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八章 封印到扇子裡 文 / 顧夕瑾
「那這樣的記憶你還要繼續看下去嗎?」白錦輕聲問道。
她從袖中取出一條絲巾,遞給孟岳。
孟岳接過絲巾,然後輕歎了一口氣。
「其實艷舞也挺好的,她的意思不過是告訴你一個事實,怕你不信,所以才用了這種極端的方式。」
白錦緩緩的說道。
「不!我不能原諒她!」孟岳一口就否定了艷舞。
「她是愛你的,不然她怎麼願意陪你留在那裡?」
「哼!那不過是她自私!她以為這樣就可以永遠的和我在一起了,我偏不會讓她如願,她連當奴隸的資格都沒有!」
孟岳一點都聽不進去,他就是不承認她,不願意承認她來忘了言蘇。
「唉……我以為時間久了你終究會對她動心的。」白錦輕歎了一口氣。
「不可能!言蘇才是我心中的唯一,她什麼都不算!」孟岳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沒有時間陪你在這兒看下去了,言蘇是個很好的姑娘,這個我知道,但她畢竟已經轉世了。」
「而你本來可以選擇其他的,卻仍然執迷不悟,害的最終只有你自己!」
白錦淡淡的說道,卻也能聽出裡面著急的意味。
「你要做什麼?」
孟岳不解的看著白錦,因為他覺得在他的夢裡,她不可能做什麼,更不可能沒有他的允許,自己走出去。
「我想幫你結束這一個噩夢。」
「不!你不可能做到,這是我的夢!你不可能……」
他正準備先下手為強,除掉白錦,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你!你做了什麼?」孟岳大聲呵斥道。
白錦不理會,只是朝外面說道:「進來吧!」
話音剛剛落下,外面就進來了一個白衣無暇的女子。
她斜長的眉眼嫵媚多情,眼角有一顆血紅的淚痣,看起來倒是妖嬈動人。
偏偏是這樣多情的一張臉,卻有一顆癡情的心。
「白姑娘!」秋艷舞輕喚了一聲。
「你來做什麼!我的記憶裡沒有你,你從哪裡來的?」孟岳激動的大叫。
「孟郎……」聲音淒涼,又帶有幾分勾魂攝魄。
這樣的極品愛上他,他卻偏偏不喜歡,真是造化弄人吶!
孟岳將頭撇到一邊,不聽她的呼喚。
「孟郎,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我不想你為了一個已經死去的人一直頹廢下去。」
艷舞不停地解釋道,雖然這份解釋來得太晚。
「我不想見到你,早知道我就該殺了你!免得你背叛我!」他惡狠狠的說道,一點情面也不留。
「孟郎!我……」
她聲淚俱下,傷心不已。
「我的記憶裡沒有她,你從哪裡找到的?」孟岳不理艷舞,轉過頭來問白錦。
「你的記憶裡有她。」她淡淡的說著。
「沒有!不可能,我來過這麼多次,一次都沒有見到。」他不等她說完,便否定道。
「不,你的記憶裡有,只是被埋在了最深處,你不願意記起罷了。」
孟岳不敢置信的搖了搖頭,他不相信自己內心深處還殘留著有關那個女人的記憶。
「是!或許以前你是沒有見過,因為沒有記起,。而昨天你不是把關於艷舞的事回憶了一遍嗎?這樣她不就存在了?」
白錦清冷的說道,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話裡藏了那麼一絲奸詐。
昨天她的確是故意打亂他的思維,不讓他那麼冷靜,所以才給了自己可趁之機。
只是她沒有想到艷舞會來找她,並主動告訴自己他的弱點。
或許她只是想將他們困在一起,哪怕只是這樣,只要能永遠在一起,她也願意吧。
「白姑娘,開始吧!」艷舞對白錦說道,她似是下定了決定。
「好。」白錦也對著她點了點頭。
見此情景,孟岳著急的大喊:「你們要幹什麼?快放了我!」
白錦不為所動。
孟岳只能看向艷舞,聲音稍微放溫柔了一點。
「艷舞,不要這樣,救救我!你不能這樣,你讓她放開我,好不好?求求你,救救我!」
他暫時放下自尊,不停地祈求。
艷舞眼淚直流,她緊緊地捂著嘴,不去看他。
「艷舞!你讓她放了我,我們就在一起好嗎?我再也不嫌棄你了,好不好?救救我!」
他不停地說著這些假話聽得白錦都有些煩了。
「閉嘴!禁語術法!」她念了一個法咒,一道白光劃過,孟岳就只能乾瞪眼了。
「話多!」白錦輕斥一聲。
說罷手中白光閃閃,對著艷舞一點,艷舞
便化作一道流光印入扇中。
畫中有青山綠水,有小橋茅屋,有蝴蝶飛過,有秋菊盛開。
「怎麼樣?艷舞?」白錦對著扇子說道。
艷舞站在茅屋前一陣上下打量,她說:「白姑娘,這裡很好,謝謝你了!」
白錦勾了勾嘴角,淡笑不語。
「好了,該你了!」白錦對著孟岳輕輕一笑,孟岳頓時感覺如處寒冰地獄,那樣可怕。
「不!你不能這樣!」他依然大叫著,只是沒有聲音。
白錦不理,對著他一點,一道流光劃過,原地早已沒有了人。
畫中新添了一個青衣男子,只是他一臉不甘心的樣子看著白錦。
「好了!這裡以後就算是你們的世界了,好好呆著吧。」
「你……」他可能罵了一大堆的話,可惜白錦聽不到。
「孟郎,你不要這樣。」艷舞勸道。
「滾!」他大吼一聲,卻發現他能說出來了,只是白錦依然聽不到。
他氣得一掌拍向艷舞,看著她在自己眼前化作雲煙,不一會兒又重聚在一起。
他又拍,她又在另一個地方出現,他再拍,她還是在另一個地方出現。
他知道他現在殺不了她了,不僅氣得發抖。
看著這倆人,白錦都不由得失笑。
她朝裡面說道:「扇中的世界是由我控制的,你是殺不了她的,她也一樣殺不了你,你們就這麼湊合著吧。不要打打殺殺的,沒有任何意義。」
聽完此話孟岳憤怒更甚,正準備大鬧一番,怎料白錦已經合上了扇子,他做什麼白錦都看不到。
他一掌拍向一旁的大叔,發現大樹也跟人一樣,拍碎了再重聚。
他突然發現沒意思,也就消停了。坐下來看天上掛著的太陽,覺得好無力,也累了,便躺在草地上沉沉睡去。
「一切終歸會過去的,沒有什麼是過不去的,一切皆是浮雲,那樣執著又是為何?」
她淡笑著搖了搖頭,終是不得其解。
或許歷劫成功了,她就會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