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v036得償所願 文 / 羅四火
齊子煜很生氣,手被陳雨諾毫不猶豫的甩開滯在褲縫,臉上的表情陰雲莫測,被當著李正赫兄弟的面如此嫌棄,是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的。
可若說讓陳雨諾就這麼走掉,他更是不能忍受。於是再次跟上去,伸手,這次子煜加大了手上的力量,將雨諾的手腕緊緊的扣在掌中,「都說不是故意的了,你還總這樣跳來跳去到底是想怎樣?」
陳雨諾氣的可不止是被摔一跤這麼簡單,何況他還說什麼,她在鬧?到底是誰莫名其妙,對她根本毫無信任可言,只會站在不見光的角落裡看她笑話呀?!
雨諾甩手不讓子煜碰,可這次總是不能得其道,恨的咬牙切齒,嫌惡道:「齊子煜你鬆開,我不想和你說話!」
齊子煜的黑臉愈發精彩了,「那你想跟誰說,李正赫嗎?」
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痛的陳雨諾倒抽一口涼氣,「你不是都聽到了嗎?」
什麼都聽到了還要反過來倒打一耙,真是混蛋的無可救藥。
陳雨諾手上用力,費了很大的力氣才終於甩開子煜的手,罵道:「齊子煜,你混蛋!」
齊子煜莫名被罵,加上先前李正赫那小子給他找的晦氣,庫存僅有的一點點耐心早已經告罄,伸手架住陳雨諾,直接將她扛上肩,越來越任性的死丫頭,女人果然是不能給她好臉的東西嗎?!
陳雨諾一張因生氣而粉紅的臉頰愈發紅透半邊天,這可是在大街上,他齊大少「見多識廣」,臉皮厚的刀槍不入,什麼都可以不在意,她卻不行。
「齊子煜,你放我下來!」陳雨諾浪花拍打沙灘般的拳頭落在齊子煜的後肩,喊又不敢大聲喊出來,心口貼著他堅硬的肩頭,顛兒顛胃裡的酸水都快要被他顛出來了。
「別動!」齊子煜卻不聽陳雨諾的,甚至在她掙扎動來動去的時候,伸手在她翹著的臀部上拍一把,「聽話的女人才有糖吃,給我乖一點!」
陳雨諾:「…。」
一臉的黑線如雨下,這混蛋,她又不是兩歲的傻孩子,被他這樣說,王八蛋!
陳雨諾忍無可忍,威力全面爆發,拳頭外加兩條大長腿晃啊晃,齊子煜即便是個練過兩手的孔武有力的男人,著實也經不起她這般的折騰,好幾次被她生生扯著後腿,腳步不穩,差點兒沒讓兩人雙雙跌倒在地上。
可總算,齊子煜還是咬牙忍下了,三五步走到車前,重重的將陳雨諾摔進去,「給我好好坐著,再動信不信我弄死李正赫!」
威脅完畢,不待陳雨諾回話,「砰」的一聲已經關上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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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自己,迅速繞過車頭,上車落中控幾乎是同一時間完成,儼然怕自己的威脅不頂用,陳雨諾倔脾氣上來,真有膽子給他表演跳車逃跑。
陳雨諾被齊子煜摔的七葷八素,等她從車後座上爬起來,齊子煜已經發動車子走出去五十米。陳雨諾試圖開車門嚇唬齊子煜,誰知這雞賊貨早已經落了鎖,雨諾氣的磨牙,一巴掌穿過前座靠背落在齊子煜烏黑濃密的頭髮上,邊咒道:「齊子煜你有病吧,你以為地球是繞著你轉的,法治社會由得你胡來?
神經病大少,李正赫是你隨便說辦就能辦的嗎?你用他威脅我,吃錯東西了吧混蛋?!」
隨著兩人相處時間的增多,陳雨諾越來越不害怕齊子煜,不過都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的普通人,以前害怕他,純屬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
雖然,這個男人真的是情緒反覆無常,她到現在也還是對他的爆點完全不能瞭解和掌控,可一旦心理暗示成功,把他當成是一個普通人,對他從內心的懼怕,奇異的正在一點一點減少。
齊子煜被拍的狠了,腦袋嗡的一聲眼冒金星,當場發怒恐嚇:「陳雨諾你再給我動一下試試?」
陳雨諾表示自己是個很好溝通的人,手臂拉長伸過去,配合度很多的「砰」一聲,掌心不偏不倚落在齊子煜的後腦勺上。
齊子煜:「…。」陰森的目光透過後視鏡與陳雨諾直對,眸底想要喝了她血的情緒透過瞳孔極速的噴張。
陳雨諾無辜聳肩,純善無害的說:「是你讓我打的噢,好歹也是個純爺兒們,別不承認!」
氣的齊子煜,根本恨不得吐一升老血出來讓她好看。
「我讓你不要再見李正赫,你也能這麼聽話?」齊子煜忽的方向盤右旋壓到底,車子在筆直的馬路上極速向路邊扭去,陳雨諾大驚失色,「齊子煜你幹嘛,想死可別拖著我!」
齊子煜不說話,反手,方向盤左旋到底,車子在寬闊的馬路上迅速反方向朝護欄那邊倒去,陳雨諾心跳加速,嚇的花容失色卻也看出來了,齊子煜這廝明顯就是嚇唬她膽兒小,於是手心緊緊的攥住拉手,她乾脆閉嘴不開口了。
可是,對於她無聲的反抗,齊子煜卻並不吃那一套,一左一右,每一次都是方向盤打到底,車子於是在半邊的馬路上橫衝直闖了起來。很快,身後響起一重隔著一重刺耳的喇叭聲,彷彿在咒罵,前面倆蛇精病,不想活了。
陳雨諾皺眉,該死的齊子煜,他是鐵了心戲弄她!
有心和他一樣自私無恥不管不顧吧,於心不忍,管吧,他也不一定聽她的,反而讓自己落個下風,處處被他牽制。
陳雨諾無比糾結,落在齊子煜眸底,瞳孔收縮,跳躍著奸計得逞的光芒,他提要求:「說你以後不會再見李正赫了!」
至於那找死的李正赫,他一定會讓他裡外不是人,但首先他應該得到陳雨諾的保證,說她不會再見李正赫,自己先得個安心再說其他的。
陳雨諾白眼,弄這種招數威逼她,他是有多幼稚,還不如一個心智沒長成的孩子嗎?
齊子煜透過後視鏡將陳雨諾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收入眼底,一左一右兩廂將方向盤扭到最底線,自然,這次中間沒有任何間隔,陳雨諾小小的身板因此跟著車子左右搖晃,腦袋一不小心磕到車窗上,頭暈目眩很是難受。
「齊子煜!」陳雨諾抓狂,大喊一聲,儼然就是暴躁想要殺人的前奏。
齊子煜挑眉,「說你不會再見李正赫!」
還是一樣的話,卻被他說的一次比一次更輕鬆,撞到陳雨諾的耳膜,一次比一次陰險,更有份量。
忽然,陳雨諾覺得車子像是要在路上飛起來了,瞬勢看去,就見齊子煜一直踩油門加速,車速早已經超過了路段限速。
陳雨諾咬牙切齒,這個任性又自我的瘋子,沒有什麼事情是他不敢做的,好,她認輸。
「我知道了,你好好開車!」
陳雨諾不得不妥協,更何況即便他不提,她也有這個打算,今天李正赫鬧劇一樣演出這一場,今後再見,哪裡還有立場面對。
齊子煜聞言,唇角勾起志得意滿的弧度,「噢,你知道什麼了?」
即便陳雨諾已經妥協,他卻還是不滿意,試圖讓她親口說出來,她不會再和李正赫見面這樣的字眼。
陳雨諾磨牙,「我知道了,以後不會再和李正赫見面了!」
伴隨這句話落地,車速終於回歸正常,沿路筆直前行,方才蛇精一樣在馬路上橫七扭八的好像只是人們的一場幻境。
陳雨諾握拳,在車上她尚且還保留一份理智,不敢對他輕舉妄動,但是下了車…。哼哼,陳雨諾冷哼兩聲,她以自己是個純女人發誓,一定會掐死他。
齊子煜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先前的怒氣煙消雲散,深感覺諸事圓滿,陳雨諾這女人還算是識相的。
齊子煜心情朗朗的翻出一張cd塞進播放機,裡面全都是一些歡快的舞曲,正符合自己此刻的心境,苦了陳雨諾,耳朵快要給磨出繭子不說,牙齒都快被自己咬斷了。
終於,在陳雨諾的忍耐力快要爆炸,幾乎撐不下去的時候,家到了。齊子煜一腳剎車踩下去,車子穩穩當當的停到了院子裡面。
陳雨諾幾乎是瞬間撲過去,兩手卡在齊子煜的脖頸間好像冤死的厲鬼一樣猙獰,「你再威脅我,齊子煜你根本幼稚可笑的無可救藥了好嗎?」
齊子煜被狠狠地掐住脖子,呼吸不暢,一隻手繞過去勾住陳雨諾的後頸,可這樣不但沒有縛住陳雨諾的動作,反而使得兩人的距離愈發靠近,她卡著他的力道更大。
「你這女人,想死了…。」她下了狠手,他不得不懷疑,她真能狠下心謀殺親夫。
齊子煜想的沒錯,陳雨諾這一天被李正赫與他欺負的有些狠了,只是這樣掐著他,的確不能完全排解她心間的鬱悶。
想到做到,陳雨諾張開嘴巴,兩排小鋼牙狠狠地落在齊子煜優雅如白天鵝的長脖子上,用了足夠的力氣,在那裡留下烙印,讓他也長長記性,不是每個人都是他手中的軟柿子,任由他欺凌。
齊子煜痛的,如果這時候是在床上,這女人反應如此熱情他一定原諒她,可這個點兒這個場合,齊子煜暴躁了,手掌用力,直拖著陳雨諾的身子凌空,剎那間從後座翻滾到了前座他的腿腳旁。
陳雨諾幾秒鐘目露不解,明顯沒想到事情為何會變的如此奇葩,這詭異的場景,男人眸底黑黝黝的光澤,讓她隱隱有些緊張,伸手拔腿,開車門就想跑。
可是晚了,女人因激動粉嫩的臉頰,嫣紅的唇瓣,小兔子一樣惶恐的眼神,無一不是對男人把持力的挑戰。
齊子煜揚手扯住陳雨諾細白的腳踝,正是酷暑的時節,女人只是穿了休閒款的九分褲,一小截小腿和腳踝裸露在外,膚色細白而均勻,男人略顯粗糲的指尖附上細細的摩挲,頓時引來女人激動的戰慄。
「喂,正在吵架,你先搞搞清楚自己的立場!」陳雨諾蹬腿不讓齊子煜碰她,挺堅決的態度,可因為腳踝正掌控在男人的掌心,她全身上下電火石花般,連心尖尖似乎都在顫,她的聲音不想軟糯,卻偏偏糯糯的好像糯米團兒一般。
齊子煜邪乎乎的一笑,另一隻手抬起來捋一捋她耳際的碎發,「我是該搞搞,才能更清楚彼此的立場!」
陳雨諾黑線,她不清楚他是不是故意說話似是而非的亂斷句,她只知道他這樣說話讓她的心悠然一顫,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兒,她隱隱已經有了預感。
不禁暗惱自己衝動,明知道閻王不好招惹,她偏要以血肉之軀撲過去堵槍眼兒,她不下地獄,誰下?!
果然,男人邪笑著,忽地挑起她漂亮的下巴,側身,一條筆直有力的大長腿攤開在她身側,瞬間將她小小的身板控制於身下,眉眼挑高,附在她耳側,呼出來的氣息猶如一股暖氣流劃過耳膜,她趔趄著不想被這暖流融化,他壓下來的力量越是生硬而且堅固。
「四十九天的期限,到了!」他笑的軟綿,得意的像個淘氣的孩子,笑容邪性中帶著純真,矛盾中顯見部分真性情。
「齊子煜,我還沒有做好準備!」陳雨諾驚恐的後退,記憶中除了有一次他溫柔以待,她沒有覺得疼痛,其餘每一次,她都覺得自己快要死了,根本沒有絲毫做那事兒的樂趣,除了漫天的痛,想死的心情,再也沒有任何多出的感受。
擱在以前,陳雨諾在這種時候說出如此掃興的話,齊子煜一定會生氣,可這次他沒有。他不過是愣了一下,緩過神,溫柔的手指捉住她白皙珠玉一樣的耳垂揉捏,低柔的聲音告訴她:「我會輕一點!」
陳雨諾驚恐中仍有游弋,他的信譽在她這裡差不多是負數,她不相信狼一樣的他,在床上會溫柔。
齊子煜低低的笑出聲兒,「這次不騙你!」
隨著這一句,鋪天蓋地的吻落下,直到長長的前戲折騰的陳雨諾意亂情迷,她意識到躲不過去,仍記著這是在車上。
「回…回房間!」她顫音兒收尾,媚眼如絲,自是難得的風情。
齊子煜壞笑,「我們還未嘗試過車震,相信我,一定帶給你美好的感受!」狼一樣的男人,含笑的吻,帶著肆虐的激情,蕩漾在這窄小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