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啊!你們為什麼要抓我? 62、失意的人啊 文 / 墨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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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霾的來臨.有時候是沒有任何預兆的.
嗨曲瘋狂的酒吧裡.吧檯邊的高椅上坐著一個穿著吊帶短裙的女子端著滿滿一杯藍色的雞尾酒.瞇著有著深深醉意的朦朧黑眸看著舞池中搖晃著的舞女們.神情恍惚的讚歎著:「美.真美……」又是一口酒入肚.
「再美也沒你美.別再喝了.」旁邊穿著黑色襯衫的男人正要奪過她手中的酒杯.被她一個轉身躲過了.她搖動著手指很沒禮貌的點著男人道:「沐禹惜.我叫你來是讓你陪我喝酒的.不是讓你來勸我的.最重要的是.我沒錢.是我叫你來幫我給酒錢的.」酒後吐真言啊.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別喝了……」沐禹惜終於是按耐不住性子.留下買酒錢.強行將失控的女人抱起.帶著她離開人口嘈雜的酒吧.這個女人已經喝得口不擇言了.他這個集酷與帥於一體的大男人還要面子呢.
「我要喝酒……」徐姍姍搭在沐禹惜的肩膀上.被沐禹惜抗出了酒吧.一路瘋叫著.嚇得星星都躲進了雲裡.
「哇……」突然一口酸臭的液體從女人口中吐了出來.終於是胃承受不了巨大的酒精.翻江倒海了起來.
沐禹惜很鬱悶的苦著個臉.背後傳來的粘稠感他當然知道那是什麼.就是徐姍姍吐出來的東西嘛.
他今天本以為徐姍姍約自己出來是好事呢.專門挑的一件國際名牌限量版的襯衣啊.整個世界就五件啊.就連沐家聚會的時候他都沒捨得穿呢.今天倒好.成了這個女人的口下悲劇.
吐完了.徐姍姍舒服了.「沐禹惜.送我回家.我要回家.」她蹬著腿對沐禹惜大叫著.沒有一點平時的理智與規矩.也不顧自己亂蹬腿會春光大現.被酒精麻痺得可是一點清醒.
「好好.我送你回家.」沐禹惜邊好言勸慰.邊開了車門將徐姍姍塞進了車後座.
女人撲通一下趴在座位上.選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便不再鬧騰.只是開始用迷迷糊糊的聲音唱起了.「我不是黃蓉.我不會武功.我只要靖哥哥.完美的愛情……」有一個童話般完美的愛情.是每一個女性所憧憬.徐姍姍也不例外.儘管她的愛情來得那麼突然.甚至她並不認為自己會哀傷那隻兔子.可是知道那個兔子會離開自己.她會心傷.有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借酒澆愁.
沐禹惜開動了車.路燈後退向遠.
女人小聲一直重複的哼著「我只要靖哥哥.完美的愛情……」
不多會.她便安靜.像是睡著了.
沐禹惜將車轉了個彎.停在了一個來往車輛並不多的路旁.
劍指一比.眉目肅然.指尖藍光閃過.擲出一道黃色的符貼向自己的候車玻璃.
「彭……」的一陣白煙閃.後玻璃上出現一團有著兩隻紅色眼睛的黑影.黑影想要掙扎開.卻被道符牢牢的定住了.
「說.你是誰.為什麼要一直跟蹤姍姍.」沐禹惜只通過後視鏡看著那團黑影.劍眉露鋒.
黑影咧開紅色而詭異的嘴笑笑.沒有作聲.然後做出了一個奇怪的嘴型.
熟悉唇語的沐禹惜看著黑影張張合合的嘴巴.目光慢慢開始變得驚訝.那黑影所說的唇語.竟是他們沐家不外傳的特殊唇語.它說的意思是:「我們是同道中人.我可以幫你得到徐姍姍.」
也許是黑影說的話讓沐禹惜有了某種想法.指尖揮出一團藍色的火.將那定住黑影的符紙燒了.「閣下若與我是同道中人.就不要藏頭露尾.請以真身相見.」
黑影又張張合合說了一些唇語.沐禹惜越看下去.目中的波瀾之光越來越明顯.
黑影傳達完話語.一陣白煙後.隱而不見.
徐姍姍稍稍睜開了眼.看著剛才黑影停留的地方.眼睛掩於長睫藏在幽暗處.卻是讓人看不清是何種眼神.是醉.還是醒.
「別裝睡了.」沐禹惜下車開門.一把將徐姍姍拉得坐了起來.
涼涼的夜風吹著徐姍姍醉紅的臉.讓她清醒不少.
「你是不是見到劉璃了.覺得毛淨會離開你.所以心情不好才喝這麼多酒.」沐禹惜將徐姍姍推了推.坐上車.讓身體被酒精麻痺得軟綿無力的徐姍姍靠在自己肩頭.酒可醉人.人不願醉.縱然身體是醉.可思維是醒.
徐姍姍打了個酒嗝.似醉似醒的回道:「你胡說什麼呢.劉璃是我的前世.她已經死了.我怎麼會見到他呢.哎呀.你來後面坐著幹什麼.趕緊開車送我回家啦.家裡.還有隻兔子在等我呢.我如果不回去.他一定很餓很餓.會餓得滿地打滾……」說到這.她的眼眶一熱.豆大的淚珠子忍不住的大顆大顆掉落了下.很快她就擦掉了.收起悲傷不讓淚繼續落下.
她下午說出與毛淨分手的話之後.其實馬上就後悔了.她買了很多菜回家.做了很多好吃的等著毛淨.她以為他會回來.可是一直等到晚上九點.她都沒有等到.
她知道.他一定是和劉璃在一起.她她從混沌幻境回來之後.她看到的不僅是毛淨.還有劉璃.劉璃一直藏在很遠的地方.可是她還是看到了.她的心情是複雜的.她不明白自己的前世怎麼還會活著.那是曾經毛淨愛的人啊.也因為她徐姍姍是過去的劉璃.所以毛淨才會一直無怨的守護不是嗎.
現在出現了劉璃.那徐姍姍是誰.
毛淨和劉璃那麼相愛.那她是不是第三者.她不喜歡做第三者.從一開始就不想.
所以她說要和毛淨分手.她開始逃避.
逃避的是她.難過的也是她.
沒有等回毛淨.她終於體會到了心如刀絞的滋味.那滋味讓她想忘記一切.忘了毛淨.忘了才和他在一起纏綿的兩個夜.
「哈哈哈哈……我真是笨……我是最愚蠢的人.」徐姍姍突然轉身.揪住了沐禹惜的衣領.望著他的黑色眼眸.儘管這個眼睛與那雙銀瞳的形狀和顏色都不相同.可是她卻覺得.沐禹惜的眼睛.看著讓她更明白一些.裡面清楚的寫明了此刻的擔憂和心中的愛慕.複雜的血兔銀瞳.好像是她想要看穿卻總是看不穿的.
「沐禹惜.你喜歡我是嗎.」她扭動身子.跪上沐禹惜的腿.鼻子碰到他的鼻子上.
沐禹惜吸入濃濃的酒氣.看著近在眼前的美眸.心頭的躁動怎麼都壓不住.長久修道的鎮定還是讓他劍眉一挑.「姍姍.你真的醉了.」
「我沒醉.我想好了.我現在已經和毛淨分手.你那麼優秀.像我這種人.打一輩子工都買不到一輛奔馳呢.我要做你的女朋友.我要飛上枝頭變鳳凰.」
「等你清醒了再來和我說這些.」沐禹惜不留情的推開徐姍姍.下了車.
「呵呵呵呵……」徐姍姍也笑著一頭鑽了出來.一把甩了包包背在肩後.搖搖晃晃的向前走去.
她並不知道這條路叫做什麼.也不此路通往何處.只是漫無目的的向前.這個城市她是陌生的.大學畢業後.她在這裡找到了工作.所以搬到了這裡.每天除了公司就是家裡.就連逛街也是少有的事情.她是繁忙的打工女.還是月光族啊月光族.沒有多的時間.更沒有閒錢去享受啊.
冷漠的街道.路過的沒有一個人會看她一眼.就算是個稍稍的同情的視線都沒有.
回家嗎.她一點也不想回去.那裡還有那隻兔子的味道.床上還有兩人打滾過的痕跡與氣息.沒有毛淨的屋子.回去只會讓她更難過.
她恨啊.自己為什麼那麼輕易的就將身體交付給了那個兔子.那個兔子明明就不是屬於她的.更可惡的是.自己為什麼要那麼在意那個兔子.明明不就是不愛他嗎.為什麼看到他和別人親吻會心疼.為什麼看到他的舊愛出現自己會心傷.為什麼回到沒有他的屋子會心冷.
「姍姍.你要去哪裡.」沐禹惜追上來.
「不要你管.你又不是我的誰.」徐姍姍倔強的說著.加快了腳步.只是受到酒精影響.縱容她內心清明.可是眼卻有些花了.身體有些失衡.「哎呀.」才加快了幾步.突然腳給崴了.倒在了地上.
淚水一下控制不住洶湧而出.她拿起高跟鞋.扔了老遠.邊哭邊叫道.「那只死兔子欺負我就算了.連你這只破鞋子也欺負我.」說著又捶打著地面.「還有你.混賬馬路.為什麼這麼硬.摔得我好疼.嗚嗚嗚……」像個孩子一樣撒潑的哭了起來.
沐禹惜一下子尷尬了.他幾時遇到過這樣的情形啊.來往的人雖然不過.但是看到的都在指指點點.誤會是沐禹惜將徐姍姍欺負得哭了.
他無奈.真有些想丟下現在的徐姍姍一走了之.又看到其哭得傷心模樣.狠不下心將她一人留在這裡.一把將她從地上橫抱了起來.邊歎氣邊道:「我送你去醫院.」我上輩子肯定欠了你.拜倒你手上.後面抱怨的話沒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