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5章 小廟裡的大佛 文 / 茈靜蘭
夏慎柯傷了腿,索性也只是被人用棍子敲到了腿,雖然破了點皮,可傷口剛才看著嚇人實則是他一路逃竄之後才弄的這副狼狽的模樣。
紫蘇雖然恨,可夏慎柯這副樣子也實在不好不管,於是把夏慎柯抱到了後院,端了盆清水過來,給他處理傷口。
這大大小小的傷,夏慎柯就沒有斷過,紫蘇為他處理傷勢,那做起來可謂是得心應手。
見到夏慎柯還在那裡裝暈,紫蘇壓在心裡的無名火更加地盛了,所以這下手自然是重了幾分,手裡沾濕的白棉布往夏慎柯的傷腿上按。
「哎呀呀,你幹啥呢,怎麼手這麼重,都要疼死我了……」夏慎柯被紫蘇這麼一按,立馬就忍不住了。
他原本就是那不能忍疼的主,只有他叫別人疼的時候,哪有像紫蘇這般在他傷口上撒鹽的。
「疼死你了才好,叫你嘴饞,這要不是我發現你這幾天有問題,今天跟著你去,你不定就被人家抓住,當了人家下人的下酒菜呢。」紫蘇見他醒了,雖然手上輕了一點,可看夏慎柯的臉可沒有幾分好顏色。
「這能怪爺嗎?這清泉鎮屁大點的地方,家家戶戶青菜蘿蔔的,我可真是吃夠了。這幾天嘴巴都能淡出鳥來了,就後門那家天天大魚大肉,燕窩魚翅不斷,反正他家的錢也來路不明,又是養得那見不得人的東西。那些東西孝敬了爺,也算是他家的榮耀了!」夏慎柯說句句在理,只是這理卻是大大的歪理。
紫蘇聽到從他嘴裡冒出來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故意手裡一哆嗦,這止血的白藥就整個灑在了傷口上。這刺|激來的太猛烈,夏慎柯一哆嗦,撒在傷口上面的藥大半都掉在了地上。
「你這人不好好配合,我可就不給你傷藥了,要是這傷口發炎潰膿,也是你的命。」紫蘇把他的傷腿又拉了過來,緊緊地按住把瓶子裡的藥底子也一併倒了出來。
夏慎柯怎麼能不知道紫蘇是故意的呢,被吼了之後也是瞇瞇一笑,眼底都是笑意。紫蘇現在這手法可是比剛才輕了很多,可見這心底的氣勢發出去了,「好紫蘇,好嬌嬌,我給你講講那大宅子裡的事情好吧,你可怎麼都想不到那宅子裡住著是誰!」
什麼嬌嬌,夏慎柯喊得親暱,紫蘇只覺得全身發麻,噁心的很。自然也不應對,隨便夏慎柯怎麼在她耳邊聒噪也不應一聲,可儘管心裡不願意聽,耳朵也還是不受控制地聽了全部的事情。
後面的那個寨子頗大,卻沒有什麼大動靜,周圍住著的人也都沒有聽到風聲說有什麼的大人物搬到他們這裡來了。卻原來這宅子是綠水縣裡的一個商人置辦下的外室,說起這個外室在清泉鎮上也頗有幾分名氣。
這外室原本是清泉鎮下面牛家村一戶屠戶的婆娘,卻不知怎麼勾搭上了那商人的路子,只把商人弄的七暈八倒。一個褲腰帶恨不得時時繫在上面才好,就這麼一來二去,雖然每次私會手底下都有人把手,可次數多了難免被那屠戶發現。
也是那屠戶短命,有的是力氣,滿臉橫肉這殺得豬雖然多,可從未殺過人,況且還在這樣的情況下。這手上的刀沒有砍在兩個奸|夫淫|婦的身上,卻不料在門口的時候被門欄子拌了一下,這刀好巧不巧偏偏砸中了自己的腦殼,就這樣一命嗚呼了。
屠戶死了,這婦人和商人那就更加沒有什麼阻礙了,乾脆把婦人弄了個外宅養了起來,只因為商人家裡有個母老虎,就是那婦人現在懷孕了也不好接到家裡。
商人自然是不缺錢的,那婦人把他勾在手裡,要好的什麼沒有,更何況現在她肚子裡還有一個,那更是日日山珍海味。要說也是夏慎柯鼻子靈,人家那院子裡三層外三層的,好東西的味道就是隔著好幾堵的牆也沒有擋住,直把夏慎柯引得日日都去那裡吃。
這一個多月來少的肉,卻都在那裡補了回來,夏慎柯恬不知恥的摸摸自己的肚子,看著包紮好的地方,歎了一口氣!今天是他倒霉了,被發現還差點落在別人的手裡,要想這再去那裡是不可能的了。
紫蘇聽到這樣的事情,只覺得世風日下,誰說古代的女子三從四德的,這種事情還真的是見多不怪。
看著夏慎柯因為傷口的原因,所以把四肢翹了起來,只露出一個粉嫩嫩圓滾滾的地皮來,紫蘇終於是感覺出夏慎柯哪裡不一樣了。
這傢伙肚子大了不少,以前可不想現在這樣這麼有肉,還泛著粉粉的色澤,雖然看著很是討喜,不過他這身上的肉是怎麼來的,卻是讓人不恥。
「夏慎柯,你如果要在這裡等著你的部下來找你你就安安心心等著,可不要再出這些ど蛾子了好不好,你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事情。這這這……」紫蘇點著夏慎柯受過傷的地方,真是舊傷未好又添新傷,可是這廝卻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
「疼疼疼……」紫蘇戳著夏慎柯的傷口,夏慎柯一邊喊疼,一邊揮著爪子把紫蘇的手給弄開,「你這女人手太重了,我能出什麼ど蛾子啊,還不是你的事情比較多,你算算要不是我的話,你都死了多少回了。這一點都不感謝爺,卻常常跟爺大呼小叫的,你也真是夠夠的了!」
「好呀,好呀,你說實話了是吧,那麼也好乾脆你也甭在這裡呆著了,我家的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紫蘇雖然知道夏慎柯也幫了她,就好比那次燕老三的事情,可現在夏慎柯跟她這麼扯出來,紫蘇就不愛聽了,她本就是大脾氣的,可不比夏慎柯那王爺的脾氣小。
紫蘇嗓門一大,夏慎柯反而剛才旺起來的氣焰就小了一半,看著紫蘇瞪著他的那雙眼睛,紅通通一片像真是著火了一樣,突然心裡便沒了底。紫蘇趕他走,那可是真趕啊,難道真的就這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