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87三林眼疼 文 / 羅四火
許澤潤所說的代替可不是對等關係,不是徐美琪可以代替李雨薇在他心裡的位置,平等存在。
而是變成他的寵物,任由他作踐,這樣的意思!
徐美琪沒有許澤潤心思猥瑣,自然想不到那裡,只覺得他只是嚇唬她,可是她並不害怕。
心裡還好笑,同樣的威脅,同樣的話兒,說那麼多有什麼作用,左右她是不會吃他那一套的,想想看,這個人還真是無聊呢,一而再三的放屁,有什麼用!
而,他方才威脅她,給她灌藥讓她去場子賣的事情,她當時倒是很害怕,可是她想,因為李雨薇的這個電話,應該暫時安全了!
徐美琪兩隻手抬起來想要拿掉許澤潤放在自己下巴上的賤爪子,可是,許澤潤鐵了心鬧,她根本拿他沒有辦法。
「聽懂了麼,嗯?」徐美琪上手掰扯,許澤潤不但不鬆開,反而愈發的捏緊徐美琪的下巴。
徐美琪的下頜骨都像是要碎掉了一般,可直愣愣的望著許澤潤,咬牙切齒,恨不得拆了他的骨頭。
她恨死了許澤潤,如果不是他,她的生活不會變成現在狼狽的樣子,處處是謊言,不止是欺騙了父母,現在連最愛的哥哥也一同騙了。
她惱恨,對許澤潤的恨意一點一點氾濫,可是沒辦法,她不是他的對手,她被關著的這段時間,要說唯一的收穫,就是發現,這個男人的勢力,很強大,大到讓她有種很暗黑,彷彿跌入黑洞的感覺。
所以,她才更不敢輕舉妄動,她要等摸清他所有的底細,才能想出一個萬全之策,想出一個最不傷元氣,卻又可以弄死許澤潤的辦法。
「嗯?」許澤潤音尾拉的很長,是一定要讓徐美琪點頭的,她不點頭,他就把她捏個半死。
弄死她肯定是不行的,看樣子,李雨薇挺喜歡這個該死的臭丫頭,他還是再留她幾天,且看看三天後李雨薇的反應再說。
徐美琪掙脫不出來,氣的噴許澤潤半身的口水,長腿一蹬,許澤潤沒防備,被踢個正著,膝蓋頓時傳來一絲麻酥酥的感覺。
許澤潤那是當慣了祖宗被供著的人,何時受過這種氣,還被人踢,那自然是氣的目呲欲裂,虎口的位置瞬時卡住徐美琪纖細的脖頸,話語冷風瑟瑟,夾雜了冷冽的碎冰,說:「該死的,我看你是活膩了!」
一度,徐美琪噎著脖子,恨意在胸口攛掇,破罐子破摔,眼神告訴許澤潤,有種你掐死我,我徐美琪今兒倘若說一句軟化,我摳了徐字跟你姓。
可,一轉念間,又覺得跟許澤潤這種王八蛋拚命,實在是虧本兒買賣。
頭腦一時間百轉千回,雖然脖子被卡著,許澤潤那個王八蛋也不會因為她是個女人而客氣,呼吸急促,一度有種大腦缺氧,空氣供不應求的憋屈難捱感覺,可好在,正常的思考能力總不會差太多。
對,微微姐,現在所有的癥結就在微微姐這邊,因為微微姐,她被許澤潤這孫子抓來關著,因為微微姐,她避免了被送去夜場的命運,那麼,用微微姐自救,應該是百試不爽的辦法,而且,第六感告訴她,絕對有戲!
「微微姐如果知道了你現在的所作所為,你覺得她會怎麼做?」掙扎著,欲跟許澤潤談交易的話,清晰的吐露。
而,如徐美琪所料,她掙扎著說完,果然就感覺脖子上的力氣減小了許多。
趁熱打鐵,她必須保持冷靜自救,這樣的時候,聽天由命,等人來救,根本就是不靠譜的做法,她只有靠自己,才能從這個暗黑不見天日的鬼地方正大光明走出去。
「許澤潤,你認識微微姐多久了?」
讓她去摻和微微姐跟哥哥的好姻緣,徐美琪自然不樂意,可如果只是藉著微微姐的餘威,利用微微姐在許澤潤這混蛋心目中的重要性,也沒什麼對不起誰。
生活如戲,大家各憑演技,她現下也想明白了,硬碰硬,眼前的這個王八蛋真的可以不要臉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所以,她需要適時的裝無辜,抓住這男人僅有的會心軟的人作為突破口,打通自己可以跟這個王八蛋老死不相往來的康莊大道。
「我認識微微姐差不多一個月,很短的時間,可是我看的出來,她是一個追求心理平衡的人,她心思很細膩,一個人對她好,她不是坦然的接受,而是想法設法同樣的,甚至更好的對待來換取心裡的那一份讓自己開懷的公平。而反之,如果她真正的討厭一個人,即便他把天上的月亮都給她摘下來送到眼前,她眼睛也不會眨一下。」
徐美琪一邊說著話,一邊端詳許澤潤的臉色,而,脖子上的大手,也在不知不覺間漸漸收回力氣,似乎,只是單純的男人對女人的撫摸,雖然,想到這個詞語的時候徐美琪噁心的想吐,可為了今後美好的生活,忍了。
「自然,這不是我要說的重點,我想說的是,微微姐身上有一個最大特點,我認識她這麼短的時間能看得出來,你跟她認識那麼多年,想必比我更清楚。」
徐美琪說著停頓一下,似乎再給許澤潤適應以及思考的時間。
「她護短,她看在眼睛裡,對她重要的,或者是她想要保護的人,如果有一天讓她知道了這個人曾經很受罪,想必,她會真正的恨上給予那個人傷害的人。而我不得我提醒你,老祖宗留給我們一句老話,沒有不透風的牆,這個世界,沒有永存的秘密,這些,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你,應該比我更為瞭解!」
徐美琪的道理很簡單,李雨薇現在護著她,這一點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而今,她被許澤潤壓制,一天,她不知道,一個月,她不瞭解,可總歸有一天,她會知道。
一個心思那麼通透聰明的女人,她的揣測和推斷能力自然很強大,她想要知道的事情,根本沒有人攔得住,那麼到時候,當她知道了她徐美琪曾經在他許澤潤這裡受過的種種悲催待遇,她會怎麼做?!
徐美琪的聰明就在於,她的每一句都沒有說的很直露,她只是說她和許澤潤都知道的那部分事實,讓他自己去想,自己做決定。
不得不說,許澤潤一開始真的被徐美琪給忽悠了,徐美琪所說的這些,他之前從來沒有想過,他只是憑心情做事,一個小小的徐美琪,膽敢幾次三番的壞他好事兒挑釁他,他自然要她好看。
他想要李雨薇,就只想跟她在一起,所以,在李雨薇那裡受到的憋屈,自然需要一個出口發洩,而一直在他眼前晃的徐美琪,自然而然就成了這個供他洩憤的沙袋。
他也一直覺得,這一切跟李雨薇沒有關係,可今天聽徐美琪這麼一說,似乎,有點兒道理。
但是,有道理又怎樣,她壞他好事兒是現實,她哥哥在李雨薇眼前亂獻慇勤,更是現實中的現實,所以,他們兄妹倆,是他的敵人。
許澤潤的手,不自覺再次用力,扣著徐美琪的脖子直到她呼吸漸弱,嘴唇青紫,臉色慘白。
「別以為長一張能說會道的嘴巴就會討到好,小爺我不吃你那一套!你給我記著,三天後保持正常去見李雨薇,不許提夜場的事兒,還有,想法設法破壞你哥和微微在一起,小爺說話算數,毀掉你的人生只是一指頭一口氣的事兒,你最好給我牢牢的記住!」
陰險威脅的話兒落地,許澤潤闊步離開,重重的關上門,刺耳的聲音像是給徐美琪的心間投下了一記重磅炸彈,兜頭砸過來,心肺顫抖,破壞力巨大。
徐美琪望著許澤潤離開的方向,恨的直磨牙,神經病,腦缺成這樣兒,你怎麼不去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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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雨薇下午跟劉虞山去了現場學習,她有很強悍的學習能力,所以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天,她的進步飛快,現在有的時候,還能搭手幫點兒劉虞山的小忙兒。
跟劉虞山的配合,也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劉虞山一伸手,她十有**,遞給劉虞山的東西都是他需要的。而她一開口,劉虞山基本回答的都是她想要聽到的答案,兩個人配合默契,施工隊的人自然也都不是瞎子,看在眼睛裡,而,因為平常豪爽習慣了,開玩笑也都欠考慮,就說:「劉工李工,你們倆看著就像一對兒金童玉女,可般配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差點兒捅下亂子,王瀟的一張俏臉,當時就像是死人臉一樣,拉的又黑又長。
至於劉虞山和李雨薇,一個紅著臉傻掉,一個表情微怔,反應過來之後張口解釋。
「您可別跟我開這種玩笑,我人單力薄,經不住我們王工一次兩次的眼神追殺!」
王工,自然就指的是王瀟。
施工隊的人集體朝王瀟那邊看了一眼,王瀟的眼神陰冷而黑沉,大家集體暗道,還真是不般配吶。
也不怪他們,他們在工地自在慣了,自然更喜歡溫和帶笑的李雨薇,王瀟一天到晚臉上都沒有表情,週身還凝結著陰森森的氣場,她有時候就是正面跟他們碰上,也只是看一眼之後就冷漠的調轉視線,連招呼都不打一聲。有的時候,他們的夥計先開口,她理都不理,臉上的表情連頭髮絲那麼大小的波動都沒有。
大家因此集體揣測,王工一定是家裡突發重大的變故無法適應,所以人才會陰氣那麼重。
雖然心裡百轉千回,可因為開玩笑沒開好,也都挺尷尬的,這會兒聽李雨薇這麼一說,悉數爽朗的哈哈一笑,心想,不說了,以後封口,再也不能開這種玩笑了。
瞧瞧王工那個帶著殺氣的眼神嘛,像是要把他們弄死,好可怕。
王瀟越想越是氣兒不順,在公司的時候,大家都害怕她整蠱,不敢讓她聽見她不愛聽的話兒,所以她在劉虞山的事情上,除了當事人給她讓她氣餒,倒還從來沒有人這麼氣她,可是這些人,居然當她面兒說李雨薇和劉虞山是一對,真是氣死她了!
王瀟頗有種怒髮衝冠的意思,像鬼影子一樣的往剛才說話的那個人跟前飄去,揪住人家的衣領,臉陰沉沉的,特別嚇人。
「你,有種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王瀟眼神邪乎的望著結實而高大的男人,像是有一種魔力,愣是讓健壯的男人一腦門子的冷汗,支支吾吾不敢說話。
李雨薇呆了一秒,斜唇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劉虞山氣極了,王瀟的動作跟打他臉似的,臉上火辣辣的燙,像是看著自己一個不懂事被家長慣壞了的小女兒瞎鬧,劉虞山對此特別的無力。
上前,一把拉開王瀟的手,冷聲道:「你鬧夠了沒?」
男人找媳婦兒,除了看眼緣看長相看性格,還有一個關鍵的因素,看這個女人帶到朋友堆裡,朋友們的反應,最後一點,對一個講義氣夠哥兒們的男人,尤其的重要。
而,就如今王瀟的這個表現,再加上平常神神叨叨的樣子,劉虞山有種感覺,昔日所有的好感,隨著今天的這場鬧劇,統統都消散了。
李雨薇不想添油加醋同時惹惱了王瀟和劉虞山,只是,看著王瀟那個跋扈的樣子,劉虞山拽她走她不走,還依然恨恨的望著那個男人的眼神,李雨薇斜勾唇角,冷嗤:「王瀟,對我有氣你衝著我來就好了,對一個無關的人,你發什麼你的大小姐的脾氣!」
王瀟的臉,蹬時就綠了。
她沒有指桑罵槐的奇怪癖好,她就只是一時忍不住火,劉虞山都說不是因為李雨薇拒絕她,那就跟李雨薇沒有關係,可這些人,偏要把他們兩個人湊成堆,她害怕。
她有過這樣的經歷,明明不喜歡一個人,但如果身邊的人經常說,你們如何的般配,如何的郎才女貌,男人如何如何對你好,女人作為一種感性的群體,是很容易就動搖,越看這個男人越順眼的。
現在,李雨薇和劉虞山在一起的時間,比她都還要多,而且她知道,劉虞山喜歡李雨薇這種,上進、穩重,又努力生活的類型,所以她才更害怕。
王瀟被李雨薇的話激的愣住了,她本來也沒有那麼能說會道,一下,傻眼兒不知道說什麼好。
倒是劉虞山,這時候的表現有些奇怪,他不贊同的看著李雨薇,道:「你就少說兩句,明知道王瀟沒惡意,就算了吧!」
大家都是同事,如今針尖兒對麥芒,舒坦了,今後見面,還怎麼相處?!
李雨薇聳肩,沒說話。
而原本大家以為,事情到了這裡算是結束了,一個小鬧劇,誰也沒有正兒八經的當真,可誰知,被一腳跨進來的江睿臣的一個決定,打回了原本僵硬的局面。
江睿臣的臉陰著,宛如農村幾十年不曾再用的枯水井,黑的那叫一個深不見底,他沒有多餘的話,直接走到劉虞山和王瀟的身邊,手臂一抬,尊口輕啟:「你倆,明天去財務部結工資,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們!」
劉虞山和王瀟蹬時傻眼兒,**oss,您這話從何說起?
李雨薇:「…。」
無語,別人不懂他,她還是多少瞭解的,不就是覺得,王瀟和劉虞山今兒給她氣受了,替她打抱不平呢!
但,要命了,誰要讓他摻和這個事情呀?!
李雨薇本來是蹲在地上尋思圖紙來著,這會兒誇張的跳起來,走到劉虞山和王瀟跟前,笑瞇瞇的說:「呵呵,他跟你們鬧著玩兒呢,別介意,哈?!」
而後一把抓住江睿臣的袖子把他扯出來,走到無人的通道,甩開他的手臂回頭,兜頭卻迎來江睿臣火急火燎的熱吻。
李雨薇黑線,愈發覺得江睿臣這傢伙實在過分,她有話要說誒,他現在這是演的哪出?
用盡全力推開他,臉蛋因為生氣和憋氣而粉嘟嘟的,嘴唇因為被啃而嬌艷欲滴,道:「江睿臣,你腦子放在家裡忘了帶出門吧?!」張口閉口一念之間,兩個人的工作就這麼沒有了,他的腦袋都是用來裝豆腐渣的吧?!
這麼任性妄為!
「劉虞山和王瀟那可是設計部的半壁江山,現在就這麼被你一句話給弄走了,我告訴你,到時候急用人的時候,你哭都沒地兒哭去!」
李雨薇跟小鋼炮似的,逮住機會就嘟嘟一直發射,一口氣兒都不帶喘的,倒是把江睿臣給逗笑了。
江睿臣的笑聲爽朗而明媚,李雨薇認真看去,就見他的眸底像是閃動著水晶一般的熠熠光輝,看起來特別的動人。
李雨薇吞一口口水,結結巴巴的問:「你,笑什麼?」
她有哪裡說錯了嗎?他隨隨便便開除員工,於情於理都不合適,行為幼稚又任性,她在質疑他的決定誒,哪裡有什麼地方值得他笑的這麼開心了?!
江睿臣沒說話,伸開雙臂將她壓在牆壁和自己身前,俯下臉在她唇上咬一口,道:「公司倒了也沒所謂,可是如果你受了氣,自然是要幫你出氣的!」
說話慢條斯理,眉眼帶笑卻擲地有聲,沒有一絲一毫開玩笑的跡象。
李雨薇黑線,怎麼聽著有點兒像**苦短,君王自此不早朝的意思呢?
呸,想什麼粉紅色呢?!
滅掉!
李雨薇伸手推開江睿臣,怒:「閣下哪只眼睛看見我受氣了?!」
就隨便說兩句話,而且被氣得要死的,似乎並不是她吧?!
江睿臣分別指指自己兩隻眼睛,無辜而認真的說,「這兩隻,都看到了!」
李雨薇手指如風戳過去,在距離江睿臣眼睛不到一公分的地方停住,道:「看樣子眼神並不好使,乾脆戳瞎好了!」
話兒這麼說著,可其實李雨薇很是懊惱,因為她的威脅根本沒有絲毫對江睿臣起作用,她剛才動作那麼快,表演的跟真的似的,可他居然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真是讓人喪氣的現實!
江睿臣似乎也一瞬間意識到自己不很有趣兒,抬手寵溺的揉了一把李雨薇黑黑亮亮的短髮,沒說話。
「老闆就可以隨便翹班麼,現在還是上班時間呢!」好在,李雨薇一些無關緊要的小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
她指指手腕上的手錶給江睿臣看,四點二十分,離下班還有將近一個小時呢,這時候不是應該在辦公室待著看文件麼!
江睿臣卻順勢一把勾住李雨薇的手腕,聲音寵溺,說:「下午要去看蘋果,難道不用給她帶禮物麼?!」
中午吃完飯,江睿臣把自己的想法和跟蘋果的約定告訴了李雨薇,李雨薇一開始說什麼都不同意,這要是換了別家孩子,她說不定可以考慮考慮,可那是余助理家的,那怎麼行,他們倆一塊去,讓余助理看見了怎麼想她,才進公司一個禮拜就跟**oss不清不楚,是不是也太難聽了。
後來,江睿臣憋著笑的一句話,兜頭如一盆涼水澆下來,李雨薇瞬時就清醒了。
「你以為過了今天中午,你還有本事甩掉我?」江睿臣老神在在的說。
對啊,她在沒有任何工作的外因下在總經理辦公室待了半個多小時,說兩個人沒點兒啥事,也沒有人會相信呀!
李雨薇不由的懊惱,江睿臣這傢伙實在是老奸巨猾,他是早都安了讓她退無可退的心思吧?
斜眼瞪他,連出門的時候告訴他,「那就看我工作安排,下午很忙,下了班再說吧!」
看看,她那時候並沒有同意呀,他人卻這麼大喇喇的衝過來,是怎樣,趕鴨子上架麼?
「我是盡職的好員工,現在是上班時間,我要忙去了,拜!」李雨薇撇嘴,什麼呀,就算是老闆,也不能破壞規矩制度不是?
江睿臣也沒攔著李雨薇,就陰魂不散的跟在她身後走進她工作的地方,她看圖紙他也看,還時不時給她指點,她去看工人貼線,他也去,後來還熱鬧的跟工人攀談了起來。
李雨薇表示無語,這廝不是她之前認識的那個面癱,這根本就是牛皮糖,太能粘人了。
李雨薇因此不動聲色的踹一腳江睿臣小腿肚,小聲說:「你跟劉虞山和王瀟說了沒?」
江睿臣皺眉尋思,沒想明白,反問一句:「說什麼?」他跟那倆人陌生人似的,有啥好說的!
李雨薇斜眼,「說你剛才放屁,收回你之前說過的傷人的話!」
江睿臣:「…。」當他放屁?會不會太誇張了?!
「快去,等下還要請劉虞山幫忙呢,你不說我又走不了!」看劉虞山想走又捨不得的樣子,她都心疼了,那好歹是她師傅,c部又是他一手抓起來的,他的心情她完全可以理解。
可瞧瞧這傢伙,居然還給她裝無辜,實在是太壞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李雨薇因此抓著江睿臣的手臂走到劉虞山跟王瀟跟前,笑瞇一雙大眼睛,道:「師傅,江總有話要對你們說!」
江睿臣傲嬌了一下也就如了李雨薇的願,道:「唔,她說的都對!」
李雨薇:「…。」
這傢伙!
李雨薇繼續傻笑,「江總的意思是說,剛才是他錯了,對不起你們,你們就當他喝醉了,胡言亂語呢!」
而,因為這一出,李雨薇感覺,直到她逃命似地走出工作的地方好遠,劉虞山的視線還一直追隨著她。
李雨薇當時那個懊惱,實在是無法用言語來表達,只惱怒的斜眼看江睿臣一眼,沒有說話。
江睿臣一隻手臂抬高壓在李雨薇肩膀上,故意將身體的大部分重量都交給她,完全不提方纔那一出,只跟她商量,「親愛的,不然就在這個商場買禮物好了!」
李雨薇還是不說話,手肘屈起直對他結實的小腹。
江睿臣被揍也無所謂,悶笑調戲李雨薇,「有人告訴我,打是親罵是愛,愛到不行用腳踹,所以你這是…愛死我了的節奏,噢?」
李雨薇:「…。」這廝不是在國外長大的麼,現在是怎樣,方言俗語比她用的還溜!
正常嗎,請問?
李雨薇還是不說話,就憋著,他整天嬉皮笑臉沒有正經,她就不說話,她倒要看看,是誰先要讓步。
好男人,他們有一個共同的個性特點,無論女朋友任性傲嬌亦或者彆扭,他們有兩字方針,包容。
自然,江睿臣那更是好男人中的好男人,不用說,對李雨薇那是絕對的縱容和寵溺,別說李雨薇是一個很講情理的女人,她就是個嬌蠻公主,江睿臣表示,必須容讓。
手臂勾著李雨薇的肩膀,讓她距離自己更近一些,笑語:「有什麼差嘛,無論是你說還是我說,意思表達清楚了不就好了?」
李雨薇冷哼一聲,「你吃飯上廁所,我也替你,可以嗎?」
差別大了去了好不,她又不是傷人的人,說出來的話說服能力肯定是不夠強烈,也沒有那麼讓人信服的啊!
江睿臣傻笑,越是相處久了,越是覺得這姑娘有趣兒,不經逗,做事認真,有時候說話也沒有那麼文文氣氣,都是大白話,偶爾還粗魯,可就是覺得很可愛。
江睿臣於是告訴自己,無論如何也要跟李雨薇在一起,因為他隱隱有種不知不覺中被套牢了的感覺,如果錯過,有可能這輩子都不會愛上別人了。
江睿臣沒說話,拉過李雨薇在她腦門啵了一個,說:「如果你樂意,我自然有辦法!」
李雨薇黑線,咬牙切齒狀瞪著江睿臣,她就只是開玩笑,他要不要這麼抓著話把跟她較真呢?!
「你…」坑坑巴許久,不知道說他什麼好,於是,乾脆利落的換頻道,道:「你也差不多就行了,這裡可是公眾地兒,你,你注意形象!」
在自動扶梯上親她,人來人往的,多有礙觀瞻呢!
江睿臣故意跟她拌嘴逗趣兒,就跟新婚的小兩口似的,逗著好玩兒,「唔,言下之意,如果現在不是公共場合,我可以對你為所欲為嘍!」
太簡單的反證法了,「唔,我很高興你終於對我有想法了,那,我們還等什麼呢,現在就去開房吧?!」
李雨薇跟見鬼了似的拿開江睿臣的手臂,斜眼外加握拳,嘴唇緊抿,惱火的想要揮拳的狀態。
江睿臣噗嗤一聲笑,繼續厚著臉皮挑逗李雨薇:「理解一下嘛,我這邊為你守身如玉了三十三年,也實在是不容易,你說對吧?!」
三十三年清心寡慾的日子,淡定從容,逍遙自在,可這邊跟她重逢沒多久,那些往日的堅持全都碎成了渣渣,腦袋當中就只剩下一個念頭,撲倒她。
粉紅色什麼的,他平常最討厭了,所以,變成如今這樣嬉皮笑臉滿腦子粉紅色的樣子,他其實最無辜好不啦!
李雨薇扶額,誰給她借一截子透明膠帶好嗎,她要封上這傢伙的嘴巴啦!
江睿臣望著李雨薇表情豐富的一張小臉兒,心思動容,伸手將她重新摟在懷裡,跟她湊的很近。
明明他今年已經三十三歲,她也已經二十八歲,都不再是青春年少,你逗我一句,我還你一拳的少年少女,可不知道為何,面對她,他就是幼稚的想要逗她,看她淘氣看她跳腳,他會覺得,很幸福。
像是自己一下子年輕了好多歲,那種青春激盪在胸口的感覺,很實在,讓人癡迷。
「是我不好,別生氣了,你就權當是我的惡趣味,嗯?」話落,一個細碎的吻再次落在她光潔的腦門。
也不知道從何時起,這樣的小動作變成了他的習慣,像是會上癮,忍不住就會去做。
李雨薇這會兒即便有天大的怒火,因為他的軟話,也著實的發不出來,她調皮的戳一把他的小腹,道:「知道影響不好,你還不趕緊擺正你冷面嚴肅的形象!」
說完轉身,三層高長達六十多米的扶梯也終於走完,而她,只是轉身預備下樓的半秒鐘,看見了樓下陰著臉握拳而立的男人。
眼底一瞬間本能的閃過尷尬,腦筋有些亂,似乎他們還沒離婚,他抓奸在當場,但只是片刻,恢復如常,清明如小溪水。
李雨薇前跨一步下電梯,身板筆直挺立,澄清的雙眸對上男人似乎很委屈的眼睛,她覺得,看錯了!
他是強勢而霸道的,類似受傷委屈的神色,不會出現在他的身上。
男人正是林焱,從李雨薇在三樓扶梯口出現的第一秒,他就站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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