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7章 貓妖禍國 文 / 茈靜蘭
季府裡因為紫蘇的害喜,而一時弄的人仰馬翻,而朝堂上也因為夏慎柯的原因,深深激起了一陣埋怨之聲。
要不是皇帝和季相一同壓著,那些大臣們早就要挖地三尺把夏慎柯給找出來了。為啥大臣們都一個個像是吃了**一般,聽到夏慎柯這三個字恨不得就要撲上去的意思,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裡朝堂上可是刮起了一陣邪風。
也不知是從哪裡傳出來的消息,說是夏慎柯害死了波斯神女,而波斯王聽到這消息後大怒,已經在波斯開始厲兵秣馬,準備向夏國發動戰爭。
不僅是這樣,朝堂上還流傳起傳言,說小王爺夏慎柯,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了,而是一個貓,一隻貓妖變得。
一隻貓妖霍亂朝堂不止,還弄的內憂外患,這讓原本像是死水一般的朝堂頓時熱鬧起來。有的人說要找道士驅邪,有的說要趕緊抓住夏慎柯,然後燒死,又有的說既然是貓妖做下的事情,那就讓貓妖去迎那波斯的士兵,看看貓妖對那波斯的士兵是哪個厲害。
只最後一個人說完,大家都看著他,想著這是哪裡來的草包,戲看多了不成,還貓妖大戰敵國士兵呢,真真是可笑。
下面的人七嘴八舌,上位的皇上卻是慌了,也不知是為何,這傳言越來越瘋,只原本那波斯神女在湖中溺死的事情,早就被他給封鎖了起來,雖然屍體不翼而飛。
但也最多是那波斯人所為,卻沒有想到最後成了這樣的傳言,他的皇弟怎麼會是貓妖呢,簡直是荒誕。他只是被那波斯的神女使了秘術而已,原本那神女是跟他說了,只要夏慎柯跟她成親,她自然就會把秘書給解開。
所以這也是為何皇帝一定要讓夏慎柯娶耶黛兒的原因,這耶黛兒可還跟皇帝說加了重碼,這要是夏慎柯不娶她的話,那就活不長。原本皇帝還是很信的,畢竟怎麼樣都不敢用夏慎柯的生命做賭注。
但是誰又會想到夏慎柯竟然對那耶黛兒做出那樣的事情來,現在耶黛兒已經死了皇帝雖然曉得夏慎柯在季相府裡過的不錯,但一開始也有聽之任之的意思。
畢竟這耶黛兒是夏慎柯自己逼死的,如果真的照那耶黛兒所說,夏慎柯真的活不長的話,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只兩個月過去了,季相並沒有說夏慎柯有什麼不好之處,反而那季相次次與他稟報時,都是些好話。
他的好皇弟啊,做下了這樣的事情,他是拍拍屁股走了,可憐他皇兄還要留在這裡幫他擋著這群臣子的口水戰。
朝堂之上,皇帝可吭聲,但下面的大臣卻一個個講的熱鬧,這一月有餘幾乎天天都要演這麼一出,但是何時到頭誰都不知道。
因為縱使他們吵著熱鬧,這最後的定奪不還是要皇上嗎?可皇上這一個月來像是木頭刻得一般,除了眨眨眼睛,幾乎都不見得他動過一下,這讓那些大臣一個個都「灰心了」。皇帝如此包庇一個貓妖,是何原因那還不是這貓妖幻化成了小王爺的模樣,誰都知道皇帝最疼愛王爺了,這要讓皇帝下令捉拿王爺,皇帝怎麼都不吭聲。
皇帝不吭聲,季相也不吭聲,他吭什麼聲,這滿朝堂要捉的人現在可住在他的家裡,他要是同意的話,那不就是一個窩藏罪犯的名頭了,說什麼都不能亂摻和。
而第三個也是最後一個不吭聲的便是穆如麟了,只穆如麟不說話是太正常不過了,他不說話也沒有人拉著他說話,穆如麟啊!指揮使同知,京城殺人抄家不眨眼的黑面閻王,誰敢碰碰他,那就是壽星公找繩子上吊,嫌命太長了。
「退朝!」曹公公接收到皇帝向他拋來的顏色,他就心領神會了,這一個多月裡****都是如此,他閉著眼睛也知道要怎麼做了。
「萬歲萬歲萬萬歲!」原本還在吵嚷的眾人,聽得曹公公一句話,便各自站回自己應該站的地方,手持象勿,高高地舉到面前,一個個都低著頭來恭送皇帝。
這無聊地朝事終於是結束了,不單是皇帝鬆了一口氣,就是那身邊跟著的曹公公也大大吐出一口氣,什麼時候這上朝都讓他感到這麼牴觸了。
「曹公公,你說朕還能拖得多久,難道真的要下旨把慎兒當作貓妖給捉起來嗎?」皇帝一路慢慢地走著,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被點到名的曹公公一個機靈,眼神往兩邊一跑,也不知怎麼回答,可既然皇帝都問他了,他這不回答卻還不行。
「皇上,我看就是前朝的那幫人太過說大了,原本是一件小事,他們就捉住不放,這王爺不是好端端的嗎,怎麼會是貓妖,定是有人眼紅我們王爺,才如此編纂出這等離譜的事情來。」曹公公最後決定這話還是要撿好聽的說,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果然皇帝對於曹公公的話很是滿意,見這曹公公已經被他逼的滿臉通紅,那手都打哆嗦了,於是皇帝也不在逼他說話,自己個先往未央宮走去。
皇帝雖然憂愁滿頭,但還有皇后可為他解憂,只穆如麟孤身一人下了朝,人家三三兩兩走在一起,或是騎馬或是坐轎離開。只穆如麟一個卻沒有馬上離開宮門口,只他一身黑衣,胸前繡著麒麟紋飾,而腰間配著繡春刀,雖然沒有抬頭四望,但那個樣子確實是在等人不假。
季相是最後走出大殿的,只等他到了宮門口,便看到了倚在牆上的穆如麟,季相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心裡覺得奇怪,這人難道是等他的不成?
「穆同知,這天色不早了,也該回家了。雖然穆同知的武功高強,但是有道是雙拳難敵四手,還是早點回去的好,免得這夜路走的多,有厲鬼來索命。」想不到這對誰都彬彬有禮的季相,對待這穆如麟卻是老實不客氣。
只這穆如麟與季相實在是
太看不過眼了,一向倡導以禮治國的季相,怎麼會看的對眼實行暴行的穆如麟呢。要是兩個人能一起說道話,那就是太過奇怪了,穆如麟身為指揮使同知,做下的事情當然是衙門不好做的。
而這樣活脫脫是給穆如麟扣下了一個酷吏的刻印,讓朝堂上的人一部分是對他害怕,一部分是對他瞧不上眼。好比這季相,那對穆如麟可是一點好印象沒有,只穆如麟這回卻攔住了他也不知要說些什麼。
穆如麟見自己等的人一再面前,雖然對著他說了一頓廢話,但是穆如麟今兒的臉色到了現在也沒有變,因為他一直都是冰著眼的。這老傢伙是腿腳不好嗎?害的他等了這麼長得時間,他原本就只剩下那可憐的耐心,現在全用完了,還是長話短說好了,原本就不是同道上的人,站在一起說話只會弄到你不舒服我也不舒服的地步。
「季相,明眼人不說暗話,我這裡有幾個人,請季相幫我送給王爺。」穆如麟一改剛才懶洋洋的姿勢,站直了身子之後的他,比的季相整整高出一個頭還多。
只就是這樣,季相身上的那股子氣勢也絲毫沒有被穆如麟給壓下去,一老一少,一高一矮相對而立。
季相炸聽到王爺兩個字雖然驚訝,但是轉頭一想夜不覺得有多少驚訝,畢竟眼前的人不是別人,可是穆如麟。執掌那讓人聞風喪膽的錦衣衛,雖然他的上頭還有一個指揮使,但人人都明白那個指揮使也是空掛著一個名頭,早就被這穆如麟給架空了。
「何人要老夫帶走的,穆同知可不要弄幾個歌女名妓的來,那麼老夫帶回家,定會給趕出去的。」季相開起了無關緊要的玩笑。
穆如麟見季相鬆了口,也跟著老狐狸的話往下接:「京城誰不知季相與季夫人伉儷情深,這滿京城的婦人恐怕都羨慕季夫人,而滿京城的男人卻都恨季相罷了,季相你說這事情奇怪不奇怪?」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穆同知這閱歷還是太少,等著你像老夫這把年紀了,定然就看什麼都不覺得奇怪了。」季相摸著自己的鬍子,一邊說一邊跟穆如麟走著。
「季相,到了。」穆如麟停下了腳步,季相往周圍看了一圈,卻是一個死胡同,只胡同深處卻停了一輛獨輪車。
車上躺著的卻是一個人,季相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這人實在是不能說是「人」了,雖然臉被頭髮給糊住,所以看不清是何人,但是那全身只一個破爛的衣服,上面灰灰紅紅一片片的,根本看不出衣服的本來顏色。
露出來的皮膚上都是傷痕,有幾處深可見骨,而那兩條腿卻是不正常地往外面反捲,這人的腿定然是斷了的。
他們離著不遠,都能聞到這人身上那股子腐朽爛肉的味道,季相看了之後人之後便很是生氣地看向穆如麟。能把人折騰成這樣,還有一口氣沒有讓人死的本事,也就只有錦衣衛有了。
只這人被穆如麟折騰成這樣,為何又要他給帶給夏慎柯?穆如麟卻是不多說,雖然他不說明這人的身份,但是他知道縱然季相不認識這個人,但是看到這人一身傷,也定然會找個地方好好安排的。
只要夏慎柯去見這個人,他的目的就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