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82適可而止 文 / 羅四火
只是,把他們關在門外,他們就沒有辦法進去了麼,特別是許澤潤,他手上有她家大把大把的鑰匙,誰能阻擋的了他?!
自然是,不行的!
李雨薇前腳先進門,「彭」一聲,重重摔上自己家的門,幾乎要將走在前面的林焱鼻子都給撞歪了,可見,當真是沒有給任何人留面兒的。
許澤潤暗笑林焱的自大和白目,都到了如今這種地步了,他竟還以為李雨薇會讓他進門,說說看,怎麼想的?可笑不?
林焱摸著鼻子回頭,正對許澤潤似笑非笑的雙眸,火氣上頭,恨不得一拳砸碎掉他那張討人厭的臉。
「我媳婦兒這都下了逐客令了,你這傢伙還死在這裡是想要怎樣,當自己的臉跟火車軌道一樣厚的麼?!」
言下之意,快滾吧,跟自己一起,該幹嘛幹嘛去,守在這裡是要作死呢麼?!
媳婦兒?
許澤潤聽聞這三個字,當真是要笑死了!
奸詐的挑眉,噗嗤一聲笑,就是擺明了嘲笑林焱的無知。
「你笑什麼?」不該問的,問了就中計了,可就是不行,忍不住,從小到大就討厭看見這王八蛋一張邪佞奸詐的老臉,怎麼看怎麼討厭。
許澤潤沒說話,也沒有對林焱幼稚又沒有道理的發言作出評價,而是直接從口袋裡拿出一把鑰匙在林焱眼前晃一晃,邪笑著說:「微微給我的,你有嗎?」
挑釁的揚眉,就是赤果果對他到現在還不明狀況的嘲笑,他就是看不上他的白癡,擺明了的事實,事到如今,許澤潤也沒想讓林焱還被蒙在鼓裡!
林焱磨牙,一雙黝黑而好看的明眸閃動,第一反應就是伸手去抓許澤潤手上的鑰匙。
也不管自己此刻的動作是不是幼稚可笑,也管不了這件事情之上自己根本就完全處於弱勢。
且,眼前的男人分明就是故意挑釁他讓他跳腳,而他此舉,必然遭受他的笑話,可這種種的全部,他什麼都管不了了,此時此刻,他就是一心想要進李雨薇的家門,沒有別的想法。
許澤潤既然能把鑰匙拿出來在林焱跟前炫,自然是有防備的,不會那麼輕而易舉就被他奪走。
這不,他就只是手臂稍微後仰,林焱就對他莫可奈何,更惶恐拿走他的鑰匙了。
只是他沒想到,林焱那傢伙一如既往的幼稚可笑又不按常理出牌,他就只是挑逗他一下,他居然毫不留情,一拳照著他的腹部打了過來。
這次因為完全沒有防備,腹部像是被做過特技的降龍十八掌不偏不倚的打中,跟火山噴巖,山洪爆發似的,似乎全天下都在震動,而他,渾身上下,所有的器官都受到了波及。
只是,一個男人,一個在情敵面前的男人,就是現在被人剜掉了心,痛死,也要裝作自己沒有任何問題!
所以,許澤潤只片刻的緩神,繼而像個沒事人似的,老神在在,斜著眼睛鄙視林焱道:「就像冰箱裡過期的食材要丟到垃圾桶裡面去,你對我家微微寶貝兒來說,就是一過期的前夫,所以,看在小時候的情分上,阿澤哥我就不得不要勸你一下,三林,適可而止吧,不然,恐怕很難落下最後的一絲體面,懂?!」
自然,他許澤潤一向也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主兒,既然身體上受到重創,再打回來未免太俗氣,所以,找到對方的痛腳讓他心靈上受到他毒舌的創傷,這才是最高明的打手應該做的事情。
而他,一向深知此道!
林焱這麼多年就是橫慣了,其實嘴很笨,就是死橫死倔的本事比別人更勝一籌,你讓他罵人或者踩人痛腳,他還當真不會。
所以,自然而然,男人嘛,拳頭上說話,像個娘兒們一樣唧唧歪歪成什麼樣子。
拳頭如風,眼看就要招呼在許澤潤一張慢條斯理,神情自在的臉上,被許澤潤彎腰躲過,許澤潤剛硬的拳頭順勢要落在林焱小腹處,林焱退後一步,險險躲開。
林焱一條長腿抬高,直接就要往許澤潤的腦袋上招呼,許澤潤偏頭,手臂支撐起來遮臉。
兩個人你來我往,勢均力敵,就只聽見過道裡如風如幻的碰撞,以及屬於純爺兒們的悶聲,這麼長久下來,倒是誰也沒有多佔一分的便宜,誰亦沒有少了一根毫毛。
而,這樣的拳腳較量,對他們而言,當真是,無趣到了極點。
默契的,兩個人同時收手,林焱喘口氣,最後狠狠地瞪一眼許澤潤,轉身走進黑黑的樓梯道,下樓找鎖匠商量事情去了。
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一把鑰匙麼,當他是吃素的,自己不會找個像樣的鎖匠撬了鎖,重新換上一把新的麼?!
許澤潤眼看著林焱下樓離開,狠狠地吃了一驚,顯然是意外林焱離開的。
在許澤潤的認知裡,林焱就是一個囂張跋扈成習慣,只要自己認準了的事情,就是讓他去當一個守株待兔的二傻子,他也是願意的。
那麼,如果他現下當真是認準了李雨薇,自然,隔了往常,他不會離開,他就是今天在這裡像個二傻子一樣的傻等,他也要等到李雨薇親自給他開門,像是較量誰更執拗,誰更加硬。
這樣的做法,才是深刻符合林焱那自大又白目的形象的,可,打了一架,那傢伙居然轉身氣勢洶洶的走了?!
這讓許澤潤,不得不異常的煩悶和不解。
不過,罷了,他此時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他要進門,要給李雨薇洗腦,林焱不是個好東西,她最好是離他越遠越好!
轉身敲門,一二三,沒人應答,四五六,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還是沒有一句回應。
想想,怎麼可能,在如今看到林焱這般反常逆天的狀況之後,她不被氣死算是幸運的了,還怎麼可能睡得著。
於是,咚咚咚,繼續敲門,還伴隨叫門的聲音,道:「微微,是我,那個人已經走了,給我開門!」
而,門內的李雨薇,此時正如許澤潤所料,抱著一個軟綿綿的抱枕在客廳沙發上坐著自己跟自己生悶氣,想當然,她不是聾子,自然聽見了許澤潤的敲門聲。
可,她想要一個人安靜安靜,此時不想見任何人,所以,自然不會去理會是誰在敲門,要不要給他開門這類的事情。
只是,許澤潤那個傢伙,明知道屋裡有人卻沒有給他應答聲,擺明了,屋裡的人不想理他,那麼,他還這麼一二三四的不間斷敲門,是要作死的節奏麼?!
李雨薇不由的氣惱異常!
許澤潤敲門半晌等不到李雨薇任何的回應,心急如焚,因為哪怕是屋內有一點點動靜,即便是讓他滾的聲音,他倒也可以放心,可,沒有,寂靜無聲,彷彿裡頭根本就全部都是空氣,不由的,許澤潤自己嚇自己,急的夠嗆。
會不會因為看見林焱衝擊太大氣出個好歹,是不是想不開把自己怎麼了…
速度的,鑰匙從口袋裡拿出來,想都沒多想,直接自己開門進去看個究竟。
李雨薇在門口傳來鑰匙碰撞門鎖聲音的時候,詫異難擋,她記得,她把自己的鑰匙收回來了呀,那麼,現在許澤潤這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還有鑰匙開門?
李雨薇只是稍微尋思就明白了,自然,那傢伙已然磨好了很多把她家的鑰匙,專門就留著這一手對付她呢!
上次能順利的拿回自己的鑰匙她還奇怪,未免也太容易了,據她所知,許澤潤根本就是一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他如今打著要跟自己重新來過的盤算,自然會有自己的招數,就像她一遍一遍拒絕他,他無動於衷一樣的道理。
所以,當時能順利的拿到鑰匙,她還以為這傢伙想明白了,回頭是岸,決心要好好的洗心革面從頭做人了,可…
原來,在這裡等著她呢!
許澤潤著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關於李雨薇的事情,他無異於一個傻呆呆的毛頭小子,總是不能把自己的情緒調整到最佳狀態,總是習慣的著急。
李雨薇兩隻眼睛恨恨的的瞪著門口,在許澤潤剛剛推開門往前走了兩步,身影一出現在自己眸底之時,手中的抱枕兜頭向他砸過去,小臉兒似笑非笑,一副抓住許澤潤把柄的眼神,一副她正在等,看他如今這種狀況,還要怎麼花言巧語的解釋,試圖矇混過關的小樣兒。
許澤潤進來的時候本來是小心翼翼的,可當一隻抱枕兜頭向他砸過來,臉上的表情一瞬間轉化,變成了滿臉嬉皮笑臉的討好。
「我擔心你!」許澤潤抓著抱枕,笑的像個痞子似的跑過去死皮賴臉的坐在李雨薇身旁,「你都不出聲,還以為你難過,怕是出問題!」
許澤潤的懷柔政策,這一刻淋漓盡致的發揮如常,他是一個從來都知道在李雨薇面前說什麼話,而不會遭到厭棄的這麼一個人。
就像此刻,什麼話都不多說,就一句我擔心你,足以。
李雨薇還能說什麼呢,顯見的,她情緒就是不好,而,有的時候,內心脆弱,不見得會說出來,可倘若別人看在眼裡,並且給予一聲簡單的詢問,你還好嗎,就會莫名的感動。
人,就是這麼感情用事又情緒化的種類,沒有辦法。
只是,對於李雨薇,感動歸感動,情感歸情感,她是一個時時刻刻都把現實掂量的太過清楚的人,她知道,在許澤潤這裡,她要隨時保持清醒,不可以被他灌了**湯。
在如今這個無法承受,沒法回報他一切好的現狀之下,唯有保持絕對的理智,才是對他,對自己,最正確,也是最有利的做法!
這一點,她一直都想的很明白!
「事實上,如果你不進來,我就不會出任何問題!」
以上是李雨薇斜眼望著許澤潤一路搖晃到沙發前,給出他的,關於他所說擔心話的回答。
許澤潤黑線,但只是一瞬間,很快恢復了往常的嬉笑打趣兒逗樂的狀態,一隻手臂吊兒郎當的抬高搭在李雨薇肩膀之上,說:「微微寶貝兒,哥其實沒有告訴你,哥就一顆玻璃心,碰一下,『嘩啦』,就碎了!」
許澤潤一邊說著,還一邊做一個物體爆炸的動作,更確切的表達,他不是鐵石心腸,真的也會心碎,她小心一點兒!
雖然面兒上像是在開玩笑,可某種程度上就是許澤潤的真心話兒,他在李雨薇這裡的心思是擺明了的,也正因為這樣,三番兩次的被李雨薇狠話刺撓,他通過這種方式告訴她,他也還是會難過受傷的。()
李雨薇聞言,投放在許澤潤一張嬉皮笑鬧臉上的視線收回,在許澤潤看不見的地方,眸光灰敗的閃動了一下。
對不起,阿澤哥哥,你瞭解我,感情上,我是一個最不喜歡說對不起和謝謝的人。
可是,對不起,我無法接受你如此良苦用心的對待。
還有,謝謝你,這麼多年無條件的縱容和寬待。
謝謝你,對我好!
李雨薇沉默良久,想了良久,再開口說話,她自己也知道,他會痛。
可是,她別無選擇。
「你,有認真的想過我說的話了嗎?」掰扯再清楚又能怎樣,心裡掂量的完全通透又如何,在面對他,想要好好地說出自己心聲的時候,她也終歸還是心軟了,怯懦了。
說來,人人都不是磁鐵的心腸,一個人對你好,說不感動,不動容,那都是騙人的。
可,人活一世,任何事情都有三觀做底線,許多規矩,就是每個人都要遵守和衡量的。
她不願意成為一個在感情上拖泥帶水,似是而非不清不楚的人。
欺騙別人感情的這種事情,她更是不屑於去做,所以,就像他曾經說過的那樣,長痛不如短痛。
人的一生,路途很長,如果一直糾結於一個結果,最後說不定就會被反噬,可,如果迷途知返,說不定就會在下個路口遇上這輩子覺得最值得的人,或者事兒!
所以,「放手吧,阿澤哥哥!」
對他,她認為,這樣的結果未嘗不是一件好的事情,「有的時候,錯過了就是一輩子,人力根本無法扭轉!」
就像他每次說到她和林焱的婚姻,同樣的道理,也適合他和她,不是嗎?
可為什麼,他在說別人的時候那麼心思明朗,可放在自己身上,就非得要執拗如此呢!
「這樣的話我之前說過,可那時候尚且不如現在這麼堅定,明確,我甚至害怕,會在你一天一天的縱容中迷失自己,可今天,我都想明白了,我們,亦然沒有回頭路可以走!」
就如同她跟林焱的婚姻,他們都已經走進了死胡同,前面堵著,後面懸空,進退不得。
「為什麼?」
許澤潤一張英俊的臉,從一開始的笑鬧到如今的黑沉如烏雲,身體的溫度,從一開始的滿腔熱血到如今的寒徹刺骨,像是被丟進了冰棺裡的死人,渾身的氣壓低的嚇人。
「是因為林焱?」說到這裡,許澤潤勾唇冷笑,抬手扣住李雨薇的下巴逼迫她面對自己。
「你還是忘不了他?」
沒錯,肯定是這樣的,之前明明還不錯,雖然在說拒絕的話,可並不如今天這般,週身像是凝結了強硬的結界,讓他根本用盡全力也打不開通往她靈魂的通道。
李雨薇任由他扣著自己,眸底一瞬間有霧氣蔓延,強忍住,只用堅定又倔強的眼神看著她不說話。
「我說錯了嗎?」用那麼委屈的眼神看著她,難道,他冤枉她了不成?
「你說話,是不是因為林焱!」許澤潤又急又躁,心底的一團火,週身的一圈冰,涼與熱極致的碰撞,幾乎要將他逼到死角。
李雨薇瞪著眼睛,想說的話,最終淹沒在許澤潤下一刻暴虐而強勢的動作當中。
吻,一瞬間鋪天蓋地,帶著肆虐的掠奪,帶著如馴獸師一般的強勢馴從。
一時間,天旋地轉,自己的世界彷彿忽然就成了變天的五月份,狂風暴雨剎那間席捲大路,讓人無根可依,飄搖欲墜的感覺。
李雨薇激烈的掙扎,眼角好不容易隱忍而下的霧氣,這一刻瘋狂往眼眶蔓延,任她怎麼壓,都壓不下去。
一顆珠淚懸在眼角,飄飄蕩蕩,跌落,宛如透明而沒有溫度的水晶,扎進許澤潤的心肺,刺骨寒涼,血肉模糊。
他終還是退開了自己的唇舌,原本他以為,她會給他一巴掌,可是她沒有,她就知道安靜的坐在那兒,情緒莫測。
許澤潤不忍,雙手捧住李雨薇一張梨花帶雨的小臉兒,腦門與她光潔的額頭相抵,心間疼痛在蔓延,渾身篩子一樣瑟縮。
「為什麼,我對你不好嗎,你卻要如此狠心的推開我!」
如果是他哪裡做的不好,他會改正,會讓自己變的更好,就給他一個機會,這有多難?
「很很想要,是嗎?」
她眉目間一瞬間刮過絕望的暗芒,雷電一樣絲毫不差擊中他的內心,他愣了一下,沒明白,反問她:「什麼?」
她卻在這時候一把推開他,扯掉自己的外套,表情有些瘋狂的固執和肆虐,「我給你就是了,一次一次強迫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你覺得自己很有本事,是嗎?」
剛才的一瞬,她的心像是被他用鈍刀子戳刺,痛苦絕望瀰漫,她不想恨他,他對她那麼真心,可是忍不住,只要一想到他試圖三番兩次的強逼,她就恨不得咬斷他的頸動脈。
恨,是真的恨!
不逼她,他們都會死,是不是?!
李雨薇眸底絕望瘋狂的光芒深深地刺痛了許澤潤的靈魂,她一邊撕扯自己衣服,一邊眼含控訴以及憤怒的表情讓他抓狂,讓他抓心撓肺的悔恨。
他在她面前,似乎永遠都是一個沒有理智,鼠目寸光,上不了檯面的毛頭小子。
這一刻,他也有些恨上了自己的不爭氣。
明明,心裡的想法不是這樣,明明,他就是想要好好的珍惜她,可,他的行為和舉止,分明就是對她的不尊重。
許澤潤後悔難當,上前壓住李雨薇拉扯自己衣服的小手,這個時候他才終於發現,她渾身冰冷,彷彿剛才被人從冰窟窿裡救上來的,溺水的人。
胸口氾濫的後悔,更加如漲潮的海水一般向他襲來,幾乎要將他整個人吞噬。
他一把把她摟在懷裡,不說話,就只是那麼抱著,讓她感受他的悔,感受他此刻同樣不平靜的心緒。
李雨薇沒有推開他,心間的為難,對愛的迷茫,以及曾經為愛吃到的苦頭,種種的情緒這一刻焦灼在一起,胸口瞬間氾濫起苦悶壓抑的情緒,難以自控。
眼淚,終於還是在這一刻細雨一般跌下,她就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堅強樂觀,可,太大的壓力,太多來自外界的為難,她也會情緒崩潰,苦悶不已。
「我知道我的話讓你不舒服,可是阿澤,你的愛不是我想要的,現在每每想起你,我的胸口沒有感覺到幸福,反而,是滿滿的壓力和無法承受的痛苦!」
既然開了口,當斷則斷,雖然很為難,自己也已然痛的快要崩潰,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如果今天不說,明天不說,後天的生活又會再一次退到原點,這樣的週而復始讓她焦慮,更加讓她感到痛苦不堪。
所以,有的事情,如果真的是只剩下狠心這一條出路,她也會去做!
「阿澤,我也直到現在還沒有學會如何真正的去愛一個人,但是我知道,換位思考,尊重對方的決定,不給他壓力,讓他過自己想要的生活,這樣才是真正對人好的方式!」
也許武斷,可這就是她現在最需要的,她是太過分明的個性,心裡有自己的主意,喜歡和討厭掂量的太清楚,想要的就想要,不想要的硬塞給她也只是徒增壓力,所以,她最喜歡別人尊重她的決定。
話已至此,她真的不想再說什麼了,她希望身邊自己在意的人都能夠找到幸福,快樂。
她不希望許澤潤因為她而不難過!
許澤潤一直沒有說話,事實上他也在想,現在怎麼辦?
他當然知道她固執,決定了的事情鮮少會改變。
可同樣,他也是個固執,認定了就不會改變的人,這一點,以前的日子他似乎忘記了告訴她,而她,好像看的並不是很清楚。
但是沒有關係,他以後多留意,不要表現的太過於明目張膽,潤物細無聲,他可以換成這種相處方式。
只要她不會回過頭找林焱,那一切又算得了什麼,左右,他的時間有很多,她一個單身女人,能躲到什麼時候呢?!
想通了這一點,許澤潤拉著李雨薇讓她回臥室,柔聲說:「我有分寸,今兒你也累了,洗洗就早點兒睡,我就先回去了!」
李雨薇迷惑的望著許澤潤,有分寸是什麼意思,願意放手了嗎?
許澤潤和風細雨的笑笑,抬手揉一把李雨薇腦頂毛茸茸的碎發,道:「去睡覺,晚安!」
說完,像是寵溺自己的小女兒,在她腦門輕輕地親了一下。
嘴唇和著冰涼的濕度,在李雨薇心間引起漣漪,她一時更加困惑站在那裡,暗暗地尋思,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罷了,想不明白也便不去想了,她已經盡力了,她試圖讓每個人都回歸到自己正常的生活軌道,可他們倘若硬是不願意,她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盡力而為,她已經為此做過努力,如果依然改變不了結果,那就由他們自己看著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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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楠被醫生叫去,因為徐美琪拒絕配合醫生護士,拒絕吃飯吃藥,醫生找他,就是想要請示一下,接下來該怎麼辦,如果再繼續這樣下去,身體肯定是受不了。
李易楠用自己一貫溫文爾雅的聲音反問道:「你難道不是醫生?」醫生詢問病人家屬該怎麼辦,是在跟他搞笑呢麼?!
明明還是一如往常溫和的李少,可醫生卻因為他的話而驚出一身的冷汗,似乎,一塊大石頭突然朝他胸口壓過來,忽的,倍感壓力山大。
醫生一邊抹冷汗一邊心底os,難道這就是傳說中上位者渾然天成的氣質?
看似溫和,那是因為暫還沒有人戳中他的死穴,而一旦觸及他的逆鱗,必然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醫生於是大膽的揣測,病房裡那個正在鬧絕食的姑娘,是對李少來講很重要的人物,他們需要慎重的看護和照料。
李易楠跟醫生談完話,慢悠悠的往病房走,心裡還想,也不知道醫院這群廢物怎麼保證長久以來的零醫療事故,居然跑來問他一個非專業人士,病人不吃飯,該怎麼辦?
真是,笑死人了。
一邊嘀咕,一邊還不忘勞神的想,是不是應該請劉叔過來看一下,眼看那丫頭小身板越來越弱了,會不會真的營養不良給掛掉啊?!
可是,手機呢?
不是一直放在口袋裡的,哪兒去了?
哦,對了,剛才在病房閒的無聊玩了會兒遊戲,像是隨手放在了病床邊的櫃子上了。
回到病房,因為要用,李易楠直奔目的地,可,左右找了兩圈,哪兒去了,怎麼沒在。
難道,是自己年紀大了,記錯了?!
不能夠啊,腦袋裡面還依然保留著方才隨手放在櫃子上的畫面,怎麼就突然沒有了呢?!
斜眼,入眼的就是病床上坐著似笑非笑,像是在笑話誰全家的徐美琪,眉目流轉,他隨便開口問一句,「看見我手機了麼?」
明知道可能沒有答覆,可,正著急呢,也就管不了那許多了。
可沒曾想,徐美琪這次居然開口了,而且一聽,聲音就隱隱含著笑意。
她說:「太吵了,被我丟樓下面去了,你現在下樓,如果運氣好的話,零件殘骸什麼的,應該還能看得見!」
李易楠:「…。」
太吵了?樓底下?
這麼說,有人方才給他打電話,她聽著煩,直接把他手機當成垃圾,丟下去了?!
好大的膽子,竟是誰給了她這麼天大的勇氣,居然自作主張到這種白目囂張的地步?!
李易楠似笑非笑,表情隱隱透著邪氣,邁開腳步,一點一點靠近徐美琪,「說說看,你是吃了熊心,還會豹子膽,嗯?」
抬手扣住徐美琪愈發俏麗尖細的下巴,最後一個嗯字,語調邪乎的上揚,聽起來,話語裡的陰險和威脅之意,是很顯然的!
可,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這樣讓自己憋屈的地步,徐美琪還有什麼好怕的?
一巴掌排開李易楠的大手,眸底洶湧而至的恨意幾乎將李易楠淹沒。
某個瞬間,李易楠心思波動,可終歸,從來沒有過類似情緒波動的人,沒有再往深了去想。
「你倒是有個性的很呢!」李易楠反手再次扣住徐美琪的下巴,緊緊地,讓她這一次怎麼想躲都沒有辦法躲開。
「嗯,說說看,你不作是不是會死?」在李易楠的眼中,徐美琪純屬不識相瞎折騰,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的出來,她現在適當的放低姿態,明顯要比死倔,日子會過的更舒服一點。
可瞧瞧她,整天除了給自己添堵,似乎都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做,她倒是何必呢?!
「同樣的話我也想問你,不作就不會死,你作精成如今這個樣子,是想要死的節奏麼?!」
徐美琪不服輸的梗著脖子反駁,他這樣的話是在說他自己吧,他們倆,到底是誰更無恥,誰更無聊,誰更不把規則制度放在眼睛裡作的想死呀?!
李易楠的手一點一點收緊,扣著徐美琪的下巴越來越用力,徐美琪英氣的雙眉緊皺,卻堅強的沒有吭一聲。
李易楠一雙漂亮的眼睛為此晦暗不明的閃動了一下,繼而,狠狠地甩開徐美琪的下巴。
徐美琪痛的臉頰偏向一邊,倔強回頭,一如平常,恨恨的眼神。
就像,方才李易楠的話全是放屁。
李易楠氣著氣著,就想要笑了,這他媽是吃石頭長大的吧,人話根本都聽不進去。
反手緊緊地勾住徐美琪的肩膀,一張斯文的俊臉湊到徐美琪小臉兒很近的地方,唇角斜勾,極盡邪氣。
徐美琪不適,非常的想要把李易楠拍扁,可好歹人家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自然,力氣懸殊上,她根本就不是李易楠的對手。
李易楠虎口卡住徐美琪的脖子讓她轉過來,一張冒著邪花的俊臉湊近徐美琪,說:「你還當真是不識好歹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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