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四章 何以悲春傷秋 文 / 顧夕瑾
「別追了!」鳳君離怒火沖天的大喝一聲。
他沉哼一聲,駕著馬轉身便走了。
御林軍的軍士們面面相覷,也不敢多說什麼,趕緊收拾東西跟上。
鳳君離回宮大發了一頓脾氣,什麼奏折瓷器的摔了一地。
「鳳哥哥……你這是?」林月夕急忙從鳳藻宮趕過來,看到的便是鳳君離怒氣衝天的模樣。
「這次失敗了?沒有把白美人帶回來?」林月夕試探的問道。
「哼!那秦夜果然擅長用計,從他打算劫走白錦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好如何應對皇家,果然!厲害!」
鳳君離恨恨的說道,臉上烏雲密佈。
「月夕也早已聽聞那樓主秦夜是一個曠世奇才,平日裡風流不羈,倒也沒多少人見過他的真面目。寒音曾經還不出名,如今卻發展為大燕第一殺手組織,全都是他一手成就的。」
林月夕眼中閃過一絲狂熱,聽聞那秦樓主容貌絕世,風流倜儻,如果能夠雙修……
「哼!跟朕搶人,他果然是有種!他日朕一定讓他死無葬身之地!」鳳君離憤怒的一拍桌子。
「那個黑衣人是他?」林月夕低聲呢喃一聲。
眼中色彩明明滅滅,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白錦一路在地道裡逃了出去,由雲湘帶著一路趕到了江南。
這裡是寒音樓的一個分舵,用來培養高手的地方,這裡才可謂是高手如雲。
「這位是樓主讓雲湘送來的白姑娘,請壇主好生照顧。
雲湘恭敬的對著面前濃眉大眼的中年男人行了一個禮。
那中年男人先是上下的打量了一下白錦,然後才說道:「見過白姑娘,我是寒音樓在江南分舵的壇主劉峰,請姑娘隨我來。」
說著便側身一讓,然後對著白錦做了一個手勢。
「白錦見過劉壇主,以後就要叨嘮壇主了,還請見諒。」
白錦也低頭客氣的說道,氣質優,衣袖間有淡淡的幽香。
「白姑娘客氣了,請吧。」
江南水鄉風景如畫,十里長亭,雕樑畫柱。
劉峰將將白錦安置在一個清幽寧靜的庭院裡,院子裡種著秋菊。
果然時間飛快,這一晃大燕與北國的仗也已經打完了。本是桃花盛開的季節,如今也被金燦燦的菊花替代。
就如同她一般,也被別人替代了。
她兀自在院子裡品著茶,一邊想到。
在這裡已經好幾天了,今天早上才傳來消息,秦夜成功從御林軍的手裡逃了出來,正在趕往江南的路上。
她心中千回百轉,看著滿院的菊花,竟然越看越心煩,一直寧靜的心果然還是不平靜了。
她低低的歎了一口氣:「這情劫果真難歷!」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雲湘推門進來,滿眼皆是笑意。
白錦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問道:「今天有何喜事?」
聽到白錦的問話,雲湘笑得更歡了,她上前對著白錦行了一個禮,道了一聲「姑娘。」
「樓主已經來了,正在議事廳,他讓我轉告姑娘,他一會兒便過來看你。」
雲湘笑盈盈的說道,頗有幾分促狹,笑得更是曖昧。
「嗯。」
白錦淡淡的回了一聲,立刻讓雲湘的滿面笑容變得愁雲慘淡。
「姑娘,雲湘還沒見過樓主對誰有這般上心呢。雖說樓主曾經也非常喜歡過一個女子,不過跟姑娘你比起來就什麼都不算了。」
雲湘依舊自顧自的說著自家樓主的好,邊說還邊看白錦的臉色。
「白錦知道秦樓主對白錦有恩,他日白錦一定會報答的。」
她刻意忽略到那些情感的因素,以為那樣自己的心裡就會好過點。
雲湘看了看白錦,無奈的搖了搖頭,她說道:「姑娘!樓主一會兒就過來了,雲湘告退。」
說著就行了一個禮,轉身走了出去,他們的世界還是得由樓主親自創造的好啊,自己插手反倒妙。
靈巫谷。
自從白錦隨鳳君離走後,沈秋便一直不放心,央求著鳳君言動用曾經的人脈替自己收集著消息。
當然,曾聽到鳳君離另立皇后的時候,她有生氣過。想要到京城去看看姐姐,然後找那個負心人好好理論理論。
可是被君言攔住了,好好考慮考慮,確實不妥。如今事情經歷多了,她也看明白了,凡事不能莽撞,要有所準備。
「姐姐的仇不能不報,現在聽說你皇兄為了那個妖女竟然要殺了姐姐,還帶人圍攻了寒音樓。」
沈秋氣憤難耐,衝著鳳君言大聲嚷嚷道。
鳳君言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清茶,然後才緩緩說道:「你還是這麼心浮氣躁。」
「我能不著急嘛!姐姐如今也不知道在何處?到底安全不安全?而且她肚子裡還懷著孩子,你說怎麼辦?」
一接到消息,沈秋就
就在屋子裡轉來轉去,一刻也坐不住。
「秦樓主不是救了白姐姐嘛,自然會將她安頓好,這些就不勞煩你費心了。我們的人還不成熟,不能貿然和大燕公然對抗。」
鳳君言理智的說道,然後又喝下一口茶潤了潤嗓子。
沈秋沉吟了片刻,然後緩緩地坐下「現在只能這樣了,我告訴你,如果姐姐有個三長兩短,你皇兄一定得被千刀萬剮,我親手剮。」
沈秋對著鳳君言惡狠狠的說道,鳳君言輕瞄了她一眼,不作理會。
「白錦!」
一個熟悉的聲音隨著開門聲響起,白錦回頭一看,紅衣男子立在門口,日月無光。
秦夜穿著以前從未穿過的紅色長袍,長身玉立,嫵媚妖嬈。
一雙桃花眼含情脈脈,似有千言萬語,欲語還羞。
絕美的臉上笑意盈盈,卻有些風塵僕僕的疲憊,下巴倒是有些削尖了,清瘦了許多。
一身風華依舊舉世無雙,讓人不忍得嫉妒,這樣完美的人世上竟然真有。
看著看著,白錦的眼中便不自覺的滑落一串淚珠。
「怎麼了?白錦?你怎麼哭了?」
秦夜慌了,趕緊上前,可有不敢接近她,他無措的看著她暗自落淚。
「沒事!」她輕歎一聲。
「我只是想到了墨月,我幫他畫皮的時候,畫了一雙和你相似的眼,可現在……他死了……」
「難怪當初見到他的時候感覺那麼熟悉呢,原來是……」秦夜輕聲呢喃道,突然他大喜。
原來她心中竟是有他的,不然又如何會畫他的眼。
「當初見到你的時候,我總感覺在哪裡見過你,可是我又沒見過你呀,這雙眼有一種讓人很難忘的魔力。」
「只是墨月他……」她泣不成聲,無語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