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兩百二十三章 :麻煩纏身 文 / 唐葉
侍女聽到林貴妃這樣一問,有些疑惑地想了想,那次其實也沒有看清楚男子的長相,只是隱約覺得不認識。可是究竟是不是鎮南王爺,她也不確定。
侍女垂頭,戰戰兢兢地說道:「啟稟娘娘,奴婢也不確定,但是看眼下這光景,應該是**不離十的。」
「本宮也覺得是這樣,聽聞鎮南王爺從前就跟長孫蘭芷走得很近,也算是青梅竹馬了。」林貴妃心中竊喜,她認為長孫蘭芷和李叢息一定是私通了。只是這次不能再魯莽行事了,只有在事情有萬全的把握下,才可以再度出擊。
「那依娘娘之見,該做如何打算呢?」侍女見林貴妃面露喜色,小心翼翼地問道。
林貴妃看了看她,諱莫高深地說道:「不急,暫且靜觀其變吧。接連兩次都差點兒害得本宮被皇上厭煩,總需要時間緩緩的。只要他們有私通的證據在,本宮找準恰當的時機,一定會給她一個迎頭痛擊的。你找個穩妥的人隨時留意長孫蘭芷的動向吧,自己就不要去了。她認得你是本宮的得力侍女,若是被發現,那就打草驚蛇了。」
「是,奴婢知道了。」侍女聞言,恭敬地褔身後,便離去了。
未央殿。
長孫蘭芷坐在桌前,正支著下巴想事情,錦心回來的時候,欣喜地走上前對長孫蘭芷說道:「娘娘,您猜奴婢剛剛遇見誰了?」
「會是誰呢?」長孫蘭芷百無聊賴地歪過頭去看向錦心,不覺得能有什麼人讓她如此高興的。忽然,發現錦心的眼圈有些紅,關心的問道,「錦心,你哭過了?到底遇到誰了,怎麼還把你給弄哭了呢?」
錦心聞言,尷尬地笑了笑,對長孫蘭芷擠了擠眼,不好意思地說道:「是奴婢太過多愁善感,剛才遇到了鎮南王爺,他詢問奴婢關於娘娘的近況,奴婢忍不住就哭了。對了,娘娘,」
話音未落,錦心從袖子裡取出李叢息交給她的那個平安符來,雙手捧著遞向長孫蘭芷:「這是鎮南王爺送給您的,說是鎮南王妃為他求來的。娘娘,您看,鎮南王爺多麼關心您呢!」
「是嗎?」長孫蘭芷接過平安符反覆看了看,有些無奈地說道,「鎮南王妃雖看我不爽,但是李叢息為人還算不錯的。算了,他也是一片好意,肯為爹爹憂心焦慮,我也是盛情難卻了。收下就收下吧,反正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娘娘,您肯這樣想就對了。錦心知道您現在心裡總是記掛著老爺,可現在老爺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也不要多掛心了。」錦心苦口婆心地歎了一口氣,又繼續說道,「論理說,娘娘現在應該擔心的是那些妃嬪,奴婢看今天早上有幾個妃子明明很不滿,還要來這裡向您請安,娘娘要多加留意才是。」
「我知道的,放心吧,不會惹禍上身的。」長孫蘭芷知道錦心是關心則亂,總怕自己有個閃失。她笑著看向錦心,感慨地說道,「錦心,你年齡也不小了,等找個合適的機會,我把你嫁出去吧。可好?」
錦心聽長孫蘭芷這樣一說,驚愕地張大嘴巴,伸出手擺了擺,連忙說道:「不不不,娘娘,奴婢要一輩子都跟著您!您身邊缺個知冷知熱的丫鬟,奴婢就是那一個!若是娘娘嫌棄錦心笨嘴拙舌的,直接說就可以,錦心一定會全部改正。只是,娘娘千萬不要趕錦心走!我走了,您身邊就連個信任的人都沒有了!」
長孫蘭芷感激地看著錦心,她說的話雖然都是稀鬆平常的話語,可聽到心裡便覺得這般溫暖。現在還是寒冬未過,可有錦心在身邊侍候著,長孫蘭芷便覺得比在暖春時站在和煦的陽光下,愜意地曬暖都要舒適多了。
「好。」她的喉嚨有些酸澀,卻說不出別的話來,只把對錦心的效忠都看在心裡。輕歎一聲,錦心說的沒錯,那些妃子的確是很讓她頭疼。
林貴妃算是一個很聰明的敵人,她懂得斂其鋒芒,也不會輕易暴露自己的短處。
至於德妃,混蛋皇帝裡從錦一定在暗地裡示意她有意為難自己,否則,自己與她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的,她又為什麼處處針對自己呢?故而,她需謹慎,小心提防德妃。
除此之外,還有榮妃以及一些貴嬪、貴人們,只怕她們那些人帶來的麻煩還沒完。
果不其然,幾天後,麻煩毫無預兆地就找上門來了。隨之而來的各種事件,更是讓長孫蘭芷應接不暇。
這一天早上,長孫蘭芷在內殿整理髮髻時,便聽到外面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了進來。
錦心聞言,蹙眉對著身旁的宮女淺蘭說道:「淺蘭,你讓清紅出去看看,大殿裡是誰在喧嘩?」
淺蘭和清紅是自從長孫蘭芷回宮後,唯一可以進內殿的兩個宮女。長孫蘭芷都已經派蛋蛋私下裡留意過許久了,沒有什麼可疑之處。這兩個宮女言行舉止也還算大方得體,服侍也很周到,所以長孫蘭芷也試著去信任她們。只是不會讓她們聽到自己私下裡的事情。除此之外,已經對她們沒有什麼戒備了。
「好的,錦心姐姐,我這去看看。」淺蘭知道錦心是長孫蘭芷最貼心的陪嫁丫鬟,打心眼裡也是對她很佩服的。
褔身過後,淺蘭恭敬地退下去了。走出去沒多久,便看到清紅捂著被打傷的頭部哭著跑了過來。淺蘭心中一跳,連忙走上前去,扶住清紅蹙眉說道:「你這樣冒冒失失地往裡跑作什麼?額頭上是怎麼弄的?」
清紅一見到自己人,哭得不能自已。她的手指間都有血在往下流,單是用手捂著額頭已經擋不住了。
清紅哽咽地搖了搖頭,輕咬著下唇說道:「韻貴人在外面喧嘩,說久候皇后娘娘不至極為疲憊,還嫌我沏的茶不好,端起茶杯就往我腦袋上砸來。那滾燙的茶葉潑了我半身!還不由分說的給了我一巴掌,打得我兩眼直冒金星!」
聽清紅這樣一說,淺蘭才注意到,清紅的額頭除了流血之外,挨著的肌膚還發紅,像是被燙了一般。右臉頰處明顯是幾個手印,已經高高得腫脹了起來。而她的衣領和肩膀處,甚至都還有泡過的茶葉粘在身上。
「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