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五十九章 拉完這一個再拉個老二 文 / 清湮
我心中又開始感慨了。人說好娘子的評判標準,不僅要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還得每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看來溫娘是什麼都做到了,而我,總是比謝長風先睡,起得也比他晚,還總是蒙受他的照顧……這樣一看,我真是沒法跟溫娘比啊。
我夾了一塊小青菜進碗裡,低頭看到碗中堆得高高的白米飯,有些畏懼。可能是昨天的大餅子吃得我有些撐,夫人我現在一點食慾都沒有。那邊傳來大湮的嗓音:
「夫人,你怎麼不吃啊?是不是我做的菜難吃啊?」大湮面露苦色,頓了頓,看向溫娘:「早知道就應該讓你做菜的,做得比我好吃多了……難怪,難怪夫人會吐……唉……」
我如夢初醒,手指頭都顫了一下。抬頭看到三道目光齊齊注視著我的瓷碗,我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為了讓大湮不誤會,我趕忙解釋道:「不是不是,哪裡能是因為不好吃呢!吃飯這事兒得細嚼慢咽,急不得!不過,我這就吃啊!」
溫娘有些擔憂地看著我,她也許是想說些什麼,謝長風先開了口:「吐了?怎麼搞的?」
還不都是你這個禍根……我很是鬱悶,埋頭扒了幾口飯,把小青菜塞入嘴裡,食之無味地嚼了嚼,然後抬頭頗為不好意思地笑著:「哈哈,大湮你看我開吃了,味道很不錯啊!」
大湮這才舒緩了面色,下了個結論:「不吃飯這個行為一點也不適合向來胃口賊好的夫人,好在都是我多心了,夫人本來就不挑食嘛,而且我的廚藝也不差。」
我笑米米地點點頭,繼續埋臉扒飯,簡直都要把臉放在碗裡了。不知是不是謝長風介懷於我剛才無視掉他的行為,我好不容易把碗裡的尖叫吃平了,心情愉悅地稍微坐直了些,突然一雙筷子攜帶不明菜品飛到我的碗中,我一驚,待我看清,頓時又不愉快了。
不知是不是謝長風故意的,他竟然夾了好大一塊紅燒肉放進我的碗裡,帶肥肉的那種啊,小姐我現在看到肉就想吐,頓時胃裡一陣翻滾,可我只能忍……
若是真嘔起來了,大湮一定會非常傷心非常傷心的。
所以我不能。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那塊紅燒肉雖然個頭不小,但相對於一碗飯,它實在不足為道。於是我把紅燒肉蓋在飯裡,用米粒將它包了個嚴嚴實實,然後一口扔進嘴裡,我隱隱約約感受到了肉的味道,於是嚼也不敢嚼,草草下嚥,差點哽死我。
謝長風悠然笑著,我頗為驚恐地看著他筷子間夾著的一塊大肉,聽得他道:「身懷六甲,就是要吃好些。來,張嘴,再來一塊。」
「……」
時隔許久,我仍然對他這件事耿耿於懷。
被他折磨個半死,我終於是把那碗飯吃完了。謝長風看到我的碗見底,還準備繼續給我夾菜。我忍者要吐的感受,連忙用爾康手制止了他的行為,「夫君且慢!我已經吃飽了,你再給我夾我也吃不下了!」
我忽然瞄到謝長風的碗裡還沒吃乾淨,趕忙指出來,好以此轉移大家的注意力:「夫君,你不要光顧著讓我多吃點,你這自己都沒吃完,還怎麼保持以前的身強力壯!」
待我說完,謝長風不緊不慢地往嘴裡塞了一塊肉,然後挑著眉點頭:「哦……娘子說的不無道理。要身強力壯些是對的,咱們趕緊把這個孩子拉出來,拉完這一個再拉個老二。」
「……」果然是一輩子都鬥不過這個混蛋了。當初是我眼瞎了嗎覺得他是一個風度翩翩的男人……如今再看,分明就是個地痞*!當初我眼裡的謝長風去哪裡了嚶嚶嚶……
一頓讓我如夢魘般的飯局終於結束了,外頭陽光正好,還沒到正午,日光斜斜地照射下來,投上我的面龐,想必此時的夫人我很是溫婉嫻靜。()可惜……我沒時間去想自己到底嫻不嫻靜,倒是整個人提心吊膽地跑到屋子後面靠河的地方,扶著一棵槐樹,忍不住噁心地嘔了起來。
尼瑪啊,這嘔又嘔不出來東西,但喉頭就是難受。我肚子裡這個小傢伙也太磨人了些,過去我看到話本裡寫的害喜時都覺得奇特,也難以想像害喜的感覺。如今真是自己親身體會到了才明白當女人是多麼痛苦……
在沒懷孩子之前,來月事會疼;夫妻同/房也會疼;現在懷孕了,好了,終於不用來月事了……可是害喜的感覺比月事也好受不了。等到以後這個孩子出生時,我還得疼一次……
我無比憂愁無比難受地在小河邊乾嘔了許久,等到我終於覺得好些了,我仍然是有些害怕大湮看到我在這邊吐,下意識地往身後一望,不過,沒有看到秦大湮,出乎我意料的是……謝長風不知道什麼時候在那邊不遠處立著了。我和他對視了三秒,非常果斷地把頭往回一扭,如今本夫人十分不想看到他。
我幾乎每個毛孔都能感受到他在靠近,忽然一刻,垂眸就能看到他白色的靴子,我就非常有骨氣地移步遠離了他兩步。謝長風不留痕跡地畢竟我一些,伸手捋開我的碎發,然後從他的腰間掏出一塊小手帕,替我擦了擦嘴。我留意了一下他的手帕,是我親手繡的那一塊。
「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一個人跑來這個地方,你知不知道……我找了很久。」
我對天翻了個白眼,方纔還冤家似的對我,現在又想起來我是你娘子了?哼。
「是吃壞了?可我看你嘔了半天也沒嘔出來東西……怎麼回事?」
我皺著眉頭瞪他:「你好意思問我!你不就是故意整我,想讓我吐?」
謝長風很是無辜:「看你一臉沒有胃口的樣子,我要是再不給你夾一些逼著你吃,怕是你要餓瘦了。餓瘦你就已經很心疼,還餓著你肚子裡的小謝長風,我就更加心疼了。」
「……」身為謝長風的女人,我第一次覺得跟自己的夫君沒有共同語言。
我終於是敗給他無辜的眼神了,低聲叫道:「我那不是沒有胃口!是害喜!害喜!你又不懂!」
「害喜……是什麼?」
「……」我乾脆不計較他之前怎麼對我的了。畢竟噁心的勁頭已經過了,再加上他又不知情,不知者無罪嘛,所以我就大發慈悲地原諒他吧。我一把拉過謝長風的袖子,拖著他就往大湮家的方向走去。「跟你半天也說不清,我是懷孕快兩個月才害喜的。我自己也不太懂為什麼會這樣,反正會有這樣的情況就對了。倒是溫娘比我更懂,你若是真想知道怎麼回事,就去請教她吧。」
謝長風關心的方向似乎和我想像的不太一樣,他疑惑道:「那你懷孕的時候都沒胃口,還怎麼養好自己的身體和肚子裡的孩子?」
我差點被他的問題繞進去,突然想起溫娘曾經告訴過我關於害喜的一點點知識,我很嚴肅地對謝長風說道:「大多數女人懷孕後都是一個月到兩個月之間會害喜,等我再過一些日子就不會這樣,胃口自然也回來了。」
謝長風若有所思地瞅瞅我暫且看不出凸起的肚子,幽幽道:「小謝長風還那麼小,對自家親娘就有一定威懾力了啊。那等把他拉出來後,為夫一定要好好調/教他。」
我非常無力地白了他一眼,拜託,你是不是想得太遠了……離這孩子出生,離你能開始教導他少說還有一年多,總不能孩子一出生你就對他做教育吧!
大湮的住處邊上有幾戶人家,都是大湮的鄰居。我和謝長風一路走回大湮家,路上還遇到某個剛好買菜回家的鄰居。那是一位打扮簡樸的婦人,手上掛個籃子,裡頭都是綠油油的青菜。
那婦人見到我和謝長風,絲毫不怕生地朝我們打招呼:「哎!小姑娘小伙子,看你們二位的穿著打扮也不像這鄉野人,二位是來走訪親戚的?」
我思考了一小會兒,笑著回答那婦人:「我們是來看望朋友的。分隔久了難免想念,加上日子清閒了些,也順便出來走走。」
那大娘對我投來羨慕的目光:「哎……真好。這是你夫君吧?你夫君真是一表人才,你可得好好看住他了,不然……我家女兒沒你那麼好命,唉……」
女人嘛,一說到這種事情就好奇心滿滿的。我受不了大娘說了一半又不說了,便主動問她:「您的女兒怎麼了?」
大娘搖頭歎氣:「我女兒啊,喜歡城裡一個*男子。那男子的愛慕者無數,他哪裡會注意到我女兒的存在。可她就是鐵了心非那男人不嫁……唉……到底是親女兒,我又見不得她整日唉聲歎氣。」
我跟謝長風對視一眼,我轉頭對大娘安慰道:「大娘莫急,你倒是可以安排你女兒跟其他好男人相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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