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 文 / 端木向晴
丞相府最北角的小院總是那麼的清靜、優。太陽光斜斜的從空中照著大地,照醒了熟睡的小花、偷懶的小草,正個院子是那麼的和諧、那麼地寂靜。
宮冷煙今天心情特別好。
因為前幾日打倒前些日子那兩隻趾氣揚高的「跳樑小丑」後,她心情是愈發愈美好。想不到打敗兩個靈者級人物對她宮冷煙來說是如此簡單,且那兩個人還是楚天國公認的修靈奇才,竟然被她這個「廢物」給打敗,她這是該高興呢,還是該擔憂。
畢竟宮若然和宮若鶯兩人是天才,這被一個「廢物」打敗的消息也被要面子的丞相給封鎖住了,告訴府中的人,說是若將此事傳出去,他會因為教子無方而被認為自己毫無能力,從而會危及自己在朝中的地位,到時候,府中的丫鬟婆子們都只會吃不了兜著走。聽聞了此話,這府中下人們一個個的都心驚膽戰的,哪裡還會敢說出去半分半毫,因此,此事就這麼的被鎖住了。
同時,也因這件事,宮冷煙就頓時被當朝五皇子——帝御丞,給盯上了,當即就告訴了皇帝此女是如何讓如何得聰慧機智。皇帝當然也只是將信將疑了,畢竟宮冷煙只是一介「廢物」,讓他的五皇兒看上,說不定是那女子使了什麼陰招,或者是他的五皇兒想找個廢物當借口,不想娶妻罷了。這也慢慢的增加了這個皇帝對宮冷煙的興趣,所以就出了將宮冷煙邀進流雲宴之事。
當然,皇帝也幫了宮若然母女的計劃更近了一步,省了她們的點力氣。
「小姐小姐···」
紫依冒冒失失地推開了門,來也沒來得及看一眼就朝裡面喊了一聲。
「什麼事?何必如此冒失?你這丫頭,真的是管也管不住了,誒。」宮冷煙輕歎了一聲,先聞其聲,而後見其人,這並不是紫依的做事風格啊,見今兒個這是怎麼了?
「小姐,老爺要見你。」紫依緩了下來,正色說道。
宮冷煙愣了一下。
這老狐狸,怎麼突然要見她,若是因為上次那件事兒要見她,她也不足為怪。但是那事兒都過了這麼多天了,他也沒有評說一句。怎麼,今天喚她去,是為了其他的事兒?
宮冷煙心中甚是疑惑,也極是不想見那個老狐狸,可卻又不得不去。
「他要見我?」她冷冷地問道。
「老爺確實說要見小姐你啊,說是有急事,要喚小姐速速前去,具體什麼事兒,紫依也不知。」
「嗯,你先出去幫我拿身衣服,待我換完衣服就去。」
宮冷煙一副「不急不急,急什麼」的樣子,像是故意要給宮清海那個老骨頭難看的樣子。
怎麼樣?你急,我還就慢了,怎麼著?
宮冷煙想著。
待宮冷煙穿好麻布衣衫後,便去了會客廳。途中走的是極慢極慢,她倒要看看那宮清海有多少分的能耐。
會客廳的,是那麼的氣派。紅木的門架,刻著娟娟細花,在微風的熏陶下,顯得更加嫵媚,更加艷麗。屋內則更是豪氣。一派金光燦燦的景象,好不靚麗。
這與宮冷煙那這小的不能再小的院子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根本沒有什麼可比性。可宮冷煙就是愛想,她現在就將這仇記下了。作為宮府的三小姐,住得連狗都不如,這宮清海可真是會照顧人。
門口的兩邊都站滿了禁衛軍,一個個持槍戴甲的,威嚴至極。
這屋內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竟然有禁衛軍相伴,也難怪今日這老狐狸會叫她來了。
宮冷煙邁著大步,昂首挺胸地抄大門走去。
門口的禁衛軍見她穿得寒酸,便舉起了手中的武器,在宮冷煙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宮冷煙早就料到了是這個結果,她想要的就是這樣,他她要讓宮清海還未見到人就被狠狠地丟臉,她已經能想到了宮清海此時黑咕咕的臉了,定是十分好看。宮冷煙在心中傻笑。
門內傳出了男子的聲音,是個中年男子。
「別攔了,讓她進來。」
聽了話後的禁衛軍真的是不得不聽從命令,誰讓裡邊的比他們官職大呢。而後,便一個個地放開了雙手,示意宮冷煙可以進去了。
宮冷煙也不荒廢他們的那般「好意」,跨起大步子就邁了進去,大搖大擺,比兩排禁衛軍還威風。
「怎麼才來?」
進門後,果真是有一個中年男子黑著臉,實在是好笑。這個男人身著藏青色手繡長袍,要見一彎深藍色的腰帶,意思是官級為二品。
宮冷煙隱隱地猜到,這個男人好像就是她所謂的父親。
她聽了話後,並未說話,只是轉頭用冷冷的眼神掃了一下整個大廳。
呵,好大的排場,這丞相府上下竟然全都到期了。見中間所有人上站著一個身著太監衣服的人,手中拿著一書黃黃的卷子。
顯然,這個宦官職位很高。
「妹妹可能是睡過頭了,沒有反應過來,父親莫怪。」一旁的宮若然陪著笑,說道。像是為宮冷煙求情,聲音有多膩就多膩,聽著真心讓人顫慄。這話中藏針,其一,是說宮冷湮沒有一個未出閣女孩的良好習慣,這其二,則是說宮冷湮沒有規矩。
「確實如二姐所說,冷煙確實是睡過頭了。」你要玩,我就陪你玩,你當真認為我會怕你?宮冷
煙的嘴唇勾起了一個玩味的笑容,讓人無意察覺,帶著無盡的寒意。
宮若然沒想到宮冷煙會這麼說,心中甚是窩火,真是張利嘴,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一敗塗地。她心裡想著,知道自己說不過宮冷煙,索性就閉上了嘴巴,沉默不語。
宮清海的臉色更黑了,這丫頭真不知禮數,一而再再而三地讓他丟臉,一副村姑樣,他又怎麼會喜歡地起來?
他開口道:「平公公在此,為何行禮?」
叫她行禮?還輪不到你宮清海的提醒。
為了讓宮清海難看,宮冷煙故意停頓了許久才給這位公公行了禮,算是見過了。
公公可是在皇宮待久了的人,早就已經看出來了宮冷煙想給她父親難堪的心。小小女子,竟有如此計謀,以後可謂是前途無量,不可小覷。眸中閃過一絲欣賞的神色,可卻是一閃而過。
他清了清嗓子,尖細的聲音隨即而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相府三小姐,善良客人,天資聰慧,特許解除不得入流雲宴之指令,於一月後定期參加流雲宴,賜黃金五十兩,流金南紗五匹,欽此。宮冷煙接旨。」
此時,一個大廳的人全部都跪下了,除了宮冷煙。這見了聖旨猶如見皇帝本人,宮冷煙竟然不跪。
一旁的宮若然在心中得意地笑起來,宮冷煙這次的死,馬上就塵埃落定了。
「孽障,快跪下!」
她宮冷煙平生最討厭跪人了,這一生她與當今皇上非親非故,為何要跪?
她冷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冷煙這一生只跪天、跪地、跪娘,為何要跪下?」
「誒,真是孽障!來人,把她給我壓下去,壓到跪下為止!」宮清海氣急敗壞地說道,額頭上卻直冒著汗。
一旁的太監卻說道:「不必了,不必如此。宮冷煙,你可知罪?」
宮冷煙挑眉,「冷煙何罪之有?」
「不接聖旨,乃是大罪!」平公公佯裝大怒,說道。
「我可沒說我不接,只是這若是讓我跪下,冷煙這聖旨不接也罷。」宮冷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