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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章 雲泥之別 文 / aoe

    大姐打圓場道:「也是我比你們幾個早生二十多年,不然還真沒有勇氣和你們站在一起!」

    幾人正說話間,突然見到龐韹晃晃悠悠地從蘇曉苓的房間裡走了出來

    玉兒驚訝得合不攏小嘴,呆呆地看著他,不明白為何這一大清早的怎麼會有陌生男從蘇曉苓的房間裡走出來?昨天夜裡自己還一直在為她擔心,實在是出乎意料了。

    雲煙亦是滿臉驚奇地道:「大姐,他是什麼人,怎麼會住在這裡的?」

    大姐看了看神情茫然、身材高大、包著額頭依舊顯得英俊的龐韹,見到她們如此驚詫的表情,也是有點難以置信地道:「怎麼,你們都不認識他了嗎?」

    玉兒聞言不由地愣了一下,細細地打量一陣,喃喃地道:「他的樣,好像在哪裡見過?」

    卻聽雲煙嬌媚地笑道:「玉兒,你該不會是看到所有英俊的男,都會這麼調侃吧?」

    玉兒淡然一笑,努力的搖了搖頭道:「明明在哪裡見過,可為什麼想不起來呢?」

    小芳圍著龐韹看了看,也是自言自語地道:「玉兒姐說得沒有錯,我也有這種感覺。」

    蘇曉苓看龐韹的樣大概比自己長上兩歲,遂開玩笑道:「那當然,他是我的遠房表哥!」

    雲煙恍然道:「原來是遠房表哥,怪不得會住在你房間。可是你們的模樣一點都不像啊。」

    玉兒心知她看這陌生男英偉過人,而面前的蘇曉苓卻是相貌醜陋,說兩人不像自是意有所指。儘管她不知道這男為何會出現在蘇曉苓的房間。也不認為事情會如蘇曉苓所說的那麼簡單,可是也無意去拆穿什麼,笑道:「大姐,看來還是你比較關心小苓,比我都早?」

    雲煙聽了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平日裡她幫著蘇曉苓也就算了,現在為了幫她開脫。居然和自己唱起對台戲來,嫣然一笑道:「小苓。你可要看緊了,玉兒似乎對你表哥很有興趣。」

    蘇曉苓只是隨口一說龐韹是自己的遠房表哥,想不到僅僅是換了個模樣,她們竟然會辨認不出相處了那麼久的龐韹來。心中直感到一陣好笑。

    轉念一想,龐韹之前一副瘋瘋癲癲,胡邋遢、披頭散髮的樣,與此時面容英俊,外形俊朗冷酷的模樣,實在是有雲泥之別。若不是自己親自施為,怕也會有些難以置信。

    大姐正想要說什麼的時候,突然一個男迅速地朝著她們閃了過來。

    龐韹猛地身形一閃,突兀地出現在那人的面前。一雙虎目緊盯著對方。似乎只要對方稍有輕舉妄動,他便會以雷霆之勢,將眼前之人擊倒。

    蘇曉苓這才看清那男赫然是馬南山。連忙上前拉住躍躍欲試的龐韹,心怕他一時忍不住將馬南山給揍慘了,道:「他應該是沒有惡意的,你先讓開一下。」

    龐韹愣了愣,回頭看了看她,見她朝自己點了點頭。才退到了她身旁的兩步遠處。

    雲煙正好奇他是什麼人,見他如此緊張蘇曉苓。當下也輕移蓮步走上前,有些澀澀地道:「果然是遠房表哥,對你表妹還真是好的沒話說。」

    馬南山見到她,欣喜地笑道:「雲煙小姐,我們還真是有緣,這麼快又見面了!」

    雲煙朝著他微微一笑,才發現他竟然還比那個陌生男矮了半個頭,更遠遠不及那人的健壯威武,遂道:「他是小苓的遠房表哥,怎麼,你也有事要找她嗎?」

    馬南山連連點頭,看了看眾人道:「我想到那些黑衣人可能是想殺她,所以跑過來看看!」

    轉頭又對蘇曉苓道:「虧你還以為自己智計出,卻連這麼簡單的破綻也看不出來。春風閣的案件明顯是有人買兇殺人,那人既是想要入室劫財,為何又要將財物落在房內,還有那吳德明明是一刀斃命,可是在命案現場又有激烈的打鬥痕跡,事情肯定沒有那麼簡單。」

    蘇曉苓心道:原來他是來看自己死了沒有的,他能想到這點也算是不錯了。他之所以會在大家面前說這些,一來是想奚落自己,二來未嘗沒有向雲煙顯擺的意味。

    她淡淡地一笑,道:「我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有多了不起,只是你年輕氣盛了。要知道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案情的事,我看你還是回去問你父親比較好。」

    馬南山心裡對她有種牴觸的情緒,不以為然地道:「我不管你是裝糊塗,還是自作聰明?既然你不肯合作,反正死的那個人也不會是我,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雲煙驚訝地道:「難道說吳德那個案件的真相,不是官府所說的那樣?」

    蘇曉苓此刻也無意再跟他多說什麼,淡然一笑道:「那就謝謝關心了!」

    馬南山原本還想多說多問幾句,見她如此模樣,與雲煙告辭之後,便拂袖而去了。

    小芳看著如山一般佇立在面前的龐韹,有點不確定的道:「你是龐韹?」

    玉兒怔了怔,看看他的身材和衣裳,確實是和龐韹為想像。雖然不見他開口說話,可是卻對蘇曉苓為維護,不禁看著大姐指了指他道:「大姐,真的是他嗎?」

    大姐見她們幾個一副匪夷所思的神情,笑道:「哈哈,總算是讓你們給認出來了!」

    雲煙圍著龐韹轉了幾圈,仍然有點不敢置信地道:「真是龐韹,不是遠房表哥?」

    大姐笑著道:「小苓和你們說笑的,別說你們了,我剛剛見到都差點沒認出來呢。」

    雲煙、玉兒及小芳等人都是

    好奇的圍著龐韹,原來人見人怕的傢伙,竟然是這個模樣。

    蘇曉苓看看時候也差不多了,便對大姐道:「看來應該沒事了,我去見見那些商會的人。」

    大姐關切地道:「小苓,要不讓龐韹陪你一塊去吧,免得讓大家擔心!」

    蘇曉苓擺了擺手,笑道:「不用了,這一過去都是在大街上,又是光天化日之下,不會有什麼事情的。」說著,便往十家綢緞商會的方向走了過去。

    馬南山回到家中,看著坐在大師椅上閉目養神的馬大虎,遲疑地道:「爹,咱們多事了!」

    馬大虎正自想著這些天所發生的事情,也是感到一陣身心交瘁,不由得閉上了雙眼,雙手掐著自己的陽穴緩慢挪動,聽到外邊傳來一陣急驟的腳步聲,睜開眼睛見到是他,遂疑惑地道:「你回來做什麼,不是叫你盯緊蘇曉苓,要是有人再對她下手,那不前功盡棄了?」

    馬南山不以為然地爭辯道:「爹,人家本人都不在乎生死,我們管那麼多事做什麼?」

    馬大虎一拍旁邊的桌,大聲喝道:「簡直胡鬧!我身為白沙縣知縣,一縣的父母官,他們就都是我的兒女,怎麼能不關心,豈能任由你意氣用事?」

    馬南山見他突然發怒,也不敢再爭論什麼,便道:「孩兒知道了,這不是還有人在那邊盯著嗎?昨天晚上她都沒有出事,白天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的。」

    頓了頓,又道:「爹,我總覺得上次的案件了結得匆促了一些,死的都只是一些替死鬼,而那些在背後裝神弄鬼、居心不良的人,卻什麼事也沒有。要我說啊,就應該抓住這個案不放,最好是將他們一個個的挖出來,那樣才真的是大快人心。」

    馬大虎老神在在地道:「南山,你還年輕,不知道心有多高地有多厚!」

    馬南山一聽這個就來氣,他這教訓自己的口氣怎麼和蘇曉苓說得那麼像,忍不住抱怨道:「爹,難道我有說錯嗎?最叫人惱火的是那個蘇曉苓,明明比我還要小著好幾歲,不過是有一點心機和運氣,竟敢說什麼『你年輕氣盛了!』,真是氣死我了。」

    馬大虎聞言,不禁哈哈大笑地道:「她倒是一點都沒有說錯,看來我還是小看了她。」

    馬南山略有不悅地道:「爹,我就不明白了,她這人有什麼好的?那麼淺顯的事情都看不明白,居然還敢那樣對我,我就覺得她這根本就是自己找死,實在可笑了。」

    馬大虎氣反笑,猛然站起身,語重心長地道:「南山,你真是讓我失望了。官場就像是一個大染缸,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不是黑的,就是白的,這也是為什麼許多清官、好官,大多得不到朝廷的重用,非但不能加官進爵,反而是受盡排擠和打壓的原因。」

    見他猶自疑惑不解,又道:「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大家都是灰色的、甚至是黑色的,又怎麼可能容得下那些身上沒有一點污點的人呢?正因如此,做人可以有自己的原則,而做官就必須要懂得圓滑,只要不違背自己的良心和底線就行了。」

    馬南山若有所悟地道:「可是明明知道是什麼人在做怪,這次也有機會將那些人給揪出來,還白沙縣的姓一個朗朗乾坤,偏偏又要放虎歸山,實在是叫人心有不甘啊。」(未完待續)r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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