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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2章 陰陽怪聲 文 / 憑鋒一劍

    八個白衣手下,又折返一趟,把剩餘的人給接了過來。

    「可以摘下了。」白衣男子冷聲對著他們幾人冷聲說道,隨後轉頭對城主說,「城主,這次辛苦你了,請不要介懷。」

    城主趙銘勳哈哈一笑:「這點小事,誰會把它放心上,時辰差不多了,快到下葬的時候了。」

    黃財主看了看天色,估摸著大概的時間,隨後擺了擺手:「開始吧!」

    八位抬棺大漢繼續出力,把巨槨抬到半山腰上,這段距離顯得極為吃力,好幾次有人差點滑倒,不過有幾位白衣男子從旁看守,倒也沒什麼問題。

    終於,他們來到了半山腰,這裡已經有一個山穴一早就被開鑿出來。山洞入口就比巨槨大了那麼一點,進入裡面班石才發現內有乾坤,昏昏暗暗的燭火照得洞穴陰森鬼氣,八位大漢抬著巨槨感覺怪怪的。

    這一段路顯得十分漫長,過了會班石就看見山穴深處有一自然的深井,。即使經過人工的修鑿,這天井並為寬暢到能橫著放下巨槨。

    這個時候,別說班石和紫淑芳,就連那些抬送巨槨的人都覺得這事透著蹊蹺了。雖然黃財主的理由按他的方式也有道理可言,可是就為了他故去的母親的下葬,搞得這麼複雜,這般神秘有必要嗎?

    雖然覺得不妥,班石還是一下子想不到特別明顯的矛盾,也許是藝高人膽大,也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他和紫淑芳對視一眼,不用言語兩人已經有些默契。

    「好!停!」黃財主一聲叫停,仔細地看了看洞內的深井。深度和寬度都比較合適,他滿意地點了點頭,眼角一斜,對著白衣男子輕輕一笑,一切準備就緒。

    班石眼睛一瞇,故意裝著沒看到,這黃老太的葬禮果然有貓膩。沒想到第一次出山就遇到這種邪門事情,他拍了拍紫淑芳的肩膀示意彼此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好,你們八個來把這棺槨吊起來,拉住。」

    只見白衣男子拿出幾條手臂粗細的麻繩,把純銅巨槨綁得像個粽子似的,看樣子他是想要把巨槨拉住然後緩緩地放入這深井。

    如果以這種方式下葬,那麼除非把這深井橫著砸開足夠的寬度,才能打開這棺槨的蓋子,否則深井的體積只比棺槨大上那麼一圈,想要盜走黃老太的屍體無疑是癡人說夢。

    班石心中冷笑,黃財主的這種方式,也只是對付一般人。

    若是有法術的人來,一點作用都沒有。

    不過話說回來,一個法術有成的人,也不屑於來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情,金銀珠寶在民間有用,可是對於修真者無用,頂多去兌換一些靈草罷了。

    八個大漢拉住麻繩,全身肌肉繃起。這把棺槨往下吊可不是和抬館那麼簡單,故此每個人都全神貫注,生怕出了一絲差錯。只要下葬完成,他們每人都能拿上十株下品靈草,足夠他們一段日子的生活費了。

    「就是現在!」秀氣的白衣男子一聲令下。

    他手下的那些白衣衛兵齊齊發力,竟把巨槨給七十度豎立起來。

    「拉緊了。」城主也在旁看著,「你們也去幫忙!」

    班石等人隨即也加入八位壯漢的行列,緊緊地扣住麻繩。忽然班石感覺到手上一陣大力襲來,是巨槨緩緩地往深井下滑了。好在人比較多,眾人徐徐將巨槨給放到了深井之中。

    「呼!真他媽累,總算完成了。」一個大漢抹了一把汗說道。

    黃財主抱拳說道:「多謝各位,接下來還要辛苦大家守墓,相信有這麼多英雄在此,料那盜屍小賊也不敢來。」

    一聽黃財主稱他們為英雄,大漢們一下子就來勁了。

    「是啊,那小賊敢來,我一屁股坐死他。」

    「我一拳就打爆他。」

    「何必一拳,我一根手指就戳死他。」

    班石聽得頭暈,不過好歹也給這地方鬧騰了一會,這些大漢也真是除了力氣大點,這腦子就沒什麼靈光的地方。

    山洞深處,已經沒有陽光的照射。不過燭火很充分,糧食也帶了不少。這守墓的必需品黃財主都讓人帶了,甚至還帶了被褥和涼席。

    一陣陣涼風不知道從哪裡吹來,雖然有點冷好歹證明這山洞是通氣的。接近傍晚,山洞裡只有蠟燭的光搖曳著。

    「今天是第一晚,大家提起精神來。」城主吆道。

    山洞裡的時間顯得特別漫長,這第一夜才剛剛開始。夜色降臨,山洞裡偶爾飛回幾隻蝙蝠,都被人給趕了出去。

    忽然有人看著六姨太,這六姨太不是說用來陪葬的嗎?一個大漢想說一句,就怕黃財主已經轉了心意,說了就是得罪黃財主,想想還是算了。

    可是就有人哪壺不開提哪壺,一個大漢喝了幾口白酒,就瞧見縮在一旁的六姨太梅鄉月。

    「咦!這六姨太怎麼沒陪葬呢?」

    本來山洞裡就很安靜,這大漢說了一句,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一旁楚楚可憐的梅鄉月。

    淚花未干,髮絲散亂,此時的梅鄉月猶如一隻受驚的小貓,畏畏縮縮地靠在山洞的內壁。

    「我不要,我不要……」梅鄉月眼中滿是求饒之色,更顯得梨花帶雨,有幾個大漢真心想幫她一把,可惜人微言輕。

    她轉頭看向黃財主,用一種乞求的眼神看著他。

    />「扔下去。」黃財主冷冷地說道。

    「你不能這麼對我,你不能!」一向逆來順受的梅鄉月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對著黃財主喊道,「你忙著喪事,六位姨太誰過來關心你了,只有我只有我!」

    黃財主眉頭一皺,走過去對著梅鄉月狠狠一巴掌:「居然敢和我這麼說話,把她的嘴給我捂嚴實了。」

    梅鄉月被摀住了嘴,只能瞪大眼睛發出模糊不清的嗚嗚聲。

    在旁邊的班石看得心裡氣不過,正準備出手,卻被紫淑芳給拉住了。

    紫淑芳走上前去:「嘿嘿,黃財主,你可知道,怎樣的人祭是最好的?」

    「哦?你知道?」

    「不瞞您說,」紫淑芳笑道,「據說這人祭啊,活活餓死的最好。只有這樣,她死後才不敢違抗黃老太的命令,永遠侍奉她老人家。」

    黃財主眉毛一挑:「哦,是嗎?」

    「是啊,餓死了,她就不敢作對了,否則你看她剛剛這脾氣,說不定還要和黃老太斗呢?」

    「嗯,有道理。」

    黃財主點了點頭。

    「拿個繩子,把她給吊下去。」

    班石對於這黃財主現在是半分好感也沒有了,他這種所謂對母親的孝義恐怕也只是裝裝樣子。只是現在還不到發作的時候,梅鄉月在井底一時半會應該不會有大礙。他看了一眼紫淑芳,沒想到這紫淑芳點子還是蠻多的。

    梅鄉月被一個人留在井底,她的手和腳都被綁住,在她面前的是黃老太的純銅巨槨。看著這冰冷的巨槨,她的內心害怕無比,難道自己真的要餓死在這井底,化為一堆枯骨。想到這她心裡湧起一股悲哀。

    自己本是一個幼年成孤的孩子,一次一次被販賣,最後成了黃財主的六房。六房就六房吧,總有個依靠,沒想到這黃財主那方面不行也罷了,居然心思如此歹毒。此時此刻,她反倒希望那個盜屍賊來到此處,把黃老太的屍體盜走。如果夠幸運,把自己救走就好。

    嘶。

    一聲細微的聲響傳入梅鄉月的耳朵,不知道怎麼的,猶如指甲刮過鐵板的聲音,讓人聽了十分難受。

    卡。

    又是一聲。梅鄉月瞪大眼睛,冷汗嘩嘩地不住地往下流,好像這聲音是從銅槨裡面傳出,難道自己剛剛詛咒黃老太屍體被盜,被黃老太知道了。

    卡卡。輕微的二聲過後,這井底的聲音從不見了。原來是一隻蝙蝠,好像是受了傷,剛剛它的爪子碰到了銅槨。

    梅鄉月冷汗都濕了貼身衣服,她閉上眼睛,沉寂在自己的悲傷和恐懼當中。

    「我要死在這裡嗎?」梅鄉月不甘心。

    井上面眾人微微也有些疲乏,特別是八位抬棺大漢,這一日的勞累剛剛坐下來吃了點東西,他們就不住犯困。

    班石和紫淑芳當然不累,不過裝裝樣子還是要的,班石裝著打打哈欠伸伸懶腰,站起來走到井邊瞥了一眼梅鄉月。

    「嘻嘻嘻嘻!」

    一聲不男不女的聲音傳了過來。

    幾顆石子飛過,把山壁上的燭火打落。

    在這安靜的夜裡突然來了這麼一個聲音特別嚇人,燭火只剩遠處的二盞,深井周圍顯得十分昏暗。

    「是誰!」城主顯得無比惱怒,不用說自然是盜屍者來了。

    一顆石子不知道從哪個角度飛出,瞬間穿透了一個大漢的腦子。那大漢都沒反應過來,就倒地不起,鮮血流了滿地。

    「嘻嘻嘻嘻!」

    那道聲音猶如鬼魅,幽幽地迴盪在半空。

    「我的天呀!」有個大漢受不了這刺激,拔腿就往洞口跑去,他這一跑連帶著三人也跟著一起跑去。

    「小心!」班石大喊一聲,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四個大漢噗通幾聲地倒在地上,那倒地的聲音猶如一個巨錘砸在了每一個人的心房之上。

    班石看著這些人無辜喪命,心裡也不好受,這盜屍者實在可惡,最後他一定要把他揪出來。

    「這麼多人,我們來玩個遊戲吧!」一道陰陽怪氣地聲音傳來,聽不出他是男的還是女的,就是特別讓人毛骨悚然。

    「知道我是誰嗎?」

    「嘻嘻嘻嘻,我就是你們所說的盜屍者。」

    氣氛有點凝重,城主和鐵掌老人站在一塊,黃財主和清秀白衣男子一塊,班石則和城主帶來的幾位在一起。

    「我告訴你們一個秘密,我就在你們當中。」

    班石咬了咬下唇,仔細地看了看周圍的人。每一個人都是類似的反應,看著自己的同伴的眼神好像變得異樣了。

    「班石,這是腹語。」紫淑芳悄聲道。

    腹語,就是不用嘴巴說話,而是通過腹部發出聲音。

    「你覺得是誰?」

    「不好說。」紫淑芳仔細地看著每一個人反應。

    黑暗中,一個個人的臉孔好像都有些扭曲。

    「啊!」一個大漢忽然發出一聲驚叫,剛剛好像有一隻手抓住了自己,待到他反應過來

    來,他已經站在了燭火面前。

    「嘻,你快猜一猜誰是盜屍者。」

    大漢慌慌張張,他站在明處,並不能看清眾人的臉。

    「是那個白衣小子!臉上有道疤的那個。」

    「嘻錯了。」一顆石子快速從黑暗中射出,大漢死不瞑目。

    一個白衣衛士衝向燭火那邊:「裝神弄鬼。」

    他一把小刀舞起,做出一個防禦姿勢,同時眼睛仔細盯著黑暗的前方。班石定睛一看,原來這白衣衛視有著旋照初期的修為。

    咻。一顆石子飛速射出,白衣衛士眼力不錯,一刀砍向石子,絲毫不差。

    刀,斬向石子。

    卡。小刀居然斷了,石子仍不偏不倚射穿了白衣衛士的腦袋。

    「啊!」

    這下本想動手的白衣刀疤少年有點犯怵了,這還是以靜制動為好。反正自己絕對不是那個盜屍者。可能有這種想法的不止是白衣少年,還有城主和鐵掌老人,畢竟槍打出頭鳥,他們誰也不願意以身犯險。

    「嘻!沒人反對,那麼遊戲繼續。」

    這次被選中的仍然是個白衣衛視,他親眼目睹同伴的慘死,已然沒有反抗之心。他哆哆嗦嗦地看了看眾人,隨即目光鎖定在班石身上。這個小子話不多,也許就是他。

    「是他!」那人指著班石。

    結果不用說,白衣衛士又少了一個。

    「嘻!這樣不夠刺激,索性十個人一起。」

    剩下的六位白衣衛士,還有四位抬棺大漢都被一隻神秘的手給帶到了燭火那邊。

    「他奶奶玩我們!」二個白衣衛士攔在前面,「你們往山洞跑。」

    咻咻幾顆石子飛射過來,這二個白衣衛士好像身手不錯,既然擋住了幾顆。但是片刻就落敗了。

    「山洞被封死了!」遠處傳來一聲絕望的聲音。

    「嘻!你們八個人過來猜,猜中了我放了你們。」

    八個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盜屍者。

    「就最左邊那人,你猜!」這神秘的聲音,好像是從東南傳來的,又似西北方向,班石完全聽不出,他的腦袋有點蒙。

    左邊的那個大漢搖搖擺擺地走了出來,他看了看右邊的幾人,只見其餘幾人都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城主大人,你就是盜屍者。」

    大漢說出了一個他自己也不相信的答案,結果一陣寂靜。那奇怪的聲音沒有再度響起,大漢的眼睛閃出一絲光,莫非猜對了。

    班石心中沉思:「這聲音不男不女,定是有人故意混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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