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六章 過去 文 / 湮滅的承諾
「明日是皇叔的生辰,宮中會舉辦宴會,子衿難道不用做些準備?」只見他眉梢一挑,神色慵懶,半瞇著桃花眼笑道。
唉,小慕容這句關心的話明明說得這麼悠然爾,怎麼反倒讓她覺得是在趕她走人的意思,蕭子衿總覺得他的口氣還是比較適合說:明天參加宴會,還不快點回去準備!
「那是不是先有個開幕式什麼的?」蕭子衿下意識的脫口詢問,對於皇家宴會,她還真的不是很明白。
「開誰的墓?」慕容赦月好奇的轉過頭來驚詫的問道。
蕭子衿呆住,嘴角抽搐了一下,跟這時代的人果然沒法溝通啊。
「小慕容,你」話到中途被慕容赦月截了去,「很好,是不是?」他一笑,朗月當空,溫暖如畫。
「不是。」蕭子衿果斷的搖搖頭。
聞言,他桃花眼略微瞇了瞇,美麗的眸子裡流光燦然如雪,柔和的望著她,更加柔和的詢問,「那子衿說說我哪裡不好?」
「你自戀就不用說了。第一時間更新」
「是自信,我也早告訴子衿了。」令人瞬間沉溺的妖冶眼神。
「呃你還很自大。」蕭子衿嘴角扯了扯,如是道。
「是有身份。」他糾正。
「又很狂傲。」
「是有實力。」他解釋。
「還傲嬌。」
「是高貴。」他反駁
蕭子衿抓狂,把手中剩餘的魚食全撒到了水裡,道:「你不解風情。」
慕容赦月一雙波光琉璃的桃花眼澄澈透明,深邃的眼瞳中光華流轉,聞言,邪肆的低低一笑,不語。
「沒有人情味。」
他桃花眼略瞇,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斜睨向蕭子衿,笑意始終不減。
「又很風流。」
他狹長的桃花眼瞇的更厲害了,露出三分危險之意。
「且面善心冷。」
「子衿~」他笑意也更深了,一雙桃花眼瞇得醉人,眼尾外翹含情脈脈又水汪汪。
「我我、我還得回去準備,先走了。」蕭子衿乾笑著連連後退,然後落荒而逃。
十八年來,爹爹似有所顧慮,每次宴會,便也不曾帶她參加,但這次的宴會,為了小慕容,她必須得去,在參加宴會之前,她確實得先準備一身行頭。
看著那張牙舞爪離開的背影,慕容赦月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道笑痕,深遂迷人的桃花眼也彎了起來,「似乎沒一個是好詞啊,子衿」
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的夏紫凝暗暗傷神,為什麼?她明明比蕭子衿更早認識他,這麼多年來,她為了他,努力的練習武功,學習詩詞歌賦、詩書禮經,為的就是有一日能匹配的站在他身邊,哪怕是做他的影子,她愛的那麼卑微,那麼可憐。第一時間更新
可老天為什麼都不能成全她?老天為什麼在有了她之後,還要再有蕭子衿出現在他的生命裡?蕭子衿,你可別怪我!
江清悠抬頭望向坐在主座上的江老爺,詢問道:「不知爹喚孩兒來書房所為何事?」
見爹眼底藏著猶疑之色,顯然是躊躇了,江清悠啟唇,「爹,您想說什麼,孩兒聽著。第一時間更新」
「清兒,你回來也有些時日了,明日隨爹進宮赴宴,可好?」清兒自小便不喜歡**的官場,可他江府只有這麼一個兒子,若無人繼承家業,那祖宗的基業豈不是到他這一代便完了嗎?
「赴宴?」江清悠蹙了眉宇。
「明日是攝政王的生辰,宮中會舉行宴會,你明日就隨爹一起進宮,可好?」
「好。」江清悠答得平靜,沒有一絲猶豫。
聽言,江老爺顯得意外,爾後歎了口氣,「清兒,爹知道你不喜歡,但這是你作為江府獨子的使命。」
「孩兒明白。」江清悠淡淡的話語,讓人聽不出中間的情緒。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江老爺歎息著點了點頭。
皇宮的一處偏院,一個目測三十歲上下的女子正修剪著花卉,突然一群端著精緻錦盒的宮女走了過來。
「玉姑姑,尚衣局已將各宮娘娘和各府小姐的衣服備好了,是不是現在就送過去?」朝中大臣正三品以上的官員進宮赴宴,宮裡都會準備府中小姐赴宴著的衣物。
對於這點,說是殊榮,不如說是束縛,讓每個正三品以上官員的千金著錦衣華服赴宴,不過是為了讓皇上挑選自己看中的千金,說白了,便也是挑選對自己有力的勢力。
『玉姑姑』三字傳入了不遠處路過的蕭子衿耳中,只見她停了步。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玉姑姑轉過身,打開宮女們手中的錦盒確認,「這件是公主的,這件是皇后的,這件是丞相府千金的,這件是御史府千金的這些都是各位主子明日在宴會上要穿的,切不可弄混了。」
「是,玉姑姑。」宮女們福身,蓋上錦盒,轉身離去。
玉姑姑點了點頭,拿起修枝剪繼續剪理花卉。
玉姑姑?難道是小慕容口中的玉姑姑?這麼說來,她應該知道小慕容的過去吧,思及,朝
著玉姑姑走去。
注意到有人走過來,玉姑姑停了修剪花卉的手,轉向蕭子衿,福身行禮,「奴婢見過簫小姐,簫小姐吉祥。」眸中略帶詫異。
「你認識我?」蕭子衿顯得有些驚訝,之前她都不曾參加過宮中的宴會,也不曾見過這玉姑姑,她怎麼知道她姓蕭,還有為何他們每個人看見她都會詫異,雲水莊主,江清悠,還有這個玉姑姑。
「簫小姐說笑了,奴婢只是一介宮婢,又怎會認識簫小姐,不過是宮裡每年都會有新畫卷送進宮,讓每個宮女凝視,以免日後冒犯到哪家小姐。」玉姑姑微笑著替蕭子衿解了疑惑。
「玉姑姑在宮裡待了很長時間了吧。」蕭子衿看似疑問卻是確定的說了一句,她們素未謀面,直道目的恐有不妥,便也只能漸漸將目的引入。
「承蒙先皇和皇后的眷顧,奴婢才有幸能在宮裡侍奉多位主子。」
「如此說來,玉姑姑也侍奉過四殿下,是嗎?」
「是的,奴婢不僅侍奉過四殿下,先皇,皇后,六殿下,孫貴妃,八殿下,奴婢都侍奉過。」一句話答得從容不迫,毫無痕跡的避開提問的目的。
蕭子衿眼瞼略掀,玉姑姑對她始終恭恭敬敬,回答的也行雲流水,看來這個玉姑姑不是簡單的人物,既然如此,在聰明人面前自然無需步步算計,倒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
「玉姑姑應該知道小慕容的過去吧。」
「恕奴婢愚鈍,不知蕭小姐說的是何人。」玉姑姑有些不明。
「就是四殿下。」
「簫小姐又說笑了,主僕有別,奴婢只是宮女,對於皇子們的事又豈會知情。」玉姑姑面上帶著恭敬的笑容,眼底淺淺的魚尾紋透露出歲月流逝的痕跡。
玉姑姑對小慕容的話題似乎很敏感,似有意隱瞞,看來她真的知道些什麼。
「小慕容曾跟我說過,他出生時,便是由玉姑姑撫養的。」既然想得知真相,那便不能對玉姑姑有所隱瞞,必須要誠心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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