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他的名字玄瑾 文 / 如沫
那男子一身布衣,很是簡樸的模樣,個子很高,背對著初南並沒有瞧見他的模樣。
「公子。」
那被稱作福伯的老先生點了下頭,然後湊到男子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什麼。
這時候,那男子才轉過頭來。
這是怎樣一個男子呢?
不是瞬間就讓人驚艷的移不開眼,但是卻讓人覺得優和賞心悅目。
他站在那裡,看向初南,眼眸幽靜如月,乾淨的如一捧銀白的月光,未染上任何的雜質,溫暖的讓人想要擁抱。
「姑娘。」
他開口,望著初南彎了唇角,宛如春日綻放的優曇,風華中帶著暖色。
「你好。」
看著眼前的男子,心下竟寧靜一片,好像遠離了世間的一切邪惡與煩惱,初南點點頭,輕聲開口。
「姑娘說的這些藥草毒性非常厲害,若提煉出來,一滴汁液就可取人性命,望姑娘妥善處理。」
聽到男子的話,初南是有些驚訝的,連那個叫福伯的都會懷疑她,不肯將毒藥草給她,而這個男子竟是不問原因,只給忠告,這一點,初南對他充滿了好感。
總覺得眼前這樣的男子像是隱世的仙人,不問塵世。
「謝謝公子。」
初南點點頭,從懷中拿出一張銀票放在櫃檯上面。
這時候,福伯已經將藥材準備妥當了,放在了櫃面上,「姑娘,可莫要用來害人啊。」
這話說的可當真是語重心長。
初南接過藥材,笑笑,「籠草,鹿膽一起提煉加上一點毛地黃之後,可治療失眠,排出體內毒素,幫助消化;籐蘿跟仙靈脾加上犀角一起提煉可治療胸悶,支氣管炎,甲皮與耳草提煉加上一點紅,可調經止血,止咳,接骨,就連劇毒砒霜,都有殺蟲,治寒痰哮喘,瘧疾,痔瘡等功效呢。老先生,還需要說下去嗎?」
初南含笑,看著那老先生說道。
老先生賣藥,但是也是懂點藥理,被初南說的一愣一愣,老臉羞紅,他竟是誤會了眼前這姑娘,沒想到這姑娘竟是個懂藥之人。
「姑娘精通醫學,是老朽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了,老朽錯了。」
那福伯對著初南深深的鞠了一躬,初南錯開身子讓了一步,她可承受不起如此大禮,她懂毒,對醫術並不精通,而她懂得的一些藥理全都是跟東方晴學的,所謂醫毒不分家。
初南的話一字不差的自然也落到了那素衣男人的耳中,只見他盯著初南的目光之中帶著欣賞之意,初南頷首,拿著福伯為她準備的毒藥草轉身就要離去,卻聽那男子喊道,「姑娘請留步。」
話音出口,也覺得有些唐突,男子臉色有些澀然,卻仍固執開口,「在下玄瑾,有幸與姑娘相識,寥寥數語,深知姑娘精通醫術,有一事相求,不知是否打擾姑娘?」
正要出門的腳步頓住,初南抬眼,「何事?」
這男子見初南並未轉身離去,微微笑了一下,很紳士的模樣,開口道,「姑娘,你可曾聽說食用了離心草的人會得啞疾,又該如何治療?」
離心草?
聽到他的話,初南稍微想了一下,離心草是一種毒草,提煉出它的汁液之後,若被人實用,可肝腸寸斷,體會到噬心的痛苦,但是沒有聽說過實用了它的人會變成啞巴。
於是初南搖了搖頭,「很抱歉,我不知道。」
「沒關係。」
那男子很溫和的開口,好像這種答案他已經聽了很多遍。
「告辭。」
初南拿著福伯給她的毒藥草,轉身出了藥鋪,出門前對上那男子的目光,溫暖的猶如月光。
「我叫秦璃月。」
落下這五個字初南便頭也不回的出了藥鋪,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將名字說出來,但是那個男子就好像天生生活在陽光之下,溫暖,優,不曾接觸黑暗,跟她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讓她想要靠近,甚至認識,這種感覺是什麼呢?
初南想了很久,第一次見面,比知己的感覺還強烈一些,比戀人的感覺還差了一些。
「桃子?」
出了藥鋪門口,初南左右張望竟都沒有找到桃子的影子,這丫頭不是讓她站在這裡別動的媽?這人哪去了?
「桃子?」
初南喊了幾聲都沒有人,不禁皺了眉頭。
本就沒有走遠,初南的喊聲驚動了藥鋪裡面的玄瑾,他從裡面走出來,看向初南,疑惑的問道,「秦姑娘,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