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第9章 找個師父 文 / 純夏之塵
似乎以為自己坦誠以待,對方就一定也會對自己敞開心扉,他又問了一遍:「這下該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了吧?」
「蠢女人。」
「誒?」皇昱掏掏耳朵:「什麼?」
「蠢女人。」錦歌又重複了一遍。
意識到對方在戲弄自己,這位皇族少爺不高興了,擺出為尊者的架勢:「你不告訴我也沒關係,我總能打聽到你的身份,到時候……」
「北堂錦歌。」錦歌快速道。
沒有將威脅之語說完整的皇昱又是一愣:「什麼?」
「我說我叫北堂錦歌,前任當家長子北堂淞之女,上頭還有一個哥哥叫北堂胤炎。」一口氣,全把家底報了出來。
之所以說的這麼明白清楚,是因為錦歌想通了。
首先,皇昱是皇子,是北堂家的貴客,自己得罪不起,再者,以他的身份和權利,想要查清自己的身份還不容易?對他隱瞞沒有任何意義,搞不好惹怒了他,自己和北堂胤炎都要倒霉。
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句至理名言,她可是一直掛在心裡,不敢忘記啊。
這前後差異也太大了吧!皇昱目瞪口呆:「我沒問你這麼多!」
「反正都是要說的,順便而已。」
直愣愣地瞪了她好一會兒,皇昱才哼了一聲:「蠢女人。」
既然叫她蠢女人叫得這麼順口,那還問她姓名做什麼?「唉,殿下生來好命,自然不會明白我內心的苦楚。」歎一聲,錦歌背靠在假山上,目光斜向上盯著明晃晃的日頭刺激出了幾滴眼淚:「人又不能選擇自己的出身,如果可以,我才不要投生在北堂家,每日過著被嘲笑被欺辱的日子。」皇昱小盆友,你趕緊走吧,姐姐我要裝不下去啦,眼睛好痛!
皇昱見她一臉痛苦,忽然很內疚:「對不起,我不該這樣說你,但是你自己也爭點氣啊,難道就任由那些人欺負你嗎?」
哎呦,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我都說了,人又不能選擇自己的出身,你讓我爭氣,我拿什麼爭氣!你也看到了,我連最沒本事的北堂柔都比不過,想我兄長,那麼優秀、那麼出色、那麼能幹的一個人,卻被我這個累贅給拖累了,一想至此,就覺得我對不起哥哥!」不知怎麼回事,明明只是演戲而已,心口卻真的被擰得生疼,或許,這具身體的意識還有些微的殘留,一切的悲傷,都是原本的北堂錦歌所爆發出來的。
「你……想去帝江嗎?」
正捧心皺眉的錦歌猛地抬頭:「想!做夢都想!」
皇昱看著她,做出了一個決定:「我可以帶你去……」他停了一下,隨即話鋒一轉:「不過你總得做做樣子,既然在劍術上無望,你可以轉修式術,我父皇身邊的**師,當年也跟你一樣,在武道上毫無天分。就像你說的,術業有專攻,沒準你也以成為很厲害的**師。」
錦歌眼神一亮,這是個好主意啊!她之前怎麼沒想到過。
「你的提議不錯,可問題是,北堂家是武道世家,沒有人會你說的式術,也沒有這方面的典籍心法。」
皇昱拍著自己的胸膛道:「這點你不用擔心,我有個遠房表哥,略通此術,我可以讓他來教你。」
這敢情好啊!「那他要多久才能趕到這裡?」
「趕?」不知從哪摸出顆棗子,皇昱「卡嚓」一下咬下去:「不用,他就在這裡。」
……
錦歌是那種怎麼也閒不住的人,自打皇昱那小鬼頭給了她人生的一抹希望之光後,她一個晚上都沒睡著覺。
不管前世今生,她一直都是個頗為自信的人,自打發現這具身體在修武上毫無天賦後,她就開始重新省視人生了。
就算不當天才,也不能當廢物不是?術業有專攻,她總得要找到一個能專攻的對象才是。
式術,是相對於武道存在的另一種修行之法,兩者威力相當,所借助的憑依卻截然不同。
武道講究的是真氣,式術卻是靈力,相對於武道而言,式術更為飄渺一些,故而修行起來,也較為困難。
翌日,天剛放亮,錦歌就起床了。
雖然不知道皇昱所說的這個遠房表哥是何方神聖,也不知對方脾性如何,但不管這樣。給對方留下一個美好的第一印象還是很必要的。
穿了許多日的衣裳可不能再穿了,沒得叫人笑話小家子氣,可不穿這件,貌似就沒衣裳穿了。
寄人籬下的日子總是不好過的,北堂錦歌的衣櫃裡,壓根沒幾件衣裳,大多還都是粉艷艷的色調,讓她穿這樣的衣服,還不如殺了她。
實在無法,她只好到北堂胤炎那裡,挑了件尺寸較小的男裝。
其實相比於女裝,她更喜歡男裝的利落簡潔。
裝扮妥當後,她按照約定的時間和地點,來到了萬壽湖東邊的文墨亭。
遠遠就看到裡面站了兩個人,其中個頭稍矮的是皇昱,另一個……那白森森的顏色,咋那麼扎眼呢?
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