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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六十五章 你給我打自己的臉 文 / 石頭

    「能治?」

    劉智愕然道。

    申天狼神色淡然的點了點頭。

    「小友,可不要開這種玩笑!」一旁的管家一聽那話,頓時坐不住了,連忙站起身來,嚴肅的看著申天狼。

    申天狼也同樣換一嚴肅的神情,點了點頭,「的確能治。」

    「黃口小兒,信口雌黃罷了!」劉智撇了撇嘴。

    申天狼望著劉智,緊緊的皺起了眉頭,轉而望向管家,開口道:「這人是城主府中養的煉藥師?」

    「是的。」

    申天狼點了點頭,便突然開口問道:「老夫人可否在每日正午、丑時、寅時這三個時間段,都會突然醒過來,一番神志不清的胡言亂語之後,便會重新睡下?」

    「的確。」老管家將目光轉向了藥大師,「是您將這些告訴他的嗎?」

    藥大師緩緩的搖了搖頭,示意自己從沒告訴過申天狼任何關於老夫人病情的事情。

    劉智撇了撇嘴,「裝逼,八成是在哪兒聽來老夫人的病情,在這裡顯擺。」

    無視了劉智,申天狼繼續道:「老夫人在發病前三個月內,是不是是食慾不好,但獨愛一種食物?」

    聽到這,管家的心中充滿了驚訝,這一條信息,可是就連藥大師都不知道的,難道這申天狼真的是自己看出來的。連忙應道:「對,老夫人在成這幅模樣之前,有一段時間特別喜歡喝銀耳蓮花粥,對其他的食物,就連看都不曾看上一眼。」

    「若我所料不差的話,老夫人此時的血液應該已經變成黑色的了吧?」

    老管家愕然,老夫人的血液現在是什麼顏色,他倒還真的不知道。

    旋即,拿了跟繡花針,輕步走到老夫人身旁,道了聲『得罪』便紮在了老夫人的指尖。

    頓時,一滴黑色的血液從其指尖滲了出來。

    老管家頓時驚為天人,目光灼熱的看著申天狼,神情中充滿了希翼,態度上也不見了之前的那種隨意。

    「不知,這位小友,姓甚名誰?」

    「申天狼!」

    「原來是天狼小友,幸會幸會。」說著,老管家小心翼翼的問道,「不知,這種病症,是否能醫治?」

    「我之前不是已經說了麼,能治。」申天狼淡淡的道。

    「太好了!」

    正在老管家激動的時候,申天狼忽然開口道。

    「藥大師,我們走吧!」

    「走?」

    藥大師愕然。

    「可是,還沒有給老夫人看病啊?」

    「已經看過了啊。」申天狼瞄了一眼內閣,撇了撇嘴,「不僅看過了,還知道了病因,以及治療的方法。你請我來不就只是看病而已麼?又沒說要治病,既然已經看過了,我便走了。」

    說著,邊作勢要踏步離去。

    「申天狼小友且慢!」

    老管家的臉上佈滿了焦急之色,就差上去抱住申天狼的大腿了。

    「不知小友可否為老夫人治療一下病症?」

    申天狼白了他一眼,「我為什麼要為她治療?」隨即不屑的瞄了一眼旁邊啞口無言的劉智,冷冷的道:「貌似這裡還有人不歡迎我,我看我還是趕快走吧,否則人家堂堂四階煉藥師發起火來,可不是我這種斗升小民能承受的。」

    頓時,劉智的臉上充滿了尷尬,不斷的搓著手,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老管家狠狠的瞪了一眼劉智,用眼神示意他無論如何都要將申天狼給留下來。

    見此,劉智才不情願的開了口。

    「申……申天狼小兄弟,這裡並沒有人不歡迎你啊,要是有誰不歡迎你,你告訴我,我呼他臉。」

    申天狼衝他抱了抱拳,「劉智大人不愧為四階煉藥師,扇自己臉這種事情,竟能說的如此隨意自如,真是佩服佩服。」

    說著,做了個請的手勢,那意思再清楚不過了。

    劉智臉都青了,他說那些話,只是想給申天狼一個台階下,並表示自己放下了臉面,求他治療老夫人的怪病。

    誰知道,本是放台階的人,竟然一不小心把自己給坑進去了。

    這下,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若是他這堂堂煉藥師,真的被一個小輩擠兌的打了自己的臉,那傳出去,才是真正的笑話,但若是不打,申天狼能甘心嗎?

    申天狼看到劉智遲遲沒有動手,打了個哈欠。

    「看來這位四階煉藥師大人,並不是很有誠意麼,明明說了要打臉,卻半晌沒有動靜,罷了罷了,我也乏了,便先回去休息了。」

    說著,申天狼便再次作勢要走。

    見此,劉智狠狠的咬了咬牙。

    「啪!」

    一道清脆的打臉聲,傳便整個房間。

    申天狼瞧著劉智那沒有半分改變的右臉,撇了撇嘴。

    「不知道是某人臉皮厚,還是打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用力,狠狠打了一掌。連竟然都不帶紅上一下的。」

    「你莫要欺人太甚!」劉智面色漲的通紅。

    「我欺人太甚?不知道之前是誰狗眼看人低!」申天狼一揮衣袖,「沒有實力,卻又自視甚高,像你這樣的煉藥師,我見的多了……」

    「呼呼呼!」

    劉智被氣的只喘粗氣,自從他借助城主府的資源一躍進入四階煉藥師之列,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沒聽過有人將『沒有實力』這個詞用在自己身上了。

    「有能耐,你去治老夫人的病啊,沒實力還不虛心請教,又做出這種姿態。哼,裝逼!」

    申天狼狠狠的啐了他一口。

    「你!」

    他終於忍不了了,一手抬起,渾身元力頓時湧動。

    見此,藥大師也緊了緊面容,同為武心初階的實力漸漸顯現而出,既然申天狼是他帶過來的,便不能叫他受到任何傷害,否則無論如何都無法跟藥王交代。

    一場武心境強者的撕逼大戰,一觸即發。

    見此,老管家連忙站了出來,阻隔在兩人之前,狠狠的瞪著劉智,「還不快把元力收回去!」

    劉智畢竟是受了城主府的恩惠,今日其所達到的高度,若沒有城主府的資源在下面為自己墊著,他是絕對無法稱為四階煉藥師如此的高度的。

    所以,他對於城主府真正管事的老管家,還是非常敬畏的,老管家一瞪眼,他便老老實實的將元力給收回到了身體之中。

    見此,藥大師也將氣勢收了起來,默默地站於申天狼的身後,表示申天狼在他的保護之下,任何人都別想傷害他。

    場面一時間靜了下來。

    申天狼打了個哈欠。

    「我看我還是走好了!」

    劉智緊緊的咬起了牙關,彷彿決定了什麼,一抬手!

    「啪!!!」

    忽然,一道比之前大了幾倍的脆響,響徹在了整個房間之中。

    劉智紅腫著右半邊臉頰,對申天狼道:「如此,你便滿意了吧?」

    申天狼慢慢的點了點頭,「沒有用元力抵禦,也沒有故意用技巧卸去力量,勉強還算有些誠意。」

    「既然如此的話,天狼小友可否說一說老夫人的治療方法了?」

    申天狼咳了一聲,淡淡道:「我忽然覺得喉嚨好干啊,都快要說不出話來了。」

    「小菊,快上茶水!」老管家向外邊的一個丫鬟吩咐道,「將我珍藏的大紅袍……不,極品大紅袍拿出來,給客人泡上。」

    很快,申天狼受傷便多出了一杯茶水,清淡的茶香,散逸到整個房間,單單只是聞著,都會讓人心曠神怡。申天狼抿了一口茶水,微微皺了皺眉頭。

    「這極品大紅袍採摘的時候,怕是受了些寒,味道有些澀……算了,勉強也能潤喉吧。」

    老管家此時只想吐血,這可是自己珍藏的一小撮極品大紅袍啊,平時自己都不捨的喝,到了申天狼的口中卻是成了一種勉強可以喝的潤喉茶一般。

    這可是極品大紅袍,整個雲城,便也只有城主府有著一些存貨,珍貴異常,並且只要出了城主府,根本就喝不到的好不好?

    如今卻被說成像是垃圾貨一般,這讓他老管家情何以堪。

    小心翼翼的等到申天狼這位大老爺喝好了茶,用手絹擦了擦嘴,這才聽他漸漸的開口說道:「關於老夫人的病症,普通的丹藥便只能抑制,無法除根。」

    「想要除根,邊只有一種丹藥可以做到。那便是七階淨華丹。」申天狼話一出口,劉智便騰的一聲站了起來。

    「七階丹藥,你還真敢說,整個魂塵域,怕是都沒有你所說的那枚丹藥!你這治療方法,說了與沒說並無兩樣!」劉智的神情微怒,緊緊的握著雙拳。

    申天狼瞥了他一眼,便將視線轉移到了手中喝了一半的茶杯上,淡淡道:「然而,除了這種方法,還有一種取巧的方法可以使用,去除老夫人身上的病症。」

    「什麼方法?」老管家皺眉問道。

    申天狼微微一笑。

    「蒸騰之法配以針灸!」

    「蒸騰之法我倒是曾見過一次,但針灸那是什麼,我怎的從未聽過?」藥大師皺著眉頭問道。

    另一旁的劉智則若有所思的道:「針灸之法,我曾在一古籍上聽說過。但是……」

    「但是什麼?」

    「書上說,此法非天賦異稟者無法掌握!」

    聞言,申天狼撇了撇嘴,「什麼非天賦異稟著無法掌握,最難的不過是對元力控制度的問題罷了,只要多練個幾十年,是個人都熟練的運用,至於旁的對藥理的理解,對人體的認識……也都是用時間便可以積累的。」

    藥大師抽了抽嘴角,照你這樣說,想練成的話,最起碼也得幾十年,人一生哪有那麼多閒工夫可以耗在這種事情上。虧你說的那麼清閒,就好像多麼輕而易舉一般。

    「可是,都這個時候了,我們上哪兒去找會這兩種治療方法的人呢?」老管家眉頭皺的緊緊的。

    申天狼淡淡的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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