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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三十九章 我真的不喜歡你殺人啊 文 / 清湮

    拂遠大將軍這麼一說,頓時勾起了小桃子的共鳴。小桃子靜默了一會兒,開始沉著冷靜地分析:「小姐她雖是沒什麼值得讓我青睞的地方,不過憑良心說,小姐還是有幾分姿色的。那些個山賊就喜歡小姐這種又有姿色又缺心眼的姑娘,小姐那麼笨,被賣了說不定還幫人數錢呢。這麼一想,老爺,我覺得小姐百八十就是被山賊捉拿去了!」

    拂遠大將軍差點就老淚縱橫,抬手抹了抹那一丁點眼淚,堅強道:「那既然是要當壓寨夫人,那些山賊就不會對柳兒下毒手!只是委屈了我的金龜婿,老爺我覺得十分過意不去!」

    小桃子看拂遠大將軍終於沒有再轉圈了,很是欣慰地前去踮腳拍了拍大將軍的肩膀,似是安撫大將軍:「姑爺神通廣大,看他急躁卻不敢表現的模樣,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姑爺對小姐真是用情至深……」小桃子聲音忽然小了下去:「你說我什麼時候能攢夠嫁妝嫁出去啊……」

    拂遠大將軍忽然狠狠地一拍自己的天靈蓋,怒道:「你看我著急著得都沒頭腦了!跟個無頭蒼蠅似的!小桃子,你平素淨跟那些三教九流的人來往,你可知道附近有沒有什麼山賊寨?」

    小桃子低下頭去,默默的做了一個鄙視臉。老爺您的確像個無頭蒼蠅不假,可是小桃子平時明明都是跟武林正道來往更多好嗎!三教九流也有上等教派好不啦!好想問消息收錢啊……

    無奈之餘,小桃子幽幽歎氣道:「青陀山西邊,有個黑風寨,這是離我們最近的山賊寨了。」

    拂遠大將軍瞪著眼很是不解:「青陀山不是清行師父和他幾個徒弟的窩嗎?怎麼是山賊寨?」

    小桃子更加無奈了,看到拂遠大將軍惡意賣萌的臉,撇開眼去,道:「清行師父他們在東邊修行,這群山賊在西邊建寨。青陀山又那麼高那麼大,從東走到西,還沒人試過。所以兩種人應該是井水不犯河水,但這山賊要搶壓寨夫人,不就是犯了我們的沖嗎?」

    拂遠大將軍狠心一跺腳,除了覺得腳板有點疼以外,還讓自己的氣勢上升了一個點。他惡狠狠地吼道:「看我不端了這群山賊的狗窩!竟敢動我柳兒!來人啊!!」

    頓時從四面八方跑來許多家僕。他們紛紛低頭端端正正站在大將軍面前,聽候吩咐。

    「你!去把我的鐵戟拿來!你!去找些大小差不多的硬木棍!你!再去多喊一些人!你……」

    大將軍的話還沒說完呢,小桃子在一旁著急地叫停:「哎哎哎!老爺打住打住,您不該是要親自去尋小姐吧?」

    拂遠大將軍把腰身一板,昂首挺胸道:「這是不把我大將軍的威嚴放在眼裡!我必須親自去!」

    小桃子頭痛扶額:「小桃子的見識哪比得過姑爺,小桃子能想到的可能,姑爺必定也想到了啊!老爺,您都多大年紀了,還以為自己是當年那個英姿颯爽的壯漢啊?您現在就適合在家裡打打馬吊,拿著朝廷的俸祿又不用做事,這就是您最好的歸宿……啊啊啊!!」

    小桃子眼看著要挨打了,立馬大叫著跳出好遠。

    最終小桃子還是沒挨打,拂遠大將軍也沒有興沖沖地去親自尋人。只因天上無端射來一支飛箭,箭身綁著一條白色的緞帶,小桃子頓時就警覺了,在手前隔著布,小心翼翼地把那緞帶取下來。

    「這東西不知敵我來頭,我們要小心一點!萬一箭身有毒,我不嗝屁了?老爺您就是沒我想得周到。唉。」小桃子看著拂遠大將軍鄙視的眼神,一本正經地解釋著。

    城南已有線索,稍安勿躁。

    看到這幾個自己金龜婿寫下的小字,拂遠大將軍心頭一陣舒爽。自家女婿的字真是好看,字如其人,這話委實不錯。更重要的是,謝長風都找到線索了,想必柳兒也快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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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南是一處公共墓地,深山老林,人煙稀少,除了靠近城南的官道偶爾有行人,除了墓主的祭日會有人攜帶親眷來祭拜,城南幾乎沒有什麼人煙,更別提有人家了。

    想起那日劫匪將輕柳劫走,我簡直無力迴避心底空空的落失感。這種落失感似乎很陳舊……嗯,也是,那些失落,分明是我未及弱冠,在軍營的夜晚,望月思念方輕柳的時有的。

    我為何會慢了劫匪一步?若我全力以赴,也許會傷及無辜,但我不會暫時失去輕柳,這樣沒有她消息的時候,我很不沉著冷靜。說到底……我還是有私心的。

    她日日時時幾乎都跟在我身邊,沒有什麼機會與人結怨,是誰會劫走他?那些綁匪分明就是收錢替人辦事的主,我的私心是……揪出這個幕後金主,為何拿輕柳下手。

    我與前來尋人的暗衛躲在墓地邊緣的壕溝,從這個點往東南方向望,稍加細心,便會看到一處房屋的一角。若我沒猜錯,劫匪便是在此處落了腳。

    輕柳被劫時,綁匪把她裝在袋子裡,所以一路上輕柳也沒有留下任何線索給我。我便是一路向南找到這個地方,再往南一點,有一條潺潺流淌的小河。小河旁有一顆柳樹,柳樹下靠近河面的地方,有一根看上去是人隨意扔掉用來刷齒的柳枝。便是這根柳枝,讓我確信輕柳就在這小河的不遠處。用柳枝刷齒並不是大月國普遍流傳的習慣,大月國的柳樹較少,皇族明文規定要保護柳樹,因此無人敢用柳枝刷齒,敢用柳枝的也就方輕柳了。不知是不是青陀山上沒這個規矩,她才這般無羈。也就是這條小河的東邊,我看到一處人家。那戶人家屋子破敗,年久失修,大門緊閉,但院子裡還架著鍋,想來是有人在此居住的。

    輕柳曾告訴過我,我和她是有心靈感應的。若我搏一把,我就會肯定她在此處。

    我現在並不能很好地抑制自己的心情……我很想……取人性命。

    暗衛道:「主子,卑職要不要現在就去將王妃救出來?」

    防守空虛,正午人皆欲睡……著實是個將人質救出來的好時機。可我要的不僅是救人。

    「再等等。我們要端的不是劫匪,而是幕後金主。知道了嗎?」

    暗衛紛紛點頭。

    眼看著日頭都爬到頭頂了,但我卻絲毫不覺得熱。或許是城南樹多蔭多,地面到了正午仍然是濕漉漉的樣子;又或許是身後墓地在不斷散髮絲絲涼氣,將暑意沖淡。

    大約是應了那句老話,功夫不負有心人,等到未時,終於有人前來接應。

    那一群人穿著大月國的衣裳,卻未換掉長夏國多年前風行一時的髮型。如今長夏國都被大月國收服,原有的習俗也必須按照大月國的習俗清改,在南邊長夏國境內或許是有未按照大月國規章制度去辦的平民,但青陀城是大月國都城,在這裡,任誰都不敢挑戰大國的權威。

    為何不換髮型呢?依我所想,一是彰顯自己的愛國情懷;二來,是鑽空子,多年前的長夏國髮型又有誰見過?到了如今,又有誰記得?

    若不是我多年前仍在鎮戍邊疆,怕是我也無法看出來這些人的來頭。

    我與暗衛往壕溝的南邊移動一些,這樣更能看清楚那房子及其周邊的情況。

    那些人似是對了暗號,沒過多久,我看到我心心唸唸的人兒被綁著手,仍由那些綁匪帶出來。

    我的輕柳似乎不太高興,這讓我也沒法安穩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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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我被謝長風成功救出後,我每日都要吃一顆定驚丸壓壓驚。

    彼時一道劍氣從天而降,化為虹色,劍過之處似是有一道虹光剎那消長。那劍似乎能精準地分辨出誰是嘍囉誰是正主,虹光變為血光,漫天血色,血流成河。我只聽見有人驚叫,有人痛苦*,有兵刃相接乒乒乓乓的聲音,謝長風的劍快到我幾乎撲捉不到蹤跡,只有劍氣劃過,花花草草一樹一木都紛紛搖動。

    我有些害怕,卻在不知所措之時聽到一個溫柔的聲音:「輕柳乖,閉上眼,不要看。」

    等到天地四下都安靜,我睜開眼,原本面前十幾個人,現下就只剩下孤零零的一個。

    謝長風身後有幾個侍衛,劍身卻不沾血光。只有他的劍上,劍尖猶在流淌著敵人的血。

    剩下五個活著的敵人被侍衛綁起來,除了四兄弟,還有一個絡腮鬍子的中年男人。

    謝長風扔掉手裡的劍,一步一步向我走來,我竟是感到有些害怕。我手上的繩子被他解開,他繞身到我面前,與我對視一會兒,再將我擁入懷中。

    我真的不喜歡你殺人啊……

    **(正文字3033)

    啊啊啊我到底要不要寫女主對男主的隔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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