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3章 扎小人 文 / 茈靜蘭
再說的夏慎柯出了皇宮之後,又找了一家客棧洗洗擦擦過了一個時辰,才把自己給收拾立整了。
換下了侍衛服,穿上了在成衣鋪子裡買來的衣服,這才妥當了很。夏慎柯瞧了瞧自己的穿戴,青玉色的袍子,配得一雙雲縷金絲的鞋子,腰間掛上白玉霜紋佩,頭髮用紫檀的簪子攏上,顯得精神極了。
既然是要當丞相府裡去接人,自然是要穿的精神一點才可以,夏慎柯精神奕奕地就出發了。晃悠到丞相府門前,看著兩邊小小的石獅子,夏慎柯笑了笑。這當朝的丞相還是兩朝的官,皇帝的寵臣,但即便是這樣,這家裡卻一點都不出格,低調地很。
就是門房裡守門的老頭,坐在那裡面拿著煙嘴子在那裡抽著,除非有人來送拜帖,別的事兒是怎麼都不管的。
夏慎柯看了看之後,卻是沒有上前只他轉到了相府的後門處,夏慎柯已經想過了這幾日不見紫蘇,也不知紫蘇過的好不好,這季相一家也不知有沒有好好戰顧她,所以夏慎柯決定他自己先偷摸著進去,看看紫蘇怎麼樣。
而且最重要的是,夏慎柯是想看紫蘇在他不在身邊的時候,有沒有想他呢,這可比上面那一條還要重要。
這夏慎柯從小便被慣的不像話,想一出做一出,有大門不進,他偏偏愛走後門。原本想著爬牆,只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便掐了這麼想法。穿的這麼漂亮,就是想見到紫蘇的時候,自己有面子,這要是弄的髒兮兮的,怎麼都不好看。
索性這個時候後門吱呀一聲從外面開了,原來是裡面的粗使婆子出來倒泔水,夏慎柯走到她跟前,什麼話都沒有說,就先掏出了一顆金豆子。
婆子一看這大早上就有送上門的財神爺,立馬眉開眼笑地接了過去,夏慎柯說明來意,那婆子也就想了一會就同意了,放了夏慎柯進來。
丞相府雖然富貴,但這粗使的婆子每月賺的也就那些錢,所以聰明的人往往會給自己找點法子,來開源。
前門被塞錢的機會多,因為誰來那都是打著要拜會相爺的意思,沒看到那管著大門的陳老頭家裡都蓋起瓦房了嗎?這可是把相府的一干下人都眼饞了半天,所以在夏慎柯掏出一粒金豆子在那婆子的眼前時,那婆子是想都沒有想便同意了。
只她還真的沒有想過,就這麼放一個大男人進到相府裡,是要幹什麼呢。也幸好這相府裡沒有一個正經的小姐,不然她這放進來一個採花賊,有命拿錢卻是沒命花。
夏慎柯進到相府,只現在時辰還早,這相府要說大不大,說小也是不小的,內院夏慎柯可是從未來過。只夏慎柯跟這季銘過還只是點頭的交情,所以來這相府也就來過幾次,這要在這麼大的一個內宅裡摸到一個人,不說是海底撈針,但卻跟這麼也不遠了。
不過夏慎柯想著自己找,那便是有他自己找人的法子,他可沒有像是那暈頭的馬蜂一般隨處亂飛,只專門撿僻靜的地方走。找到那大廚房的地方後,便找了一個隱蔽的角落藏了起來,這廚房是做飯的地方,所謂人多嘴雜,夏慎柯想著馬上就是用早飯的時候了,這可定會有自己想要的。
果然過了不久,從不遠處就過來一個小丫頭,只廚房裡一個正在忙著刷鍋的大娘看到這小丫鬟,就很開心地過來說道:「丫頭,這麼早就過來拿早飯了啊,那姑娘可好伺候不?老太太也不知怎麼的了,把一個陌生姑娘當作姑奶奶養著,還要你去伺候她。」
「娘,你這話可不能亂說。」那小丫頭說著就用手堵住了那大娘的嘴,然後眼睛往四處瞧了瞧,只她雖然人小,卻是比她娘可長心眼多了。「老爺都發話了,就要把葉姑娘當作姑奶奶一般伺候著,這要是有人在背後嚼舌根子,那可是要把舌頭的事情。」
「去去去,老娘這也不是跟你說嗎,我這話會跟別人亂說,我這也是怕你在這陌生人前吃虧,誰想的一個外面來的姑娘,什麼性子,我是怕你吃虧。」大娘用手把自己閨女的手一把拽了下來,還拿著手指頭戳著她的額頭。
小丫頭揉揉自己被戳痛的腦瓜子,也不跟她娘再說話,多說多錯,她娘的脾氣比那季老夫人的脾氣還大著呢。小丫頭從廚房裡拿了食盒子就走了,氣的她娘再後面罵她沒長心眼,而在角落裡蹲著的夏慎柯,卻是開心地跟了上去。
這一對母女的談話他可是聽著清楚,丞相府裡出來一位葉姑娘,不是他的紫蘇那還會有誰。只那小丫鬟一路低頭走路,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被人跟蹤,只她到了紫蘇的屋子前面,抬手敲了敲門,裡面的紫蘇叫她進來,她才進去,之後便又出來了。
夏慎柯躲在屋角,看著小丫鬟走遠了,一時卻也不知是不是要馬上進去了。一想到紫蘇在屋子裡,他這顆心是一刻都等不得了,可是等他站到門口,這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所謂近鄉情更怯,也就是他現在這樣的感受吧。
只說到屋子裡的紫蘇又在幹什麼呢?她起的還算早,小丫頭送完早飯之後,便叫丫頭出去了,她可沒有讓丫鬟伺候在一邊看著她吃飯的癖好。
紫蘇拿著自己的簪子卻是沒有往頭上戴,卻是從梳妝的匣子裡掏出了一件東西,這東西也就是一張薄薄的紙,卻是剪成一個男人的樣子,你問為何一眼就看出是個男人。
只那人像那處很是顯眼地一處凸出,不是男人還是什麼,這還不算什麼,這人像的一面還寫著幾個大字——夏慎柯。
然後紫蘇便拿著自己的簪子狠狠地扎向了手中的紙人,這就是所謂的扎小人了。其實聽到夏慎柯要成親,紫蘇這不生氣那就不生女人了,在人前她裝作什麼事情沒有,在人後卻自己偷摸著紮起小人來,只她這還是第二回,卻不想的她要扎的人現在與她正一門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