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4章 無巧不成書 文 / 茈靜蘭
原來這景永壽還真的是跟魯正祥的死有關,這事情說起來還真是跟無巧不成書……
那天魯正祥跟別人一起賭錢,輸的差點光了屁股之後,留下豪言壯志說自己有的是錢,這句話正好就被一邊路過的景永壽聽了個仔細。
這景永壽其實也是一個愛賭鬼,他不僅在寨子裡賭,更喜歡到山下的四海賭坊賭錢,這不剛好前幾天剛輸了錢,這沒了錢賭癮上來就全身難受。
聽到魯正祥這麼說,這景永壽就跟在了魯正祥的後面,跟著他到了後山,那個時候天已經黑透了,魯正祥還拿著一個小酒罈子,邊喝邊唱著曲子。
景永壽只覺得奇怪,這人輸了錢還這麼開心,難道真的是因為錢多的不怕輸了?因為天黑,他一開始不敢跟著太近,到了這後山之後草木便茂盛了很多,景永壽膽子也大了,便躡手躡腳地過去。
果然就讓他一眼看見這前面的人蹲在地上,正在往外面掏著什麼,一時間扒開泥土的聲音,窸窸窣窣地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裡還真的是夠恐慌的。
只不過景永壽想著錢,這膽子也就大了一點,慢慢地靠近,結果便看到了一大塊的金子。景永壽也是一個聰明的,想想就知道這金子就不是那魯正祥的,便想著見面分一半。
但這魯正祥又怎麼會分給他呢,於是兩人在爭奪的時候,景永壽便從腰間掏出了一把匕首,原本想著只是嚇唬一下他,可卻不小心那刀劃在了魯正祥的手上,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覺得手背上有幾滴溫熱的感覺,而那魯正祥卻是大喊了一聲,喊著「血血血……」但是就喊了這麼幾聲,便聽到一聲到底的響音,之後四周便又是靜悄悄的。
景永壽說是山賊,可是這膽子卻是不大,雖然喜歡吃喝嫖賭,但殺人的事情還真的沒有幹過,叫了幾聲魯正祥的名字,見沒有了一點聲響。
便哆嗦著手摸到了倒在地上的魯正祥的鼻尖,這一摸才發覺不好,這魯正祥竟然是沒氣了。
於是那什麼金子的事情,景永壽也沒有多想,立馬屁股尿流地往回跑,回到亮處才發覺滿手的血,就連匕首上還不停地低著血呢。
一想到他殺了人,慌張著處理了那把染血的匕首,又擦乾淨了手臉,自以為沒有什麼事情之後,卻想不到才這麼幾日便被燕三查出來了,更最後牽扯出了他偷看紫蘇的事情。
紫蘇手裡抱著夏慎柯,聽著楚浩的敘述,這一段話聽下來,紫蘇只覺得不可示思議,現在想想這件事情也算是一件誤殺。
這景永壽只是為了錢財,並沒有殺人的心思,只不過那魯正祥死的蹊蹺,只不過是斷了一根手指,留一點子的血,也不能讓他立馬就倒地身亡。
只有一個可能,便是這魯正祥原本就是身患癮疾,可能是現代人說的突發病,心臟梗塞,或者腦淤血都是可能的。
斷了一指,讓他神情緊張,便引發了疾病,但那滿身的冰把他整個人都凍了起來是怎麼回事,這已經完全超出了紫蘇的想像力了。
紫蘇把自己剛才想的在大堂裡說出來了,楚楚這一聽才有了精神,果然她想的沒錯,告訴紫蘇那就跟打開了另外一扇大門一般,她的想法果然是不一樣。
「大哥,既然現在紫蘇都已經表態了,那我們先把景永壽給弄下去吧。」楚楚放下杯子,朝著楚浩堅毅道。
楚浩還不知到楚楚話裡的意思?那就是想等下子要說的話已經不再適合景永壽聽了,楚浩也是同意的,他這個妹妹是越來越用主意了。
一邊的燕三還沒等楚浩吩咐,便使了個顏色讓站在一邊的王一把景永壽給帶了下去,那被拖走的景永壽跟一個木頭一般,一點反抗都沒有。
在經過紫蘇的身邊時,紫蘇看了一眼他的樣子,才發覺這人臉色蒼白,但這五官卻是清秀非常,一副弱書生的樣子。
還真的不像是那個嗜賭如命,為了金子而殺人的人,而且剛才那一雙眼睛,明明還帶著生氣,可為何他週身都帶著死氣呢。
夏慎柯在紫蘇的懷裡,那最先感覺到紫蘇看著那個叫做景永壽的都看得出神了,明明他長得比這個山賊好看多了,卻見她也不這麼看著自己。
夏慎柯越想越不爽,便一抬爪子,在紫蘇的手臂上便按了下去,紫蘇吃痛才回神過來,只上面還有三個男人在著,旁邊又有楚楚,她不好開口斥責,只狠狠地看了夏慎柯一眼。
又很是淡定地把夏慎柯的爪子從自己的手臂上拿了下去,也不知夏慎柯是從哪裡學會的,自己稍微一惹到他,他就給自己來一爪子,又或者是撓一下地。
這手上也不知有過多少個傷口了,而夏慎柯每次這麼折騰紫蘇之後,紫蘇便又過去拔它的毛,雖然夏慎柯這週身毛髮濃密,但也經不住紫蘇這麼拔。
雖然這不是他真正的身體,但是脫了毛的貓怎麼也是看著不舒服地,這下子夏慎柯與紫蘇的惡性循環便這麼開始了……
「紫蘇姐,過來坐。」紫蘇向著大門,所以是背對著大家的,這一番折騰她背後的人也看不見。楚楚見到紫蘇看著景永壽的背影,一時跟反應不過來一樣,便過去又把紫蘇給拉著坐回了位置上面。
上首的三個男人也看向她們這邊,燕三甚至還很不屑的嘟囔了兩句,只是站著遠,紫蘇沒有聽到。
只楚瀚一個人沉默是金,今天無論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楚瀚都沒有怎麼開口。只是那雙眼睛一直盯著紫蘇,都這麼長得時間了一刻都沒有移開過。
「好了,好了,剛才大家也聽到紫蘇說
的了,我覺得正像是紫蘇說的那樣,這魯正祥的死不像是那景永壽說的那樣簡單。王一,這景永壽下去的時候可有說過什麼話?」楚楚問向剛剛進來的王一。
王一聽到大小姐叫他,立馬回答道:「這景永壽一路上並沒有說話,屬下把他送到禁堂的黑屋子的時候,那人也一句話沒有說,只是當我關上門的時候,聽到了模模糊糊說了兩個字——永琳。」
「永琳?永壽,這永琳定然是這景永壽的親人,卻不知是他哪個親人。王一,你去外邊打探打探這景永壽的背景,我記得他是兩年前上的山寨,具體的還要好好打探一番。」燕三是這幾人之中反應最快的一個,說完這話就派遣王一到外邊打探消失去了。
王一看了楚楚一眼,見楚楚朝著他點點頭,便去了。只是剛邁過門檻,便在心裡想著,自己明明不是大小姐的親信嗎?怎麼大當家三當家都這麼使喚他呢,他一個人忙來忙去的,這腳不沾地,天天這麼練輕功是越來越好了。
紫蘇其實也這麼想到了,只燕三的嘴巴比她快,她也就沒有再提一嘴,這件事情像是一張大網有人把網子越拉越大,他們如果想要知道拉網的人是誰,那就得先從網裡出去。
之後楚楚與她的哥哥們又討論了這金子的來歷,和魯正祥身上結冰的事情,只不過前者因為那景永壽的不配合,又或者準確的說這景永壽或者真的是一知半解,導致問不出這金塊的來歷。
而後者更是讓大家想不明白,雖然這大冬天的天氣是冷了一點,可怎麼就能過了一夜就把整個人都凍的死死地了?
他們是都不知道答案的,可夏慎柯卻是有了一點子頭緒,起先他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停了許久才聽明白了。
把人冰在了冰塊裡,就是死了也不化冰,有這種功夫的他只認識一個人,而這個人正好也在這綠水縣裡。
只不過那人又為何上到清風山,殺了這個與他沒有一點子瓜葛的魯正祥呢?夏慎柯想的出神,只覺得差一點,或許就能突破了這個缺口。
對了,他們說的金子,這金子張的什麼樣子,他等會還要跟紫蘇說說,這件事已經不是單純的清風寨發生的命案了。還是要早點跟紫蘇說,讓她早點做準備,這清風寨已經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了。
討論來討論去,便沒有什麼進展了,慢慢地正午的太陽也移到了西邊,大家便各自都散了。
因為楚浩留下楚楚有話說,紫蘇便跟在楚瀚和燕三的後面出了議事堂,三人不同路,也就走了一會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