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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二十一章 丹斗凌河 文 / 石頭

    「你沒有成為我老師的實力,所以我拒絕!」

    「好大的口氣!」忽然,房門被打開了,一位錦衣華服的少年,緩緩自門外走了進來,看向申天狼的目光之中,滿滿的皆是敵意。

    「老師乃是煉藥界的大師,若說老師都沒實力收你為弟子,那麼什麼人才有那種實力?」

    申天狼撇了撇嘴,在自己這個丹帝面前說什麼煉藥界的大師,簡直可笑。

    藥大師卻有極好的涵養,並未因申天狼的話而生氣,反而搖了搖頭:「凌河休要動怒,他不願便不願罷,無妨!」

    「老師好脾氣慣了,卻不知若此事傳了出去,被有心人利用,老師的名聲不知會如何被打壓。」

    申天狼聞言,瞇了瞇眼睛,道:「既然你想為你老師正名,那你可願與我丹鬥。若你贏了,便正名我之前說那話只是可笑之言,便也可無損你老師的名譽!」

    凌河嘴角拉扯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你要跟我丹鬥?」

    「沒錯,你可敢?」

    藥大師見此,略微思索了一下,卻也沒有阻止自己的徒弟,申天狼的性子有些張狂,借此機會打磨一下他的性子,對他未來也是極好的。

    「好,我接下了。就讓你見識一下,你與我的實力差距有多遠。也讓你知道知道,自己剛才究竟錯過了怎樣的一個機會。」

    「光丹斗多無趣,加點賭注如何?」申天狼提議道。

    「賭注?你莫非真的以為自己有機會贏嗎?」凌河臉上閃過一絲嫌惡,一揮袖袍,「既然你想加便加好了,看你也身無長物,若是輸了,便恭恭敬敬的向老師道歉。」

    「好,若我輸了,自然會恭恭敬敬的道歉,但若你輸了,我要你的煉藥爐!」

    每個煉藥師都會有自己的煉藥爐,一般為長者所傳,申天狼見這藥大師那麼有名氣,給予弟子的煉藥爐,想必也不會差了,故有此一說。

    「你竟看上了我的青玉煉丹爐。」凌河先是一驚,隨即不屑的瞄了一眼申天狼,「不過若是贏不了,你想要什麼都是虛妄,我便答應你又如何。」

    「好!」

    申天狼心中一喜,自己正缺個煉藥爐,沒想到這便有人送來了。雖說以自己的水平來說,平常瓦罐便可煉藥,但終究還是用的不順手,所練丹藥之品質也總是差了一些。若是日後能有個正經煉丹爐,也會省下很多力氣。

    「既然你們已經決定了,那麼三日之後,我會準備藥材器皿,來考驗你們的基本功。」藥大師緩緩的道。

    三日的時間,凌河與申天狼都沒有對這次丹斗做任何準備,凌河以為申天狼不過只是一囂張的無名小子,對其輕視的很。而對申天狼來說,煉丹早已成為了如同呼吸般自然的事情,在呼吸之前,需要做什麼準備嗎?

    三日一晃便過去了,申天狼來到了約定好的丹斗地點,是一處小樹林,此地只有火女王、藥大師與凌河三人。

    這三日,火女王閒來無事,去煉丹師協會打聽了一下凌河的事情,卻沒料到,凌河竟是個名人。

    一年前,以絕對的優勢,在玉城的年輕一輩煉藥大賽之中,用一枚優秀級的一階聚靈丹,拔得頭籌,成為當之無愧的玉城第一天才少年,贏得了『少年藥王』的名頭。之後,魂塵域域主御用的煉藥師藥癡大師,來到過一次玉城,曾拍著凌河的肩膀,說過一句話『此子將來必成大器』。

    便是這句話,徹底的引發了玉城青少年一輩對其的狂熱崇拜。

    聽到了這些傳聞,火女王本來對申天狼莫名衍生的期待,也全然消失不見,她已經預測了這次丹斗的結果,申天狼必敗。

    見到申天狼,凌河戲虐道:「我還以為你聽聞了我的名頭,不敢來了呢!」

    藥大師皺了皺眉頭,自己這個弟子什麼都好,只是這些年的順暢生活,使得其性子上未免有些太過目中無人,這種性子,遲早是要吃大虧的。

    過些時日,得敲打他一下,不過今天,還是要先打磨一下那名叫申天狼的少年。

    申天狼不懷好意的笑了一下。

    昨天火女王突然跑過來,告訴了自己一件好玩的事情。這個叫做凌河的傢伙,在另一座城市,竟然還有著『少年藥王』的名號。

    『少年藥王』的名號當擁有者到十八歲成年之後,便自動歸還,而若在此之前,有未成年之人將其以丹斗擊敗,按規矩,便能從原主人的手中奪過這個名號。

    這個名號可是有極大的益處,可以得到一枚水晶徽章,憑借那枚徽章在各地的煉藥師協會的尊敬。並擁有一次受到藥癡前輩指點的機會。

    當然,申天狼並不需要指點。

    但他前世對藥癡這個人有所瞭解,其本人對煉藥之術極為癡迷,域主也是因有龐大的煉藥資源才能留住他,否則他才不管什麼域主不域主的,不能讓其研究煉藥,便不鳥你。

    若是自己能在與其見面之時展現出博學的煉藥師天賦,使其能成為自己的奴僕,那麼未來的道路也可以更順暢一些。

    嗯,藥癡的資質還算不錯,成為我的奴僕……也算勉強夠格了。

    不知道若是被藥老知道,申天狼此時已經在盤算著將一名跺一跺腳便能使魂塵域的煉藥師界抖三抖的大人物收做奴僕的想法,會是什麼表情。

    忽然,申天狼神識感觸到了一股覬覦的視線,目光一動,望向後方密林之中。臉上擺出一副有趣的面容,嘴角挑出一抹淡淡笑。

    潛伏在密林中的瘋教員接觸到申天狼的目光,頓時渾身一顫,一種被人看透了的感覺充斥在心間。

    不可能,我可是武脈境的教員,怎麼可能會被一個學員看透,巧合,他一定只是碰巧看到這裡而已。

    不要太敏感了,把心靜下來,否則氣息紊亂之下,被那煉藥大師發現了,就糟糕了。

    雖然勉強靜下了心神,但申天狼那一抹『我看到你了』的眼神,卻始終在其心中,揮之不去。

    瘋教員此次之所以會潛伏在這裡,是因為收到了風聲,申天狼將會在此地與一人丹鬥,他便要在煉丹最重要的時刻,出手偷襲,將之當場擊殺在此地。以報自己弟子血修羅的仇恨。

    至於之後會被那煉藥大師怎樣報復,他完全不在意。

    在進入天幕學院之前,他可是在市井出了名的凶悍,狠打狠鬥,做事一向不顧後果,在雲城的地下世界漸漸打出了名氣。由於其做事不顧後果,血腥肆意,得了個瘋子的稱號。雖後來機緣巧合之下成了教員,但即便是現在,往街頭喊上一聲『瘋子來了』街上的店舖保準在半柱香內全部關門。

    瘋狂至顛的他,不會因為成了教員,便顧及什麼殺人的後果。

    申天狼將頭轉了回去,嘴角的笑容越來越深。

    這傢伙竟然潛伏在這裡,有趣……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你在看什麼?」藥大師將視線轉向申天狼剛才所看的地方,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但細細感應之下,卻有沒什麼。

    「沒看什麼,丹鬥什麼時候開始?」

    藥大師打消了心中的疑慮,將視線轉移了回來:「就現在吧。」

    「公平起見,你們來煉製丹藥之中最為基礎的一階氣丹。」

    說著,藥大師從儲物戒子中拿出了煉藥器具,以及一些藥材。

    「為表公平,凌河你不准用青玉煉藥爐。使用統一的銅爐。」

    申天狼淡淡的望了凌河一眼:「不必了,就讓他用吧,我也想看看我未來的專屬煉藥爐究竟有何功用。」

    「哼,張狂的小子,作為回禮,我會不給你一絲機會,讓你完敗!」說著,凌河從儲物戒子中拿出了一坐通體由青玉組成的煉藥爐,看起來晶瑩通透,甚是壯麗。

    申天狼見到這煉藥爐,撇了撇嘴。

    材料中規中矩,可惜製作上出了問題,只是殘次品。

    算了,在這種小地方,這種東西也算不錯了。

    如果被凌河知道,他引以為傲的青玉煉藥爐被申天狼說成是次品,不知會不會直接氣的跳起來。

    「這些是金銀花,煉製氣丹的主藥,首先將其中的藥力提煉出來。」

    接過了金銀花,申天狼隨手將之投入煉丹爐之中,看那隨意的樣子,就像是在炒菜一般隨意。

    凌河見此,冷笑了一聲,幾乎已經在心中確定了自己的勝利。

    隨即,神念探出,細細的觀察著手中金銀花的紋理,完全將之其紋理掌握了之後,方才小心翼翼的將之放入青玉煉丹爐之中,祭出丹火,在丹爐之下,細細焚燒。

    然而,申天狼將金銀花投入煉藥爐後,卻遲遲未動,皺眉看著自己的手心。

    其週身並未出現一絲丹火的痕跡。

    火女王看的嘴角直抽搐,這傢伙,該不會還不知道怎麼弄出丹火吧?

    丹火存在於武丹最中心的位置,只需稍稍牽引,再以元力為原料,便可使之源源不絕的湧現。

    但申天狼皺眉的是,丹火剛一被自己引導出來,便直接被丹田中的那團金焰吸收,就算用神念也無法屏蔽那股吸引力,如此一來,申天狼本身的丹火,便如同鎖在了體內,絲毫無法引出體外。

    申天狼一陣皺眉,忽然將目光轉移到了金焰身上。

    放出神念,與其溝通。

    剛一連接上,便感到其中傳來一股極為抗拒的意念,就像是小孩子的零食被搶走了,含著眼淚鬧彆扭一般。

    「什麼,你說我『不守信用,說好了每天喂兩次元力,結果打通了全部經脈就不餵了,而且之後還有兩次強迫你做事』?」

    「本來那個約定就是在你每天為我打通元力的基礎上來進行的好不好,經脈都打通了,自然也就不需要支付酬勞了吧?而之後的那兩次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你也好帶體諒些……」

    話還沒說完,申天狼便從金焰之中感受到了一股小孩子那不講道理的哭鬧意念,瞬間便無語了……

    所以說,小孩子什麼的最麻煩了。

    「這樣,之後的十天我每天都餵你一次元力,作為交換……你等會要配合我做事,好不好?」

    「……」

    「……好吧,好吧,十天內,每天餵你兩次,行了吧?」

    旁邊的凌河經過一番聚精會神,終於是熬過了精煉藥液最為重要的一個環節,送了口氣,轉過頭來看見申天狼這邊還沒動靜,頓時笑出聲來。

    「哈哈,你該不會還不知道怎麼引出丹火吧,就這樣還想與我丹鬥,真是笑死人了!」

    「閉嘴!」申天狼低吼道。

    這一吼之中,夾雜著莫名的威勢,凌河只感覺有一座山嶽壓在自己頭頂,壓得自己呼吸不暢,連忙穩住手上丹火,才沒造成精煉失敗的慘劇。

    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他再次看向申天狼,眸中閃過一絲不解,剛才那一瞬的氣勢,真的是太嚇人了。難道是我感應錯了嗎?

    申天狼的手上,漸漸閃爍出一團金芒,極為耀眼。引得藥大師與火女王都將目光吸引了過去。

    見此,申天狼連忙溝通金焰。

    「能不能改變下顏色,盡量樸素一些……」

    「……」

    隨著與金焰的溝通,申天狼手上的金芒漸漸淡了下去,變成了像是普通丹火一樣的橘紅色。

    將火焰放於銅爐之下,小心翼翼的通過意念溝通,控制著金焰的溫度,同時還要觀察銅爐之中金銀花的溶解情況。

    手中打入一道道丹決,匯入銅爐之中,調整著金銀花的狀態,其手法熟練老道至極。

    但其額頭上,卻漸漸滲出了一絲汗水。

    煉藥對其完全無壓力,但這道有著小孩子脾性的金焰,實在是太難操控了,稍有不慎,便有可能直接將銅爐爐底燒化,金銀花更別說練成藥液,怕是直接便會化為一道飛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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