼好闖的!」

    沐東眼中的擔憂浮現,看著第三殿怔怔發呆。

    明玉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她猛抬頭看著看向樹梢,樹梢之上,褐色服侍的洛飛帆迎風而立,夜風吹得他髮絲飛揚,衣擺斜飛,他負手而立,身後一輪明月皎潔,頗有幾分出塵的意味。

    他見明玉抬頭看來,冷冷一笑道:「好本事,可惜結果一樣,今夜你們注定要死!」

    「我丫丫個呸」,明玉啐了他一口,他娘的,她收回剛才說的話,怒道,「我們跟白巫醫大人有約在先,你敢!」

    「有何不敢!白巫醫大人說不會親手殺人,也不會救人,我聽得沒錯把。」洛飛帆冷哼,隨即右手一揮,一隊黑衣男人持弓箭從兩側包圍了他們,一個個把弦拉的滿滿,隨即他又一揮手,利箭射出,嗖嗖而來,夾雜風雷之身,這些人不是上次樹林裡那些弓箭手可比。

    如此近距離射擊,他們幾乎為魚肉!

    明玉一行人幾乎同時拔劍,揮舞出光幕,那射來的利箭一遇見光幕,紛紛斷折。洛飛帆也不急,他抱胸靠在樹丫上,眉毛微挑,還有一個男人死哪裡去了?莫非是死了嗎?

    為了以備不時之需,他急忙調了藥衛過來,他聽到藥衛回報,說什麼他們出了陣,著實嚇了一跳,不過,沒關係,現在殺死這些人如同捏死一隻螞蟻。

    利箭破開空氣,流星追月一般密密麻麻射來,這不是一般的侍衛,也不是一般的護院,他們射出來的箭帶有萬鈞之力,避無可避,悍然迎上的結果,撞得五臟六腑生疼,這樣下去可不行。

    她眼珠兒一轉,很沒骨氣的喊道:「我想活,我投降!」

    洛飛帆眉眼一挑,心想這丫頭想玩什麼陰謀詭計?突然一笑,她能玩個毛線,就她那幾個人,早殺玩殺都是殺,她看著她手中的飲綠,突然一挑眉,就當給這把劍一個面子好了,閒的也是無聊,不如打發一下時間。

    他懶洋洋揮了一下衣袖,居高臨下望著她,這女人長的可真美,他指指飲綠道:「拿來。」

    明玉立刻哈巴狗似得,腆著一張笑臉走了過去,腦中不斷回想洛飛帆的資料,最後跳出來一句話,好色,但不亂來,猶好人妻!尼瑪,這都什麼沒品的嗜好。她沿著小溪走,「啪」的把飲綠丟進溪水裡,洛飛帆眼睛一瞇。

    她抬頭,笑成了一朵花,一臉討好地道:「我幫你洗乾淨,你要殺殺他們,我只是個想賺點錢的養家餬口的弱女子。」一邊咋咋呼呼道,飲綠如何如何?最後竟然扯到,飲綠是天賜神兵啥的,聽的洛飛帆眉頭直皺,喝道:「敢騙我,挫骨揚灰!」

    洛雲立刻很狗腿的上前幾步,仰著一張討好的笑臉:「不敢,家裡上有六十歲的老娘要養,下有五歲兒子要喂,只想活命。」

    洛飛帆冷哼了一聲,從樹上掠下來,結果飲綠看了看道:「像是一把好劍。」

    你才好賤了!明玉暗罵,臉上笑逐顏開,須溜拍馬,把洛飛帆誇的天下無雙,從外貌到品行,從家世到能力,簡直就是人見人笑花見花開。

    雷一雷蘭嚴陳以待,趁明玉胡扯亂誇趕緊休息一下,聽著聽著臉色都變了,這女人當真不知道無恥兩個字怎麼寫的嗎?

    沐東早就被他說得暈了。黑木滿臉扭曲,看著明玉,心想主子會生出這麼剽悍的女兒,簡直就是鬼話連篇,扯謊不帶打草稿。

    洛飛帆似乎很滿意,他竟然微微側身,問起她的家世來。明玉立刻淚眼婆娑,有多慘就來多慘,袖子連抬,泣不成聲,什麼如不出就上工了,月亮下山還沒休息了,什麼為了賺錢養活兒子,不得不拋頭顱灑熱血……當真是要多狗血,就來多狗血!

    難得的是,洛飛帆竟敢安靜的聽著。

    冥澤摘了野果子回來,看到這場面,沒有貿然出現,站在陰暗處收斂氣息,等待時機,聽著女人扯得天南地北,無中生有,也只微微笑著,比起雲英貴妃都能扯得蒙到趙徹,這功力不是一般人有的,也算特長。

    直到明玉不怕死地說:夫君早夭!

    他倒吸一口氣,這個死女人,膽子忒肥了,真當他死了。氣息一洩,冥澤一驚,立刻氣息一斂,洛飛帆已經看了過來,冷喝道:「誰?」

    「本座!」白巫醫大人從術後轉了出來,看著明玉冷哼一聲,很是不滿地。

    洛飛帆對她微微一禮道:「巫醫大人。」

    「陣法未停,你們怎麼出來的!」白巫醫皺眉,她很是不解,陣法週而復始,她卻感覺不到陣中有人。她這才趕過來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沒人回答她!

    白巫醫看向黑木,黑木不語,她再一一看向其他人,也不見其他人回答。她眉目一斜,看著那女人正對著洛飛帆癡癡地笑!

    白癡!白巫醫皺眉,明軒的女兒是白癡。

    洛飛帆似乎心情不錯,他手一揮道:「殺人,早殺完早休息!」

    藥衛半跪,抽箭拉弓。

    「我知道!」冥澤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不緊不慢站在雷一他們身前,看著白巫醫大人道,「幻陣而已,有什麼難破的。」

    「慢著!」白巫醫連忙揮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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