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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v024不准提他 文 / 羅四火

    陳雨諾對君然的態度,那一天齊子煜看的很明白了,所以當陳雨諾提出要去以前的大學走一走的時候,齊子煜不但沒有反對,他自己也跟著一起來,可就是那麼巧,這輩子唯一一次對她偽裝的大度和從容,卻給他們碰見了君然。

    人說,自作孽不可活,早知道這麼巧,他當時應該制止陳雨諾來學校的,齊子煜腹誹。

    四年了,歲月似乎並沒有在君然的臉上留下太多的痕跡,他坐在枝繁葉茂的老槐樹下,乾淨的側臉,五官立體,只是坐著,與一般的大學生無二,只除了他的臉病態的蒼白。

    還有,比上一次陳雨諾看到的,他清瘦了許多。

    「走吧!」陳雨諾不打算打招呼,有的話既然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就此平靜的各過各的生活,其實也很好。

    齊子煜沒有發表意見,只是在轉身離開的時候,餘光朝著君然的方向掃了一眼,而,正是這一眼,讓他剛好捕捉到君然看見陳雨諾時的表情,驚喜,漫天的喜悅,眼底迸發出的燦爛光芒,讓齊子煜覺得非常的礙眼。

    君然呆坐著想事情,這個校園,承載了自己年少時最真摯的一段感情,他和陳雨諾,曾無數次走過這棵老槐樹,樹下,他替她攏一攏衣領,冷了,他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他們就這麼穿越一天又一天普通的日子,原本他以為,他們一起走過寒風凌冽,總可以迎來屬於他們更大的陽光,然而,他錯過了她,最後連一句對不起,他都錯過了說出口的時機。

    可突然,眸底似乎躍過一抹熟悉的窈窕身影,他以為是自己的幻覺,循著本能朝那兒看去,果然是她,真好,還能在這所校園裡看見她。

    「雨諾!」叫出腐爛心底的那個名字的時候,君然人已經從花池邊起身,朝著陳雨諾那邊走去。

    陳雨諾歎口氣,他還是看見了她,不知道這算不算佛家所說的孽緣?

    雨諾回頭,君然臉上耀眼而漂亮的笑容,猶如這頭頂的陽光一般明媚,可是,她卻覺得眼睛如針扎一樣痛了一下。

    「好巧!」君然在距離陳雨諾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了下來,看看她的臉,低下頭,靦腆的像個害羞的孩子。

    晨光下,他的影子單薄而修長,低著頭,讓她想起很久之前,男孩兒牽著她,夕陽下他們的身影被無限的拉長,兩個人的距離靠的特別近。

    「嗯,是很巧!」陳雨諾的臉上沒有大喜或大悲,更多都是平靜,經歷了一些事情,沉澱之後情緒的大面積淡化。

    陳雨諾說完,兩個人陷入相對的安靜,晨起的校園中,學生們三五成群打鬧玩笑的背景音變的飄渺遠離,他們的思緒,各自在腦海中漸漸走遠。

    幸好旁邊還有個齊子煜在,不然,恐怕君然和陳雨諾會就此變成校園中的一幅真人畫。

    「走了!」齊子煜沉著臉,他的不高興,擺明面上讓君然和陳雨諾看個分明。

    陳雨諾恍然回神,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齊子煜,而後討好的將手放進他的臂彎,「那走吧!」

    齊子煜瞬間被順了毛,可面兒上表情並沒有鬆動,讓陳雨諾以為,他對她片刻的失神,還是很生氣。

    「等…。等一下!」君然幾秒鐘考慮了許多,陳雨諾的立場,齊子煜會不會因為他而為難她,可也只是猶豫了一下下,終於還是開口叫住陳雨諾。

    因為他知道,此次一別,再見難上加難!

    可回頭的卻只有齊子煜,他面色不善,正要開口,君然趕在他說話之前,事先提出自己的要求:「齊子煜,能不能讓我單獨和雨諾說幾句話?」

    齊子煜冷笑,「你覺得呢?」

    他沒有胖揍他一頓,已經是對他無比的寬容,只要一想到陳雨諾曾經為這廝流掉過一個小孩兒,受了那麼多閒罪,他就恨不得打扁他的臉。可這廝倒好,居然還有膽與他提條件,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而眼看,齊子煜的拳頭就要落在君然的臉上,他也不躲,如果被揍可以讓他和陳雨諾最後說幾句話,他願意接受齊子煜的暴力相向。

    只是,齊子煜的拳頭終歸是沒有落下的,因為最後的關頭,陳雨諾只是輕輕的扯了扯他的袖口,說:「齊子煜,別動手!」

    齊子煜所有的火,猶如冠上了厚厚的冰,喪失了噴出灼熱岩漿的可能性。

    別動手,即便動手也應該是她,為了她那不明不白死去的父母,為了曾經那個可憐的孩子,多少次,她覺得她應該狠狠地恨君然,可是她沒有。

    恨這種情緒,太佔地方,太浪費時間和精力,她不想總是沉浸在過往的得失之中,反而忘記了感受身邊的美好。

    「齊子煜,只有這一次!」陳雨諾向齊子煜保證,她和君然的緣分,是從這座美麗的校園開始的,本著有始有終的處事原則,就讓這一次,為他們倆的曾經畫上一個句點,徹底結束。

    齊子煜冷哼,沒說同意不同意。

    君然接過話,真誠地說:「齊子煜,我都知道了,所以別擔心,只是一個正式的告別,我和母親很快會去京城發展,再也不回來了!」

    君然沒有明說他都知道了什麼,因為齊子煜心知肚明。

    不久前,齊子煜單獨找過君然,他給他一份關於他父親這幾年為政的資料,以及多年前的一出交通事故調查,之所以沒有直接交給相關部門,讓君寧傑下台,不過就是側面保護陳雨諾的一種方式。

    關於這一點,君然和齊子煜有同樣的想法,就讓多年前的那場交通事故如過**般,在大家的腦海中記憶刪除。因為只有這樣,陳雨諾才能做到不去恨,不怨,走出父母雙親驟然離世的陰影,開始新的生活。

    而,也正是因為君然瞭解了齊子煜的出發點,他這麼多天才沒有去騷擾過陳雨諾,選擇離開,也是放心的,他想,齊子煜會照顧好她的,比他好。

    齊子煜冷哼,他還以為那份資料不足以鎮壓君然那顆蠢蠢欲動的心呢!

    「五分鐘!」齊子煜微微抬起臉,身高上比陳雨諾有優勢的多,所以當他斂起眼皮看她的時候,很有傲嬌小鮮肉的喜感。

    陳雨諾答應,「那你到時間叫我!」

    齊子煜黑臉,還有沒有人妻的自覺性了,她就不知道說兩句自己回來,還需要他叫她才肯與前男友告別?

    哼!

    可心裡雖然不忿著,齊子煜依然履約往前面的樹蔭下走了幾步。

    「雨諾,對不起!」遲到了多年的抱歉,君然的臉上一樣褪卻悲傷,年少時我們總會錯過許多珍貴的人,貴重的東西,雖然難過,可錯過了就是一輩子,再也無法挽回。

    母親說,愛不是糾纏,是做她需要的事兒,他想,陳雨諾現在最需要他做的,唯有離開。

    陳雨諾微微一笑,「君然,我不會說沒有關係,那樣顯得我很虛偽,但我必須告訴你,我不恨你,過去的就讓他過去,我們還年輕,都應該有屬於各自的新生活!」

    君然窒了一窒,突然伸手抱住陳雨諾,「雨諾,謝謝你!」謝謝你的寬容與豁達,也謝謝你給過我這樣一份刻骨銘心的感情。

    「還有,祝你幸福!」再見了,年少時我最心疼的女孩兒,未來的日子,也許我會遇見另外一個女子,讓我喜歡,卻不再心動,讓我想要與她相伴相守,卻不會將她刻入骨髓,可我仍然會堅定不移的走下去,因為這就是生活,是你教會我的道理!

    陳雨諾楞了一下,穿過君然的脊背,看見齊子煜一張烏雲密佈的臉,莞爾失笑,拍拍君然的肩膀,「君然,你是很好的人,也一定會幸福的!」

    最後的擁抱,君然沒有再看陳雨諾一眼,毅然決然的越過她,不再回頭,留給她一個堅定的背影,留給自己無數個失眠的夜,以及午夜夢迴,她蘭花一樣淡雅的微笑。

    陳雨諾站在原地,與不遠處的齊子煜遙遙相望,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定格,兩個人的視線相交,陳雨諾似在猶豫,齊子煜即便天大的火氣,剎那間此去無影,連他自己都覺得怪異。

    他在那兒站著不動,陳雨諾只好一步一步走向他,走近,自己先是楞了一下,而後難得主動,伸手勾住他的手臂,「生氣了?」

    齊子煜傲嬌仰頭,「你居然讓他抱你?」

    陳雨諾低頭認錯,「他突然手伸過來,我…。我下次一定注意!」

    「還有下次?!」齊子煜瞬間炸毛,「他突然手伸過來,你不知道推開他嗎?」

    陳雨諾囧囧有神,「我…。我突然忘了!」

    齊子煜:「……」忘了?

    「好,很好,陳雨諾你果然…。」齊子煜在腦袋裡找了半天形容詞,愣是沒有一個合適的,氣的,手指頭點在半空,要落不落,恨不得原地跳腳的抓狂模樣。

    陳雨諾低頭苦逼臉,她不會以為齊子煜那是吃醋,不過就是記在自己名下的東西或人被旁人染指或者覬覦,大男人的自尊心受不了了。對,沒錯,齊子煜這段時間對她似乎是挺好的,可關心過頭了,對他那樣性子的人就是反常,陳雨諾隱隱總有種模糊的感覺,齊子煜肚子裡惦著什麼壞水呢!

    僵持半空的一指終於落下,挑起陳雨諾弧線漂亮的下巴,「你低頭做什麼?」

    好像很心虛的樣子,認錯但絕不改正還是怎麼個意思?

    「我在認錯!」陳雨諾捏住齊子煜的一根手指,眼巴巴的看著他,小聲的囁嚅。

    齊子煜突然就給逗笑了,「認錯?」揚眉,「那你倒是說說看,錯哪裡了?」

    陳雨諾積極配合齊子煜的白癡問題,「君然突然手伸過來,我應該馬上揍他一頓!」

    齊子煜點頭,嗯,孺子可教,不過…。「以後不要再提他的名字了!」就那麼普通的兩個字,從她口中說出來,怎麼聽都是障礙呢!

    「啊!」陳雨諾疑惑抬頭,「君然嗎?」

    齊子煜嘖一聲,音尾拉的特別長,可威懾的作用,也就一般。

    陳雨諾假裝很害怕的縮脖子,「噢,我知道了,但是齊子煜,你不要黑著臉,會影響我弟弟考試的!」

    齊子煜怔愣,這指驢頭對馬嘴的高明本事,從哪裡學來的?

    「怎麼就影響你弟弟考試了?」齊子煜說完,輕拍一下陳雨諾的嘴巴,「什麼你弟弟,跟我沒關係嗎?」

    陳雨諾平板臉,「梓諾挺敏感的,他考試出來看你臉色不好,一定以為咱倆吵架了,影響他考試的心情!」

    齊子煜,「…。」

    「所以,你覺得自己錯了,向我認錯,就是怕我臉色不好看,讓梓諾察覺異樣,進而影響他考試?」真是…。他應該為她為了弟弟能屈能伸的大丈夫氣節而鼓掌嗎?

    陳雨諾無辜的揚揚下巴:「那不然你以為呢?」與君然最後的告別,一個簡單的離別擁抱,如果他連這都理解不了,他婚內與各種女人糾纏,她不是更應該讓他跪地認錯?

    齊子煜磨牙:「陳雨諾!」

    三個字,讓齊子煜咬牙切齒的喊出來,小半操場的學生都認識了陳雨諾的名字。

    陳雨諾也知道,權威不能挑戰的道理,於是連忙給齊子煜順毛,「別炸,等弟弟考完試,我任由你處置總行吧?」

    齊子煜忽的來了興趣,別有興味的挑眉,「任我處置?」

    陳雨諾斜眼,這邪乎的眼神…。該不會是起了什麼粉紅色的綺念吧?

    雨諾沒客氣的潑子煜一盆冷水,「你想太多了!」語畢,轉身去了學校圖書館,以前她最喜歡的地方之一。

    齊子煜得承認,方才無論是生氣還是炸毛,更多其實是裝裝樣子的成分,君然已經是過去式,這一點陳雨諾比他更清楚,所以,雖然看見君然抱她頗為不爽,可他更明白秋後的螞蚱過季的稻草這一真理。

    齊子煜追上雨諾,兩個人剛才緩和了的關係,子煜不想掃興破壞,而,只要她不再鬧騰著離婚,凡事不急,一切都還有可能,齊子煜如是的告訴自己。

    ==

    陳梓諾考完試出來,第一門考語文,梓諾最擅長的科目之一,尤其作文,常常是被老師拿來當範文介紹給其他同學的。

    「姐,姐夫!」梓諾從校門出來,遠遠的就看見了齊子煜和陳雨諾,都是站在人群中很有辨識度的身材和臉,好認的很。梓諾邁著輕快的步伐走過來,陳雨諾不用問他考的好不好,就那樣吧,他自己盡全力了就行。

    「是回家吃飯呢,還是在外面隨便吃點,然後你準備一下好考下一場?」陳雨諾問梓諾,早晨來的時候大意了沒有問清楚,也不知道下午要用的東西,梓諾有沒有帶齊。

    可誰知陳梓諾也是個隨遇而安的傢伙,他回答雨諾:「我沒有關係的姐,怎麼著都行!」

    陳雨諾:「…。」說了跟沒說一樣!

    倒是齊子煜,雖然沒有明面上說原諒陳雨諾,她道歉居然是忽悠他的事情,可當他看見梓諾的時候,確實很給力,對梓諾談不上夏天般熱情,如春風般和煦,總還是有的。

    「回家路程有些遠,累著梓諾。旁邊就有家酒店,我已經訂好了房間和飯菜,吃完飯如果梓諾不想休息,可以看看書,他平常用的筆記本,我也給他帶來了!」

    陳雨諾出奇意外的看看齊子煜,這什麼時候安排的事兒,她怎麼一點無所覺呢?雨諾不由一聲感歎,不得不承認,很多事情沒有齊子煜想不到,得看他願不願意去做。

    梓諾自然高興,並不是因為齊子煜對他好一些,他就忘形,而是愛屋及烏這簡單的道理他從小看到大,以前他問母親為什麼不能常去看望姐姐,母親告訴他,姐姐嫁的人家門第很高,規矩也多,所以他們不常與她見面,就是支持她的新生活。梓諾很聽媽媽的話,即便有時候很想念姐姐,可如果不是她打電話安頓囑咐他的生活和學業,或是她去學校看他,他是不會主動到齊家找她的。

    最近這半個月他想就近關注姐姐的情緒而住在齊家,就他親眼看到的,與自己感覺到的,他不能否認媽媽話中的道理,可姐姐遇到的姐夫,他能很細心的照顧姐姐的身體,對他的學習也很上心,她覺得姐姐艱苦了這麼多年,終於可以放鬆緩一緩了,而父母,終於可以安心。

    齊子煜訂的酒店很大,環境特別好,事先訂好的一桌飯菜以清淡為主,考試期間忌諱大魚大肉和肥膩的東西,齊子煜連這小小的細節都替陳雨諾考慮到了,而陳雨諾,也呈了他的情。

    幾個人落座,聊了聊考試,都說一些輕鬆的話題,各自聽到的關於考試的笑話,以及充滿正能量的東西。

    吃完飯一起上樓,分別回房間。齊子煜很雞賊,他以梓諾需要安靜的空間為由,特別訂了兩個套房,那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算了,可他不是。

    送走梓諾,子煜關上房間的門,伸手拉著雨諾轉一圈,將她穩穩地壓在自己與門板之間。

    輕浮的挑起她好看的下巴,貼著她的臉頰說:「都跟人一起開房了,你說我不做點兒什麼,對不對不起你呢?」

    陳雨諾巴掌拍飛齊子煜的爪子,白眼免費放送,「齊子煜你吃多了,開始瞎說了!」

    齊子煜改為抱住雨諾的腰,這樣的距離,比剛才還要曖昧,靠的近。他矮下身,剛硬的下巴抵著她圓潤的肩,「那你說,我要是現在還正經八百的,多對不起小娘子你貌美如花呢!」

    陳雨諾張開手掌貼在子煜的額頭,用力排開他一點點,「齊子煜,你也知道自己不正經呢?」

    嘿,怎麼說說話還把他自己給繞進去了呢?!

    齊子煜托住陳雨諾的後腰,讓她兩腳懸空,迫使她雙腿雙腳並用,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他帶著她往床前走,然後一起滾上床,陳雨諾只待他放鬆,拔手拔腿就跑,齊子煜一大男人,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下手很快,精準的扣住陳雨諾的腳踝,稍稍用力,扯著她貼近自己。

    「你跑什麼呢?」齊子煜微微有些不高興,他的要求變高了,這要獻身也非得她自願,可老鼠見貓似的總躲著他,就特別讓他不爽了。

    原本他還以為,經過這麼多天兩個人平靜的相處,她能接受他牽她的手,抱著她睡覺,接下一步,一切順理成章,可曾想,她依然排斥他們更親密。

    這一現實,讓齊子煜不痛快的同時,居然有一點失落頹敗,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眼睜睜被人破紀錄,自己對此還無能為力。

    陳雨諾先是被動的當樹袋熊,接下來又是被摔又是被抓的鬧騰,髮絲凌亂的貼在臉上,白皙的臉頰粉紅,氣息不勻。

    「誰讓你瞎胡鬧,你不知道我重孝嗎?」按照老家的傳統,直系親人去世,陳雨諾要守在靈前七天,然後五七請道長在家做法事,等出了七七,她才能花天酒地,吃魚吃肉。

    因為父母都是開明的人,而且梓諾面臨升學,所以陳雨諾不得不強打起精神,可應該保留的對逝者的尊重,她不想忘記,她是臨市人,臨市多年的傳統,她想要在自己身上保留下來。

    齊子煜不懂臨市的風俗,可聽她說這話,還是很順耳的,只要不是排斥他,她想要保留風俗,他肯定同意。

    「多少天?」齊子煜橫聲冷氣的問。

    陳雨諾這事不好騙他,繞著手指頭小聲的說,「四十九天!」

    齊子煜倒抽一口冷氣:「…。」

    加上之前的二十好幾天,近兩個半月不近女色的日子,齊大少頓時覺得自己苦逼了。

    「如果你忍不了…。你可以去找…。」

    「你再多說一個字,信不信爺馬上讓你出孝!」陳雨諾小聲嘟囔的言下之意,齊子煜聽一半聽不下去了,這不識好的東西,惱了的時候真想掐死她。

    陳雨諾撇嘴,整的自己好像多聖潔呢,裝什麼裝!

    「好,我就再等你三十二天!」齊子煜一言九鼎,給她兩個半月緩衝並且考慮清楚的時間,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陳雨諾不敢反駁,雖然她很想提醒他,他們離婚的事兒不是正在商討中,怎麼就…。

    可是不敢,他橫起來像發瘋的野獸一樣,沒有事情是他做不出來的,她不得不認慫,就即便是考慮到梓諾,她也不可以輕舉妄動,她如是的安慰自己!

    ==

    齊小薇近半個月的處境,可謂水深火熱之中,王鐸那不要臉的混賬王八蛋,他把她帶到酒店,不但強要了她的身體,還把她關在粵海軒的套房中,不讓她出門,電話沒收,沒有網路和電腦,讓她不可以聯繫別人來救她,狠起來的時候,小薇真想從這兒跳下去死了一了百了。

    被自己最親的人出賣,被一個討厭的男人翻來復出的睡,她活著還有什麼希望呢?

    可是不行,他們越是逼迫她,她更應該好好的活著,她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還能得意到什麼時候。

    「小薇,你看婚期眼看就要到了,我們要個孩子添彩,你說說是不是完美極了!」王鐸從外面回來,小薇眼睛充血的靠在床邊,他走過去握住她的手變態一樣細細的摩挲,「當我們有了孩子,你也就該收了心不會總想著要逃跑了!」

    齊小薇很有骨氣的抽手回來,「你做夢!」

    有本事關她一輩子,沒本事的話,她總有一天虎口脫險,強奪了她的,欠了她的,她總會一一討回。

    王鐸臉色一變,如烏雲壓頂,陰沉的讓人覺得可怕,他伸手緊緊的扣住小薇的下巴不讓她躲開,「這可由不得你說了算!」

    小薇大笑,嘴巴小臉兒被捏的有些扭曲,她阿q精神的自嘲,還好這下巴是真貨,如果是整出來圖個漂亮,被王鐸這麼一折騰,估摸著得折。

    「是吧?你可別忘了肚子是我的,就是現在已經懷上了,我總有辦法讓他死在肚子裡!」

    齊小薇發狠,如果王鐸只是一次強要了她,她權當被狗咬了,可這麼多天沒日沒夜的折騰,她不確定孩子是不是已經有了,一方面她憤恨著,可一旦有了孩子牽絆,她不敢往下想。

    難道,真的要就此臣服於命運,向王鐸低頭?不,她不願意!

    王鐸看似無法無天,可這些天他是真的憂心了,他以為齊媽媽說的對,要了一個女人的身子,她總有一天把心一起交給他。

    可他似乎錯了,他應該想到的,小薇她和別的女孩兒不一樣,她倔強,主意堅定,從小到大受寵的環境,你越是拗著她,她反彈回來的力量越大。

    這些天,她對他的恨,王鐸不是感覺不到,他不安著,可越是不安,他控制不住自己,越是對小薇暴力強奪,因為只有在壓著她的時候,他才真正覺得,她還是屬於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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