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07】劍聖的三個問題 灰燼風暴 文 / 小賊影

    「根據現在的速度，一刻鐘後，我們將進入跳躍點！所有人給老子玩起命來！」徽章同學狂吼的聲音，在所有人耳中響起。

    孫子信臉色陰沉得可怕，心已在滴血。

    秦月陽，則嘴角劃過一絲微笑。

    而林零和風一都似乎沒怎麼動手……

    這時，也是最後的時刻，徽章同學，孫子信，秦月陽，突然同時臉色大變，這種大變就像平凡人突然中了五百萬一樣，或者像億萬富翁突然銀行賬戶的數字變成了零一樣。

    因為此時此刻，在跳躍的蟲洞正中，一架古樸至極，普通至極，毫無一絲一毫裝飾的白色機甲，靜靜地漂浮著。

    不，這架機甲也許還有裝飾！因為這架機甲提著一把長劍，而長劍有劍鞘。這劍鞘就是唯一的裝飾。

    劍鞘，尤其是機甲的劍鞘。這是多麼久遠的名詞，這是多麼久遠之前的裝飾品。這個時代，走在大街上，看到有機甲，背著一把有劍鞘的劍，絕對會被所有人嘲笑，「裝逼的土鱉，腦殘的極致！」

    但是，當這架也許搞笑的機甲，站在虛空的時候，三位一方大佬，三方千千萬萬大軍，幾乎全部都漸漸停下了動作，變成了木偶。

    而那把搞笑的劍鞘，同樣也絕不搞笑，因為它已讓自由城的女戰神，呼吸都感到壓抑！請百度一下謝謝！

    也就在所有人都木偶似地靜止時，也只有，也僅有越女劍還有著滔天戰意。所有人的目光下，只見滅生清影，右臂抬起了匕首，遙指著這架機甲。

    越女劍清脆，清晰，震撼宇宙的話同時響起：「仗劍機甲？大劍聖？」

    沒有任何聲音來回答越女劍，卻有一道至極璀璨的劍芒來代替回答。一道帶著劍鞘的劍，發出的劍芒。

    銀色的劍芒，薄而純，凝而不散，也許視覺上遠不如隕滅核彈來得震撼，但是越女劍已額頭上滲出冷汗，而滅生清影則再次全身化為一把短劍，一把至極碧色的短劍。

    短劍與劍芒交錯而過時，所有人都有一種心臟被一分為二的感覺。

    下一刻，滅生清影再次在原處顯形，它似乎並沒有什麼損傷，只是它雙持的匕首中的一把已然斷成一半，切口光滑而平整。

    於此同時，劍聖蒼老沙啞的聲音也響起：「不錯！不虧是自由城的女戰神！」

    越女劍勉強一笑，卻沒有回答什麼。她在平息自己翻滾狂躁的氣血，剛才以及已超出了她的極限，她的雙手都在抖。

    超神戰無限巔峰的境界，果真還不是她能隨意使用的。

    此時，所有人都保持著沉默，連傻鳥和老猴子都在徽章同學示意下，靜靜地看著這一場對決。孫子信心裡已開懷地大笑。秦月陽則臉陰沉得可怕。徽章同學在不停地運算什麼。

    他們都沒有發出聲音。整個星空，此時靜得像不存在這些人，這些軍隊一樣。

    但是……

    「這老頭是誰啊？感覺好厲害，越女劍你沒事吧！」正在這種時刻，一架丑到亮瞎所有人眼的機甲飛到了滅生清影一旁，而它的機師也說了這麼一句不僅代表自殺，也讓所有人噴一口老血的話。

    所有人都傻傻地看著這個機師，連裁決都不例外，「這廝是白癡嗎？」

    只有風一遠處激動地看著這一幕。

    「越女劍，別怕，你到我身後去，我來搞他！」白癡機師的第二句話，讓越女劍也哭笑不得了，不過她心裡卻溫暖到了極致。

    這也許就是林零，吸引她的地方。

    劍聖看著這架醜陋的機甲，聽著這個機師的不敬之語，卻久久沒有反應。

    孫子信眼神閃爍著狡猾，他通過華光之鷹的特殊聲音擴散裝置，大聲嚴厲地說道：「敢對大劍聖大不敬，華光眾將聽令，給我拿下他，誰敢阻攔，一同拿下！」

    有劍聖撐腰，華光的機師，氣勢空前大盛。

    但是，這種氣勢雄起片刻後，就停止在了那架古樸機甲抬起的右臂下。仗劍機甲作了了一個停止的手勢。

    同時，大劍聖終於開口了：「你應該就是林零吧！」

    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反而讓孫子信臉色一沉，而讓裁決和秦月陽臉色古怪。因為這話的語氣，怎麼也不像帶著殺氣，反而像是某種長輩對晚輩的語氣。

    林零看著眼前的機甲，感受著這架機甲的氣息，對方的氣息就好像凱叔一樣的強大。但是只要不是那個老男人，林零就絲毫不會畏懼。

    只見丑到爆的野獸機甲，直起了身子，拍起了胸部，然後林零的聲音從中響起：「沒錯，我就是林零，老頭子。想幹架嗎？我跟你說，雖然聽聲音，你也一把年紀了。但是你欺負越女劍。這事就是你不對了，要麼你道歉，要麼我揍你！雖然你是老人家……自己選吧！」

    林零從來沒有在如此之大的場面說過話，所以說話的時候，還伴隨一點口吃停頓。但是，他的話卻讓場面更加安靜。同時，所有人看向林零，都像看著一個死人一樣！

    孫子信已忍不住笑了出來，這貨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啊。秦月陽則偷偷給裁決發了個問號，意思就是這下看你怎麼辦。徽章同學小黑手捂著小黑臉，林零這貨真是……真是……太有才了，說劍聖是「老頭……」

    越女劍緊了緊手中的匕首，她額頭的汗水已密集，但她的眼神充滿了溫暖。滅生清影已與灰燼並排，這一刻，無論敵人如何強大，她已決定和林零同生共死。

    誰知，劍聖似乎也被林零逗樂了，也以輕鬆的口氣回道：「好，臭小子，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給越女劍賠禮道歉。不過，你要先回答我三個問題！」

    「你說！」林零乾脆地回應道。

    「你可要想好哦！」劍聖又叮囑了一句。

    「有話快說，不說就開打！」林零真有點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勢。

    劍聖「哈哈」一笑。

    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劍聖似乎不是來找自由城麻煩的。孫子信臉都沉了下去。

    「第一個問題，你知道操縱你體內能量的方法嗎？」劍聖目光灼灼盯著林零，問道。

    林零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

    林零的回答讓孫子信略微鬆了口氣……「果真，這小子還不會使用自由之光！」

    知道實情的裁決，則暗道：「這小子如果會實用他的體內的能量……我都無法想像了！」

    「第二個問題，你有何畏懼的嗎？」劍聖似乎已預料到第一個問題的答案，於是他很快問了第二個問題。

    「曾經有，就是我的叔叔。現在沒了。以後也不會有。」林零堅定地回答道。

    「叔叔？」劍聖馬上想到了林零資料裡的凱叔，一個普通的elf族退伍軍人，於是他疑惑道：「凱叔？為什麼畏懼他？他很凶嗎？當然，這不算第三個問題！」

    林零想了想了，回答道：「不是畏懼，而是敬畏。因為凱叔是真正的槍神！」

    林零的這個回答，一時讓所有人傻眼了。華光的機師也許還有不知道槍神。但是elf族的機師，許多已笑出聲來。

    片刻後，很多elf族的機師，已轟然大笑。連秦月陽也苦笑不得。

    笑聲並沒有讓林零羞愧，他挺起了胸膛，大聲回應著笑聲：「你們只會笑。所以，你們永遠都是孱弱的elf族人。也所以，elf族永遠再也出不了槍神了！」

    林零的話很響，雖然他沒有精神力加持，但是他的話卻讓所有elf族的機師有種震耳欲聾的感覺。當林零的話結束時，他們的耳邊還迴盪著那個尾音：「elf永遠再也出不了槍神了！」

    秦月陽，已面沉似水，不是因為林零生氣，而是在陷入了思考。「槍神……難道真的存在嗎？那個凱叔，既然是退伍軍人……」

    「那個傻子的故事……實在漏洞太多……」

    「但是，一個敢開著灰燼衝向蠻神的少年，卻對一個退伍軍人敬畏……」

    「回去，一定要重新調查！這次必須慎重了，如果……有一絲可能……槍神，那elf族的未來無法想像的強大！」

    劍聖也沒有笑，他濃眉緊鎖，如果那個凱叔真的是槍神的話，那麼林零有如此造化，的確是有可能的。但，更加關鍵是，槍神撫養大的孩子，絕對不會是邪惡的化身！

    想通了這些，劍聖已對林零再無顧慮和懷疑。他口氣和藹地問了第三個問題，

    「那麼最後一個問題，小林零，你的人生理想是什麼？」

    這個問題雖然很普通，但是卻勾起了所有人的興趣，無論敵我都很好奇，因為從來沒有人知道林零的理想，甚至連越女劍都不知道。

    而林零自己卻已創造了不少奇跡。可以說，在很多很多人心中，他的地位已是無法複製的偶像！

    林零沉默了片刻，才緩緩說出了他的理想：「調查出大災變真正的兇手。」

    林零又緩了一緩，當再次開口時，聲音已有點沙啞：「如果，兇手是一個人，我殺人！」

    「如果，兇手是一族，我殺一族！」

    「如果，兇手是眾生，我殺光所有的生靈！」

    「如果，兇手是傳說中的神佛妖魔，我殺光諸天神佛妖魔。」

    林零的話，讓場上所有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姑且不論大災變的真實情況，但這種理想，已根本脫離人性的範疇。

    如果是一個普通人，這麼說，也許沒什麼，頂多當做笑話，大話，蠢話。但是，當一個背負「自由之光」的天才，說出這話時，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深地沉默。

    就連劍聖都陷入了沉默。他沒有想到這個少年的性格居然如此的極端化，極端到即使滅世，也不在乎。但是，很快，他釋然了，無父無母，十萬大山，八個字足夠解釋很多東西。

    此時，越女劍已握住了他的手。雖然是通過機甲，但是林零還是感受了一種能平息心靈躁動的溫馨。

    對林零認識更深的裁決，傻鳥，老猴子，雖然不說話，但默默點了點頭。他們點頭並不是認可林零的話，是因為他們親眼見證過林零這種極端。九頭蛇之戰，以傷換傷，以死換死，連上古神獸的皇，都被這種極端爆烈的性格，嚇破了膽。

    風一，他的血液已有種燃燒的感覺，這他，嗎，的才是他的偶像。還有什麼人，敢有這種理想？

    「很好，很好，你很好！」劍聖沉默良久後，連說了三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