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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七十一章 文 / 郝連春水

    一時間現場的氣氛變得莫明詭異。

    坐在斜對面的赤旗船長德雷克先生呆滯幾秒鐘,眼睛慢慢瞪得滾圓,「這樣那樣…什麼?」言語間神情很配合的微微扭曲。

    像是自言自語,邊說邊把臉轉到黃猿大將的方向,頃刻又飛快扭回來,動作之迅猛簡直要讓人為他的脖頸擔憂。

    我依稀覺得像是看到黃猿大將身上飄出幾縷黑氣,緊接著大將閣下詭異的輕笑出聲,也不說話,無聲打量別人的眼睛裡,眸光半嘲半諷。

    嘖了聲,我聳聳肩,「大將閣下真是經不起玩笑。」被以前的屬下看看就無聲炸毛,臉皮真是夠薄的,和中將大人的涵養,簡直不能比。

    收起臉上掛著的假笑,我把視線轉向赤旗船長,面無表情的說道,「我與海軍方面不存在任何無法對人言明的私事,德雷克先生請不要誤會——」

    「黃猿大將閣下仍然清白無暇,嗯~無論哪個方面。」

    頓了頓,我揚了揚手中的小像盒,「赤旗船長您想必也察覺了,這張臉確實是我借來的,是為了找相片中的孩子。」

    「多謝了,得到它總算是確認那孩子的線索。」

    至少可以確定繆斯號與那孩子有關,結合中將大人所言…想了想,我瞇起眼睛,多半也是海軍大將此番前來的理由?

    「呃——」赤旗船長露出一個相當糾結的表情,像是一時反應不及?沉默半晌,他整了整面色,開口時語氣終於稍微正常了些,「那孩子看上去不超過六歲吧?多久前丟失的?」

    「嗯?現在應該九歲左右?」我望天想了想,自己也有些不確定,記得在亦申露幫瑪麗看店的時候,偶爾見過幾次,是個喜歡彩虹棒棒糖的小蘿莉。

    「那麼她應該不在這裡。」赤旗船長很肯定的回答。

    為什麼?沒等我問出口,一旁的特拉法爾加驀然橫插/進來,冷聲說道,「繆斯號的主人非常厭惡傷害兒童的行為,一旦被發現,買賣雙方都會受到懲罰。」

    「黑心商人的良知?」我眨巴眨巴眼睛,用指尖撓撓臉頰,一時有些苦惱,「不在這裡?那會在哪裡?」

    「你說話有時候真會要人命。」特拉法爾加用喜怒難辨的語氣低聲道,然後,可能想到什麼兩位船長同時抬手扶額。

    間隔幾秒鐘,特拉法爾加沉沉的長吁一口氣,放下手,眼角輕飄飄瞥了某個方向一眼,眉梢微挑,「我個人對你之前覺得被隱瞞的內容,比較感興趣——」

    哦~你說海軍大將…我滿臉無辜的笑起來,「因為我手裡墜盒打開露出小像那一刻,大將黃猿對我露出了殺意呀~」

    想了想,復又解釋道,「其實不算殺意,更接近敵意才對。」

    抬手比劃幾下,覺得不得要領我就收回手,摸摸鼻子,「類似於看中同一樣東西的競爭感?像盒裡兩個人必定有一個是海軍非常關注的。」當然,肯定不是我這張臉。

    排除法,二去一,剩下的就是那孩子,可是兩位船長又言之鑿鑿…

    「真奇怪啊~」

    …………

    「誒誒~藏在幕後的東西終有水落石出一天,更何況——」我擺了擺手,回答了紅心船長眼底無聲的詢問,抬高視線,盯著頭頂那片空氣,瞇了瞇眼睛。

    「空間變化再次開始了各位,請確認自己所處陣營,可別失散。」

    週遭的氣息驀地一窒,過了好一會兒一切依舊很平靜,我垂下眼睛,就見兩位船長面色驚疑不定,幾位海軍們臉上不以為然的神情卻非常明顯。

    又等了幾秒鐘,那種令人渾身不自在的異樣感逐漸增大。

    我微微仰起臉,使用凝的視野內,空中出現細細線痕,自南向北,幾線流光飛速地橫拽而過,無形無質的空氣被切割成平整數塊。

    半封閉空間發出不易察覺的輕顫,幾息間震動不斷加強;附近的眾人這才反應過來似的起了細微騷/動。

    眼角餘光中,守在幾米外的海軍人員迅速往大將黃猿附近收攏,他們的大將靜靜安坐,抄在袖中的手卻抽/出一支,手腕抬高幾寸,指尖幻化出細碎光芒。

    修長手指凌空指著我的心臟,大將黃猿的姿態巍然不動,眼瞳深處殺意凜然。

    即使不言不語,海軍大將的態度也很明顯,他在留意我的反應,稍有異動就當場格殺。

    「room——」

    伴隨著清潤音色,晨空一樣明朗柔和的淺藍光幕緩緩的延伸,將眼前籠罩進去,並且把海軍陣營隔絕開,隨即兩位船長一左一右站到我身側。

    淺藍柔光之外,大將黃猿眼中淺淺訝異一閃即逝,在他指尖蓄勢待發的攻擊改變前一秒,我解除手邊黑色大部頭書纏繞的隱讓它顯現,一手按住攤開的扉頁,一邊冷冷的回視。

    目光直直盯著站在大將黃猿身側的小相撲選手,慢吞吞勾了勾嘴角,若是海軍動手,我自也不會客氣,首當其衝要攻擊的就是戰桃丸。

    誰讓他實力最弱,又是大將親近的人。

    雖然他還勉強算是幼崽,雖然他還勉強算是幼崽,一旦交鋒,站在我對面的就是敵人。

    殺戮從弱者開始,是對生命的尊重。

    …………

    大將黃猿或許真是投鼠忌器,一瞬間的你來我往,雙方竟僵持不下。

    片刻過後,切割的空間加速分離,海軍陣營變成遙遙可見的人影綽綽,晃蕩中我只覺得地板似乎有要再次迸裂的趨勢。

    特拉法爾加將手中野太刀狠狠/插/在地上,借它穩住身形,一邊伸手攥住我的肩膀,「不要再跑丟了,妮可羅賓當家。」

    哼笑一聲,我收起黑色大部頭書,轉而全力放出氣,細黑絲線鋪天蓋地猛撲出去,吞噬掉那些正在割鋸空間的無形能力,界限消失後,它們又肆意擴張,攀援裹纏。

    然而,細黑絲線觸及紅心船長製造出來的鈍圓光幕這一瞬間,耳邊傳來特拉法爾加略顯薄怒的冷哼,我一愣,下意識的停滯。

    眼前微光一閃,淺藍圓幕無聲消失,我茫然的抬起眼睛,就見特拉法爾加勾起嘴角,懶洋洋的笑著,「抱歉啊~我可沒打算給你填肚子。」

    看了他一會兒,我歎口氣,「只是偶爾想嘗一嘗惡魔果實能力是什麼味道,死亡外科醫生你真是小氣。」

    結果這人眉梢微挑,眉宇間似笑非笑,「繆斯號空中花園製造者的味道如何?大將青雉的味道如何?」

    喂!別用這麼蒙昧的說法行麼?還有,你怎麼知道我遇見過青雉大將?

    我靜靜瞪著紅心船長,對方在我很不友好的注視下不動聲色。

    良久,這人似是心情極好的曼聲道,「前段時間加迪納斯島被南海紅毛野狗拆掉一半,其間的來龍去脈卻到最近才傳開。」

    「繆斯號的情報流通聞名遐邇,不巧負責處理資訊部分的人員與我有些交情。」

    「願望之島啊~我真遺憾當初沒選那條海路。」

    「聽聞你離開加迪納斯之前,碼頭有人看到本部大將先一步登上南海那艘船。」

    「真不知道你算運氣好還是運氣壞?」

    說著說著,這人眼底笑意更濃,「看你安然無恙,有事的必定就是那位大將了吧?如何?他的味道與繆斯號這裡相比?」

    我把臉轉開,默默的遠目,「各有千秋吧~」

    「嗯?不介意的話具體說說看。」紅心船長語氣顯得興致盎然。

    回過頭,面無表情看了他很久很久,我嘴角一撇,「現在人太多,實在感興趣回頭慢慢告訴你——」陰測測的拉長尾音,盯著他的眼睛,露出森然冷笑。

    到時候就怕你哭著不肯聽…呵呵呵~

    …………

    震盪逐漸減弱,隱在界限外的場景緩緩顯露,等到穩定下來的剎那間,有無數呼喊狂笑與咒罵鑽近耳朵,也不知發生什麼。

    抬手掏掏耳朵,我慢慢扭過頭,環顧週遭一圈。

    場地象古羅馬角鬥場,乍一眼看過去人頭攢動,裝束千奇百怪的海賊們坐在四面高台席位內,原本位於紙門後方的競技台被簇擁在下方。

    而我們三個人的位置在最前端,按照這個角度把目光延伸出去,能看到圍繞場地的座位共計六排,最外端高處懸浮幾個投影幕,想來是為了保證距離遠些的座位也能清楚看到場上發生的一切。

    只不過…這樣安排主辦方究竟想做什麼?

    鼻端充斥著酒精、香料、硝煙與血腥混合而成的古怪氣息,濕冷粘膩,又隱約會勾起埋藏在理智深處的暴戾。

    特拉法爾加與德雷克先生率先坐到這處一排三人席位的位置內,我又觀察了四週一會兒,才返身就著他們留下的靠邊空位坐好。

    「繆斯號今年很有創意啊~」身側的特拉法爾加慢悠悠開口說道,「莫非最後一場拍賣是要競爭者上台一決勝負?」

    聽他這麼說,我正摸著緊挨側邊朱紅欄杆的手動作一頓,想了想,低聲說,「之前繆斯號的競技台是角鬥賽。」

    「嗯~偶爾也有一夕輸光身家的海賊上去搏一把。」特拉法爾加聳聳肩,連同他那柄不離身的長刀一併沉沉地靠到椅背上,神情帶著些不屑,「只要勝利就重新得回一切。」然後沉默幾秒鐘他有些訝異的問,「你一直在看什麼?」

    「我在好奇隔壁席位坐的是誰。」我這邊的隔壁被濃稠白霧遮擋,朱紅欄杆另一側,空間波動像是沒辦法穩定下來?想了想,試探性伸出手————

    紅心船長在耳邊發出一記喝止卻阻攔不及,我的指尖已經點在稠滑的霧氣上,隨後又聽得他有些無奈的說道,「還能有誰?席位安排好就固定下來的啊喂!」

    誒?!我一個愣神,還沒來得及補救,指尖下的白霧已然受驚一樣四下逃散,藏在那後方的空間一層層加固顏色,頃刻間紊亂波動就此穩定。

    …………

    暫時分別的黃猿大將閣下,白嫩嫩的包子戰桃丸,以及不知去向很久,原以為此行再不見面的中將大人,只有三位,餘下不知哪裡去了,或許是另外有任務?

    靜靜瞥一眼過來,以大將為首,三個人依次落座。

    默默收回可能算是壞事的手,緩緩的扭過脖頸,我朝著己方兩位船長艱難的笑了笑。

    特拉法爾加的眼睛裡分明寫滿成事不足的無奈,半晌,他微不可察的邊歎氣邊搖頭,「妮可羅賓當家你真是…」

    目光微微落到隔壁那裡,停頓幾秒鐘迅速收回,復又說道,「每個席位之間都存在壁障,是一種安全機制。」

    「現在這種情況,是解除部分能力。」

    說話間,他換個舒服些的姿勢,神色漫不經心,「聽得到彼此的聲音也看得到其他賣家情況,只是無法穿透所在地,除非得到允許。」

    「也就是說最後一場拍賣,繆斯號不願意承擔風險。」我想了想,細聲說道,「無論買賣雙方,亦或者競爭者之間,任何矛盾都與繆斯號無關。」

    比起之前遮遮掩掩,繆斯號這次把交易放到眾目睽睽之下的目的,是海賊海軍都不得罪吧?

    「也就是說那東西很要命。」

    兩位船長還沒來得及對我的言論發表任何看法,也不知哪裡傳出來的,油腔滑調的說話聲充斥在會場上空,「接下來,我很榮幸為諸位介紹——」

    刻意停頓幾秒鐘,一陣帶起沸騰感的擂鼓聲過後,競技場四角噴出幾股煙霧,亮光與樂聲中淺淺霧氣當中隱隱現出一道影子。

    這時候,查爾斯的聲音再次響起,拔高的音調,語氣顯得亢奮,「金絲雀系列巔峰之作,戰姬愛麗絲!」

    …………

    氣氛凝固幾秒鐘,片刻之後更為狂熱的喧囂刺破平靜,仿若過境颱風,看台內一時迴盪各種意味的口哨與笑聲,連空氣都變得浮躁。

    迷霧散去,那道身影在競技場中央靜靜立著,髮絲的順服貼在肩上,高處投落柔光為她繡出一線纖細輪廓,眉眼顯得很秀氣,不知為什麼神態卻僵硬得很,直視前方毫無波動的眼瞳透出一種無機質的冷光。

    女孩子看起來十幾歲,身上有種未曾見過的詭異感,小小的骨架,每一寸肌理走向竟都埋藏著力量,她靜靜往那裡一站,無端端的就讓我嗅到濃膩的血腥氣息。

    就彷彿這女孩背後有無數怨氣張牙舞爪咆哮盤旋。

    我瞇著眼睛打量半晌,一時驚疑不定,查爾斯的聲音再次響起,「很遺憾這位戰姬已經屬於某位大人…各位請稍安勿躁——」

    「金絲雀系列製作方願意提供幫助,為您打造一名符合心意的戰姬,」

    「這項技術超越海軍本部px系列,美貌與武力並重,她會是海賊團裡最忠誠的兵器,永不背叛,必要時為您獻出性命。」

    「一億貝利,用時五天,您可以親自挑選原型,當然若是希望用身邊喜歡的人,製作費可以打折哦~」

    間隔一會兒,許是覺得需要讓在場眾人覺得昂貴商品物有所值,查爾斯別有深意的說道,「讓我們親眼見證,戰鬥女神無上華麗的殺戮。」

    話音落下,競技場四角地板無聲無息開裂,黑黝黝的洞口深處鼓蕩出幾記猛獸嘶吼,不多時一角升起鐵質籠子,不知名龐然巨物隔著鐵柵狂躁的來回踱步。

    鐵籠微微晃動幾下,下端部分鐵柵神奇消失。

    伴隨著腥膻氣味,猙獰而巨大獸影猛地撲出監牢。

    …………

    金絲雀…系列?原來最後一項並非物品而是技術。

    我在瘋了一樣的喧嘩裡,解開一張範圍不足十米卻能有效隔絕雜音的咒文卡,而後,偏過頭問身邊兩個人,「你們是不是知道什麼?」

    剛剛查爾斯一開口,身邊兩人散發出來的氣息就變得很不穩定,厭惡中帶著幾絲震怒,特別是赤旗德雷克,瞬間的殺意幾乎無法掩飾。

    特拉法爾加先是看了眼他那邊的赤旗船長,之後才偏過臉對著我,「金絲雀最早出現在北海,據聞是海軍淘汰的技術,不知怎麼被洩露到黑市上。」

    說話時他的聲線低啞,語調裡浸著絲絲陰冷,「配方幾經改造仍是極不穩定,施打針劑後許多受害者因此喪命。」

    紅心船長沉默下來,赤旗德雷克緊接著說道,「這項技術的研究人資料被銷毀,代號瘋博士,幾年前因為用無辜平民做試驗被控告,原本該接受審判,結果不了了之。」

    赤旗船長的低笑聲無比譏諷,「當年之事那人僅僅收到警告而已,反而是知道平民受害真相的將官軍士,一年內陸陸續續無緣無故失蹤。」

    「我聽到消息那人還是叛逃,就去北海找他,沒想到居然在這裡。」

    「是當年之事導致德雷克先生您最終離開海軍吧?」我微微傾身,視線越過紅心船長,落到前少將那裡,「您從偉大航路返程回北海,為了替屬下報仇嗎?」

    那人的氣息有片刻紊亂,半晌,抬起手掩住眼睛,讓人看不到他此刻的情緒,抿緊的嘴角顯得很克制,又散發出深深的哀傷。

    過了好一會兒,嘴角動了動,他再次開了口,「從上尉軍銜到普通軍士,好幾十個人啊~都是我的兵。」

    「若不是無意中看到文件,我竟不知簽署的那些普通調令是送他們去死。」

    到最後,就連靜靜安坐的特拉法爾加都忍不住發出一聲輕歎,他卻也不說話,只抬手拍拍德雷克的肩膀。

    兩位船長之間的情誼…一時令我覺得自己多餘了點?

    …………

    猶豫幾秒鐘,我支起身體,不再關注兩位船長,也沒興致欣賞,剛毅鐵血的前少將一刻落淚的英雄末路。

    眼角餘光中,另一側海軍大將神色平靜,面朝競技場的姿態彷彿雕塑一般;中將大人的目光卻恰恰投注而來,眉目間蒙著一層複雜之意。

    想了想,我把身體重心放到一側,斜倚朱紅欄杆,故作無意靠近緊挨著這裡的中將大人,低低的說道,「金絲雀是一種病毒吧?」

    「用於深度洗腦,臨床試驗結果危險太大,所以被淘汰?」

    中將大人面無表情的抿抿嘴角,眼底眸光暗沉,良久方才移開視線卻並未作出任何回答,倒是紅心船長沉聲說道,「知道金魚症嗎?」

    「嗯——」我保持原有姿勢,想了想,說道,「記憶只有幾秒鐘的病症。」

    「從金魚症患者腦內提取病灶,培養出細菌,植入會造成細胞飛速感染死亡,許多人無法承受短時間內的衰敗,就此喪命。」特拉法爾加的音色漸漸帶起怒意。

    他把冰冷冷的視線直直鎖定海軍方向,「而你們竟任由罪魁禍首將它不斷試用在平民身上,最終製成人形兵器?」

    許是因為紅心船長此番質問過於震撼,中將大人側邊臉龐滑過尷尬與內疚,之後原本巍然不動的大將黃猿,偏過臉對上我的目光。

    兩人一時視線交匯,大將依稀微不可察的歎口氣。

    隨即他像什麼也沒看見似的平淡移開目光,重心前傾,雙手交疊支著下頜,漫不經心,彷彿自言自語說道,「關於勞倫斯,確實是海軍失察,如今自然不會姑息。」

    「那之前——」眼角餘光遞過來一個充滿深意的眼神,言語間的節奏平靜到冷酷,「戰姬愛麗絲,是鼯鼠中將追查後確認為亦申露的倖存者。」

    娜娜?!我睜大眼睛,猛地支起身望向競技場。

    場內已經血肉狼藉,四個角落各有一個空蕩蕩的籠子,女孩子的手五指彎成鉤,插/著一顆看不出原型的獸首。

    地上浮著大片大片的血色,濃膩艷麗幾乎凝結,零零碎碎的毛皮骨肉散落得到處都是。

    刺鼻腥味與凜冽戾氣,激得人渾身止不住戰慄。

    …………

    「可是年紀不對!」我喃喃低聲說道又回過臉,死死盯著中將大人,艱澀的扯扯嘴角,「中將大人又說笑話了呢~」

    「那孩子不會超過九歲,才幾個月就能吹氣一樣長到十幾歲骨齡?」

    喜歡彩虹棒棒糖的小蘿莉,和徒手生裂獅虎的戰姬,哪裡會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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