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五十五章 抹胸?變態? 文 / 石頭
隨即,好似想到了什麼,妥協似得點了點頭,隨即便開始從儲物戒子中掏東西。
丹藥啦、武技啦、衣物啦、女人的抹胸啦……等等,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混進去了?
女人的抹胸!!!
眾人靜了一下,隨即爆發出大片的笑聲。
「這傢伙原來是個變態啊,我說怎麼不願意吧儲物戒指中的東西示人!」
「真是惡趣味,也不知偷的哪家姑娘的!」
「……」
姚寧天臉都快垂到地面上了,看似好似羞愧至極,但其實心底卻暗自佩服自己的急智。
其實那根本不是女人的抹胸,而是剛才,他用神念將自己空間戒指中的一件大紅色的衣物撕開,做成了抹胸的樣子。
這樣,便可以掩飾自己儲物戒子中的驚天秘密了。
他故作羞恥不堪的樣子,滿面赤紅的道:「看夠了吧,看夠了我收起來了,真是的……有點怪癖又怎麼了!」
說著,便要把地面上的東西重新賽回儲物戒子中。
「且慢!」
申天狼一招手,目光緊緊的盯著他的儲物戒子,「你戒子中的東西,真的都拿出來了嗎?」
姚寧天目光閃過一絲慌亂,但隨即裝回了鎮定,裝作一副憤怒的樣子,「我連這東西都已經掏出來了,空間戒指早已經空了,你還想看什麼?」
申天狼很敏銳的捕捉到了其目光中的那一絲慌亂,嘴角輕佻起了一抹自信的微笑,「那你可敢將儲物戒子交予沈大師一觀,反正已經是空戒子了,即便是拿出來……對你也沒什麼影響吧?」
「……」
姚寧天死死的抓住自己的空間戒子,不肯鬆手,但卻又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什麼。
這使得圍觀的周圍煉藥師心生好奇,難道在哪儲物戒子中,還存著什麼比女孩子的抹胸都還要不堪的東西?
「拿出來!」
「拿出來!」
漸漸的,人群中響起了這道聲音。
但姚寧天面上漸漸佈滿了慌張,隨即,面容一狠。
「喝!」
武心境的氣勢散逸而出,震退周圍眾人。
隨即腳下一踏,便要飛身而出!
頃刻間,藥大師,柳之內,沈天華以及另外兩位四階煉藥大師一齊出手,頓時四股武心境氣勢衝出。
「給我站住!」
沈天華抓住了姚寧天的雙腳,直接將之從半空中拉扯了下來,狠狠的摔在了地面上。
另外四位一齊湧上,制住了姚寧天。
「哼哼,想在整整五位四階煉藥師的手下逃脫?你太天真了!」沈天華抓住了姚寧天的儲物戒子,將之狠狠的拉扯了下來。
神念探入其中,直接將其中一鼎煉丹爐拉扯了出來。
此煉丹爐之上血色繚繞,細細的血色在爐身上刻畫出了一道道晦澀的印記,玄奧難懂。
丹爐之下,吊著一個小火爐,其上燃著細小的火焰,不斷蘊燒著煉丹爐。
自其出現的一瞬,在場之人便隱隱可嗅到一股血腥之氣,有些見多識廣的老人,見到散發著血腥味的血色丹爐,頓時便震驚的睜大了雙眼,大張著嘴巴,無比震驚。
「這……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血爐?」
「血爐?那是什麼?」
「傳聞中,是一些極凶極惡的邪道煉藥師所鑽研出的一種煉藥手法,以嬰兒之血精粹為引,將會煉製出一種神秘的丹藥……」
「神秘丹藥?」
「沒有人知道那種丹藥的功效,這種丹藥早便隨著煉藥師協會的成立,流逝在了歷史的長河之中。卻沒想到,今日竟然真的出現了……」
「……」
「竊嬰大盜!」
沈天華的面色極為難看,原本以為近些年來流竄的竊嬰大盜只是盜賣嬰兒,但如今看來,那些嬰兒怕是全都葬身此爐。
一旁的申天狼抬起了黑袍下的手臂,指著姚寧天,冷聲道:「你私練禁藥,屠戮無數嬰兒,有傷天和,我觀你身上繚繞這血氣與奶氣,早便懷疑你了。」
「霍!」
此言一出,頓時引得一片嘩然。
藥王姚寧天頓時便明白了一切,難怪對方執意要看自己的空間戒子,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
頓時,惱恨、憤怒、後悔……一股股情緒湧上心頭,攪動不休。
「那麼,以藥王的想法來看,應將此人如何?」說著,沈天華踢了踢被按在地面上的姚寧天。
申天狼略微沉吟了一下。
「直接殺了怕是不好,不若直接將其押送回煉魂塵域煉藥師協會總部,到時候相信那幫憤世嫉俗的老頭子,會讓這畜生不如的傢伙體驗到生不如死的感覺。」
「好,便這麼辦!」說著,沈天華招呼了一聲,便將姚寧天綁了起來。
自此,一代藥王隕落。
今天之後,姚寧天便不再是什麼藥王,而是一個無名無姓卻膽大包天到敢於作那血腥之事的邪道煉藥師。
自古以來,邪道煉藥師一旦被發現抓住,那麼便要承受人世間最為痛苦的刑法,他們的靈魂將會被用秘法從身體之中抽出,鎖入一個黑暗的密罐之中,在哪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沒有任何光亮、氣味、聲音、感觸、甚至連空氣都沒有……有的便只是無窮無盡的黑暗。
將永遠呆在那種無休無止的黑暗之中,那種感覺足以讓人發瘋,或者說,發瘋才會讓自己好受一些,但很可惜,靈魂乃是本源,無論如何,都不會失去理智,也就會說不會發瘋,將保持最清醒的意識……永遠的在那片黑暗與孤寂之中獨自一人沉淪。
申天狼曾經嘗過類似的感覺,喪失五感僅僅只是不到一個時辰,當時的他便已經接近崩潰了,實在是想像不到,在哪無邊的孤寂之中永遠待下去,所講承受的究竟是怎樣極致的痛苦,而那種感覺,也恐怕是任何語言都無法形容的。
這邊是走了邪路所要付出的代價,但這姚寧天恐怕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將要面對什麼,若是申天狼處於這種處境的話,怕是早便一頭撞死了,大不了輪迴轉世重新來過,也不用受到那種永生的折磨。
交流會重新開始,只是彷彿經過了剛才的震撼,大多數人都還沒有回過神來,所交流的東西,也大多在剛才發生的事情上。
「藥王前輩果然厲害,觀剛才指點我的手法,恐怕不日便會突破五階了吧?」藥大師恭敬道。
申天狼擺了擺手,道:「五階之玄奧,我還得鑽研一段時間,近日便會閉關去突破五階……話說回來,還是要謝謝你的邀請函,否則我今日想進來還得費一番功夫!」
「什麼,您近日便會閉關?」藥老微微皺了皺眉頭,臉上露出一副為難的神色。
「怎麼了?」
「其實,今日交流會的目的,除了討論煉藥術上的疑惑,還有一件事情,雲城城主的母親身染怪疾,好多煉藥師看了,都無能為力,本來我還想請您前去一觀,但現在看來……城主母親是沒那緣分了。」
申天狼抿了抿嘴唇。
「我是沒有時間了,但若是申少……說不定可以治好那人!」
「申少?」藥大師疑惑道,同時在腦中搜尋姓申的四階煉藥師,但自己並不認識一位姓申的四階煉藥師,「不知您口中的申少是?」
「申少便是申天狼!」
若是掀開申天狼的黑袍,可以看到,他臉頰通紅,強忍著不笑出聲來,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藥大師愕然,申天狼他也見過,雖然甚是怪異,但如何也預測不到,他竟然會被眼前這一神秘煉藥大師冠以申少的名頭。
「申天狼他,不是您的徒弟嗎?」藥大師小心翼翼的問道。
『藥王』搖了搖頭,「我可沒有資格收申少做徒弟!」
藥大師震驚當場。
沒資格?
申天狼,竟如此深不可測?虧我當初還妄想收其做徒弟。
當初他的那句『你還沒有資格做我老師』這句話,現在想來,也並不是妄語。
而且,他稱呼申天狼為申少?
還說申天狼說不定可以治好城主母親的怪病?
這……究竟是……
「……」
「噗!」
看到藥大師臉上那一副震撼的嘴巴張得老大的樣子,魯豐直接笑了出來,但隨即便看到申天狼將頭轉了過來,那凌厲的目光彷彿穿透了黑袍,直接刺向他。
馬上便繃住了嘴,正襟危坐。
「方纔魯監察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竟直接笑了出來?」旁邊一人好奇的問道。
「我笑了嗎?」
「沒有嗎?」
「你記錯了!」
「……」
蕭家,大廳之中。
蕭冥臉色一陣清爽,坐在椅子上,嘴角微翹,似是在想著什麼好事。
這些日子,因為申天狼的關係,他們蕭家損失了太多的資源,再加上那日道歉的傳聞,一度使得蕭家的名聲大落,短短幾天,便由雲城第一大家族,跌落成了一個中等家族。
這使得蕭冥這幾天眉頭緊皺,臉色難看的就像是吃了一灘屎一般。
所以,今日的清爽,才格外的引人注目。
蕭橫出現在了大廳一側,短短幾天沒見,他蒼老了好幾十歲一般,原本修煉武道有成,即便是上百歲,瞧起來也如同四五十歲一般,但現在卻頭髮灰白,面上皺紋密佈,雙眸之中再也瞧不見精氣神,佈滿了渾濁。
「弟弟,瞧你今日這番模樣,今日莫是有何好事不成?」蕭橫有氣無力的道。
蕭冥瞧見自己哥哥的這幅樣子,無奈的歎了口氣,「無論打擊在怎樣大,只要人還有信念,便有站起來的希望,你瞧瞧自己的這幅樣子,唉……」
蕭橫苦笑兩聲,「我這幾天愈發覺得自己老了,年輕時一人單挑一個家族的狂勁已經消失了,信念什麼的也隨著蕭家的沒落,逐漸的被磨滅了。不過事到如今,恐怕再怎樣精神,也改變不了蕭家衰敗的實事。」
「那可不一定!」蕭冥的眸中閃過一絲精芒,「三叔過世之前曾經提過的小叔你可還記得?」
蕭橫聞言愣了一愣,皺眉回憶了起來:「你是說,那個自三十年前閉死關,之後便再沒出現過的五叔?」
蕭冥點了點頭,「小叔所在的熔岩洞,近日漸漸有元力突然散逸而出,看那精純度,怕是已有武心四階之上!」
「武心四階?!!」蕭橫驚呼道。
武道之境,越是向後修煉,便越是艱難,尤其是到了蕭橫這個境界,每一階都是不可跨越的障礙,也正因如此,蕭橫這個武心巔峰的人,才會被當初武心一階的校長喝退!
而若是自己家族中突然出現個武心四階的強者,那麼情況便會瞬間逆轉,校長那武心一階在其面前,恐怕連一招都走不過。
整個雲城之中,除了那個從來不會過問各勢力發展的城主之外,便再無一人能是其一合之將。
「但是,現在的蕭家已經衰敗成這個樣子,即便五叔真的帶著武心四階的實力出關,怕是也……」蕭橫頗有些失落的道。
蕭冥卻冷哼一聲,「只要擁有了『絕對』的力量,什麼謀智戰略在其面前都只是一層窗戶紙,只要稍加利用,蕭家便可重新回到雲城第一勢力的位置!」
「而那曾經侮辱過你,侮辱過蕭家人……也必定要承受蕭家的憤怒!」
「真的嗎!!?」蕭橫的眸子漸漸的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