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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5節天涯行者 文 / 字愚自樂

    幸宇對自己則呢麼敷衍也好,甚至利用自己的嘴巴,幫海洋國宣傳核能武器的恐怖也好,琅邪星華都不覺得有什麼意外。

    即使幸宇也算得上是琅邪家族的一員,可是幸宇的身份太高、實力太突出、影響力又太大。所以,真個說來,海洋國的幸宇,不僅僅是一個世俗國家的太子身份,自然也不是天山琅邪家族能夠隨意要求其做任何事情的小蝦米。

    或許說海洋國如今和天山琅邪家族的實力差距上,依舊有些龐大,但是,不管從事實上時候,也就是海洋國的真實實力,其實頂多只是「藏拙」的。在許多星術師的心目中,海洋國的實力應該不算很差才是……尤其是擁有幸宇這個被大家所默認了的「星河境界的星術師」。

    說實話,幸宇對於這個誤會,一方面感到很是滿意,另一方面,也感到無比的心虛。

    倒不是說幸宇對於這個現象不滿意。無論是核能武器的試驗爆炸取得了怎樣的結果,總之,現如今海洋國的星術師們,對於那些科學家都是是十分的尊重的。即使,很有可能他們遇到的所謂的科學家,甚至都不是研究武力學科的。

    不過,既然科技能夠製造出那般強大的武器,說明,起碼說民了正軌世界的星術發展,很多時候,還是取決於更多的工作者。否則,以擋牆世界的勞資關係,幸宇即使不想「破產」,也必須正視核彈爆炸之後的乙烯類問題。

    不管怎麼說,幸宇到底是一個有實力有地位的「高人」。;琅邪星華儘管對於幸宇轉移話題很不感冒,可是,終究是屬於「指示精神」範疇的東西。他即使是幸宇的長輩,也得好好的和幸宇進行溝通,甚至說的十分難聽一些,得將幸宇心裡弄得「念頭通達」了,才會得到他們想要的答案、保證、甚至是安慰。

    很給面子地聽完幸宇的「嘮叨」讓琅邪星華感到很是不可思議的是,幸宇竟然沒有以前的「主動」。完完全全是幸宇想說什麼就說出來,根本就是把琅邪星華當初空氣而已。

    說實話,定於對於這段時間的婚姻生活,總體上還是很滿意的。自己家的賢內助是那麼客人,而且冒失實力也不是很低。如果只看殘羹冷炙般的殘留,或許新股與對於琅邪家族並不怎麼尊重。

    可是,不管琅邪藍對於幸宇是多麼的百依百順,幸宇終究是要和和氣氣地接待天山琅邪家朱的來人的。而且,琅邪星華還是幸宇的長輩,更容不得由氣態身份不夠的人去替代者接待了。

    其實,琅邪藍真的有種夫唱婦隨的感覺,自從舉行了結婚典禮之後,她就一直根據幸宇的「指揮棒」生活,似乎都有失去自我的感覺。即使這會自己的「祖宗」對於自家丈夫的回答很不滿意,藍可兒依舊是「胳膊著往外拐」地幫著幸宇……儘管從場面上看,她是沉默著的,可是,這種時候沉默,還不就是幫著幸宇麼?

    其實,在幸宇說出他想要通過自己的渠道讓更多的星術師知道核能武器的威力,而卻不透露一點關於核能武器方面的事項之後,琅邪星華就知道,從幸宇這裡得到答案的可能,也就沒有了。

    可是,星河境界的威力,對於還處於裂天境界的琅邪星華來說,依舊是很有誘.惑力的。只不過,幸宇的身份不一般,所以琅邪星華在多方努力之後,只能無奈地充當了一回幸宇的急先鋒。

    「3.1415926……」幸宇口中輕念心算出的圓周率,右手拿著一根樹葉未摘淨的樹枝,在空中不斷畫圓,身體的其他部位,在舞動的過程中也很規整地做著圓周運動。專心致志修煉動功的他,對院子門口偷窺的老頭仿若毫無知覺一般。

    站在霓園門口窺視的老者,觀其面貌頂多五十歲的光景,可是隨風飄舞的白髮白鬚,卻頗顯鶴髮童顏之態,讓人辨不清年歲。總體說來,老者倒算得上是個老帥哥,就是一身不太搭調的褐色武士勁裝穿著,讓幸宇對其審美觀十分鄙夷,感官上便一點好印象也沒有。

    不過老者對幸宇的觀感卻十分之好,雖然不知道幸宇口中嘀咕的圓周率是什麼口訣心法,但作為資深武者,他一眼就能看出幸宇所做動作,不光難度高,而且還賞心悅目。別看幸宇的舞動看不出規律的固定套路,可即使動作銜接的時候,都保證身體每個部位的運動軌跡為規則的圓形,身體不夠協調的武士也是做不到的。老者自忖也可以照葫蘆畫瓢地照做,但絕對舞不出那般流暢和隨心所欲的韻味,更不用說幸宇的動作似乎蘊含某種天道至理,整個人好像都融入了周圍的空間之中,和自然無比地和諧統一。

    不過,這些還不是最最重點的,真正讓老者覺得震撼的是,正在做這套動作的,不是享譽武林的超級高手,也不是隱居深山的絕世大俠,而是一個只有二十來歲的小年輕而已。

    當然,對於星術師來說,俗世武功根本無足輕重。想想看,連氫彈都搞出來了,還會為這積極技巧所驚訝麼?

    不過,幸宇修煉的這套脫胎於太極的動功,經過上千年的揣摩熟練後,已經消弭了所謂的套路,就如同老者所認為的那樣,壓根就是隨心所欲的舞動。而且,這些動作若沒有相應的引導術配合,僅僅是照貓畫虎地偷學而去,根本不可能有什麼成就,頂多比廣播體*更鍛煉身體而已。

    所以,不管老者看得如何津津有味,幸宇始終淡定地依照自己的步驟進行。不說上千年的人生經歷,就是在一無所有的混沌之中待的漫長時間,也足以將他的心性打磨得如同頑石。別說和老者僵持靜默頂多半天時間,就是十年八載,在幸宇看來也不過是白駒過隙般短暫,何況他也不是要和老者爭個勝負,只不過是不想中斷例行的動功修煉而已。

    「咻……」幸宇做了個收手式,舒緩了一下還很稚嫩的身體。可是,沒有任何的拋擲動作,原先還在幸宇手上的樹枝,卻魔術一般朝院門口的老者激射而去。

    老者被突如其來的

    的攻擊嚇了一大跳,此前他時刻注視著幸宇的動作,根本沒有覺察到出幸宇有任何攻擊的徵兆,可是當到察覺到危險臨近,樹枝已經到達了他的胸口,電光火石間,樹枝急速飛行引起的破空之聲甚至還沒傳到。

    老者一陣氣苦,他知道在別人修行之時窺視很犯忌諱,即使對方承受了他許多的「恩惠」,也有足夠理由將自己擊殺。可是,不說他在星術界受人敬仰的地位,僅僅憑借崔家老祖宗的身份,壓根沒想過幸宇這個還處在新婚蜜月的傢伙,脾氣竟然如此之大,連招呼責問都沒有就直接動手,而動手的速度是如此之快,快到自負如他也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應對。

    就在他哀歎「吾命休矣」的時候,那根速度快得在他看來和閃電也沒甚區別的樹枝,在到達他膻中穴的時候卻違背常理地懸停了下來,而且,剎那之後竟然無端地化成齏粉,甚至都沒在他衣服上留下一點痕跡,就被院門口的微風輕輕一吹,洋洋灑灑地飄散開來。

    老者被幸宇的這手暗器功夫震驚了,即使外行也看得出這手功夫是如何了不得,浸*武道數十年的他更明白,光是讓樹枝恰好在他胸口力竭而止,便需要極為高超的真氣控制技巧,更不用說要將那還很青嫩樹枝震成粉末狀,對真氣的控制達不到妙到顛毫的境界,哪怕是差上那麼一點都無法做到,起碼老者從未見過這等高明的手段。

    幸宇惡作劇般看著老者急劇變化的表情,等對方稍稍恢復神智,才慢悠悠地說道:「爾乃何人?」

    老者已經忽略了兩人之間的巨大的年齡差別,只覺得幸宇那矮小身軀是那麼的高高在上。彷彿自己才是晚輩一般,很恭敬地回答道:「老朽崔天涯,見過幸宇大公子。」

    「大公子?」幸宇聽到這個稱謂,搖搖頭道,「我不是什麼大公子,你還是直接說明你的來意吧。」

    崔天涯又是拱手一禮道:「說來慚愧,老朽受琅邪家主之托而來,本是希望幸宇兄弟……」

    幸宇雖然不介意崔家對自己的態度,但卻不願意接受和天山琅邪家扯上太大關係:「我和琅邪家族只是姻親關係,你叫我幸宇就行了。」

    崔天涯雖然知道幸宇的境況,不過依舊很是疑惑,這個傢伙真個明白其與琅邪家族之間的複雜關係嗎?不過受了之前的刺激,他一時間也不敢多嘴,而且幸宇雖然那不明顯外露卻又真實存在的龐大氣勢,讓他連直呼其名都無法做到:「老朽就叫您幸少吧,幸少修為高深,怕是遠超老朽,琅邪家族吩咐之事自是不用再提,若是幸少沒有其他吩咐,老朽這就……告辭。」

    沒注意崔天涯參雜了欲走還留,欲擒故縱的複雜語氣,幸宇心中有些苦笑。

    「天涯啊,你進來坐,我有話與你說。」幸宇指著院中的石凳示意道。

    崔天涯心念急轉,在心中做好心理建設:星術境界再高深,幸宇也不過三十歲不到而已,不見得能通透人情世故,自己忽悠兩句,沒準可以順利成此次行程。故此,他從善如流地走進院子,故作安然地坐下後,問道:「不知幸少有何吩咐?」

    「吩咐談不上,只是對你比較好奇,若是對胃口,本少爺跟你走一遭也無妨。」幸宇漫不經心地說道。

    崔天涯被幸宇那別有意味的眼神弄得一驚,對方怕是已經知道了被「構陷」的命運,可卻依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說那股可能源自實力的自信,就是那老道的談吐和敏捷的思維都提醒他,面前的傢伙絕對不是普通世俗太子或者是單純的新護士。若不是之前就被這個傳說中的傢伙來了個下馬威,他說不定想劈開對方的腦袋身軀,看看這妖孽的腦殼裡面到底都長成啥樣了。

    「呃……幸少請說。」不知道幸宇說的對胃口是什麼意思,崔天涯將談話主動權讓出。

    「你是什麼身份?為何要帶我離開海洋國?」幸宇問道,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定定地看著崔天涯,一副天真好奇的樣兒。

    「我是天涯行者,受天府委託,打聽幸少的目的到底如何。」說話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可崔天涯卻覺得後背的冷汗在冒個不停,這句話根本不是他原先準備說的。幸宇的眼神雖然「萌」得不像話,可偏偏洞穿了他的心靈似的,彷彿連思想都能掌握一般。

    「嗯,天涯行者?就是遊俠吧?天府和我有什麼瓜葛?為何要帶我離開,而且,為何說要打聽我的目的?」幸宇點點頭,修真者的精神威壓之下,精神修為不夠的武者,是沒有說謊權利的。

    「遊俠?算是吧,不過天涯行者的遊歷是為了積累識見,提高自身實力。天府嘛,說道這兒,崔天涯突然清醒過來,竟然以絕大意志掙脫了幸宇的精神控制。

    「呵呵,有意思……」幸宇笑了笑,對崔天涯能夠擺脫自己簡單的催眠並不覺得意外,他也沒有追根究底的八卦興趣,以他的實力,即使是天山琅邪記住,說句不客氣的話。之前現在以及今後,和他都沒有任何關係,「好吧,不得不說,你是個糟糕的說客,我根本不知道你想要打聽的是什麼東西。」

    崔天涯看著幸宇那莫名其妙的模樣,卻沒覺得有一點「和藹」之處,反而兀自膽寒不已。作為周遊列國且享有很高聲譽的武者,從未有過這般被人控制的經歷,即使他對自己處於一流層次的星術境界,也覺得這三歲小孩如同洪荒猛獸一般。

    如果可以,他真想說句:「大少爺,求求您千萬別跟我鬧了,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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