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0.第50章 好好相處 文 / 純夏之塵
「說了不需要,你這人怎麼這麼煩!」
「……」
「你才衰弱,你全家都衰弱!」
……
「我又不是那種風一吹就倒的弱質女流!你趕緊放開我,再不放手,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
錦歌與少昊一路無語,正為沉悶得有些詭異的氣氛而感到焦躁時,錦歌聽到前方傳來一陣罵罵咧咧的喊聲,那高亢的大嗓門她再熟悉不過了,另外還夾雜著一個低沉溫潤的聲音,似乎在好言語相勸,不過那個咋咋呼呼的聲音,一點也不打算領情。
「哎呀,我都說了沒事了,倒是你,肩膀上那麼長的傷口,一定很痛吧?」女人的聲音越來越近,模糊的身影也越來越清晰。
「洛大姐?」果然是洛秀兒!
聽到錦歌的聲音,洛秀兒回過身,驚喜道:「妹子,你沒事真是太好了。」說著,衝她招手:「快過來,這位公子受傷了,你幫我扶他去大夫那裡。」
錦歌依言走過去,剛站定,看到面前捂著肩頭傷口的男子時,又是一驚:「哥,怎麼是你?」
洛秀兒也是一臉驚異:「你們是兄妹?」左看看又看看,忽然一拍大腿,「我就說嘛,怎麼看這位公子有些眼熟,原來如此!」
沒空跟洛秀兒探討為什麼眼熟的問題,一看到北堂胤炎肩膀上那一灘刺目的紅,她就一陣緊張:「哥,到底發生什麼了?讓我看一下,傷的重不重!」
「沒關係,一點小傷而已。」北堂胤炎笑著擺擺手,示意錦歌無需慌張。
「小傷?」錦歌不信,看他肩頭那片淡色藍衫都被染得一片血紅,怎麼可能只是小傷,「哥哥還是去大夫那裡看一下吧,莫要逞能。」
「真的沒事。」雖然傷口比較大,但對於北堂胤炎來說,那就是小傷。
「唉……」見北堂胤炎這麼固執,錦歌也沒辦法,只好道:「那這樣吧,我來給哥哥包紮一下,就算是小傷,傷口也是要處理一下的。」
這下北堂胤炎沒有拒絕,錦歌扭頭一看洛秀兒,發現她走路一跛一跛的,於是問:「洛大姐,你怎麼了,也受傷了?」
「沒有沒有,我好得很。」看來跟北堂胤炎一樣,都是嘴硬的傢伙。
錦歌抬了抬下巴:「既然沒有受傷,那你跑兩步給我看看?」
「啊?」洛秀兒傻了眼,跑?她現在哪裡能跑得起來,腳踝那裡痛得要死。
錦歌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死要面子活受罪!」
「我是真的沒事,就是躲避那些怪物的時候,不小心把腳扭傷了,這點小問題,不值得大驚小怪。」洛秀兒還是滿不在乎的樣子。
錦歌知道洛秀兒是真的不把這點小傷放在眼裡,她曾告訴自己,以前她在郊外勞作時,被野獸咬傷了臂膀,傷口處甚至可見森森白骨,她還不是隨便包紮了一下,便又像沒事人了。她手臂上的那個傷口錦歌看過了,凹凸不平,猙獰恐怖,疤痕一直從肩膀蔓延到小臂,只看著就覺得很疼,但洛秀兒壓根不當回事,似乎那胳膊不是自己的一樣。
在嘴硬和倔強這方面,洛秀兒和北堂胤炎倒是挺像的。
「我也給你上藥冷敷一下吧,雖然不是什麼大問題,但影響趕路就不好了。」
洛秀兒原本想拒絕,但仔細一想,覺得錦歌說的沒錯,當初自己可以不顧野獸撕咬的傷口繼續勞作,但現在傷到的是腳,要是走到半路走不動,那就糟了,於是點頭:「好吧,我那裡有些藥,都是白管家給的,就是為了應對突發狀況,你們跟我來。」
錦歌和北堂胤炎聞言,一起跟了上去,洛秀兒因為傷了腳,只能一蹦一蹦的走路,看起來就像隻兔子。北堂胤炎看不過去,正要去攙扶,眼角忽然瞄到了隨在錦歌身側的少昊,身為兄長的警惕因子突然跑了出來,他大步走向兩人,將錦歌扯到自己的左側,然後偏頭看著右側的少昊:「你什麼人?為何與我妹妹在一起?」
少昊看了眼北堂胤炎,他那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讓他覺得好笑,原本想要解釋,卻看到藏在北堂胤炎身後錦歌,嘴角浮起一抹幸災樂禍的笑,於是抱了抱胸,閒閒道:「你還是去問你的寶貝妹妹好了,事情的真相,她最清楚。」
笑意陡然僵在嘴角,少昊這傢伙太狡猾了,竟然把難題拋給自己,「啊,這個……其實吧……」
北堂胤炎嚴厲的目光陡然轉向錦歌,「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聯想到妹妹以前與無月公子之間的那些糾葛,北堂胤炎的臉色越來越黑:「錦歌,你是好人家的女孩,不要再輕賤自己了,這天底下的男人多得是,你又何必糟蹋自己。」
錦歌先是一頭霧水,隨後便明白了北堂胤炎的意思,他八成以為自己那花癡的毛病又犯了吧,看來這個北堂錦歌的名聲真是夠臭的,連自己的兄長都對她沒什麼信心。
「哥,你弄錯了,這位……少昊公子,其實是我們的遠方表親啊。」
「表親?」這回輪到北堂胤炎一頭霧水。
不管了,為今之計,只能這麼糊弄了!
「對呀,你忘了嗎?娘親以前提起過,還讓我們互幫互助,千萬不要疏遠了。」錦歌牢牢盯著北堂胤炎,正經八百道。
看她一臉的認真,北堂胤炎果真垂下腦袋冥思苦想,然後很不確定地問:「難道是……是老郭家?」
「啊,對對對,哥哥你總算想起來了。」錦歌激動的熱淚盈眶。
一旁的少昊目瞪口呆地看著她,這女人撒起慌來,真是臉不紅心不跳,半點也讓人察覺不出來,這不,沒幾下北堂胤炎就被他給繞進去了。
「既然這樣,那你就好好跟這位郭表弟相處,千萬不可辜負母親的殷切希望。」北堂胤炎囑咐道。
現在自然是北堂胤炎說什麼,她就聽什麼了,當即連連點頭,「那是那是,哥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與這位表弟好好相處的。」說到最後,帶了一絲咬牙切齒的意味,尤其好好兩字,被她像放在牙根狠狠碾壓一番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