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收鬼 文 / 長谷川愛
「唔······」躺在病床上的女孩醒了過來。
這是,哪裡?月姬茫然的環視周圍。似乎是,病房?哦,想起來了,似乎是封印了茨木童,體力用盡了吧。月姬坐起來。是千惠送她來的?「小月月~」門開了,走進一對人馬。當然,領頭的是嗓門大的切原。「那個,赤也,能小聲些嗎?我有些頭疼。」月姬按著陽穴。「哦,對、對不起。」切原也意識到自己的聲音確實大了。「呵呵。這幾次見面,赤也說的最多的就是對不起這個字了呢。又不是赤也的錯,不需要道歉。」月姬笑了起來,窗台上還打著骨朵的鳶尾花瞬間綻放。
「真田同。」月姬看到切原身後的真田,輕輕點頭問好。「啊。」真田也點點頭。「小月月我給你介紹哦,這是丸井。」切原說著,拉過一個一直在嚼泡泡糖的男生。「你好,我叫丸井,是天才哦~」丸井自豪道。月姬笑容更盛,很可愛的孩呢。後面的不等切原介紹,一一自我介紹。「噗哩~我是仁王治,請多指教~」白色頭髮,男生還扎小辮?「嗯,欺詐師對吧?」月姬想了想說。「呃······」被人這麼直白的指出來,仁王有些不好意思。「很厲害哦,仁王同。」月姬微笑著說出後半句。「多謝誇獎。」很善解人意的女孩,仁王一下對月姬好感大增。「柳生比呂士,請多指教。」很紳士的一個人,月姬點點頭。「那、那個,我叫胡狼桑原,請多多指教。」混血兒嗎?「柳蓮二,請多指教。」似乎是個性很淡的人。
「我是十六夜月姬,請多多指教。」因為腿上的傷,月姬暫時沒辦法站起來。「十六夜同,好久不見。」被忽視許久的幸村終於開口了。「是,好久不見,幸村同。」月姬點點頭。「你們,難道說剛剛放就來了嗎?」看見眾人還穿著校服,月姬不禁問道。「對哦對哦,為了看小月月,我可是很努力的沒有被留堂呢!」切原又湊過來。「是嗎,赤也真是個好孩啊。」月姬笑著摸了摸切原的頭髮。切原的臉頓時紅了個透。「怎麼了?臉很紅呢,發燒了嗎?」月姬見切原臉很紅,伸手試了試他的體溫:「沒事啊?」「啊,沒、沒事的!」切原回過神。「嗯。其實,只是受了點小傷,沒什麼大礙的,為此耽誤你們的時間我很抱歉。」月姬帶著歉意說。「沒事。」而且,你那算是小傷麼?真田默默吐槽。
「彭!」門被人大力推開,千惠風風火火的跑到月姬身邊,把切原擠到了一邊:「月姬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不舒服一定要說還有你那也叫小傷嗎?」「千惠,安靜點,這裡是醫院。」月姬嘴角抽了抽,一手按著陽穴:「千惠,以前我怎麼沒發現你的肺活量如此驚人。」「啊·····不要在意那種小事了,我有必要教訓你一下。」千惠說著,神色激動起來:「你早都知道那個什麼童會攻擊你對吧?從你去車站時那個不對的表情就知道了。你說你,明明知道自己的傷沒好,還跟那個海帶兔打什麼網球?還有,那個時候你明明可以讓那個討人厭的海帶兔替你接下那一擊的,你幹嘛推開他?這下好了吧,受傷了,住醫院了你高興了吧。」
「咳、咳!千惠,你先喝口水吧。」月姬把床頭櫃上的一杯水遞給千惠。千惠也不客氣,拿過就喝。「小、小月月,你那時讓我放下你是為了,不讓我受傷?」切原的眼瞪得老大。「嗯。那時如果不推開你,現在躺在病床上的可就不止我一個人了,赤也是打網球的,和朋友的感情很好呢,如果赤也在醫院,你的朋友也會很不開心吧。而且,赤也是我的朋友不是嗎?中國有一句話:為朋友,兩肋插刀也在所不辭。」月姬淡淡笑著:「退一萬步講,就算赤也不是我的朋友,我也應該把傷亡降到最低。畢竟,是我招來茨木童的。另外,最重要的一點是,我不認為赤也能接下茨木童的攻擊。」說著,月姬突然愣神,目光直直的盯著自己的手腕。
「等等,茨木童被封印的時候說了什麼?」超強的視力告訴月姬,被金光包圍的時候,茨木童一定說了什麼,可她竟然沒聽清!「啊?好像是什麼你的力量讓所有妖怪瘋狂什麼的······」千惠努力回憶。「不,是在被光包圍的時候,它肯定說了什麼。」月姬皺了皺眉,隨即歎了口氣,再抬頭時,已經恢復平時的淡然微笑:「嘛,想不起來就不想了。那個,真田同,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真田道場,是你們家開的吧。」「是。」真田有些疑惑,提這個做什麼?「那個,我現在帶著傷,沒辦法離開醫院,能拜託真田同幫我把這封信給真田爺爺嗎?」月姬從裡衣(和服中最裡面的衣服)中拿出一封整整齊齊的信遞給真田。「哦。」真田接過,看清上面的字後差點沒倒下去:「挑、挑戰書?你要向祖父挑戰?比劍道?」從來都沒有見過真田這麼失態。「嗯,我想知道,我的劍道是什麼程。」月姬點點頭:「轉交給真田爺爺時,只要說『是十六夜的挑戰書』就可以了。真田爺爺認識我。」「好。」真田竟然有些······興奮?
5天後
「千惠~我已經待在醫院快一個星期了~你放過我吧,傷口早都已經癒合了啦~」月姬扯著千惠的衣擺賣萌,剛剛進來的立海大正選頓時嘴角抽搐。這萌的不行可愛到爆的人真的是那個沉穩冷靜的月姬嗎?「真田同,救我~我不要再在醫院呆著了,快發霉了~」月姬眼淚汪汪的看著真田。「咳。祖父說,讓你這個星期天去找他,順便。」真田頓了一下,神情變得很古怪:「順便,帶上麻將。」「誒?哦,又要打麻將了嗎,明明每次都被我虐的負分的。」月姬突然陷入自己的「沉思」中:「嗯······真田爺爺怎麼說也是老人,是不是應該讓著點?可是,讓著點就等於防水,防水是對一個武士的褻瀆,可是,萬一真田爺爺不高興怎麼辦?啊啊啊~好煩啊~」月姬開始抓自己的頭髮,眼看好好的柔順的頭髮就要被她抓成切原一樣的頭型了,一隻手制止了她的動作,帶著些笑意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別抓了,頭髮很亂了。」「啊,謝謝,幸村同。」月姬放下手。「不客氣。月姬叫我精市就可以了。」咦?我們有那麼熟嗎?雖然默默地吐槽,但月姬還是笑著回應:「好,精市。」
「千惠~後天我就要去比賽了~你就放我走吧~」這語氣,說的好像媽媽不讓女兒出去玩似的。「好吧好吧~」千
惠不情願的答應。如果月姬再住一段時間,她就可以在看完月姬後有一點自己的時間去玩。「哦~千惠最好了~」月姬立刻從床上站起來,換上中衫,再穿上最外面的雪白色衣服,繫好腰帶,穿好湖藍色的羽織,不等千惠叫她,風一般離開了。
「十六夜月姬——!」離開醫院沒多遠,就聽到了千惠的怒吼聲。「呵呵,千惠,抱歉了,附在丸井同身上的鬼已經開始作祟了,原諒我吧。」月姬默默的在心裡畫了個十字,隨即運用靈力,瞬間移動。
丸井家中
「呃······」丸井趴在地上,一個女人壓在他上面,伸手掐住他的脖。「你、你是誰······」丸井被掐得喘不上氣。難道就要這麼死了?不要啊,他還沒有吃完這世上
的好吃的呢,他不要死啊!(小愛:狂汗。呃,小豬,你臨死就只想到吃了?)「放開他吧,般若,他不是你要找的人。」月姬平平淡淡的聲音在丸井耳朵裡簡直猶如天籟之音。「小、小、小月月······咳咳咳!」般若放開了丸井,轉身又掐住月姬的脖:「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找的人,早就已經不在了,為什麼還有這麼深的執念呢?」月姬臉色不變,似乎被掐的人不是她。「不可能!」般若的眼變得暴虐。「不信麼,自己看看吧。」月姬一揮袖,丈夫因為癌症不得不向她撒謊說有了新歡的一面出現在般若腦海。
「啊啊啊——」般若痛苦的抱著頭蹲下來,眼神漸漸恢復清明。「般若,時間到了,你該走了。」月姬說著,展開折扇,對著般若輕輕一揮,般若的身體開始發光,變得透明。「謝謝,大人。」一個一個小小的光點從般若的身體中飛出來。「一走好,般若。」月姬伸手碰了碰一個光點,隨即收手。
「小月月多虧了你,不然本天才就要死了。話說小月月你怎麼在這?」丸井才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月姬是怎麼知道他家的?「我放在你周圍的雀靈告訴我,你有危險。入第一天我就說過,丸井同身上有不乾淨的東西。」一隻渾身雪白的小鳥從開著的窗戶飛進來,拍拍翅膀落在月姬的肩膀上。「哦,原來如此······小月月你叫我就可以的,不用叫丸井同,好奇怪的說。」丸井拍拍身上的灰塵站起來。「嗯,。你沒事,我就先告辭了。」月姬說著,轉身離開。
「小月月!」丸井叫住月姬:「你會做蛋糕嗎?」「嗯,會一點,怎麼了?」月姬有些不解,提這個做什麼?「下次來的時候,小月月帶一點蛋糕來好不好?我已經兩天沒吃到蛋糕了~」丸井眼淚汪汪的看著月姬,頓時讓她產生一種不答應他就會被譴責的負罪感。「嗯,那我先走了。」月姬立刻離開,她怕再不走,丸井會提出什麼奇怪的要求。
「回家去準備一下後天的比賽好了。麻將和刀都在倉庫裡,還得找出來。」月姬歎了口氣,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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