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3第二十二章 文 / 夜行妖
作者有話要說：
空曠的大廳裡，一條巨大的basilisk和一隻火紅的鳳凰正纏鬥在一起，發出的巨大響聲讓整個地下道裡充斥著隆隆的迴響。而就在它們不遠處，兩個身影一動不動的對立著，釋放出的殺氣讓basilisk和福克斯都不得不忌憚三分。
「小傢伙，別惹我生氣。」裡德爾面無表情的冷冷看向哈利手中正指著他的魔杖，薄薄的嘴唇清晰的吐出不帶感情的話語。「你要知道，這東西對於現在靈魂狀態的我可不管用。」
可哈利仿若根本沒感受到他釋放出的殺氣，只是冷冷的笑著挑起嘴角，「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恰好知道幾個對你應該很管用的魔咒，要試試嗎？」說話間手中的魔杖卻絲毫未曾偏離過直指的裡德爾，而後他滿意的看到了裡德爾眼中的忌憚。
兩人僵持著，在沒有完全把握的情況下誰都不會先動彈。
哈利腦子裡轉過無數的念頭，從進入密室開始他想的都是如何把日記弄到手，畢竟有日記在手裡，他也就不怕裡德爾再使出什麼手段。可如今看來，想拿到日記卻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不知道為什麼，裡德爾似乎從他們進入密室開始就防範著他的一切，即使是在剛才貌似那種看似輕鬆的氣氛下，也使他不敢稍有逾越。
畢竟現在的他，還不知道自己的實力是否足以正面對抗這個碎片。
而相比哈利，裡德爾此時只覺得惱火異常，可對眼前的男孩卻也更加欣賞。真不愧是新的繼承人，雖然在有些方面還稍嫌不足，但確實是一個優秀的斯萊特林。
在得知霍格沃茲裡除了他之外還有人能命令basilisk後，他就決定在恢復後找出這個繼承人。只是一切似乎有點出乎他的意料，原本以為是繼承者幫助「活下來的男孩」進入了密室，卻不想竟然是因為「活下來的男孩」本身就是個蛇老腔。就在他打算以納威.隆巴頓為目標的時候，另外兩個男孩謹慎的表現卻又讓他心底暗暗思量。
三個人……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他也會賭，更何況事實上他賭對了。繼承者居然真的跟著「活下來的男孩」來到了密室，目的是真正的密室。
現在的狀況除了哈利的愚弄之外，一切都讓他感到滿意。正思量著怎麼抓住眼前的男孩，突然，一絲輕微到幾不可查的響動讓裡德爾瞬間露出了讓太陽都為之失色的笑顏。
「小傢伙，你的小夥伴回來咯。」裡德爾的話音微微上挑，無不顯示此刻他的好心情。可哈利的心卻因為這句話猛的一沉。果然，順著裡德爾的視線望去，納威正不知所措的站在一道與剛才他消失的門對立的門邊。
「你不知道吧，這間密室的門都只是裝飾而已，不論你進入哪一道門，最後還是會回到這裡。」這時裡德爾的聲音再次響起，話的內容卻讓哈利瞬間汗濕了背脊。眼中閃過一抹狠厲，哈利暗謅怪不得裡德爾這麼冷靜，原來是早把他們玩弄於股掌之上了。
把哈利的反應都看在眼裡，裡德爾舔了舔嘴唇，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那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首先，你的名字。」
「哈利！」
哈利正想著裡德爾為何執意要知道他的名字，納威的驚叫便打斷了他的思路，而那話中傳達的信息更是讓他不由得翻個白眼，好了，現在他都不用回答了。
裡德爾顯然沒想到那個「大難不死的男孩」居然會有膽子出聲，微微詫異了一下後便用他那雙充滿魅惑的眼睛瞟向哈利，「原來你叫哈利啊……」說完也不看哈利陰沉的臉色，逕直轉向朝他們走來的納威。
「哦——我們的小英雄也回來了。不過你還是比他，」說著裡德爾指了指哈利，「慢了那麼一點點。不過來的正好。」說完，裡德爾眼神一凌，帶著笑意的唇角即刻吐出蛇語，「basilisk，殺了他！」
哈利一直盯著裡德爾的一舉一動，因此裡德爾雖然突然發難，他也能立刻做出反應。然而，未來的裡德爾始終是連鄧布利多都得忌憚三分的人，無論如何如今的哈利在魔法造詣上只是小有所成，在他想要吐出咒語的同時，裡德爾的魔杖也正直至他的腦袋，「哈利，別亂動，我還不想傷你。」
「納威，快跑！」若是只有他一人，哈利自信可以從裡德爾手下輕易逃脫，然而納威和德拉克並沒如計劃那般離開這裡，無可奈何的他也只能朝納威示警，讓他趕快離開。
納威一聽到哈利的警告便停下了步伐，看到basilisk不顧福克斯的騷擾，吐著蛇信朝他滑來，當即轉身就跑。轉頭看著眼睛留著血仍不顧一切向他衝來的basilisk，納威知道裡德爾是真的要置他於死地。雖然心中擔心哈利的安危，但看之前裡德爾似乎無意殺他，加上現在自己也無暇他顧，納威索性悶著頭跑。要知道，那可是basilisk啊！
在大廳裡橫衝直撞的跑著，突然一陣腥風吹來，一個軟軟的東西打到了他的臉上。仔細一看，原來是先前逃走時掉落的分院帽被basilisk無意中掃到了他懷裡。心中一動，不及細想納威毫不猶豫的將分院帽帶在了頭上，他相信鄧布利多會將分院帽帶來這裡不是沒有深意的。
哈利見狀知道事情有了轉機，然而此時他的境況也比納威好不到哪裡去，面對著笑吟吟的裡德爾，哈利只覺得手心正不斷的冒著冷汗。正琢磨著怎麼突破現在的局面，忽然，裡德爾用蛇老腔輕輕的說，「哈利，我們合作怎麼樣？」
身後開始震動的地面讓納威知道basilisk離他越來越近了，他只能沒命的朝前跑，想到那邊正與裡德爾僵持的哈利和現在仍不知所蹤的德拉克，納威突然覺得他需要幫助，「幫幫我……我需要幫助……」他一邊奔跑一邊呼喊，突然，他覺得頭上的帽子一陣了扭曲，一個又重又硬的東西砸到了他的腦袋，讓他踉蹌的跌坐在了地板上。感到腦袋裡一陣暈眩，但納威還是清晰的聽到了裡德爾嘲諷的嗤笑和哈利擔心的低喘，甩了甩頭強撐起身子將分院帽拿了下來，他這時才發現原來砸到他的是一柄鑲有紅色寶石的銀色長劍——納威在鄧布利多的辦公室見過它，是格蘭芬多的寶劍。
納威有一瞬間的恍惚，鄧布利多的話似乎又在他腦中響起。正在這時，他看到了正張著血盆大口朝他衝來的basilisk。跑是來不及了，與其坐以待斃不如趁現在還有一拼之力……
這麼想著，納威提著寶劍猛的站了起來，倉促卻有力的舉起了劍刺向正張嘴向他咬來的basilisk，由於位置的關係，納威幾乎被basilisk吞下去，但也正因如此，他狠狠的將劍刺向了basilisk的上顎。這時一直在空中盤旋騷擾的福克斯也抓住了機會，趁basilisk不備，它一個俯衝，用它那金色的利喙深深刺入basilisk的心臟。
一時間，basilisk被意外的攻擊狠狠重創，揚起了頭顱發出刺耳的尖嘯。而納威則是被蛇血濺了一身，頓時覺得暴露在外的皮膚黏膩的讓人難受，可他現在可顧不得這些了。由於basilisk將頭抬起，拽著寶劍的納威毫無預兆的帶到了半空中，納威心下一慌，拽著寶劍的手猛的一抽，卻是將劍拔出了蛇的口中，再次讓basilisk發出讓人毛骨悚然的嘯聲。
「啊——」被這一系列動作甩開的納威發出驚叫，手中的劍也在空中胡亂的揮舞，「嘶」的一聲，basilisk長長的信子和毒牙被鋒利的寶劍削斷了，可納威也從半空中摔到了地板上暈了過去。
福克斯見一擊成功，便鍥而不捨的用金喙一再攻擊basilisk的心臟，雖然在basilisk的反抗中鮮有再次得手，但明顯能看得出，basilisk仍是漸漸的沒了力氣。
變故就發生在霎那間，就連哈利都目瞪口呆的看著basilisk的瞬間落敗，更遑論是裡德爾。於此，哈利不得不再次感慨納威的幸運，他根本就是在白擔心。這麼想著，他又將視線調回裡德爾身上，現在，他只要解決了裡德爾就行了。
裡德爾雖然訝異於basilisk的失敗，但他仍沒錯過哈利眼中閃過的殺機。不過他似乎對哈利釋放的殺氣毫不在意，背起一隻手勾起嘴角，裡德爾依然用蛇老腔慢慢的說道，「如果我猜的沒錯，你應該就是現任的斯萊特林的繼承人了吧。」
保持著完美的微笑，他看向對他一臉防範的哈利，「幫我復活吧，哈利，我可以和你共享這個天下。」
聞言，哈利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裡德爾這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用後腦勺想他也應該很清楚，自己是不可能幫他復活的。然而裡德爾好像沒看見哈利抗拒的眼神，依然在那裡侃侃而談。
突然，一陣輕微的魔力波動引起了哈利的警覺，然而他剛想作出反應，卻驚訝的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中計了！這個念頭閃過腦海，驚駭不已的哈利知道今天凶多吉少。裡德爾是在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目的是抓住自己。
上輩子的經歷讓他無從得知這間密室裡居然有斯萊特林留下的魔法陣，而這個看似不起眼的疏忽，讓他徹底陷入了被動，甚至……死亡。
驚歎著魔法陣的效果，裡德爾走上前來抽掉了哈利手中的魔杖，「你以為我會就準備只basilisk來招待你們嗎？不過你真的很不錯，居然讓把斯萊特林當初布下的魔法陣都用上了。」說完，他不意外的看到了哈利投來的陰冷中夾著一絲慌亂的眼神，可那表情似乎只能讓裡德爾更滿意。
重生之後，哈利再也沒經歷過這麼凶險的局面了。現在的他就是任人宰割的魚肉，而此時唯一的希望，只有那仍不知所蹤的德拉克了。
裡德爾彷彿知道哈利在想什麼，但他不認為僅剩的德拉克能翻起什麼風浪，再次抬起笑顏，他的手撫上了哈利的臉頰，「真是完美，完全符合我的要求。這具軀體……你的父母到底是誰呢？」說著，裡德爾的手指若有似無的滑過哈利的嘴唇！「本來我打算在恢復實體後再去找你的，可沒想到，剛得知有新的繼承者存在，梅林就把你給我送來了。」
言畢，裡德爾得意的笑了起來，那清亮的聲音在寂靜下來的密室裡顯得突兀之極，不過也因此，裡德爾忽略了哈利眼神裡一閃而逝的欣喜。現在，除了德拉克之外還有誰能讓哈利有這樣的神色呢？
是的，德拉克出現了。就在哈利焦急萬分的當口，他看見一個鉑金色的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雕像底部，而他的目標，顯然是那位於雕像底部的日記。
德拉克舉動讓哈利驚喜之餘也不禁暗自稱讚他的聰慧機敏，不愧是馬爾福家的繼承人，這麼短的時間就猜到了日記和裡德爾的聯繫。而在哈利感慨萬千的同時，德拉克正小心翼翼的往日記方向挪動著，由於是背對著裡德爾的，所以他移動的速度很快。漸漸的，他離日記越來越近，然而裡德爾依然是保持著警惕的。因此，當發覺空氣波動有異時，他立刻轉頭朝德拉克的方向看了過去。
這一看，裡德爾頓時憤怒了——那個被他以為毫無作用的小子居然盯上了日記。
德拉克正躡手躡腳的向日記走去，驚見裡德爾已發現他的行蹤，德拉克也顧不得裡德爾已經指向自己的魔杖，一個縱身朝日記撲去。
「petrificustotalus（統統石化）！」
「小心！」
兩道聲音在耳畔響起，德拉克聞聲急忙使出哈利教他的一個騰挪動作，朝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翻騰了過去，恰恰躲開了裡德爾射來的咒語。趁著裡德爾咒語的間歇，德拉克看了眼近在咫尺的日記，又是一個縱身，終於在裡德爾的第二道咒語來到之前將日記拽到了手中。
「用basilisk的牙刺穿它！」
哈利的吼聲再次響徹密室空曠的大廳，而這話讓裡德爾本來還算鎮定的神情瞬間失色，也讓還有些躊躇的德拉克立即朝basilisk毒牙掉落的方向衝去。又是幾個連續的騰挪翻滾，在堪堪躲過裡德爾射來的一系列攻擊後，德拉爾順手一撈，毒牙已經穩穩的捏在了他的手裡。霎時，一陣腐蝕刺痛的感覺從手掌直達大腦，可現在已經容不得德拉克再有其他想法了，咬咬牙，德拉克捏緊毒牙狠狠的刺向黑皮日記本——裡德爾記憶的載體。
裡德爾本欲繼續攻擊，但一陣錐心的疼痛在毒牙沒入日記的瞬間也從他體內蔓延開來，「啪嗒」，他手中的魔杖掉落到了地上，綿長的痛苦□從裡德爾逐漸消失的的影像中發了出來。
裡德爾知道自己失敗了，如同原本強大的basilisk那樣，完全被出乎意料的人擊敗了。但他並不甘就這樣消失，逐漸透明的他踉蹌著走向哈利，用最後的力氣攀上了哈利僵硬的肩膀，手慢慢的伸向了哈利的脖子。
就是死，也要這小子陪葬……
「不……」，德拉克似乎預感到了什麼，但剛想衝過去的他被一陣猛烈的暈眩制住了腳步，隨後身體更是不由自主的倒了下去。
雖然裡德爾還是靈體，但由於吸收了金妮的靈魂，他其實只差一點就完全徹底的實體化了，因此當裡德爾的手撫上哈利的身體時，他能感受到那巨大的力氣正在挾制他的呼吸。痛苦讓裡德爾不折手段了，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掐死他。這個念頭讓他爆發出了驚人的力氣，看著哈利痛苦的神情，裡德爾瘋狂的笑了起來，就在這時，一絲綠光突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哈利覺得眼前的畫面已經開始發黑了，他從沒想過自己會這樣死去。多可笑，兩世為人的他居然在被裡德爾殺死時，毫無還手之力……
他托大了……
就在以為自己隨時會回歸大地的懷抱時，突然，他感到脖子上的雙手似乎頓了頓，然後大量的空氣就隨著他被放開的喉嚨進入了胸腔。
裡德爾仍然在嘶吼著，可哈利卻覺得那聲音不一樣了，好像充滿了……驚喜？勉強睜開因窒息閉上的雙眼，哈利看到眼前透明得幾乎看不見的裡德爾朝他靠來。正覺得有什麼東西碰觸到了他的嘴角，他就聽見了裡德爾破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果然是……禮物……」
訝然的看著裡德爾化做點點光粒消散在空氣中,哈利似乎還能聽到剛才的哪句話在耳畔迴盪。可儘管他詫異於裡德爾最後的舉動和話，現實卻逼迫著他收回散亂的心神。
沒有裡德爾消失的喜悅，哈利不顧受傷的喉嚨穿來的陣陣痛楚，嘶啞著吼著，「德拉克！」
「德拉克……」身體依然被魔法陣禁錮著，但哈利能感受到其中的魔法能量正在逐漸減弱，這個發現讓他開始能夠掙扎起來。
這時的德拉克目光已經開始渙散了，他頭暈的厲害，直接接觸basilisk毒牙的後果便是他的手被腐蝕的鮮血淋漓並身中劇毒。但他依然抬著頭看向哈利，雙目瞬也不瞬的盯著那張滿是焦急與恐懼的臉龐，為什麼明明已經消滅了裡德爾，他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呢……
因為剛才那一幕嗎？
想到剛才的情景，德拉克好不容易平復的怒火又再次上湧——那個死變態居然吻了哈利。身上的疼痛似乎都被怒火壓制了下起，此時此刻，他只想要衝到哈利身邊，給他一個scourgify（清理一新），將那個男人在他身上留下的一切消除的乾乾淨淨。
可他有些力不從心了，眼前的景象開始扭曲，頭也越發暈眩得厲害起來。在失去意識的瞬間，他似乎看來了哈利朝他奔來的踉蹌身影。
終於掙脫了魔法陣的束縛，哈利不顧身體的僵硬徑直衝向了已經昏迷的德拉克。心慌意亂的抱起德拉克虛軟的身子，哈利不知所措之餘又是無盡的懊惱，他怎麼能忘了毒牙的腐蝕性會傷害到德拉克這一點呢。梅林，難道……難道會失去他？
不，絕不可以！我要他活著，好好的活著。
哈利的心亂了，他失卻了平時的穩重與冷靜，以至於他沒有想起停在納威身邊的福克斯，直到一陣悅耳的歌聲在空曠的大廳中響起。猛然抬起頭，他看見鳳凰福克斯翩然的飛向他們，停在了他們身邊，瞳孔猛的收縮，哈利深切的體會了什麼叫做大起大落。
「福克斯！對。福克斯！幫幫德拉克，快……救，救活他！」
鳳凰本就是極有靈性的聰慧生物，這時它歪歪腦袋看了看一臉焦急的哈利，眼中已經開始凝聚淚水。哈利見狀急忙把德拉克的手抬了起來，捧到福克斯探出的腦袋下方，讓福克斯把眼淚滴到了德拉克被腐蝕的手掌上。
鳳凰的眼淚不愧為治療聖品，很快，德拉克的傷口便以肉眼能見的速度開始癒合，臉上也逐漸透出了健康的粉色。而哈利的心境隨著德拉克情況的好轉漸漸平復了下來，可在長吁了一口氣後，他又皺起了眉頭。
為什麼剛才自己會那麼慌亂……那種無措，他已經有多少年沒有體會過了？這可不是一個好的現象。如果剛才福克斯沒有主動飛到他們身邊，說不定他會因為慌亂而讓德拉克就這樣死去……
該死的！想到這哈利簡直想扇自己幾耳光，重新將德拉克摟緊，他仍是有些心有餘悸。一點點，他差一點點就失去德拉克了。
隨著他手中的力道，哈利忽然感到懷裡的德拉克似乎動了動。臉上閃過一抹喜色，哈利果然看到他精緻的臉龐上，一對長卷的睫毛在輕輕顫動——醒了，他沒事了！
「德拉克，德拉克，感覺還好嗎？」
意識逐漸清醒，德拉克聽著哈利迥異於平時的溫柔聲調，感到自己正躺在一個極其溫暖的懷抱裡，而那熟悉的味道更是讓他莫名的心安——是哈利。
「他消失了。」艱難的睜開雙眼後，德拉克用那還有些乾澀的嗓音說道。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說這話，但他心底一直有個聲音在叫囂，告訴他，讓哈利知道，那個讓人窩火的存在消失了，徹底的！
「是的，他消失了！我們都是安全的。」哈利當然不知道德拉克此時在想什麼，他只是緊了緊抱著德拉克的手，柔聲說道。與此同時，哈利突然極為渴望力量，畢竟那種傷心欲絕的感受，他不想再嘗試了。
被裡德爾抓住，他竟然犯了那麼致命的錯誤。這些年來，以前從沒有過的美好生活讓他鬆懈了……
遠處突然傳來一陣細微的□，哈利和德拉克看過去，赫然是昏迷的納威被福克斯用翅膀拍醒了。相視一笑，哈利扶起了德拉克向納威走去。
「納威，沒事吧？」哈利問這句的時候有些心虛，畢竟之前他滿腦子都是德拉克，納威的安危完全被他置之一旁了。對此，哈利事後的歸論是當時德拉克面臨生命危險，而納威只是暈過去而已。
納威迷迷糊糊的晃了晃腦袋，然後他發現自己全身上下疼的像被放到坩堝裡攪過一樣，但他還是搖搖頭，「我沒事，裡德爾呢？還有金妮……」
哈利揚起嘴角，「裡德爾消失了，金妮沒事！」
「消失？」這個詞讓納威知道他們安全了，哈利的神情和語氣都告訴他他所說的都是事實。不過這個過程……納威看了看哈利頸間那抹觸目驚心的痕跡和仍虛弱的「癱」在哈利身上的德拉克，他堅信一定非常曲折。
捏了捏德拉克的手臂暗示他不要說話，哈利對納威點點頭，「嗯，等出去了我說給你聽，我想現在我們得先離開這裡才是。」
德拉克靠著哈利，低垂的眼瞼遮掩住了眼中那抹他自己都不懂的光芒，勾起嘴角附和著點了點頭。看著走向金妮的納威，他想他明白了哈利的意圖。
當納威開始向剛從鬼門關走了一圈回來的金妮解釋事情的始末時，德拉克看向哈利有些得意的笑臉，他，到底還有多少秘密？
當他們終於走出密室，開始原路返回時，情緒高昂的幾人都沒注意到，哈利胸前的綠寶石項鏈閃過一陣詭異的微弱光芒。
空蕩的密室上方，那殘存的波動似乎在隱隱的傳遞著一個消息：當我再次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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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看我做什麼？」
v拋媚眼：「我覺得你挺可愛的!」
h冷冷的：「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睛！」
v撇撇嘴：「……有點暴力。」
h瞇眼：「還看？不給你的顏色看看你當我是蒲絨絨！」
v擊掌：「……很有個性……」
h揚手一指:「福克斯，上！」
鳳凰無視h。
v：「……」
h怒：「basilisk，上……」
basilisk為難的左右看看，追隨鳳凰的後塵。
v：「……」
h憤恨的大吼：「……德拉克，上！」
d：「……」氣悶的蹲向牆角。
v：「……」同情的看向d。
n：「……」梅林，我用我奶奶的帽子發誓，我什麼都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