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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02酒店再遇 文 / 羅四火

    徐美琪的臉,拋卻一開始的訝異和慌張,很快歸於平靜,平平淡淡,似乎許澤潤只是一個在街上偶遇的校友,之前在偌大的校園見過一面,不過就是點頭的交情。

    原本,徐美琪沒錯,甚至,她對許澤潤,可謂太客氣。

    可這樣的她,卻讓許澤潤的臉色攸然轉黑、低沉。

    莫名的情緒,許澤潤尚且不自知,所以更何況徐美琪,只覺得這人莫名其妙,是覺得她是一不會反抗的木頭呢,還是以為她是軟柿子,任他揉圓捏扁?亦或者他覺得,四年後的今天,她仍然是那個拿他沒有任何辦法的徐美琪?

    許澤潤沒說話,胸口很悶,一步一步走向徐美琪,一口悶氣猶如大石一般壓制在胸口,直到他走到他跟前,依然沒能如願的消散。

    徐美琪不慌不忙,不躲不閃,望著許澤潤的眼神,充滿不屑,甚至於在他走到她面前兩步之遙的時候,鼻腔重重的一聲冷哼。

    許澤潤對付女人,除了那幾招沒有別的,他抬手卡住徐美琪的脖子,語調陰冷宛如地獄的使者。

    「說,你怎麼會在程子豪的房間?」

    如果說她以前就跟程子豪認識,那麼這個女人便太可怕,至少在機場的時候,她表現如常,連他這樣精於算計的人,一樣沒有看出來她和程子豪有貓膩。

    徐美琪所有強裝的鎮定一瞬間煙消雲散,對於許澤潤這樣莫名其妙又囂張的目中無人的種類,深深的厭惡、憎恨。

    她探手挪開許澤潤的大手,語氣冷靜的可怕,「這麼多年過去了,許大少你倒是一如既往沒有什麼長進!我很好奇,你現在還能拿得出什麼可以威脅和嚇唬我的東西?!」

    再糟糕的狀況這四年徐美琪也已經經歷過了,所以對現在的她而言,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可以再去失去,所以,對許澤潤,早已經沒有了四年前一般卑微和害怕的心情。

    這個世界,最可怕的永遠都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一類群體,而是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失去,一無所有的人。

    正如如今的徐美琪。

    自從遇見許澤潤的那一刻,她的人生被改寫,慘痛的經歷讓人苦痛,卻也練就了她一雙結實的臂膀,今後的人生,任何狀況都不會讓她退縮卻步,包括與他重逢。

    許澤潤幽深暗譚一樣的眼眸聞言愈發黑的沉悶,她的表現,出乎他的所有預料。

    以前的她,無論是出於什麼樣的考量和目地,不會對他認輸,偶爾有些小聰明,可大部分的時候,她只是在用一雙圓圓的大眼睛與他無聲對抗,眸底有倔強,有堅持,更多是對他滿滿的恨。

    可卻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惱怒,卻面容平靜,彷彿他就是一個無理取鬧,無能又可笑的熊孩子,她根本懶的跟他計較。

    「說話,你跟程子豪什麼關係!」一雙結實的手臂將徐美琪圈在自己溫熱的胸膛和套房的吧檯之間,目光繾綣,眸底有若隱若現的火苗,看不透具體的成分。

    「你管得著嗎?」

    別說程子豪是誰她不知道,即便她認識,他們什麼關係,是愛人仇人亦或者朋友閨蜜,與他何干,他管得著嗎?

    不過,即便是被徐美琪堵的說不出話來,狂妄唯我獨尊已成習慣的許澤潤,並沒有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問題。

    如此這般,彷彿媳婦兒紅杏出牆被自己抓個正著的惱怒和反常,他只當是,程子豪和余靜天造地設,她該死的倒插一腳就是混蛋,不可理喻。

    徐美琪見他不答,不想跟他多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事實上,她當真是多看他一眼都嫌眼睛疼!

    伸手,兩隻手齊齊用力,她討厭此刻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如果沒有別的事情了,請你出去!」

    號稱上流圈子教導出來的翩翩佳公子,深夜闖進陌生女性的房間,恕她無法贊同這種行為。

    許澤潤似乎吃了秤砣,雙腳穩穩地立於地毯之上,身板紋絲不動,望著徐美琪的眼睛,有好奇,有不可思議。

    「如果我說不呢?」

    徐美琪勾唇冷笑一聲,沒說話,突然從軟椅上站起來,伴隨兩隻手一起向外用力推拒許澤潤的動作,眉宇相對,她的想法很簡單,不出去是嗎,她便轟他出去。

    可她哪裡知道,如果一個男人耍賴皮不樂意離開,女人即便是拿起笤帚,仍然對他無可奈何。

    就像許澤潤,一個吃軟不吃硬的大男人,她越是對他強勢,反而越是挑起他的興趣和反骨。

    只見他微微一動,一隻手臂作怪的勾住徐美琪柔軟的腰身,徐美琪再動,兩個人互相靠攏…

    「彭…啵…」

    兩顆光亮的腦門相磕,四片溫軟的唇瓣相貼,一時間,風雲色變,頗有一種『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的詩意境界。

    可徐美琪此時哪兒顧得上那個詩境的美好,彷彿自己的世界瞬間坍塌急速轉換顏色,到處灰茫茫的一片,徐美琪頭腦中只餘下唯一的感受,作死呢!

    手腳並用,努力排距,對他的排斥一如四年前,甚至更深。

    而,如果今兒他倆接吻,還不如讓老天降下一道雷電,劈死她得了。

    可許澤潤不同,事實上,打從今兒在機場碰見徐美琪的那一刻,心思波動,他似乎變了一個模樣。

    雖然無愛,可他們彼此熟悉,他們不甚瞭解,可他們之間存在著一個軟軟的肉糰子,所以,對於她一開始視他如陌路的行為,他心底深處存在著惱怒。

    何況,他們之間最委屈的是她嗎?

    她一次一次破壞他的計劃,是她死不聽勸,硬摻一腳攪合到他的生活當中,如今之事,怪的了誰?!

    一瞬間,許澤潤委屈無比,自己的感情一團亂麻,跟她脫不了關係,所以也暫且拋開追問她為什麼會在程子豪的房間,他只知道,唇角的觸感不錯,他意欲加深感受。

    吻,猶如突起的暴風雨,一秒之內席捲所有路人的生活,他單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她自是激烈的掙扎,哼哼唧唧,甚至一腳重重的踩在了他的腳面上。

    可是儘管這樣,他不痛不癢,像是完全沒有感覺到,理智根本已經脫離了魂魄很遠很遠…

    他單手用力,更加扣住她的腦袋湊近自己,一隻手控制住她的雙手絞在她的後背,身體微微用力將她推到吧檯緊緊壓制。

    吻,用力而粗暴,彷彿野獸的撕咬,在她粉嫩的唇瓣橫衝直撞,可這樣似乎仍然無法填充自己空虛的內心,舌尖用力撬開她緊閉的牙關,衝進她的口腔野蠻而不講理,橫掃千軍。

    黑夜如幕,屋外月明星稀,可徐美琪卻彷彿置身肆虐的狂風,磅礡的大雨之中,一顆經過千錘百煉的心,像是被誰狠心的戳開了無數道的口子,血液逆流,連魂魄都在顫抖,終還是痛了。

    後脊背一陣一陣的冰涼寒徹骨髓,有大理石常年沒有溫度的冰,有方才被她打翻的紅酒侵入睡衣的寒,兩種極致的涼沒入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四肢百骸有透徹的寒冷入侵。

    突然,被許澤潤束縛壓在自己身下的手掌劇烈的刺痛,眉眼微動,一瞬瞭然,是方才自己不小心打碎的那個高腳杯的玻璃渣。

    徐美琪瀕臨絕望的情緒一秒之內調整到備戰狀態,沒錯,她不能夠就這麼認輸,如果這一次低頭,她跟四年前又有什麼區別?

    而如果低頭,是不是意味著今後她的生活都將臣服於他的淫威之下?!

    不,這不是自己回國的目地,更不是她想要過的生活!

    一雙明亮卻赤紅的大眼睛攸然迸射出狠虐殘忍的光芒,她猛然出手,在許澤潤的唇舌曖昧的停留在她的胸口與脖頸之間上下回路的時候,她將一塊碎裂的玻璃片抵在他的頸動脈。

    「放開我!」她道。

    聲音薄涼而沒有溫度,是真的惱了,她不確定,如果許澤潤依然不撒手,她是不是真的會將玻璃的碎片戳進他的脖子。

    許澤潤所有的動作不得不暫時叫停,抬眸,一雙深邃暗譚一樣的眸子愈發黑亮透明,折射出的碎光,讓明亮如白晝的房間霎那間有些暗無天日的笨重錯覺。

    沒有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麼,徐美琪自然不是例外。

    心下一顫,對比四年前他明目張膽的耍流氓耍無賴,搬權弄勢嚇唬威脅人,這會兒的他,更讓人難懂,他身上那種讓人心顫的邪佞氣場,似乎一瞬間到達了最頂峰。

    「你,放開我!」

    徐美琪如今二十八歲,經過四年的風雨洗禮,有成熟,有蛻變,可相對於浸淫商海浮浮沉沉終於佔據鼎立之勢的許澤潤,她就僅僅只是一個螻蟻般弱小的姑娘。

    如此而已!

    許澤潤伸手壓住徐美琪的小手,手心的觸感冰冷,脈搏激烈跳動,足以見得,她沒有表面上來的淡定。

    許澤潤漂亮的唇角斜斜的勾起,絕色的桃花眼閃過無數坦白的情緒,諸如:不自量力,自斷退路。

    「你放…」

    徐美琪的聲討,在許澤潤壓著她的手決意按下去的動作之後悉數吞回腹腔。

    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嗔的圓鼓鼓的,噙著驚訝和不可思議望著許澤潤。

    他居然拖著她的手將玻璃的碎片往自己脖子上割去,她是真心的被他的狠勁兒唬住了。

    四年後的首次交鋒,徐美琪敗的一塌糊塗。

    她沒有他狠,自始至終她沒有想著真的用碎片割斷他的頸動脈,所以當她慌慌張張抽回自己手臂的時候,耳邊清晰的傳來他嘲弄諷刺的聲音。

    「就這麼點兒本事,你倒是憑什麼跟我鬥?!」

    這也是許澤潤吃定徐美琪的原因,無論四年前還是現在,饒是她使出渾身的解數,她都不是他的對手。

    她小小一個,根本都入不了他的法眼,所以連正式的對手,其實也尚且不算。

    徐美琪一張精緻的臉頓時慘白如紙,從小到大沒有人告訴她,想贏就要不擇手段,就要狠,哪怕是對自己。

    諸如這些方面兒,她比許澤潤差了何止千里萬里,她不得不在此刻也反問上自己一句,到底憑什麼跟他鬥?!

    不服氣,不甘心,心裡憋著無數濃的化不開的煙霧,這讓她憋悶,苦惱,呼吸困難。

    張開口,肺葉急速擴張,她試圖狠狠地呼出這一口污濁之氣,受夠了,想要反抗,可卻無能為力,這種無力,讓她深深的絕望,一如四年前。

    關於他,關於他們,她想的太過簡單,她根本連對手是怎樣的人都尚且不瞭解,只憑借一腔熱血與一池的倔強和堅持,她怎麼能夠打敗他?!

    徐美琪的絕望和痛苦,許澤潤彷彿看不到,反而,心底隱隱升騰起一種變態的快感和成就感,讓他很是滿足。

    似乎,讓她陷入苦惱和絕望,是他做的很成功的一件事兒。

    許澤潤微挑的唇角弧線愈發挑高,眉目間的邪魅和嘲諷,**裸,那麼的刺眼,所以以至於後來他的話,朗聲而出,也就不再那麼傷人了。

    「又不是處女了,你倒是門兒清,怎麼樣可以自貶身價!」

    他自以為是的認為,她的反抗就是欲拒還迎的把戲,這話就是告訴她,沒用,又不是沒睡過,這樣俗爛的招數只會讓她更討人厭,更不值錢而已!

    他的聲音明媚而清脆,那麼清晰刺入她的耳鼓,讓她所有的堅持面目全非,突然,便有種想要逃走的衝動。

    她沒有他那麼無恥,不如他一樣不要臉,茫茫前路霧茫茫,她不覺得自己還有出路。

    一雙手一直被她背在身後,手心杵在吧檯之上作為不讓自己倒下的支撐,忽,摸到一片玻璃的碎渣,她伸手緊緊的握住掌心。

    犀利的刺痛感,好痛,可趕不上心底的屈辱之痛。

    一雙手緊緊地攥著玻璃的碎片,因為只有這樣,才可以讓自己重新活過來,不至於當他面兒就敗下陣,以至於臨陣脫逃。

    她穩了穩自己的情緒,吞一口氣,將所有今天,以前,種種屈辱和不快重新吞回心底壓著。

    此時此刻,她需要重整旗鼓,今天的受挫和打擊,只為了將來有一天翻牌之後更加喜悅,所以,她忍,忍一時之氣,為了今後揚眉吐氣。

    「所以,許大少如此這般自降身價,情為哪般?」

    嫌棄她不是處女,出言諷刺兼具嘲笑,沒錯,他說的都對,沒有一點兒問題,事實上連她自己也嫌棄自己骯髒,所以,不是事先就知道事實嗎,緣何今天還要像個禽獸一樣佔她便宜?!

    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

    徐美琪話中的嘲笑之意,許澤潤自然聽懂了,也因此,臉上表情風起雲湧,烏雲一般黑氣沉沉。

    「所以還請許大少自重,輕浮放蕩對年輕貴公子來說那是風流,對上了年紀的大叔,那就只能算是下三路不要臉了!」

    許澤潤今年三十四歲,正是男人走向成熟,最好的年紀,可對於二十八歲還沒過三的徐美琪來說,他的年齡勉強可以算是人家大叔。

    徐美琪的意思,他的行為讓人不齒,下三路的玩意兒,他自鳴得意嘲笑別人,以為自己多麼上的了檯面?

    他的行為跟他的人一樣,不上檯面的東西!

    許澤潤被堵的啞口無言,今天反常,他一早隱隱有感覺,不過當時沒想明白,行動便優於腦筋轉動的速度,那麼隨心所欲的就行動了。

    此刻當下,現實被徐美琪攤開了來講,心下難堪,俊臉變的愈發黑沉了起來,眸底的光澤如玉般光滑,如沉入海底的黑珍珠一般色澤透亮,情緒晦澀。

    「如果沒什麼事兒了,請你出去!」

    有個成語,趁熱打鐵,徐美琪還算聰明,知道不能給許澤潤反駁自己的機會,趁著他難堪不明所以的時候把他轟出去,這才是對自己最優的方案。

    果然,許澤潤跟她料想的差不多,渾身一顫,漂亮的桃花眼微瞇,想要開口,嘴唇抽動,可最終什麼都沒有說,憤憤的轉身從正門離開,不做停留。

    徐美琪等許澤潤狠狠地關上門離開,渾身宛如被什麼器具抽乾了所有的力氣,像是一撮扶不上牆的爛泥巴,坍塌在腳下那一方白色的長毛地毯上。

    許澤潤今晚的出現,打亂了徐美琪的步伐,原本在回來之前,她構想了無數個跟許澤潤見面,交鋒的場景。

    大部分,都如同機場那短暫的碰面,雲淡風輕,她保持優雅,視他如無物,憎恨的最高境界。

    她之前沒有想過任何一個,是像方纔那般狼狽且絕望的。

    她知道他厚顏無恥,為了達到自己的目地不顧別人的死活,卻不曾想,他只是一個**裸的嘲諷眼神,她的鬥志泱泱潰散,幾乎想逃。

    可今兒這事兒也不全是壞處,倒是給她提了個醒,她需要轉變策略。

    無恥狠毒她比不上他,權利勢力以及財力,她更不是他的對手,所以她壓根兒沒必要跟他硬碰硬,她只需要找到他的死穴而後一擊即中,便可大獲全勝。

    他的死穴?

    會是什麼呢?!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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