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02圓滿了 文 / 羅四火
許怡然說完,「我們睡!」
之後,她其實就後悔了,可後悔怎麼辦,鄭徐當真了。
鄭徐眼尾上挑,眸底閃過濃濃的興味,眸色加深,看在許怡然眼裡,隱隱有些害怕,後悔逐層加倍。
許怡然轉動漆黑的眼珠小碎步後退,裝傻充愣:「鄭老大,我剛才說了什麼?」
她可真是糊塗透了,再怎麼著,即便當初結婚兒戲,可事關身心的最終托付,總應該有一個合適而美妙的時機,怎麼能在話趕話,她還沒能過自己最後一道坎兒,還似乎一不小心給掉進了鄭徐的言語圈套之下進行?!
「鄭老大,你什麼都沒聽見,對吧?」許怡然自欺欺人,一邊後退離開鄭徐的勢力範圍,耍賴說:「即便聽到了也當我什麼都沒說,你再讓我好好想想…啊…」
就在許怡然一步步退後,即將離開鄭徐手臂畫圈一米範圍之外,鄭徐伸手,基本沒用什麼力氣,將許怡然一拉一扯拽過來,而後,高效率的壓在身下。
「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鄭徐勾唇壞笑,單腿壓制許怡然,指腹撩開擋在她額前的碎發,僅留一縷放在指尖環繞,「事實上我什麼都聽見了,而且,不會像你一樣寧願當一隻小烏龜!」
許怡然二十幾年活的自在,偶爾衝動,鄭徐跟她相處五年深知此道,不然,他其實才是最不願意在許怡然面前提起林炎這一位的那個人。
他在刺激她,讓她衝動!
許怡然漂亮的大眼睛忽閃,縮著脖子全身緊繃,「鄭老大,有話還能好好說了,咱們需要坐下來談一談,嗯?」
許怡然是真的害怕了,她跟鄭徐一個屋簷下待了五年,說不上對他多麼瞭解,可確實是沒有看見過這般反常的男人。
平常,對,平常他都是一副高深莫測,老神在在的樣子,她根本想都沒有想過,他居然可以壞成這樣兒,根本就是抓住她的死穴隨心所欲的欺負人。
鄭徐把玩髮絲的手指忽然滑下來落在許怡然熱烈跳動的頸動脈上,指尖的一縷青絲隨之輕揚,而後落下來扣在她頰側,一縷黑,一水白皙如玉,黑白分明,徒增性感。
「那,我們從身體的溝通開始談!」隨著話落,弧形漂亮的唇瓣落在許怡然嫣紅的兩片之上。
一開始,他似乎存心試探,只是輕輕的壓下,淺嘗輒止,很快,動作熱烈如狂風暴雨,席捲許怡然的全身上下。
許怡然剛開始的時候,渾身彷彿被武林高手隔空點了穴,忘記了掙扎,忘記了狡辯,忘記了自己彆扭而矯情的堅持。
而,伴隨著之後鄭徐的行為,許怡然攸然回神。
明知躲不過,礙於視她如親孫女的鄭奶奶,她沒必要反抗了,或許,小孩子將是她未來最真心的付出與依靠,所以,跟他進一步應該不是什麼壞事兒。
她不再僵持,他得到鼓勵,更加激進的攻掠城池,耳邊響起她糯糯的顫音,她說:「在我懷上小孩之前,你不可以染指別的女人,不能出去鬼混,嗯?」
鄭徐沒說話,加快的行為蘊著薄怒之後的懲罰,他已經三十好幾了,早過了對各種女人的新鮮和熱乎勁兒,只是這個對他沒心無意的女人,她從來都不瞭解罷了。
夜,漫長而激烈,許怡然的身心好像一葉大海中的小舟,顛簸,流離,然後歸於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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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許怡然從睡夢中悠悠清醒,鄭徐還在睡,一條長腿佔有慾強悍的橫過她的腰,身後某處脈搏跳動而帶來的熱烈觸感,讓許怡然一瞬間小臉兒陰沉。
該死的老男人,折騰她大半晚上還不夠,現在是怎樣,她尚且還腰酸背痛想要去死一死,雙腿好像不是自己的,根本不受控制,他呢,卻是還不滿意?
真是個暴力而不懂溫柔的渾蛋男人!
許怡然氣的,使出最後的力氣一把甩開鄭徐的長腿,忽的捲起被子坐起身,混賬王八蛋,當她好欺負呢,如果不是剛好想通了,想要個孩子的陪伴和依托,她怎麼可能躺平了讓他盡興,不知感恩的老男人,不可原諒!
鄭徐因為功德圓滿,睡的又香又沉,好夢中被騷擾,那是一種毀天滅地的掃興。
英氣的眉頭擰著,一雙深邃如夜的眸子噙著怒火,一睜眼看見裹著被子同樣氣呼呼的望著他的許怡然,胸口的火氣雖然散去不少,可抵不住美夢被騷擾的頹敗。
「我昨晚似乎沒能讓你滿足!」鄭徐肯定的自說自話:「這就是我的不是了,我道歉!」
說話的空檔,伸手半圈蠶寶寶一樣的許怡然往自己跟前帶,「那我們繼續!」
許怡然吐血,刺蝟一樣閃躲著鄭徐的大手,小臉皺成小籠包,「我說鄭老大,你什麼時候變身賴皮了?」
明知道她不是那個意思卻要故意扭曲理解,她怎麼覺得這人從昨晚上都現在,跟回了娘胎重生了一遍似的。
不禁然上下打量,很想要知道這期間究竟是什麼原因,可以讓一個冷臉老男人搖身一變變成潑皮,然後,後知後覺事情大條了,這個不要臉的,居然渾身光著,身上什麼都沒有他還好意思就那麼大剌剌的看著她。
真是…。
許怡然還能說什麼,所有的思維都被一早這讓人噴血的畫面帶走了。
「好看嗎?」
鄭徐慵懶的聲音響起,後仰半臥,單手撐住腦袋,眼尾上挑,眸底含笑,「對你看到的,是否還滿意?」
許怡然不傻,聽懂了鄭徐無恥的言下之意,一瞬間小臉爆紅,也顧不得跟他鬥氣耍嘴皮子了,她需要冷靜冷靜,鄭徐不知道是被什麼髒東西附身了,反常的都快讓她噴鼻血了!
她裹著被子要下床,因為渾身酸痛無力,又加諸厚厚的被子,一轉身不留神,差點兒從床沿上滾了下去。
還好,鄭徐眼疾手快,伸手勾住她,避免了她倒栽蔥摔下去來個狗啃泥。
「別害怕,你會越來越喜歡他的!」
鄭徐慢條斯理,說是安撫,實則在許怡然看來,他分明是在挑逗,他說不要害怕,放屁!
想沒想,一巴掌呼在他裸露在外的胸口上,「你還能不能撿起節操要點兒臉皮了?!」
真是無恥透了,一個大男人的**,除了難看還真沒有別的看法,喜歡個屁!
鄭徐二話不說,輕巧的推到許怡然,當她整個人都在他的身下,他勾手摩挲她紅潤的嘴唇,「漂亮是漂亮,能說點兒受人聽的漂亮話兒,會更招人喜歡!」
許怡然張牙舞爪,「鄭徐你放開我,我…我不想了!」她全身又酸又痛,他如果還來,她肯定無法接受!
鄭徐邪笑,似乎對許怡然的示弱沒有感覺到,低沉好聽的聲音反問她:「是誰一早起主動挑釁的?」
現在知道求饒了,她早幹嘛去了呢!
許怡然哼唧,「我錯了,鄭老大求放過!」
人在屋簷下,能屈能伸是品德,許怡然對此表現優良!
鄭徐哈一聲,似乎許怡然說了什麼好笑的話,他爽朗的笑出聲,倒是讓許怡然嚇了一跳,這陰沉的傢伙,他居然也能開朗的笑麼?!
「晚了!」
即便許怡然不樂意,激烈的反抗,可身為一個渾身無力的女人,她怎麼可能對抗了一個血氣上頭的男人,挑戰公理不得好死,不瞭解男人晨起躁動規矩的許怡然,是注定要被壓著吃而不能抵抗的。
許怡然再醒來,已經是中午兩點多,肚子咕咕叫,她是被餓醒的。
鄭徐這時候應該已經去上班了,許怡然翻身爬起來,對男人整晚兼具一早的壓搾很是不理解,怎麼有種欲求很久得不到舒解的錯覺?!
真是…。
不過,那都是他的事兒,她管不著,於是不多想,哼著曲兒進浴室洗澡,然後打電話叫外賣,得先把自己收拾妥帖舒服了才有空搭理別人,當然,除過雙腿酸的站都站不穩的時候,忍不住惱怒問候了禮義廉恥缺失的鄭徐。
打完電話,外賣要等半個小時,實在餓的前胸貼後背,連看電視都無法集中精神,許怡然蔫蔫的耷拉著腦袋跑去廚房找酸奶喝,路過飯廳,餐桌上已經擺好了各種她喜歡的小菜,還有一份皮蛋瘦肉粥。
許怡然前進的腳步怔住,不要告訴她這都是鄭徐那個老男人的手筆?
orz,這根本就是徹頭徹尾的改變啊,這人是真的在她不知情的時候回爐重生了一遍麼?!
管他,她變成這麼虛弱跟他脫不了關係,伺候她一次兩次能怎樣,都是他應該的。
許怡然做好心理建設,愉快的坐到餐桌前準備吃飯。坐下來,這才發現桌上有張便簽,拿起來掃一眼,卻是鄭徐的留言,「吃完飯來公司找我!」
隨手丟在一邊,怎麼著,不就是一張床上睡了一覺,還想控制她的日常起居不成?
理他!
許怡然挖一勺瘦肉粥,因為用的是保溫的飯盒,所以還是溫的,不用她再溫熱。粥的味道還不錯,比她和李雨薇喜歡去的那家粥鋪還要好一些,正用心品嚐,手機響了,以為是林焱或是李雨薇找她,卻不想是鄭徐。
許怡然望著手機屏幕上閃亮的鄭老大三個字,一瞬間百轉千回,她是接,還是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